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又上頭條了!
駱賓在蘇慕上班,蘇慕是師暄暄的公司。就目前來說,駱賓還不知道師暄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撇開影后女神的光環,就這一層關係,就夠駱賓喝一壺的。
以後如果在工作場合見到她,自己該怎麼應對?他不僅沒有演技,連裝都裝不會啊!
師暄暄像似看透了駱賓的心思,笑吟吟放下譜稿,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公司現在都交給染兒了,雖然有呂梁在,但很多地方也伸不上手。音樂部那邊你還得多幫著染兒點。」
不得不說,正常情況下的師暄暄,情商簡直爆表。
話說的極妙,表達了三層意思:自己不會去公司;林染一個人忙不過來;駱賓你是很有存在價值的。
駱賓是個耿直人,心思不多,精力都放在創作上。所以師暄暄這麼一說,他就立馬在心裡覺得自己以後得更盡心儘力了。
這麼一想,他心裡隱隱的擔憂也瞬間煙消雲散。
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日頭移到正當中時,安靜的駱家院前,鈴鐺聲響起。
隨之,傳來一個女聲「賓哥。」
兩人走出工作室往樓下看了一眼,原來是那個常給駱賓送午餐的女孩。
駱賓臉色登時有變,眼神不自在地看了師暄暄一眼。
師暄暄淺淺一笑「人家女孩叫你呢。」
「哦」打開窗,駱賓沖樓下揮了揮手「容容,怎麼了?」
「沒事啊,發你信息不回。問亮哥說你昨天喝醉了,我給你煲了點茶樹菇骨頭湯醒醒酒呶。」
「哦。」駱賓應了一聲。
正轉身準備下樓,就發覺師暄暄正凝視著自己。駱賓突然反應過來,窩了個大槽的,心底直喊不妙。
咋辦?駱賓怔住了,一步都不敢往前挪。
師暄暄見他一副慫萌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去吧去吧,人都給你煲了湯來,不喝白不喝嘛。」
駱賓不敢動。憑實力單身二十三年,不是浪得虛名。一朝被擄,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終生為奴』了。
師暄暄徹底被逗笑了,推了他一把「快去,你不喝我想喝。」
「哦。」嘴上這麼應,駱賓還是心底發虛。瞄了眼師暄暄后,三步兩回頭地下了樓。
「賓哥,你反正一個人在家,中午去我家吃飯吧。我媽做了荷葉糯米雞哦。」名叫容容的女孩邊說著邊走進屋。
駱賓接過湯罐「我不是一個人在家啊,不去了,謝謝陳姨了哈」,他轉身去廚房裡提了只火腿出來遞給女孩「我爸寄回來的。」
容容接過去往地上一放,皺起眉頭「怎麼?陳亮又來你家蹭吃蹭喝了?不對啊,他剛還說在家躺著呢。」
「什麼陳亮?」
「你不是說你家有人嗎?不是陳亮還能有誰?」
「啊?」駱賓傻眼了。
「沒沒,我說什麼了我說。你趕緊回去吧,等會兒別放壞了。」駱賓搪塞道,揮手著急趕容容走。
「賓哥,你沒事吧,火腿能放壞?!!!」容容奇怪地盯著駱賓。
駱賓即擔心又心虛,眼神飄開避開對視。容容兩眼滴溜一轉,突然一把推開駱賓噔噔噔跑上樓。
『要壞!』駱賓以此生最快的反應迅速跟了上去。
二樓。正對著樓梯的工作室里,師暄暄靠在桌旁、戴著無線耳機聽駱賓錄的曲子。
容容一上樓就看到了師暄暄,她站在樓道口愣了會下,用力地咬著下唇,眼晴里瞬間泛起淚花來。
駱賓一上來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只見師暄暄也發現樓上來了人,抬頭迎上女孩,四目相對。
然後,師暄暄笑了。她笑了!
駱賓當時的想法是,能不能原地爆炸呢?能不能呢?能不能?
容容一轉身撞上駱賓,她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怒沖沖地下樓,跑了。拎著先前帶來的骨頭湯,跑了。
駱賓緊張得不敢看師暄暄一眼。師暄暄摘下耳機,一雙白嫩的長腿緩步交錯,走到眼前拍了拍駱賓的肩,嘆了口氣。
這一氣嘆得駱賓差點沒直接給跪在原地。但他沒有。雖然害怕得要命,可是男子漢的氣概不能就這麼說丟就丟。
「師……」他總覺得找不到合適的稱呼喚她。過了么顯得太刻意,直呼全名又顯得生份。
「你…別誤會。容容是隔壁鄰居家的小孩,她家跟我家關係不錯。平時她爸常來我家找我爸下棋。她媽媽經常做吃的送給我們。從小她就喜歡跟在我們身邊,大家都把她當妹妹。真的,就是妹妹。…你相信我…真的,就,就是妹妹來的…」
駱賓越說越沒底氣,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凝視下,他竟有種毛髮直立的感覺。
這麼可怕的嗎?我這解釋總是必要的吧,可為毛越解釋越覺得自己沒理了呢?
「一口一個容容挺親熱啊。」師暄暄似笑非笑地朝二樓小廳走去。
駱賓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後「沒,不是,大家都是這麼叫的,我…」
「怎麼輪到我,連個名字都叫不全了?」師暄暄淡定地坐到沙發上,忍笑看著他。
完了,這是真生氣了呢!駱賓嚅囁著不知道說啥好。
其實師暄暄心裡清楚,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夜溫存,感情升溫得堪比閃電,其實她也琢磨著自己該叫他什麼好。
先前想了想,她決定不刻意喚他前世的名字,畢竟那屬於過去。
她愛的,愛她的,都是眼前這個嶄新的人。
但可能是因為現在的這個名字太過響亮,她更願意他叫自己「慕兒。」
「啊?」駱賓傻傻地歪著頭。
「叫我慕兒吧,這,是我的小名。」
「哦,慕兒…」
「噯…」
師暄暄笑靨溫柔,駱賓的心情一波三折之後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哦,對了,我去給你拿骨頭湯。」
真,剛鐵直男。
「不用了,人家生氣了,骨頭湯也帶走啦。」
師暄暄好笑地搖搖頭,這個傻子。前世那麼玲瓏心腸的一個人,今生怎的就成了這副德行?!
想到這茬,師暄暄不禁揉了揉太陽穴。以後的日子還長,這麼耿直怕沒被氣死也得被笑死了。
「我馬上去超市買骨頭,給你燉,很快的。」論剛鐵直男是如何煉成的,駱賓絕對可以出本教科書了。
「……嗯,你開心就好。」
「不不不,要你開心才行。」
師暄暄愣了愣,雖然真的氣到笑,但心裡還是暖了一下。
就這樣,猶豫系矛盾體師暄暄和直男系大白體駱賓,在駱家小院里過起了他們溫馨(沒羞沒臊)的小日子。
她做飯,他善後;她澆花,他打掃;她聽他的曲子,討論著怎麼修改;
她給他講自己曾去過世界各地的風景,他給她說自己多年在酒吧駐唱見過的形形色色有趣人事。
有時候,她會趴在沙發上靜靜看著小院,他就在一旁看著她。
從那天開始,駱賓就不去酒吧了,誰都叫不動他出門,他就在家裡抱著吉他唱給她一人聽。
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如指尖流沙,一絲一縷掠過。美,而倉促。
她以為他們之間面臨的問題只有黑影,但這致命的威脅,在這幾天的日子裡被時間淡化了。
她很安逸地享受著兩人日夜耳鬢廝磨的溫柔。纏綿悱惻的夜啊,又怎是旖旎二字了得!
然而,要人命的黑影還沒出現,兩人卻迎來了戀情的第一道關卡。
電話響起時,師暄暄正窩在駱賓的懷裡,像只慵懶的貓一般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味道。
「怎麼了?」師暄暄接起電話淡淡問道。
「不是去盯梢嗎?怎麼盯到人懷裡去了?」電話那端的阿妖,正在明堂西廂的風中凌亂著。
「……」師暄暄一臉茫然坐直身子,下意識四處看了看。
心說阿妖這是閑的沒事做,居然派手下跟著自己?
電話那邊響起一陣狂笑「你這幾天幸…福嗎?哈哈哈…」
…………師暄暄一臉黑線。
「我說大姐,快看看新聞吧,你特么又上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