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攪擾的心血
孫澤伸手要去抓羅正,羅正迅速把背給他,「你真是酒喝大了,現在真想賺我的便宜,門兒都沒有,還不想想我是誰?」羅正東倒西歪的拉住褲子,醉言醉語的嘟囔著「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賺我便宜,其他人免談。」
「拉倒吧,誰想占你便宜,別在那自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性別取向有問題,還以為我潛規則你呢?。」
「別想用激將法,不吃你那套,想占我便宜,先比我的拳頭硬,想潛規則我,哼,門口在那邊,你可以出去了,在這個世上,能潛規則我的——只有她,你想要出去,我送你一程。」羅正背對孫澤,側臉踉踉蹌蹌的扭向孫澤。
「怎麼?我你的膽兒也夠肥的,這可是我的地盤,你還想從背後躥我一腳,把我送出門,你這喧賓奪主,簡直前所未有。你是你們相互放不開,而我是,我剃頭的挑子一頭熱,是我放不下她。我知道相思苦啊,但是我的心就是這麼犯賤,你說怎麼辦?」孫澤想說出了悶在心裡好久的話,撲通躺到了地上。
「你小子終於承認了,趕快找一個,說不定心就不疼了,心就不感覺犯賤犯軸了,我就想啊,如果我把這個事情,這個難題解決了,我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能生多少,生多少,老子養的起,造出一個連隊才好,老子天天在家裡練兵。」
「那我就造一個團。」孫澤像是被打了激素般,騰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好兄弟,有志氣。再碰個。」羅正在孫澤的酒瓶上碰了下。羅正突然停住了,回過頭來問孫澤:「生孩子會不會死人?」
「有風險,大部分人都好好的,只有少部分人風險高,可能會丟了性命。」
「什麼丟了性命,那算了,算了,那一個都不要了,一個都不要了,一個都不要了......我可捨不得讓她冒險,你生了一個團,分我一個連就行。」
「想要一個連就自己生,分我的門兒都沒有。」
「你小氣,你也太小氣了。」羅正用手挎住孫澤的脖子,兩個人都倒到了地上。
「生還是不生呢?到底生不生呢?」羅正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天花板你說,生還是不生?」
「哈哈,天花板能給你生孩子,那地板也能給我生孩子了。」孫澤看著羅正嘲笑。
「你懂什麼?我在問天花板,求個意見。」
「我——要——生一個——團。」孫澤手指天花板,用力宣誓,「一個——團。」
酒一口氣悶了下去,哐當一聲,酒瓶砸到里牆上,又聽見哐當一聲,酒瓶砸到牆上,破碎的聲音,他嘴裡嘟囔一句,「真能生一個團多好」,眼角掉了一滴淚。
突然,羅正,趴到孫澤的耳邊說:「我有個秘密——告訴——你.......」就聽到撲騰一聲,還沒等到他說,就歪到了地板上。
孫澤聽到秘密兩個字,歪過來腦袋,看著羅正,又用手揪起他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大喊,「你——說——什——么?」也倒了過去,腦袋頂在羅正的脖子上。
兩個人呼呼大睡,各自做著各自的夢。
「小曼,小曼,你到底在哪?」
「小毒花,小毒花......」
曼陀羅站在山頂的最高處,這裡有一塊兒巨石,她蹲在巨石上,看著遠方,「他現在在哪呢?都好幾天了,杳無音訊。」她獨自對著腳下的巨石說,「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和挂念我嗎?他,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
沒有他的信息,天上的雲,周邊的樹,嬌艷的花兒,都不再是風景,鳥兒的歡叫也變得聒噪,她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曼陀羅躺在石板上,看著天,但是腦子裡都是他,現在才幾天沒有他的消息,自己就這樣,那以後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還不得死,「呸呸呸,我這個烏鴉想象力。他肯定到哪都沒有什麼事兒。」
看著天上的雲由一大塊兒,分成一塊兒,又分成更多的小塊兒,分成無數塊兒,她一塊塊兒的數著........
一大早,王東看到曼陀羅幾天來無精打采,想著法讓她高興,滿山遍野的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目標,他支起一個籮筐,籮筐下灑下饅頭碎屑,他躲在一邊趴在地上,手裡攥著繩子,學著野雞的叫聲,竟然招了一隻公山雞,正當公雞在籮筐下吃食餌時,他猛勁兒拉繩,公雞穩穩的被罩住了。
抱起大野雞,王東那叫一個歡喜,「野雞野雞,今天算你倒霉了,別怪了嘍,我要拿你去獻殷勤了,來世投胎別做貪吃鬼了。對不起了。」王東邊說邊往溪邊跑,臉上樂開了花。
王東把雞扒拉乾淨,取了大片的葳蕤葉子洗凈,又準備了麵糰,和泥團,在曼陀羅躺的石板附近,悄悄挖了一個土坑,土坑裡墊滿木材,他把雞腌制好,雞內塞滿蔥,姜,蒜,然後用葳蕤葉裹得嚴嚴實實,外面裹了兩層麵糰,又在麵糰外用厚厚的泥裹住,然後放到一大堆柴上燒,上面也蓋上柴燒,燒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柴,等待柴將要燃盡,用土封上,悶,又悶了整整一個小時,王東才捨得把土從上面一點點兒挖掉,香氣也開始慢慢散開。
這是他按照曼陀羅曾經的做法做的,對此曼陀羅津津樂道了好幾天,他自己也悄悄記下了,沒想到在這個山頂能用來哄她開心,王東想著心裡樂開了花。
「真是原汁原味的濃香。」王東流著哈喇子讚歎自己的傑作。他把雞撬開了一點兒縫,那個香呀.......他找來幾片大葉子,使勁兒扇風,把香氣扇到曼陀羅那裡,引誘她過來。
後面的朱耀饞的口水流了一地,開始罵自己,「我還是真沒出息了,什麼沒吃過,還饞這個,不過,就當我這回沒出息一次吧,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漲了這本事兒,肯定給曼陀羅學的。」朱耀看著他奮力扇風,知道肯定憋的不是好屁,他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一絲絲香氣飄了過來,曼陀羅起身,循著香氣找了過去。
朱耀,一看,曼陀羅過來了,抱起地上的泥雞就跑向曼陀羅,王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遞到了曼陀羅的手上,燙的她趕快放到地上。
「這是專門做給你的,特別香。」朱耀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做扇風姿勢的王東。
「你,你」王東指著朱耀,卻被朱耀給堵了回來,「你,你,你什麼你,不就是點個火,扇把風嗎?要不是我的功勞,能做這麼香嗎?是不是曼陀羅?」
王東氣的揩了一把臉,滿臉的煙灰,活脫脫一隻野貓,曼陀羅沒忍住竟然笑了,朱耀看曼陀羅笑了,氣自己,反而給王東幫了忙,自己可是過來破壞王東的獻媚的詭計的。
王東看著曼陀羅看到自己笑了,反而不生氣,竟然還挺美的,挺甜的,內心的喜悅都掛在了臉上,藏都藏不住,突然他有些感謝朱耀的破壞力。
自從他那天第一次見到曼陀羅看羅哥的眼神,看到小羅哥看她的眼神兒,朱耀就知道自己永遠沒有戲份,倒不如成全他們,也是美事兒一樁,他和她彼此心裡不可能裝不下任何人。
要不是小羅哥在那,他也是要大展才華的。
雖然他知道王東在這使勁兒,使的都是冤枉勁兒,但是他就是不能看見誰在曼陀羅面前獻殷勤,除了羅哥之外。
而自己的她又在哪呢?
房子那邊傳來嘭一聲的巨響,他們的眼光都看向了房子。
曼陀羅的眼光突然有稀奇,變成驚恐,變成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