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經病

清晨。

楚小夜醒來后，感覺頭很疼。

同時，他感覺身子也很疲憊，全身發軟，骨頭酸疼，一副被榨乾榨盡的虛弱摸樣。

起床時，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剛好楚小汐推開門，看到了這一幕，立刻驚呼道：「哥，用不著行此大禮的，你又做什麼壞事啦？」

楚小夜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茫然地道：「昨晚哥什麼也沒有做啊，怎麼現在突然感到全身無力，連站都站不穩了呢？真是奇怪。」

楚小汐皺了皺鼻子，冷哼一聲，一臉鄙視地道：「肯定是擼多了！」

說罷，摔門而去。

楚小夜獃滯了一下，暗暗道：難道真是昨晚看小電影的緣故？不應該啊。

洗漱完。

簡單地吃了早餐，便出了門，準備去學校。

兩人相差一歲，都在一個高中。

下樓時，楚小夜感覺雙腿發抖，幾乎要摔下去了。

楚小汐連忙扶著他，很生氣地訓斥道：「哥，那玩意兒究竟有什麼好擼的呢，整天擼來擼去的，看看把你給擼的，都快廢了。你要是英年早逝了，人家該怎麼辦嘛！」

楚小夜低頭下樓，沒敢吭聲。

楚小汐越說越生氣，又道：「攤上你這個哥哥，真沒辦法！你自己擼就算了，還經常引誘人家一起擼，實在是太過分了！」

楚小夜繼續低頭裝啞巴。

下了樓，楚小汐板著臉，伸出小手道：「手機拿來，把擼啊擼刪了，以後再也不准你玩這種要命的遊戲了！」

楚小夜獃滯了一下，連忙很聽話地掏出了手機，遞給了她。

剛準備脫鞋子解鎖時，楚小汐一把抓住他的手指頭，按在了手機的指紋鍵上，道：「給我解鎖！」

但是，手機並沒有解鎖。

楚小夜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這丫頭不是知道這解鎖鍵的指紋，是他腳上的大拇指嗎？

「哼，快解鎖，是哪個指頭？」

楚小汐見指紋不對，立刻兇巴巴地質問道。

楚小夜愣愣地看著她，突然發現今日的少女，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了。

稚嫩的臉頰，變的稍稍尖了一些。

漆黑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股獨特的光芒，清澈明亮的令人心顫。

那嬌小的身子上，則添了幾分更加清麗脫俗的氣質。

這時，一名晨練的大爺，從旁邊走過。

走過後，那名大爺突然又回過頭來，情不自禁地多看了楚小汐幾眼。

「砰！」

他一直扭著頭在看楚小汐，結果直接撞在了樹上，立刻清醒過來，頓時老臉漲紅，匆匆離去。

楚小汐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一直獃獃地盯著自己看的哥哥，道：「哥，你傻了？我讓你解鎖呢！」

楚小夜立刻驚醒過來，一把奪過了手機，有些心慌意亂地道：「遊戲已經刪了。小妹，咱們快去上學，一會兒要遲到了。」

「哼，就知道你捨不得！就知道你還要擼！班裡男男女女都在擼，上課也在擼，下課也擼，還聚在一起擼，真不知道這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楚小汐撅著小嘴，一臉生氣的表情，氣鼓鼓地跟在他的後面。

楚小夜嘴角一抽，小心翼翼地道：「小妹，以後不要再說擼這個字了，這是個很不文明的字。」

楚小汐沒好氣地哼道：「怎麼不文明了？就准你天天擼，就不準人家說了？」

楚小夜見路上行人漸多，立刻閉上嘴巴，決定不再多嘴。

來到車站，等公交車。

楚小夜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今日雖然依舊穿著寬鬆的藍白校服，但是，卻絲毫掩飾不住她那清純可人的少女模樣。

他正煩惱著自己心事時，一名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大爺，突然走了過來，站在了兩人的身前，目光灼灼地看著楚小汐。

楚小夜立刻警惕起來。

自從與妹妹兩人相依為命后，他就變的非常敏感，不管男女老少，誰靠近妹妹，他就跟誰急！

「大爺，你有什麼事情嗎？」

楚小夜上前一步，護在了楚小汐的身前，開口問道。

老大爺看了他一眼，道：「小同學，這個小女娃，是你什麼人？」

楚小夜眉尖一挑，道：「我妹妹，怎麼了？」

老大爺眉頭一皺，一臉凝重地道：「你妹妹啊，好，很好！小同學，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這妹妹面相極好，但是，眉宇間有煞氣，過不了幾天，就會生病，並且是一病不起的病，非常嚴重。」

楚小夜臉色一變，道：「您會看病？」

老大爺點了點頭，捋了捋雪白的鬍鬚，道：「略懂一二。不過，你妹妹這病，老夫見的不少，所以只看一眼就知道了。你若是想救你妹妹，就暫時不要讓她去上學，把她交給老夫。老夫只用兩天，便能祛除她的病根。」

楚小夜眯著眼睛道：「怎麼祛除？是用藥呢，還是用針？」

老大爺呵呵一笑，目光看了他身後清麗脫俗的少女一眼，道：「不用藥，也不用針。老夫祖傳一套揉捏按摩之法，只需讓這小女娃躺在床上，脫光……啊——」

話還未說完，楚小夜「砰」地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隨即又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直接把他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大爺捂著眼睛和肚子大叫道：「哎呀呀！你小子竟然敢打老人？你家裡是有礦嗎？」

「砰！」

楚小夜又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臉上！

很快，車站裡圍來了許多人。

有個大嬸突然衝過來，指著地上的老頭道：「就是這個老騙子！上次騙我說我有惡鬼纏身，身上陰氣太重，需要補充陽氣！他騙我說只用打一針就好了，我去了他的家，他竟然讓我脫光衣服，想用他身上的那根針給我打！我呸！老流氓！」

楚小夜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又對著那老頭的臉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踹碎了他滿口的牙齒！

這一刻，他竟然覺得渾身消失的力氣，突然又恢復了，並且似乎還暴漲了許多！

老大爺滿嘴鮮血地怒罵道：「小王八蛋！你死定了！你毆打老人！老子要讓你賠的傾家蕩產！」

「砰！砰！砰！」

楚小夜又沖了上去，對著他的臉連踹三腳，然後從書包了拿出了一張病歷單，伸到了他的面前，極其囂張地道：「老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神經病，殺人不犯法！想死的話，繼續坐好讓老子踹！」

「嗖——」

話剛說完，滿嘴鮮血的老頭，突然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了出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臭流氓！」

那名大嬸吐了口吐沫，一臉羨慕地看了楚小夜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她雖然對那老流氓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她沒有精神病證明，所以剛剛沒敢下手。

四周圍觀之人，看向楚小夜的目光，皆露出了羨慕嫉妒之色。

這張證明，可是免死金牌啊！

以後哪怕是不小心殺了人，也不用擔心的。

楚小夜很是得意地收起了病例，然後拉著楚小汐，上了公交車，如風一般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