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羽色之野心
深深的懊悔，羽色大公認為，這一次是自己密謀篡位的這三十年以來，最大的一次決策失誤。
如果能早一些發現陳新手中的東西能產生那麼大的價值，把印影搶在面世之前奪過來，這筆巨大的財富就能據為己有了！羽色大公這麼想著，眉頭凝成緊緊的一結。
「大人，除了這件事之外，陳新這幾天還做了兩件大事。」奧哈拉察言觀色，等到羽色大公的情緒平復下來后才開了口。
「說吧。」羽色大公畢竟是一代梟雄，很快又恢復了鎮靜的心態。
「來天池城的時候，他身邊帶了不少人，其中除了您已經知道了的那些人之外，還有兩個生面孔。」奧哈拉娓娓道來：「據我們的人探查，那兩個人中較胖的一個，是位來自泰格爾聯邦的煉金大師，水平非常高；另一個矮小的魔法師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此人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穿魔法長袍，卻從不佩戴星級徽章。」
羽色大公靜靜的聽著，奧哈拉繼續講道：「後來據調查，那位名叫天蠶的煉金大師，應該就是印影裝置中用於印的裝置的發明人，綜合各方面分析，此人是由那個名叫諾伊曼的神秘魔法師引薦給陳新的，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之後走到了一起，印影由此而來……」
聽到這，羽色大公打斷了奧哈拉的話：「你是說，這個印影，並不是經過慎密準備，而是他們倉促之間搞出來的東西？」
「不，大人。」奧哈拉分析道：「他們的準備時間雖短，這一系列動作卻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破綻。我認為，這件事只能說陳新的運氣太好了，而那個天蠶的運氣也是極好的。兩人偶然聯手，卻造就了現在雙贏的局面。至於準備方面，陳新此人擁有極高的商業天賦，時間雖短，他卻能策動如此成功地一次推廣，這個人太厲害了！」
是啊，可惜不能為我所用！羽色大公揮開這個不實際的想法，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
奧哈拉說道：「陳新他們乘坐的白雲號，在剛剛抵達光明帝國境內的時候。遇到了一次空盜。那支空盜由兩個七星魔法師，和一條裝備了牟利武器的黑色小飛艇組成，而當時白雲號上只有艾夏魔法協會的正副會長，莫辛和捷拉德這兩個強手，如果沒有變數的話，那支空盜可以輕易得手。」
羽色大公微微點頭，一般來說，地精飛船上都配有一定數量的防空武器和力量的，雖然不一定有可以飛行的魔法師，但也不是任人隨意宰割地對象。既然奧哈拉說七星的莫辛和六星的捷拉德也護不住白雲號，那就說明，實力的差距就產生在那條小飛艇上了。
果然，奧哈拉接下來就提到那條小飛艇了，不過主角卻不是它，而換成了化名諾伊曼的馮希曼：「就在雙方要動手的時候，陳新身邊的那個魔法師突然上場了。可惜我們的人不是魔法師，不能分析出那人的實力到底如何，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明顯看出，那兩個空盜魔法師加在一起，也不是那個諾伊曼地對手，遠遠不是。」
聽完奧哈拉的話，羽色大公本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悚然動容了，可以輕易對付兩個七星魔法師的人，那至少也要是七星巔峰或八星級的高手了。陳新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人？
「如果你對上他呢？會是什麼情形？」羽色大公問。
「嘿。」奧哈拉看了看他，神情有些古怪，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苦澀：「大人，我再往下說，你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說完這話，他接著講道：「那兩個空盜被諾伊曼所震懾，不敢出手，那條小飛艇卻在近距離突然發動了襲擊，結果卻連他的一根頭髮都沒有傷到。之後他像沒事人一樣的反過來把那兩個空盜洗劫了一番，然後就把人放走了。據說搶到地東西除了一枚空間戒指。剩下的都送給莫辛和捷拉德二人了。」
「你怎麼看這個人？「此人實力深不可測，而且對財物毫不留戀，絕對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也不可能只有外表上的四十歲年紀，其實一定另有隱情。」
羽色大公嗯了一聲。奧哈拉又說道：「到了天池城后。他和陳新很快就做了一件大事，他們大鬧了治安署。不僅挾持了治安官，還用一座巨大的石山封住了治安署的大門，我得到消息后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當晚半夜時分了，天池城將那條街戒嚴了，空中也防守著幾個魔法師，不過還是能遠遠的看到那座石山的樣子。我分析，那恐怕是一個九星的超大型土系魔法。最後光明帝國的魔法師直到快要天亮地時候，才清除掉了那座石山。」
羽色大公臉色陰晴不定，這讓他想起陳新打斷彼德腿的那一次，似乎也是這種情形。「光明帝國方面是什麼反應？」
奧哈拉乾笑一聲：「路金派人向陳新發出了請柬，讓他和諾伊曼有空的時候到城主府去吃晚餐。」
羽色大公無語片刻，咳了一聲又問：「還有一件是什麼事？一併說了吧。」
「就在今天下午，陳新去了莫辛那裡，他身邊的那些人到街上閑逛，剛巧遇到了泰格爾聯邦的第一國師，大劍師蘭德。當時我也在場，我親眼看到，那個諾伊曼不知用什麼語言向陳新的那頭魔獸發出了指令，然後那頭魔獸上前衝撞蘭德的人，諾伊曼跟著上前挑釁，將蘭德的人打了一頓之後，引出了蘭德，與他當街賭戰。」
「那個大陸第一劍士，九星的蘭德？」
「大人，他似乎已經十星了，揮掌產生的劍氣都能在用魔法加固過地路面上斬出半臂深的溝壑，他若是全力一斬，我的魔法盾能不能擋得住都是問題。」
「後來怎樣？！」
「諾伊曼把他打敗了，沒費什麼力氣。」奧哈拉搖頭嘆道：「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恐怕可以和卡歐大人相比。大人您肯定猜不到，他挑戰蘭德，並不是為了一戰成名，而是看中了蘭德的那頭地龍蜥坐騎，兩個小時之前，陳新的人還在院子里燒烤那頭龍晰，品嘗美味呢。」
羽色大公聽完奧哈拉地話，靜默良久，方才嘆道：「此人一天不除，我就一天寢食難安啊-
奧哈拉問：「大人，您不考慮將他收為己用嗎？」
羽色大公搖頭道：「這種人怎麼可能受權力和規矩地束縛，天下雖大，他想要的東西卻都唾手可得，我可以給他地，別人同樣可以給他，他既然會留在陳新身邊，就說明我沒有拉攏他的機會。」
「可是，卡歐大人……」奧哈拉剛說了一半，就被羽色大公打斷了。「卡歐與他不同，這件事暫時不要再提了。」
奧哈拉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大人，印影裝置我們的人搞來了五套，您看要不要立刻送回帝都，讓那些鍊金術士再破解一下看看？」
「破解？」羽色大公輕嗤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咱們的鍊金術士雖然水平都算不錯的了，上次破解陳新的那些加密卡片，卻也花了不少時間，足足用去了我幾十萬的金幣。這次破解，還不知道要投入多少呢，五套裝置我看遠遠不夠，先搞五十套還差不多。」
奧哈拉麵露難色：「大人，每套印影要一萬金幣，就算現在的什麼六折優惠期，也要六千金幣才行……」
羽色大公揉揉眉頭，苦笑道：「你再到財務官那裡支取五十萬金幣吧，花的時候省一些，你也知道，我們最近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奧哈拉，你可要幫我分憂啊。」
奧哈拉點頭稱是，心知自己今晚給大公帶來的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少不得要勸慰一下：「大人，您也不必為錢的事犯愁，只要我們能破解出這個印影，我想很快就可以解決眼前這暫時的困難。也許明天那些地精們就挖到了……」
羽色大公突的一伸手，打斷了奧哈拉的話，正色說道：「此事關係重大，以後不要在外面說。」奧哈拉連忙點頭稱是，相比其它，這件事是羽色大公最大的秘密，同時也是他只有到關鍵時刻才會動手的殺手鐧，也只有大公身邊的少數幾個核心人物才知道這件事，萬一不小心被有心人聽到，可就麻煩大了。
「唉，現在我只希望印影的加密在那些加密卡的基礎上不要改動太大，那樣就真的可以如你所說，儘早完成破解，用它賺錢來解決眼前的困難了。」
羽色大公緩緩說著，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天似穹廬彎月如鉤，雪后的大地一片蒼茫，何年何日才能將這片大陸真正的踩在自己的腳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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