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說相聲

茶樓老闆一看，既驚慌又怒火：「曹磊，快下來。」

而幾個與曹磊不對眼的男服務員，則是拍著手。

就在這戲弄的掌聲中，曹磊開口了。

「想不到還真有人鼓掌，這就算開張大吉了。」曹磊拍著手說。

「誰給你鼓掌了？是你自己在鼓掌。」光頭說。

「其實我心裡明白，您這幾位的掌聲是想歡送老闆下場的。」曹磊指著那幾個服務員說道。

那幾個男服務員慌了，馬上放下雙手，將手放到了身後。

正要上台去趕走曹磊的茶樓老闆，感覺有事要發生，便停了腳步，看向了那幾個服務員。

（曹磊說相聲）：大家說的對，我是沒名氣啊，不過剛才在劇場門口，有一孩子認出我來了，「你演員吧？」──他認錯人了。

────台下的人在開始聽曹磊的話了，吵聲減弱了。

（曹磊說相聲）：您看那些笑星上場，台底下掌聲笑聲不斷；到我這呢？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曹磊做出了一副苦相。

台下的人笑了起來，接著，有一個人開始鼓掌了。

「嘀！祝賀宿主聲望值分數實現零的突破！現在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1分。總分為金丹田0.001分。」一道意識傳到了曹磊的腦中。

曹磊一喜，這一個人鼓掌，就有0.001分！雖說很少，但是，螞蟻的腿也是肉呀，十萬個螞蟻腿，也有一斤肉。

咱就為了螞蟻腿而奮鬥！

（曹磊說相聲）：您不用安慰我，真的，我低調慣了。我說的不是相聲，是寂寞。

────曹磊抬著頭，45度角仰望著天空。

「好！這句我喜歡！」光頭鼓掌並高喊道。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分0.001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02分。」

又有進帳了，這個生意可以做。

（曹磊說相聲）：因為我從小就不是說相聲的材料，我從小有點傻。現在這孩子童年多幸福啊：三對夫妻一個孩兒。大唐帝國的話還不會說呢，就給報英語班了。

────曹磊的話，勾起了眾人的回憶。

（曹磊說相聲）：我小時候，家裡哥兒五個，就我爸一個人掙錢。五個孩子就四條褲子，我老得在家留守。

────台下哄地笑了起來：「光屁股不敢出門！留什麼守？」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分0.005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07分。」

這一會兒，增加了五個人。他們欣賞曹磊，所以加了0.005分。

曹磊點點頭，贊同那些人的話。

（曹磊說相聲）：現在這孩子什麼玩具沒有啊？全帶電的：電腦、電玩、電棍──對了，這傢伙不讓玩啊。

────「哈哈哈哈！電棍！」又是一陣大笑。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7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14分。」

曹磊委屈地說：我小時候，家裡就一電門，我爸爸還不讓摸。

「笑死我了！電門能摸嗎？」光頭拍著自己的大腿笑著。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11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25分。」

曹磊暗喜，這才多久，已經有25個人認同了自已。前途遠大啊！

（曹磊說相聲）：現在這孩子，MP8了都，我小時候半拉兒P也沒有啊。我姥姥有一根拐棍，她死了，我玩了半年，我拄著它裝老太君。

────這時，老闆驚喜地看著曹磊，想不到這傢伙深藏不露。下去得給他的工資加一倍，也不要他當服務員了，就讓他說相聲。

他在這邊想，曹磊在那邊接著講：課間休息實在沒得玩了，班長組織我們搞競賽，看誰能把腦袋鑽到課桌里去。

眾人一下子楞住了：有這樣玩的嗎？

（曹磊說相聲）：我還挺爭氣，我鑽進去了──但拔不出來了。

────台下笑聲又起，大家都擔心起來，拔不出來怎麼辦？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18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43分。」

（曹磊說相聲）：老師把我爸爸找來了，我爸帶我去醫院啊。可傳達室老師不讓出去，說桌子是公共財產，說得摘下來才能去醫院。我爸說我們要是能摘下來去醫院幹嘛去啊？最後，交了押金才讓走。

「說起醫院，現在的大夫對病人是夠負責的。但我們小時候的那大夫卻糊弄人。他說要給我從脖子這兒截肢。」曹磊比劃了一下脖子。

────「啊！」有人驚叫起來。

老闆楞住了，截肢？那應該是叫截頭才對！

（曹磊說相聲）：我爸說早就廢除砍頭了，你這是復古！說完，就拽著我跑了。回家吧，可上不了公共汽車啊，說是不準外星人上地球的車子。於是，我便頂一桌子往家走。那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22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65分。」

這時，台下有人喊：「你那前面有桌子，來一個現場表演，鑽給我們看看。」

曹磊看了看桌子，然後低下頭去，向抽屜里鑽了幾下，最後抬頭懊喪地說：「我頭長大了，現在進不去，你們誰頭小？上來試試。我保證不截肢。」

「我們都進不去。」台下的人都笑著喊道。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25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90分。」

（曹磊說相聲）：我們有個街坊是木匠，他說要把桌子鋸了。我爸捨不得，學校扣著押金呢。我爸說戴一桌子也好，寫作業方便。可腦袋在裡頭塞著，寫作業看不見呀。結果，我整整頂了三天，人瘦了一圈最後拔出來了。

────說到這，曹磊停了下來。

台下人等了一會兒，見曹磊不說了，便著急喊道：「怎麼不說了？」

曹磊呡著口說：「嘴說幹了。想喝水。可我們茶樓的茶水是要錢買的。所以我準備停一下，等嗓子自動調節恢復了再說。」

台下的光頭站起來，對著老闆說：「老闆，給大師上一壼好茶，費用記在我的頭上。」

老闆應了聲，馬上讓一個女服務員端上茶來。

女孩上來后，向著曹磊的上下看了看，呡著嘴笑著，跑下台去。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1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09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