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聯名迎戰西域三人組
看著這三種毒物,張豹嚇得憋不住嘔吐起來了,這個青州地下世界的王者,如同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
「給我個痛快吧!」張豹咬牙喊道。
林凡輕蔑的看著他說道:「那豈不是毫無樂趣可言了!你不是喜歡玩嗎,不是喜歡這些小毒物嗎,怎麼了,害怕了?」
看著蠕動的毒蛇、黑寡婦蜘蛛、蠍子,張豹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心底後悔莫及,為了個婊子,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怎麼了,選不好嗎?那我就替你做主吧。」林凡一把抓住張豹的脖子,踢開木箱子就要把張豹塞進裝滿蠍子的箱子里。
就在這個時候庄靜雅突然奪路而逃。
「想跑!沒那麼容易!」林凡手指彈出兩道氣勁,打在庄靜雅的腿上,庄靜雅倒地。
「林凡……林凡,放過我吧。」庄靜雅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喊著,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林凡是個武林高手。
「自作孽不可活!」說著林凡就繼續要將張豹塞進箱子。
「不要啊!」段一刀這個時候沖了過去,匍匐在林凡的腳下,痛哭流涕道,「林大哥,要殺就殺我,放過我老大吧。」
林凡微微蹙眉,沒有想到這個段一刀中了狼毒丹,還如此講義氣,「你倒是個有血氣的男人,但為了這麼一個黑道老大,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嗎?」
「豹哥對有恩,當年我爸媽雙雙病倒,急需要醫藥費的時候,所有親戚都不肯借錢給我們,只有豹哥給了我錢,救了我爸媽,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還不上,所以林大哥,就拿我的性命抵消你心中的怒火吧,不要殺我老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段一刀如此堅強的男人,此時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住林凡的腿,苦苦哀求著。
林凡微微動了惻隱之心,想不到張豹也有仁慈的一面,再看面色慘白的庄靜雅,心道:始作俑者是這個女人。再則殺了張豹,幫派的人必定來找我的麻煩,我倒是不怕,但老婆,岳父岳母、小姨子或許會受牽連。
想了想之後,林凡甩開了張豹,「張豹,你收了一個好小弟啊。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我必須要給你上一個枷鎖。」
話落,林凡悠悠地走過去,將狼毒丹塞進了張豹的嘴巴里。
片刻之間,張豹全身起了一片疹子,「啊……啊……」他就好像進了油鍋的魚一般,激烈的痙攣顛簸,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倉庫。
段一刀嘗過這滋味,心有餘悸的顫抖著。
庄靜雅看到張豹如此劇痛,直接嚇得尿了,「不……不要,我不想這樣……」
幾分鐘之後,劇痛停止了,張豹躺在地上,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他急促的喘氣,如同死過一次一般。
張豹這個被道上被人敬仰的老大,此刻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太特么痛了,眼淚根本控制不住!
「豹哥,沒事了沒事了!」段一刀見張豹哭,自己的眼淚也吧嗒吧嗒掉落。
「你們二人跪好了!」林凡威嚴的說道。
二人急忙跪正。
「張豹,你剛才吃的是我秘制的毒藥,每個月會發作一次,如果沒有我幫你解毒,你就會活活痛死,那種痛楚比你剛才經歷的要痛十倍百倍。之所以喂你服毒,就是給你上了枷鎖,免得你找我或者我家裡人的麻煩……」
「林哥,我絕對不敢,不敢……」張豹急忙說道。
「不敢就好,等哪天我覺得你倆不是危險的時候,我自然會替你倆解毒!」
「謝謝林哥,謝謝林哥不殺之恩!」二人急忙磕頭。
接著林凡走到了庄靜雅的身邊,不屑的看著這個尿褲子的女人,林凡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但她懷有身孕,孩子是無辜了,林凡於心不忍。
「林凡我知道錯了,看在書瑤面子上,放過我吧,不要喂我吃毒藥,嗚嗚嗚……」庄靜雅哭得悲慘凄涼。
林凡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庄靜雅要不是你懷有身孕,我肯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我只說一句,如果你再敢找麻煩,我不管你懷不懷孕,必將你誅殺。」
「我不敢了,不敢了……」
「哼!」林凡拂袖而去。
青藤醫館內。
嚴國安、四大醫館館長和青州中醫界人員臉色沉重的坐在後院客廳內。
西域三人組已經將青藤醫館、草堂醫館擊敗,他們在商量對策。
「不能繼續龜縮了,炎黃會的人實在太囂張了。」青州中醫協會會長莫道忠拍案而起,憤慨的說道,「再不出擊,只會讓他們看不起我們。」
其餘眾人心道:這禍水還不是你惹的。
嚴國安心裡擔憂,就算避而不戰,西域三人組還是會繼續攻破剩下的兩家醫館,這個時候必須團結起來,正面應戰。
「西域三人組的實力,大家都看到了,在座的有誰能勝他們呢?」蘇清風掃了一圈眾人說道。
「……」眾人沉默。
過了片刻,有人說道:「要是林老師能出手就好了。」
「難道我們就一定要靠林凡嗎?擺什麼架子。我還不信了,我們整個青州中醫界要靠他一個人。」梨園醫館的趙九零氣呼呼的說道。
「趙九齡你還是把你這份激情收起來,說不定西域三人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到時候你和他們過過招就知道了。」蘇清風之前心底還有一份老中醫的驕傲,但和西域女子斗醫之後才深知自己的渺小和無知,那份驕傲瞬間變成了自卑!
斗醫敗北,眼睛失明,萬念俱灰,幸好林凡出手解救,所以當趙九零說林凡「擺架子」的時候,蘇清風心裡不舒服了。
趙九零心裡是很害怕的,四大醫館只剩下他的梨園醫館和沈青的龍山醫館。
「嚴老,這種關鍵時刻,只有依仗您了。」莫道忠站起來拱手。
嚴國安臉色一沉,心道:你個老狐狸還想把我拖下水。
到了嚴國安這種地位,是不能輕易輸的,不然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而且,面對西域三人組,嚴國安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
「所謂萬物皆有源頭,這源頭是你惹出來的,我看還是莫老弟出手比較合適,更何況你是青州協會會長,理應做這個帶頭大哥。」嚴國安尖諷的回道。
莫道忠餘光掃了下面坐著的四大館長,心道:你們這些混蛋,說好一起逼嚴國安出手的,現在我站起來說了,你們卻不附和。
四大醫館館長也不是傻子,就算逼宮,嚴國安也不會出手的,所以懶得和莫道忠站在一條戰線上。
氣氛壓抑難受。
眾人一籌莫展。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人步入了會客廳。是一個少年扶著一個老者。
老者一頭銀髮,臉色的皺紋縱橫加錯,他已經是90歲高齡了。雖然背已佝僂,腿腳不方便,但雙目如炬,天生一副尊者儀態,當真是老驥出場年少退卻。
那年輕男人,在25歲上下,生的俊俏伶俐,粉面腮紅,身材削瘦,一件長褂,飄逸的就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一般。
眾人一看老者進門,全部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牧老師!」不管是四大醫館的人,還是青州中醫院的領導,抑或是中醫協會的人全部肅然迄今,就連70多歲的嚴國安也站了起來,一臉的尊敬。
「牧老師,請上座。」坐上高堂上的嚴國安讓了位置。
老者名叫牧修,是近代中醫學院的奠基者之一,在50多年前,華夏醫學還很落後,老百姓看病能看死的年代里,提出「以醫興國」的口號,並且傾盡家產在青州創立了青州中醫學堂,他是首任校長,后青州中醫學堂改變青州中醫大學,青州數得上名字的名中醫,有一半是他的徒子徒孫,可見其威望。
邊上那個是他最小的孫子牧嘉佑。
「國醫身份尊貴,你的位置老夫不敢坐。」牧修眼神朝莫道忠看去,莫道忠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上,他急忙站起來讓座,牧修坦然的坐下了。
他坐下后,眾人才敢坐下。
「牧老師怎麼突然大駕光臨?」莫道忠心裡已經猜出牧修的來意。
「老夫已經聽聞炎黃會的事情,真是讓老夫痛心疾首啊,你們都是出自堂堂學府的中醫,竟然連幾個赤腳醫生都比不過,丟臉啊,真是丟臉啊!」牧修那個年代,中醫很不規範,很多赤腳醫生唯利是圖,甚至把人給治死了,這讓他十分痛恨,所以才開創了學院,以科學理念傳授中醫學。
眾人低下頭去,十分的羞愧。
「老夫還聽說了,你們這些前輩、館長、會長竟然稱呼一個連行醫執照都沒有的後生為老師,那我這個老師又算什麼呢?」牧修犀利的眼眸朝嚴國安看去,在青州牧修的威望就連嚴國安也不敢小覷,嚴國安的臉都騷紅了,「大敵當前,竟然龜縮不戰,顏面何存,學了那麼多醫作何用?」
眾人的頭都要低到膝蓋上了……
「老夫來就為一件事情,敦促你們迎戰,另外也給你們送一位大將來。」說著牧修就看向牧嘉佑。
牧嘉佑朝眾人微微欠身。
眾人疑惑,這麼年輕能擔當大將的職責嗎?能打敗西域三人組嗎?
「牧老師,那西域三人組,實力很強。」蘇清風拱手說道。
「蘇館長,不要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牧嘉佑雖然年輕,但中醫已經學了20年了。」
眾人哪裡管你20年還是30年,是驢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牧嘉佑也看出來了,這是不信任自己啊。
「看來眾前輩,是對晚輩不信任啊。」牧嘉佑踱步走到中間,掃了一圈后,視線停留在蘇清風身上,「蘇館長你氣色下沉,眼瞼帶紅,額心無光,最近是不是偏頭痛又犯了?」
蘇清風一愣,的確,這幾天被西域三人組攪和的夜不能寐,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所謂醫者難自醫。哪怕是醫生也是凡人,也是有病症的。
牧嘉佑又鎖定龍山醫館的沈青:「沈館長,最近夜生活很豐富啊。小心腎虧哦。」
沈青臉色頓時羞紅,這幾天他壓力很大,就以縱慾減壓,不想高估自己,玩的腰酸背痛,現在坐著腰都直不起來。
牧嘉佑的眼神又鎖定在莫道忠身邊的一個女人身上,女人叫徐寶兒,40多歲,是協會宣傳部幹事,她風韻猶存,是個半老徐娘,「這位姐姐,小心交叉感染啊。」
這話一出,徐寶兒整張臉火燙,她是有老公的人,但卻和莫道忠以及協會裡其他幾個男人有染,這幾天下身奇癢,但因為青州醫學界熟人太多不敢吱聲,打算過幾天去外省看病。
「前幾天去澡堂子,用了澡堂子裡面的毛巾,後背有些瘙癢,牧醫生謝謝你的提醒。」徐寶兒漲紅臉強行解釋一番,說話的時候,以眼神示意牧嘉佑給點顏面。
「氣有兩極,盛而生陰,衰而生陽,何解?」嚴國安提問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一個人身體內有兩種氣,即陰陽二氣。一般而言,人虛火旺盛的時候,陽氣上揚,就是俗稱的上火;生病氣衰的時候,陰氣滋生,就是我們常說的有氣無力,身體發冷。但嚴國安問的是有那麼一個病人,虛火旺盛的時候,反而陰氣濃重,生病氣衰的時候反而陽氣濃重,這種情況怎麼解決?
這道題在座的四大醫館館長也不一定能回答的上來。
「針走太陰,祛陰還陽,日字當頭,陽順陰來。」牧修立馬就回答上了。
他的意思是,一個人虛火旺盛體內卻陰氣濃重的時候,用銀針扎在太陰穴上,將虛火釋放,這樣陰氣自然回歸平常值;如果一個人生病氣衰卻陽氣濃重,那麼就在後背的脊椎五穴上下針,將陽氣排出一些,那麼陰陽二氣就平衡了。脊椎五穴的位置布局像個「日」字,所以也有中醫將五穴歸併起來,叫做「日字穴」。
「好、好、好,孺子可登堂入室。」嚴國安都禁不住拍手叫好。
「西域三人組中的毒老大,擅長用毒解毒,不知牧醫生在這方面如何?」蘇清風問道。
「那麼就請大家賜教了。」牧嘉佑自信一笑。
接下去,牧嘉佑和四大醫館的館長比試了解毒,四大醫館館長製作出的毒湯,都被牧嘉佑以各種方式解了毒,而牧嘉佑製作的毒湯,四大館長無法解,最後是牧嘉佑配置了解藥幫忙解除。
「牧醫生可真是曠世奇才啊,這一下我們青州中醫界有救了。」
「我們要讓那西域三人組敗走麥城。」
「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青州中醫界不是好欺負的。」
「牧老師真是培養了一個中醫聖手啊。」聖手的級別可比國醫還高一等。
聽了眾人的恭維,牧修臉上好不得意。
這最小的孫兒,可是老夫從小一手培養的,寶劍開鋒,必定驚天下。
「那麼我們就正式向西域三人組宣戰,大家意見如何?」莫道忠神情激動的喊道。
有了牧嘉佑這個天才中醫,眾人紛紛表示要一決雌雄。
夜晚。華豐飯店。
陳遠山在303號房間門口敲了門,他已經不是青州中醫院的院長了。門開了,是西域三人組中的毒老大。
「陳遠山?」毒老大來青州之前,把青州數得上的中醫全部了解了一番,自然認得陳遠山,「陳院長大駕光臨,難不成是想挑戰我?」
毒老大不知道陳遠山已經不是青州中醫院院長了。
「不,我來是想告訴你,就算你將青州四大醫館的館長全部斗贏,也不能證明炎黃會比華夏總會厲害。」陳遠山陰險的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國醫嚴國安在青州,四大館長也不過是他的小弟,他才是真正的大佬,放心,我們會逼他出手的,然後贏他,讓他知道我們炎黃會的厲害的。」
「哈哈哈哈……」陳遠山陰冷的笑,「你錯了,真正的大佬是一個叫林凡年輕中醫,就連嚴國安都要叫他老師。他才是青州最厲害的中醫,贏了他,才能證明炎黃會比華夏總會厲害。」
毒老大皺眉,林凡這個名字他第一次聽說,「陳院長,你這是和我開玩笑嗎?嚴國安什麼身份的人,怎麼會叫一個年輕人老師。」
「你可以去打聽一下,看看我有沒有說謊,另外我再透露一個消息給你,嚴國安等人想請林凡出戰,但他不肯,你要是想逼他出手,只需要對他岳父的醫館下手就可以了,他岳父的醫館叫仁醫堂。」
說完陳遠山就走了。
第二天西域三人組收到了來自青州中醫界聯名的應戰書。
毒老大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卻對林凡產生了濃重的興趣,一個年輕中醫,竟然能讓嚴國安稱之為老師,這可耐人尋味啊。
難道陳遠山說的是真的?
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秘密,所以西域三人組很快就證實了陳遠山說的話是真的。
「看來在迎戰之前得先會會這個林凡了。」毒老大陰沉的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