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來如此

曹磊看到了老闆給自己做出的加油的手勢，知道老闆重視自己了。也許今天回去，就有驚喜收穫了。

一想到驚喜收穫，曹磊的勁就來了：「老師讓用『原來』造句，我造的句子是：『原來愛打我的他才是我爸爸。』。」

（曹磊說相聲）：寫作文更差了。小學二年級，老師讓寫《我的某某某》，我呢？拍馬屁，寫《我的老師》。頭一句我想寫：『我的老師是一張瓜子臉。』這『瓜』我少寫一『鉤』、又少寫一『點』。

────台下的人相互看了看：「少寫一鉤，又少寫一點，是什麼字？」

「爪字！」有人說。

曹磊手成爪子亂抓樣：「我們老師一看：『我的老師是一張爪子臉。』『爪子臉』──什麼德行啊？」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修練分0.028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76分。」

（曹磊說相聲）：接著往下看吧：『午夜十二點，我來到老師家門口，』老師想：這孩子深更半夜上老師家幹嘛去、不知道抽什麼風？再往下看：『看著老師家的窗口還閃爍著微弱的燭光，』──我們老師是節電標兵呀。

────台下有人說：「你老師有問題，不用電燈點蠟燭。」

「對！吸血鬼就是怕電燈。」

「吸血鬼不怕燈光！只怕陽光。」曹磊不好意思地說。

（曹磊說相聲）：「接下來，我作文是：『老師連夜給我們批改作業，』──就小學這點作業，其實半個小時就改完了，我們老師手慢，得改到夜裡了。」

「『望著老師鬢間的白髮，我的眼睛濕潤了。』──其實那年我們老師才21，是少白頭。」曹磊作勢擦著眼淚。

────這時，有一個女服務員上來給曹磊添茶水，故意用身子磳了曹磊一下，嚇得曹磊連忙向旁邊躲。

台下的客茶被曹磊的表現又弄笑了。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4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80分。」

曹磊繼續向下講：「老師看著我下面的作文，火冒三丈。你問為什麼？因為後面我寫道：『老師忍著病痛為我們改完最後一本作業，欣慰地合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我們。『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我們一定繼承老師的遺志，長大了都做人民教師。』」

────新來的人笑的最起勁，他們的笑點才開發。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10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90分。」

曹磊喝了口茶：「小學三年級，又讓寫《我的某某某》，不敢寫老師了，怕惹禍啊，改寫《我的姥姥》：『我的姥姥已經去世了，我衷心地祝福她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茶客喊道：「人都死了還壽比南山呢，零分！」

就在這曹磊說茶客聽中，時間慢慢地溜走了。

中間，曹磊忍不住了，向大家請假去了一趟廁所。

老闆也跟了過來，遞給曹磊一支煙：「你小子真人不露相，藏了這久，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個人才。」

曹磊點上煙：「要不是大師今天出事，茶客鬧事，我才不願出這個頭。這下好了，再想隱就隱不下去了。」

「隱什麼隱？就此上台，做一個聞名天下的人。說好了，你的薪水我給到五千一個月，茶樓收入好了，再給你獎金。」老闆說。

曹磊原來一個月的薪水才二千元，增加了三千。五千元錢，不少了，大師也就是一個月六千元。

抽完了兩支煙，曹磊回到了台上。

發現桌上有一包煙，他便問：「你們誰的煙長腳跑來我這兒了？」

光頭說：「是我送給你的，看你那煙癮犯的，說話都沒精打採的。」

在眾人的笑聲中，曹磊向光頭作了一個揖：「多謝！」

看了一眼台下，曹磊警告道：「聽曹磊說相聲，有一句話提醒大家。」

「快說！」眾人好奇地問。

「我是一分鐘一個笑點，所以，大家記住了，笑過之後馬上喝水。不要在笑點到的時候喝水吃瓜子。否則，難保用水去噴前面的茶客。瓜子會笑進氣管。切記！」

「我就不喝，行吧！你來半分鐘一個笑點。」光頭說。

「我繼續接著講。」曹磊一拍醒堂木：「不知大家是否記得，童年中，最難忘的還是老師讓我們天天寫日記。」

「記得！」台下眾人齊答。

（曹磊說相聲）：那麼小的小孩，每天有什麼事可記的呀？胡說八道啊！我念一篇日記大家聽聽：『今天風和日麗，老師帶領我們攀登珠穆朗瑪峰，同學們展開了登山競賽。體育委員王小明用了不到五分鐘爬到山頂，山頂是一片果園，有西瓜樹、冬瓜樹、聖誕樹。農民伯伯蹭蹭蹭爬上西瓜樹，靈巧得像一隻大花貓。農民伯伯摘了最大的一個西瓜扔給我，我用左手穩穩接住。穿過果園是故宮博物院。同學們在故宮博物院里點燃篝火，聽老師講她打仗的故事。老師說只要考出好成績，就帶我們攀登比珠穆朗瑪峰更高的山——香山。老師說要帶我們去香山摘香腸。』

────茶客們紛紛議論：「這日記我也寫過。我寫的是三分鐘跑上了珠穆朗瑪峰。」

「哈哈哈！我也寫過，老師說要誇張，所以我們便將天都吹破了。」

「我寫的是騎在鯊魚的身上，去了南極洲。」光頭得意地說。

曹磊笑著對大家豎起了大拇指，繼續說相聲：有一年春遊，學校組織掃墓，讓我們寫作文，我們還用這套詞來套：『我們懷著興高采烈的心情來到墳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墳頭，花圈上的鮮花紅得像火、粉得像霞、白得像雪，同學們有的捉起了迷藏。』

────台下沒有笑聲，只有回憶。

曹磊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你說這些小孩的膽兒大不大？跑墳地捉迷藏去，也不怕撞見小鬼。還有下文：『有的同學吃了點心。』──天啦，把貢給死人的貢品給吃了。最後的結尾寫道：大家度過了愉快的一天，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同學們都相約道：『明年春天還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