第04章,地主家的傻兒子(3)
蕭安萱又返回裡間,端著半臉盆水,拿著她用過的濕帕子,擰乾過去幫他擦了擦臉。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傻子一般都不長腦,都全長個了,害她這豆芽似的小身板。
還得努力踮著腳為其服務,話說一個大男人,眼睫毛怎麼可以這麼長,保守估計都能橫放好幾根牙籤。
還有這臉蛋的觸感真好,白白嫩嫩的,看不見一點坑呀痘的,以後她只摸摸就好。
不隨便捏他的臉,要是捏出皺多可惜,反反覆復邊吃豆腐邊擦完臉,又好石頭做到底,給他把手也擦乾淨。
「低頭!」
「抬手!」
「轉身!」
「坐下!」
蕭安萱將帕子放回盆中,然後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幫他脫下帽子,解下綢花,脫掉外袍,把衣服甩在床邊的小凳上。
一通忙活完一看,他真挺聽話自覺的,這會除了不說話理她,人都乖乖的坐在床邊等她下一個命令。
傻不要緊,只要肯聽她的話,就很得她的喜歡,帶著甜笑著上前,又幫他脫了鞋和襪子。
腳倒是沒什麼異味,從裡間找了個木盆,把洗臉水倒了進去,就讓他在木盆里隨便洗洗。
等蕭安萱將洗腳盆的水倒掉后,本以為他的事都做完,該倒在床上睡覺了,結果,人還坐在床邊,看見她后就傻望著。
「都洗好,該睡覺了!」
蕭安萱只要求他不鬧騰就好,伸伸腰,半夜三更就被黑心親娘,叫起來折騰。
而折騰半天的結果,還不就是一件,都已經洗的發白的舊外衣,裡面到是件半新的棉內衫。
要是花小喬本人這樣出嫁,又不知道該多傷心,花家又不是吃不起飯的人家,出嫁連件新都不沾。
解開舊外衣放瞪著上,只穿棉內衫,洞房花燭夜,也不用熄滅蠟燭,還能有個亮堂的環境。
來的這幾天都是睡柴房,晚上耗子跟開派對一樣,熱鬧的她都要失眠,這會看見大喜床有些犯困。
肚子也不餓,正好可以舒服的睡一覺,蕭安萱爬上床,剛準備躺下去睡大覺。
手就被抓住,眨巴著眼睛,看著傻子相公抓她的手,難道他還有其他想法不成?
「奶娘說,相公要睡外面,娘子只能睡裡面。」
顧諾銘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裡面之分不錯亂,他發現奶娘騙了自己,他的娘子對他一點都不好,而且也不聰明!
顧諾銘說完就不等蕭安萱回應,自己鑽進被窩裡把外面的位置給霸佔了,還很會保護自己的,把被子全裹在身上。
「......」
蕭安萱看著裹成蠶寶寶的傻子,抽抽嘴角傻楞了一會兒,才往床裡面挪動。
躺下之後,就不得勁了,整個屋裡就這麼一張大床,只放了一套喜被,全都被他裹走,那她晾一晚上?
有藥罐在她是不怕感冒有葯吃,可是,憑什麼她要生病啊,她一個正常人,還被傻子給欺負不成。
蕭安萱視線一轉,耳聽著傻子相公均勻的呼吸聲,猜他大概已經睡著了,抓住被子的一角。
就開始用力往外扯,等扯夠她的那一份才停手。轉進被子下面,兩人就算是躺在一個被窩裡了。
她是一點都不怕傻子對她做什麼,該害怕的是傻子才對。作為顏控狗,有時候發起花痴瘋來,狗都害怕!!!
洞房什麼的他肯定是不懂的,但她就算沒有實際操作過,可每個步驟都懂的很!她還擔心把傻子嚇的更傻。
蕭安萱是在半夜被凍醒的,迷迷濛蒙地睜開眼,頭頂是大紅的綉帳,唔,她以花小喬的身份,第一次成功出嫁了。
歪頭一看,青色的地磚,紅色的大長靴,啊勒,她明明搶被成功,應該舒服的睡在床上,怎麼會在地上?
「藥罐,怎麼回事?」
【小主,半夜神主魂力醒來,突然變得不傻,就把你給丟地上去了。】
「卧操,還是精分的傻子呀,具備雙重人格,難度升級!」
弄哭傻子很容易,可個勁的欺負,可傻子還有正常人格,能知道被她欺負,不找她報仇才怪了。
【小主,你還是小心點,哪怕他只是擁有神主的一點點魂力,也不容小窺的,就像你玩的那些遊戲,擁有神主魂力就等於是BOSS級別。】
「藥罐你這麼了解你家神主,那一定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吧?」
蕭安萱除了畫漫畫,就愛打遊戲,還是喜歡打那種,可以組隊去爆BOSS的血腥遊戲。
要是神主大人的魂力們,都是BOSS的話,她還是很有興趣,去一一打爆他們的。
【神主大人唯一的弱點就是小主你!】
「......」
弱點是她,難道要她自殘,自爆?這個方法說不定還真能行,等她在這個世界玩膩了,就讓神主的弱點自爆,看他不心疼哭死。
蕭安萱認為已經找到,最便捷的完成辦法,心情特別好的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著在床上大喇喇地睡成個大字型,楞是讓她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留的男人,鼻子差點氣歪。
也沒指望正常人,能多喜歡一個陌生女人。但也不能大半夜的扔地上,古代一個感冒,不小心也是會要人命的。
「藥罐,他現在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神主魂力把小主扔下床后,他就離開房間,回來時間正好兩個小時,睡下又不正常了。】
「嗯嗯,兩小時正常時間,找女人打兩三炮還是足夠了!」
只要是正常男人嘛,可不就需要解決生理問題。
【......】
小主能不能不要和藥罐討論這麼污的話題,以後神主知道了,會把它變成尿壺的!
蕭安萱也不著急挑戰正常男人,先從好欺負的傻子相公入手,你不仁,莫怪我不義了。
陰惻惻地笑了笑,張牙舞爪地向床上的『睡美男』撲將過去,準備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被其他女人給玷污。
身上沒有任何人為的殘留痕迹,也沒有沐浴毀滅證據,看來還是很清白的。
這傢伙還挺注意鍛煉身體的,身材比例挺不錯的,把他越界的手腳,放回他的位置。
空出她能睡下的一畝三分,才躺下去,裡面伸來一隻碌山之爪,好死不死地搭在她還沒有長成的荷包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