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解析
寫好日記,將日記工整的擺好,楚牧塵動手在上面加設了一個小巧的魔法機關,這純粹是一種習慣,就像是吃完飯會順手擦嘴一樣,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魔法已經成為了楚牧塵命中的一環。至於這個小巧而精細的魔法機關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傷害,但足以將日記本給燒成灰燼,順便標註窺視日記的人。
雖然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這個時間點,可楚牧塵從心底感覺到這也許不是他曾經所知道的那個世界了,不單單是因為今天遇到的可能是同樣從魔法世界回來的人,還有別的緣由,哪怕是周圍的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這個世界也給了楚牧塵一種平行空間的錯覺。他不得不提前多做準備,省的出岔子。
做完這些事情,楚牧塵才開始冥想,他這一次要儘可能的補充一下核心火種內的魔力儲存量,因為等醒來他便要出門了。
這一晃就又過去了一天半,按照楚牧塵的計劃,他要先去一趟Horae神經科學研究所,然後再回一趟曾經的學校,去看看秦老爺子,若是秦杜國願意的話,楚牧塵打算把他接到自己的農莊來,一方面的確是為了照顧他,另一方面秦杜國在某些領域是擁有著極高的水平的,他畢竟是老教授,未來的末世,他的學識能夠幫助楚牧塵很多。
簡單收拾了一下,將門窗關好,在門口掛了休息的牌子,他便離開了荒山。
南平市,離楚牧塵所在的荊南不算遠,坐飛機當然快,但楚牧塵他現在不是做不來飛機嘛,他那一身的鐵疙瘩安檢時根本過不去啊,也不能說在胸口鑲了一塊鋼板吧,
所以,他打算包一輛計程車。這時候出發,上了高速,快一點能趕到南平市吃晚飯。
從荒山農莊離開之前,楚牧塵一而再,再而三的檢查了農莊里的門窗,雖然出去最多兩天時間,可好不容易回來了,對於這個屬於自己的「家」,楚牧塵有些放心不下,雖然他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餘的,但這也算是一種強迫症了。
隨意找了一輛計程車,談好了價格,坐在裡面,楚牧塵有些恍惚,他掰了一下手指,算了算,自己已經有近四十多年沒見過這東西了,雖然魔法世界有類似的機械產物,但差別是很大的,這使得他在副駕駛上左看右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倒是他坐上去的一瞬間,整個車都晃了晃,可見他的身體重量還是相當實誠的。
一路上雖然計程車的司機師傅話匣子就沒怎麼關過,但楚牧塵並沒有搭理他,他小心地調整著坐姿,生怕自己的分量把車座給壓垮了,而自己的精神力則不斷地與火種接觸,嘗試「打開」火種。
在精神力的觀測中,火種就彷彿是一個被大量不知名的能量包裹著的一團藍紫色的火焰,它燒的並不算旺盛,甚至有些搖搖擺擺,一副大風一吹就會熄滅的感覺,但依然不能小窺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層次。上一次楚牧塵觀測到類似的情況,還是面對一個腐朽的古神格。
(按道理來說,既然我已經和【終結】徹底融合了,並且吞噬了屬於【終結】的記憶,那麼我既是楚牧塵,也是【終結】。可為什麼火種並沒有完全向我敞開呢,我能夠感受到火種里那些複雜和嚴謹的結構,以及其代表的力量體系,可我卻根本無法接觸到。哪怕是身體內機械部分的運行,以及偶爾被觸發的掃描等功能都屬於火種的自發形式,就好像膝跳反應,屬於本能。)
(難道是因為機械部分只佔據了我身體結構的三成,並不是完整的,就像是一台電腦主機,缺失了其他的部件兒的緣故?不應該吧!)
從【終結】的記憶碎片中不難看出,賽博坦人雖然有別於人類這樣的碳基生命,可作為高等級的機械生命,他們和人類有著許多方面的雷同。他們需要能量來提供動力,維持生命,就好似人類對食物和水分的汲取。一樣會痛,一樣會受傷。只不過,他們受傷會以一種叫再生系統的能力來修復自身所受到的傷害,其修復的速度取決於受損傷的程度和他們的剩餘能量級別。
如果火種判斷此時的狀態是存在缺憾的,肯定會消耗能量來修補這些「傷勢」,除了能量枯竭,賽博坦人幾乎不會出現殘疾人。
而經過冥想,楚牧塵所擁有的火種雖然不能說能量飽滿,但多少已經踏出了能量枯竭的警戒線,哪怕是緊貼著紅線,可論起來若真的有所缺陷,火種一定會進行再生的,它沒有運作再生系統的原因只能說火種認同了身體結構並沒有缺失,認同了肉體的部分。
也就是說,並不存在因為身體融合而出現的缺憾,火種沒有和楚牧塵完全契合是另有原因的。
(或許有這種可能性,火種不受制於我的控制,是火種里還有【終結】殘存的意識。)
作為賽博坦人的靈魂,火種是非常神秘的,一如人類的靈魂,連賽博坦人自己也許都沒完全弄清楚火種,那他楚牧塵就更別想鑽研其中了,他只能嘗試著多進行猜測。
而有了這個猜測,楚牧塵不得不冒險把精神力探進火種,這和拿手指觸及火種是不一樣的,精神力關聯著一個人的靈魂強度,一旦精神力受損,牽扯的就是靈魂,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但,楚牧塵想冒冒險,他想要揭開火種的那層神秘面紗,能夠和賽博坦人發生這種層次的融合對他來說,既是一種機遇,也是一份驚喜。
一份這樣的禮物放在面前,任誰都不可能忍住打開禮物的包裝盒吧。
也許好奇心會害死貓,但貓可是有九條命的。而楚牧塵,他命更大,他現在可能已經被一大批邪教徒列為追殺目標了,鬼知道從魔法世界歸來的人裡面有沒有,畢竟有個矮子在前,雖然那個矮子死的比較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