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我搶了男主的系統32
「之後呢?跟雲煙齋有什麼關係?」一提雲煙齋,允繁就語氣輕了一些,像是這三字說重了會散一般。
翟無肆緩緩道:「我天生沒靈氣練不了凝結金丹那一日的,你應當有發覺才是。就因這個,我阿娘不認我,嫌我辱沒她家血脈,便不給我起名,不讓我學習,也不讓我同兄長相認。試想一個天資過人一代天才卻有一無靈力的廢物,誰也不想有這黑料罷。」
「你父親?」
「我名字便是他取的,幼時他教育我,沒靈力又如何,我的天資絕不比兄長低。給我取名更是有無視各種規章肆無忌憚的瀟洒。」翟無肆提起父親還滿臉笑容,卻維持不到多久。
「七歲時,門派打開山門廣收弟子,我兄長對此機會定不會放過。我父親心知無幾年可活,就去求了阿娘讓兄長捎帶上我,我阿娘逼死他,臨死時對我說:阿爹無用,這一生罪孽深重,沒想到害你也陪我,你就是死在外頭都別回來,這不是你家,沒人要你,如同爹一樣。」
翟無肆因不懂他話語意思,靠著兄長進了落楓教,卻是一個外門弟子,因是走後門進的,所以幾乎每日都被欺負。
之後他才逐漸明白什麼意思。
允繁挑起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你和……你兄長?」
「你是不是懷疑他和我不是同父?我亦也懷疑過,只是我阿娘不讓父親靠近他。」翟無肆喝了幾口酒,見允繁比他還在意的神色突然噗呲笑了。
「雲……」
允繁還沒說完整,被他這一笑,險些把人踹下去。
翟無肆連忙抿嘴,沖他擺擺手:「後來就是我一個無人關心的弟子被欺負了唄,就一日差點被淹死了就是被陌研師妹所救的,也是我首次接觸怎麼引靈氣入體。」
允繁點點頭,不再過問了。
這一聚后,翟無肆是沒想到會到兩年後才相聚。
這兩年中,他也被逼著當上了雲煙齋的大家長,穿著那雲煙齋外袍四處耍帥。
每日都有子弟去找陌研師妹告狀:「師姐!翟師兄又穿著家長外袍挑逗外門女弟子了!」
「師姐!翟師兄在外頭喝得醉醺醺,佩劍都讓人盜走了!」
「師姐,翟師兄居然帶弟子去歷練了!」
「師姐,翟師兄說要閉關!」
全部弟子鬧哄哄就把他從閉關處給挖出來。
翟無肆無奈只能繼續待在外頭。
也有一名師姐專門釀了一庫廠的酒給他,就不需要為了酒發愁。
只是雲煙齋的事太多,他完全沒有那麼閑,他逃要爬牆,就有幾人拿著酒守著他跳下去。
「陌研師妹!」翟無肆處理一上午事,整個人心煩氣躁,喝酒都不頂用。
陌研在他左下,桌面上的本子比他的還多出一倍,聽他慘叫聲,只溫和的回應:「在的呢師兄。」
翟無肆被噎了下,隨後訕訕然擺手:「你繼續,我就發泄發泄。」
陌研溫和笑著低下頭繼續,不過沒一會就被他第二聲無奈叫地又下意識應聲,只得道:「師兄不如叫師尊名諱吧?好出氣。」
翟無肆:「……」
抬頭摸了摸自己鼻子,認真打量這個滿臉笑容的師妹:「認真的嗎?」
「是的呢,我和大師兄他們都是這樣,幼時要是被罰得嚴嚴實實沒點解乏的,便會大罵師尊老迂腐不懂變通什麼的。」陌研稍懷念的說著。
翟無肆幽幽的看她,總覺得陌研師妹最近有些太過於讓人費解了點。
不過她的提議很好。
之後翟無肆幾乎把沒見面的師尊噴的沒臉了。
陌研有時候聽著聽著覺得過分,就扔給他一賬冊讓他看去。
以至於讓翟無肆一點煩悶都沒消。
中途陌研有事出去,他幾乎是把整個書房都快掀了,最後看了幾本圖冊才漸漸平靜下來,一塊在裡頭看書的弟子對他無語又尊敬。
翟無肆可以說是給雲煙齋的弟子帶來了各種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不過一個個卻對他很尊重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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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無肆卻不知道陌研其實半個月前就跟允繁聯繫上了。
她出來也是收到了烈陽閣的消息。
守著信鳥的天字輩的師妹看陌研一人出來的,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師姐,你還不跟翟師兄說允繁師兄的事情嗎?」
「允繁師兄說等翟師兄去找他,亦或者是他來找翟師兄。」陌研取出信看完就燒了,把早已寫好的綁上去,把信鳥扔了出去。
對著天雅師妹:「師妹不要跟翟師兄提及。」
天雅雖不明白什麼緣故,但她對陌研是無條件的信任。
隔了差不多三日左右,陌研才帶著憋壞了的翟無肆出了雲煙齋。
「今日你居然還真的放我出來了。」
「翟師兄好似對我很是幽怨。」陌研手握著佩劍,輕柔的回應一聲。
翟無肆:「那可不,其餘師弟師妹們成日里拿著酒威脅我回書房處理世俗物,當我多樂意似的。」
陌研只笑著沒有回。
雲煙齋腳下是一個同名城,以往很熱鬧的,不過近來十分冷清,就是這樣好天兒也是同樣無幾人在街上。
翟無肆皺著眉頭,扭頭見陌研並沒有任何意外,當沒看見。
「師兄,我就不過去了。」陌研指了指一間新開的酒館,對著翟無肆說著:「那有師兄一位老朋友等著。」
「老朋友?」
翟無肆自認為自己的老朋友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陌研臉上沒有半點含義,就算是翟無肆也看不出是何意思。
等著他過去,回頭看時就見陌研和身穿也類似的門派服對站著,第一個反應那就是烈陽閣的。
心跳驟然加速。
而陌研也像是有察覺的看過來,對他點了下頭,就轉身離開。
只留下一隊人,為首的人不是烈陽閣的家長還能是誰?
烈陽閣和雲煙齋難分辨,但是佩劍和身後的小輩們就很容易認了。
翟無肆轉身愉悅地去了陌研指的酒館中,就見沒有掌柜小二,只有那位傲慢的家長背影,家長外袍鋪滿椅子。
「允繁師兄這是出關了?」
允繁扭頭來看他,看他外袍加持,輕挑了挑眉頭:「現如今你還想問我外袍是否重了?」
翟無肆肆不忌憚直接落座,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外袍:「我已經知道這中的重量了,就不必問你了。」
允繁稍微點點頭,把面前的酒推到他面前:「兩年前就是在這見的,你可還記得?」
「記得呢,兩年前這地方還有人煙味,反倒是現如今跟一座死城般。」翟無肆隨意得拿起來就喝,第一口就讓他怔住了,直看著允繁沒能反應過來。
「如何?」
「如何?你是在我酒如何啊?是你自己釀的?」翟無肆嬉笑著說著,卻也沒有停下喝酒的動作。
允繁直言:「是。」
「自是……好的,很醇香嘛,猶如堂堂烈陽閣家長允繁一般無二。」翟無肆無遮攔的嘴隨意的吐露著。
兩人可能因許久未見面,聊東聊西的,傍晚都是難捨難分。
不過雲煙齋的小輩們都是出來尋他,那焦急模樣恨不得把他這個大家長七八棍打暈了去,翟無肆自得跟著他們快速回了雲煙齋。
結果得到一個訊息,腳步蹌踉都無力走動。
「那可是你們的師叔吶,怎開起她的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就是真的!師叔她……她走了,悄無聲息的……嗚……」為首小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蹲下來抱著自己頭痛哭出聲。
翟無肆看著一個兩個都哭的那樣,才真的確認了這個消息。
只是他無法接收是為何。
那個溫柔代表的同齡少女最後把自己封鎖進了棺材中,誰也不見最後一面,卻留下了無數封信。
信中同一消息有:算是苟且偷生一段時日了,很感謝有你們陪伴。無病痛,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