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陳紅你有病
陳遠山朝嚴國安看,嚴國安一臉的鄙夷,都不屑看他。
陳遠山心裡叫苦不迭,後悔看輕了林凡,於是只好哀求道:「林老師,先前是我冒失,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進雅間吧。」
「我是入贅女婿,在李家,我岳父最大,你平日里對我岳父總是冷嘲熱諷,此刻不應該說點什麼嗎?」林凡訕笑著看向陳遠山。
陳遠山在李天仁面前一直有優越感,要向李天仁道歉,他難以啟齒。
陳佳俊憋不住了,說道:「林凡,你別太過分了,請你進去你就進去。」
林凡眸光露出寒芒:「陳佳俊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我岳父是你救出來的嗎?那是我治好了周敏的病,寧飛鴻才打電話給刑警大隊放了我岳父的。」
當事人嚴國安就在,他說道:「的確是這樣。」
「啊?」李天仁、張蓮芳、李書瑤驚訝無比。
「陳佳俊,你臉皮還真夠厚的。」李書瑤譏諷道,「我還真以為是你救了我爸,無恥。」
陳佳俊臉上火辣辣的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李,對不起了,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陳遠山心不甘情不願的90度鞠躬道歉。
李天仁心裡那個舒爽啊,「罷了罷了,以後改過自新就可以了。那個林凡啊,差不多就得了,嚴老師還站在這裡呢,我們進去吧。」
「好的,爸。」林凡立馬站了起來,給足了岳父面子。
「林老師,請!」嚴國安讓林凡走最前面。
林凡也不客氣,如帶頭大哥一般,氣宇軒昂的走在最前面。
陳佳俊騷紅了臉灰溜溜的走了,陳遠山硬著頭皮進了雅間。
眾人進了雅間之後,嚴國安就讓林凡坐北海泰山椅上,林凡也不多說,就坐了下去。嚴國安甘願坐在林凡右手邊。
「各位,這次我來青州本是給寧飛鴻的老婆周敏治病的,但周敏那病就連我也束手無策,是林老師最後妙手回春治好的周敏。他的中醫之術,嘆為觀止,僅僅通過把脈就能知道周敏十幾天之前頭部遭受過撞擊,真是在世神醫,大家有什麼醫學上的疑惑可以問問林老師。」嚴國安激動的說道。
在座的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沒有親眼見過林凡的醫術,心裡自然一萬個不相信。
中醫的知識浩瀚複雜,沒有時間的累積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但凡有些名氣的中醫,都是上了歲數的。
「怎麼大家都不說話啊?」嚴老掃了一圈眾人問道。
陳遠山和李家是老鄰居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林凡會醫術,他心想:肯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周敏病剛不治而愈,被他給趕上了。
陳遠山朝對面坐著的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30多歲,化著精緻的妝容,一雙嫵媚勾魂的狐狸眼襯託了她成熟的女人味道,那性感的大嘴塗抹了硃色口紅,無比的性感。
女人心領神會,狡黠一笑對嚴國安說道:「嚴老,我是藥材商,叫陳紅,剛才聽了您的一席話后,對林神醫也是肅然起敬,但林神醫如此年輕,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可否讓我試試林神醫的醫術?」
陳紅是青州最大的中藥供應商,和陳遠山、莫道忠關係都不一般。
嚴國安朝林凡看,林凡微微一笑說道:「過來吧。」
於是陳紅站了起來,她一站起來,飯桌前的男人偷偷側目,陳紅身材豐腴有料,昂首之間,呼之欲出。
款款走到林凡面前,伸出白皙小手,「林神醫,我三年前有過一次大病,當時是陳遠山院長治好的我,你就把下脈猜猜我當時得的是什麼病吧。」
飯桌上十有八九都是中醫,他們一個個奸笑。
或許十幾天之內的傷病你林凡真的能從脈象得知,但這三年前的病症就算是神仙也把不出來吧。
陳遠山心裡陰笑:呵呵,林凡,等著我羞辱你吧。
李天仁心裡焦急萬分:林凡啊林凡,你到底用什麼手段誆騙了嚴老,讓他以為你是個神醫啊。現在好了,你成了眾矢之的。
李書瑤雙眸詫異,看著林凡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為什麼他還如此的淡定?
嚴國安蹙眉,沉聲說道:「陳老闆,你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啊?病氣過時,無所遁,三年前的病症,怎麼可能通過把脈得知,就算用精密機器也未必能探出舊疾。」
青州中醫協會會長莫道忠姦猾一笑說道:「嚴老,既然林凡能被您稱為師傅,那肯定有過人之處啊。」
嚴國安擰眉不高興了。
「嚴老,沒事,莫說三年前的,就算你剛出生的病症,我都能給你說的清清楚楚。」林凡淡定一笑說道。
「哈哈哈哈……」陳紅嘲諷的浪笑,「林神醫,你還真是年少輕狂啊,出生前的病症先放一放,你先把我三年前的病症說道說道吧。」
林凡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陳紅手腕脈搏上,他神態若定,如佛主入定,不多時林凡說道:「三年前你墮胎傷了元氣,下體出血不止,對嗎?」
一語出,滿座皆驚。
陳紅在青州中醫界可是十分有名的蕩婦,男人背地裡說她是狐狸精,靠美色把生意做大,但心裡都是想和她來一次魚水之歡。
「你……你瞎說什麼呢。」陳紅眼神閃爍,臉色羞紅。
「有沒有胡說你心裡很清楚。」林凡轉頭看陳遠山,「陳院長,我沒有說錯吧?」
陳遠山心裡驚濤拍岸,面色猶豫不決、難以啟齒……
嚴國安冷聲說道:「既然是看過病的,病例資料肯定還在醫院,陳院長做假是做不了的,實話實說,莫讓老夫動氣。」
這話說的很威嚴,壓的陳遠山透不過氣。
「是,三年前陳紅的確是墮胎導致氣血下沉,流血不止,我用了……」
「陳院長,至於你用了什麼藥方我不想知道。」林凡一擺手打斷了陳遠山後面的話。陳遠山老臉通紅,氣的唇都抖動起來。
「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只不過是和男朋友的一次意外而已,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陳紅直著脖子辯解道。
林凡訕訕一笑說道:「墮胎的確沒什麼可恥的,但得了梅毒的話,是不是可恥?是不是見不得人呢?」
「你別含血噴人,我陳紅不是那樣的女人。」
「呵呵,是不是這樣的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十年前你就得過梅毒了,現在又得了梅毒,真是夠放浪的啊。」
「林凡,你別仗著有嚴老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說八道,我陳紅是個正經女人。我還告訴你,就在昨天我還去了醫院檢查血液,血液報告就在我的包里呢。」說完,陳紅氣憤的打開LV包包,將血液化驗單拍在桌上,「林凡,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要是有梅毒的話,為什麼檢測出來是正常的。」
「呵呵,難道你不知道梅毒有潛伏期嗎?過三日你再去檢查看看到底有沒有得梅毒。」林凡抬眸鄙夷的看著陳紅繼續說道,「你最近就沒有感覺到食欲不振,下面瘙癢嗎?」
「你……你……你無可理喻。」陳紅私生活一直很亂,十年前就得過梅毒,索性治好了。最近幾天感覺食欲不振,全身瘙癢,昨天去檢查血液也是怕自己又得了什麼病。
「潛伏期就算是血液檢查都檢查不出來,林神醫你又怎麼判斷出陳紅得了梅毒呢?陳老闆可是青州有地位的人,你這樣無端污衊不好吧?」陳遠山陰冷的說道。
「陳紅,你擼起衣袖給大家看看你的手臂。」林凡在把脈的時候已經將內氣導入陳紅體內,觸發梅毒病毒浮現。
陳紅訕笑,「我手臂難道還會有『梅花』?」她一把擼起衣袖,只見一朵朵盛開的「梅花」赫然出現在手臂上。
陳紅十年前得過梅毒,自然知道這「梅花」代表什麼。
陳紅心驚膽戰、恐懼不已,旋即頭暈目眩,身子往邊上倒,若在平時,邊上的男人肯定伸手享受突如其來的艷福,但此時此刻,邊上的男人就好像見了開水潑過來一般,跳著躲開了陳紅。
陳紅撞了一下椅子就倒在地上,她全身瑟瑟發抖,很快哭泣著喊道:「林神醫救救我、救救我……」
不等林凡說話,一個聲音突兀而起。
「陳紅,你個婊子害死老子了。」說話的是王水遙,青州中醫院副院長。
一語出,滿座皆朝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