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禽獸不如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當然，這也是一場羞恥的比試。
楚小夜的脖子被夾骨折了。
不過，幸好班長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用熟練的推拿手法，幫他複位了。
班長不再提比試了，紅著臉離開。
楚小汐乖巧地跟在楚小夜的後面，弱弱地道：「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楚小夜揉著酸疼的脖子，嘆了一口氣，道：「沒呢。其實你要是不喊的話，哥當時惱羞成怒，肯定會一拳打上去的。那時候，才叫沒法收拾呢。」
楚小汐：「……」
學校離家並不遠，坐幾站公交車就到了。
所以兩人並沒有住校。
在小區旁的菜場買菜時，楚小夜發現一條流浪狗，一直跟在兩人的後面。
楚小汐見它可憐，把買的饅頭掰了一些，扔給了它。
不過那條流浪狗，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去吃。
楚小汐還想去摸一摸它時，楚小夜立刻阻止，把她拉走了。
上次他看到一個新聞。
一個人去逗流浪狗，被流浪狗舔了一下手，結果沒過幾天，那人就發狂犬病死掉了。
現在的流浪狗，大都沒有打過疫苗，很不安全的。
他可不敢讓楚小汐去摸。
從菜場到小區，那條流浪狗，一直跟在兩人的身後，直到兩人進了小區。
楚小汐滿臉同情地道：「哥，它沒人要了，肯定想跟咱們回家。」
楚小夜知曉她的心思，立刻道：「想都別想，咱們連自己都養的困難，哪裡還養的了它。更何況，誰知道它有沒有狂犬病呢。」
楚小汐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家庭的情況。
父母突然消失，所有的生活來源，都靠那唯一的一張裡面只有幾萬塊的銀行卡，以及哥哥的兼職。
以後還要上學呢。
他們的確沒有能力養狗。
待兩人進了居民樓后。
那條流浪狗，站在小區門口望了一會兒，方轉身離開。
它穿過馬路，折轉幾個街道，來到了一條偏僻無人的衚衕，兩隻前腿一彎，跪在了地上。
這時，一條身材高大的黑狗，從衚衕的轉角處走出，氣勢逼人地來到了它的面前。
流浪狗開始發抖，嘴裡嗚咽出聲，像是在說著什麼話。
黑狗的雙眼之中，露出了兩道猩紅的光點。
它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嘴裡突然發出了人類的聲音：「很好。既然知道她住在哪裡，那麼今晚，本座就親自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肉體，能散發出如此誘人的味道！」
「吧嗒！」
它的口水流在了地上，「滋」地一聲，燒焦了地上的樹葉。
跪在地上的流浪狗，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
楚小夜簡單地炒了兩個菜。
兩人都正在長身體。
所以，他還煮了兩個雞蛋。
吃完飯後，準備午休。
楚小汐直接進了自己的卧室，正準備脫掉外衣和褲子時，楚小夜推開了門，一臉凝重地道：「小妹，不能一個人睡。過來，跟哥一起睡。」
昨晚的怪物，誰知道還會不會再來。
經歷了昨晚的恐怖后，他現在是絕對不敢讓楚小汐一個在房間睡的。
楚小汐怔怔了看了他幾眼，臉蛋兒微紅，道：「哥，大白天的，你還害怕？」
楚小夜鄭重其事地點頭，道：「是的，哥害怕。」
傻丫頭，哥不是自己害怕，是害怕你啊。
楚小汐有些羞澀地道：「可是，大白天的，人家不好意思跟你睡一起嘛。很不方便的啦。」
楚小夜沒有再跟她廢話，直接過去拉著她，走出了房間，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看向了窗戶前掛著的窗帘，心有餘悸。
那隻怪物，不會還藏在房間某處吧？
「好吧好吧。哥，那你先出去，我脫掉衣服上床了，你再進來。」
楚小汐拿他沒辦法，只得紅著小臉答應。
反正是兄妹，怕什麼。
小時候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楚小夜出了房間，不敢走遠，就站在門口，背著身子，豎著耳朵，時刻聽著裡面的動靜。
楚小汐脫掉外衣和褲子，便上了床，鑽進了被子里，道：「好了，哥，進來吧。」
楚小夜進了房間，關上房門，目光警惕地在房間里搜尋了片刻，方脫掉衣褲上了床。
兩人都有自己的被子，所以也並不是太尷尬。
楚小汐很快便睡著了。
但是楚小夜，卻是憂心忡忡，睡不著覺。
他側過身，看著小妹那青澀而稚嫩的臉蛋兒，心頭滿是擔憂和迷茫。
這個世界，他真的看不懂。
越來越荒誕。
越來越讓他緊張和忐忑。
「哥……壞蛋……」
楚小汐突然呢喃著，開始說著夢囈，臉上露出了有些羞澀的笑意。
楚小夜正獃獃地看著時，鼻中忽地嗅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少女那張青澀而嬌嫩的臉蛋兒上，忽地染上了兩抹紅暈，變得嬌媚動人，勾人心魄起來。
楚小夜全身燥熱，目光發直，情不自禁地便靠了過去，湊近了她的臉蛋兒，盯著她那粉嫩的小嘴，準備親吻上去。
在這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似乎忘記了一切。
「哥……壞蛋……」
楚小汐的嘴裡，又呢喃出聲，嘴角滿是笑意。
楚小夜身子一震，猛然驚醒過來，呆了呆，慌忙向後拉開了距離，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無比！
怎麼回事？
他到底怎麼了？
剛剛那一刻的躁動，怎麼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呢？
這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楚小夜渾身發抖，依舊能感受到體內的燥熱和衝動，腦中一片驚慌和混亂。
「啪！」
他突然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對自己怒罵道：「混蛋！禽獸不如！」
但是，燥熱依舊洶湧澎湃！
他羞愧而恐懼，慌忙掀開被子下了床，跑出了房間，跑進了衛生間！
他脫掉衣服，把噴頭開到最大，用涼水沖刷著自己，想要把體內的那股骯髒，也沖刷乾淨！
房間里。
少女濃密而修長的睫毛，緩緩地眨動了幾下，然後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而在被子里，她的屁股後面，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九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