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別的歷練
跑前跑后忙了三天，無月才終於有些醒悟：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懷中還抱著一把古琴的無月，在一旁的小石桌盤膝坐下，仔細想了想近日的種種……她莫不是，被這為老不尊的祖師施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術法？這麼聽話不是她的為人啊！
正在樹下喝著茶的洛羽，險些就將茶水噴了出來。為老不尊？見不得人的術法？看來，這醒悟是醒悟了，只是還未上道。
思及此，他拂袖起身，朝著無月那邊而去。看來有必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了。
「走。」無月只覺的身前有什麼遮住了陽光，正欲抬頭，她整個人再次被拎了起來，一股涼風吹過，她再睜眼，人已經到了一大片水……啊呸！到了一片海平面之上。
「你不是好奇我對你施了什麼術法嗎？」洛羽挑了挑眉，看著手上如同鵪鶉一樣縮著的無月。
「你……你……」
「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是……」
「在我的殿中，一根靈植想要發芽，也需經過我的同意。」
「……」那有鳥兒思春想要生崽，你也知道？
「知道。」
「咳咳……」無月被洛羽極快的回復嚇了一跳，猛烈的咳嗽起來。不是說好的只是在大殿之中嗎？
「你以為，他們為何叫我洛神？」
「不知……」難道不是因為長的像男神嗎？
「……」這次，換洛羽說不出話。他輕輕搖了搖頭，一鬆手，將手中的鵪鶉丟進了一望無際的若海之中。
「啊！！！」無月被突然丟下水，一瞬間的失重感，讓她驚呼出聲，她不會游泳啊喂！
就在無月的衣角已經沾到海水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暖流，從她周身開始遊走，一點點湧入，一如在冥界那次，熟悉，又陌生。
「屏息凝神，試著讓它們按照你的引導遊走。」洛羽如同珠玉一般的聲音傳入耳中。無月未曾細想，照著洛羽的話去做，試著將那些在體內不斷遊走的暖流引導，讓它們往同一個方向流動。
起初，那些暖流並不乖巧，無月讓它們向上，它們偏要向下；想讓它們停止，它們偏偏加速……只不過，萬事需要循序漸進，嘗試了數次，無月終於領悟出了幾分心得。
心念至，無不往。她凝神屏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匯聚於識海之中，在自己的識海中下達指令，用所有的意識，指揮那些四處奔走的暖流，然後……它們真的乖乖聽話，隨著她的意思走了！
「我……我成功了？」無月有些驚喜的抬頭，看著上方衣決飄飄的洛羽，欣喜之情全部掛在臉上。
「看到了。」如洛羽所料，她果然是沒有學會引氣入體，縱然靈根蘇醒，卻沒有半分的靈氣。
「啊？」看到了是什麼意思？
「自己領悟。」語罷，洛羽轉身，消失在了茫茫的若海之上。留下一臉懵逼的無月！
「別走啊！」這是留下她餵魚嗎？
來不及說更多，剛剛嘗到了一點甜頭的無月，撲通一聲，再次掉進水裡！這次，是深不見底的海水！
喝了無數水的無月心中不禁罵道：長的好看了不起啊，說了不會游泳的啊！
已經回了無憂仙山的某人，揉了揉剛打完噴嚏的鼻子，落下一子。
「師傅，這樣……」真的好嗎？把一個光靈根的小朋友直接丟到大海里？湖戈想這麼說，但看著對面臉色並不友好的某神，沒敢開口。
「你對此事很是上心？」
「啊哈哈~沒有沒有。只是之前曾誤會與她，所以多關注了幾分。」湖戈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意說道。
「下棋。」洛羽沒打算與他細說。無月是光靈根之事，他如何不知。只是，她與水靈力也很是親近，這件事，終歸要弄明白。
「是。」湖戈收了心，開始專心下棋。不多說不多問，果然是最靠譜的修仙之道。
「那隻狐狸何時回去？」
「啊？」湖戈被洛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住了，愣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如此，你是在等著妖王找上門來要人。」
「啊哈哈，這個嘛~」終於跟上頻道的湖戈，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終究是妖，長久待在這裡，不是好事。」無憂山是一脈仙山，修仙之人所汲取的靈氣，與妖族修鍊汲取的妖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這個道理，湖戈知道，只是有些事，他恐怕還未想明白。
「謝師傅點化，湖戈明白。」
「三日後，帶著她一起送小狐狸回去。」洛羽一邊收了幾枚黑子，一邊吩咐道。
「啊？帶著白欣？」
「無月。」
「對，無月。」湖戈再次手摸鼻，眼觀心。嗯，他還未適應戒靈小朋友的這個新身份。不知道她本人適應的如何了？
「你不是應允過，要帶她去吃肉？我准了。」洛羽收下最後幾枚殘餘的黑子，興趣缺缺的起身，十分嫌棄的看了眼湖戈。
「這個嘛，一個後輩的小小要求，我也不好拒絕不是。」
「幾百年了，棋藝還是這麼差勁。」洛羽沒有回湖戈的話，再次嫌棄的看了一眼，轉身朝著殿內走去。
直到人已經沒有蹤影，湖戈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唉，果然還是睡著比較可愛。
若海。
被海水反覆嗆了無數次的無月，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是不怕水的。不僅淹不死，還能簡單的控制水流的走向，驚奇的同時，便忘記了被某人直接丟下水的狼狽，開始在水中玩了起來。
她一時暢遊，一時鑽出水面，一時沉入海底，一時隨著魚群漂浮。很突然的，她一直有些空蕩蕩的心房，突然被填滿，那些似乎在夢境里出現過的畫面，開始一點點湧入心頭。這樣的事，她似曾見過，或是做過，只是抓不住，看不真實。
無月甩了甩頭，一個旋身，整個人出了水面。將方才的所有連起來想了一想，嘴角，微微的有些上揚。
看來，她只顧著犯花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洛神，是三千界修行第一人。就算她是侍女，也不能太弱給他丟臉吧？如今，洛神將她就這樣丟在這裡，是為了激發她的潛能吧？
嗯，一定是的！
思及此，前一刻還在擔心餵魚的某少女，這一刻便開始了反覆的引氣入體，以及對水的控制。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能控制水，但是，多一個技能總是沒有錯的。
起飛吧，廢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