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終是蘇醒歸神位。
【玄石古殿?降神台】
「阿決……」
一聲又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將逃避的心喚醒過來。
「阿決……」
宸決恢復清明的時候,葉翎的神魂已是十分不穩定了,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感應到葉翎氣息的宸決睜開了眼睛,見到閉目調息的葉翎,才知方才種種不是夢境,即是感動又是心疼。
葉翎為了喚醒宸決的神智,神識受損已是嚴重影響了自身神印道韻,如今修為大減,怕是連真神之階都比不上吧。
「翎兒……」
宸決看著睜開眼睛的葉翎心'疼不已,才是開口,葉翎便是抱住了他,柔軟芬香的唇瓣將他還未來得及出口的話的堵了下去。
久別重逢的喜悅湧上心頭,使得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難分彼此。
一吻盡,葉翎看著宸決無比認真的說到,「你對我如何是有這麼深的愧疚。」
是應水之濱,是神魔之戰,還是誅神台上。
「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竟是不知你是個傻子,你若是對我心懷愧疚,那當年神魔戰起,白羽金翎我不更得愧疚死。」
「那怎麼能一樣……」
「那怎麼不能一樣!」
葉翎反駁道,「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應該是不分彼此的。」
「那些不怎麼完美的過往,只是時間給我們留下的遺憾,也正是因為有著遺憾,回憶才顯得更美好。」
即是如此,愧疚,感謝,道歉這些詞便是該通通消失的,若非如此,我們的關係與普通人又有多區別。
看著葉翎認真的眸光中夾著的心疼與后怕,宸決才真正反應過來,一直以來,他都太過在意葉翎了,生怕她受一丁點兒傷害。
如若葉翎受到了委屈傷害,必是把過錯歸結到自己身上,已是無形之中給兩者加上了一層負擔束縛。
「翎兒。」
宸決呼喚葉翎的時候,已是徹底的想通了。
不過,直到許久以後想來今天這一幕,都還是有些后怕的。
自己一時未想通,鑽了牛角尖,竟是差點了毀了他自己,葉翎,以及南門斯寞。
「你們兩個,如今終於算是苦盡甘來了。」
葉翎與宸決一直守衛著南門斯寞,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由衷的祝福他的兩個徒兒,歷盡艱辛終於是再一起了。
「還要恭喜師尊終於找了自己的另一半。」宸決見證了南門斯寞無比坎坷的情路史,如今能覓得真心,自是十分高興。
宸決早前便覺得葉沉魚絕非南門斯寞的良配,如今遭逢大難,卻是覓得了良配,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你這小子,如今你可要小心了。你若是欺負翎兒,我與阿離都絕對是不會放過你的。」
南門斯寞此言一出,宸決已經猜到了自己日後的生活了,這麼多親友都向著葉翎,他的地位著實堪憂啊。
「生無可戀,難道我不是你徒兒嗎?」
宸決鬱悶了,惹著南門斯寞與葉翎失笑。
「小決,翎兒,你們當日的婚禮太過普通,我與阿離都未見證過。阿離的意思是希望你們可以和他們一齊再辦一場婚典。」
南門斯寞的說法還是很含蓄了,其實,在他們看來,葉翎與宸決之前的那場婚典有遺憾缺陷,是委屈了葉翎的。
「正有此意。」
葉翎與宸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情意,十指相扣。
這場面是十分美好的,看的南門斯寞也犯起了相思病。
「差點兒忘了正事了。」
葉翎這才是拿出了她此行的終極目的,封印著眾神神印的碎片。
「這是……你是想在這兒建立傳承神殿?」
南門斯寞與宸決猜對了,葉翎的確是想在這兒建立起傳承神殿,而且還是以整個玄石古殿為基。
「可是,建立傳承神殿你知道的,要一至靈之物為引。」
宸決緊緊盯著葉翎,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動作。
所以,你是想犧牲掉什麼。是浮生諜語殘敗的琴身,還是……
「你用得著那麼擔心嗎?」
看著認真擔心無比的宸決,葉翎啞然失笑,「你且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可是有著兩個神印的。」
醫佛的神印雖是極好,卻終究不適合葉翎,她無法擁有一顆佛心。
而且,這醫佛神印也算是一至靈之物了,用於傳承神殿的建成,也不過是讓醫佛神位空缺一斷時間,用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孕育出的。
在南門斯寞與宸決的協助下,葉翎化降神台為一個廣闊寬大的池子,是為傳承池。
醫佛神印從自身削離出來,不是像剔除雜質那般簡單,那痛苦程度,比剔骨更甚,畢竟醫佛神印已是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碎片落與傳承池中的時候,正是葉翎將神印放下的時候,兩者一相觸碰,便形成一道光團,神印使是一一從中涌了出來,落在了池中。
顏色大小各異的神印猶如一條條小魚一般,在池中游來游去,越游越歡快,竟是飛了上來。
葉翎他們才是松下來的一口氣,卻又是提了起來。
「這是……不好!」
南門斯寞攜手葉翎宸決忙是攔住這些試圖飛走的神印,並且盡自己可能的將神印弄回池中。
之所以發生這一狀況,他們的猜想倒是一致,醫佛神印靈性不夠,沒有完全催動池底的陣法,使得這些神力沒了束縛。
他們的神力根本維持不了太長時間,若是不能儘早找到足夠有靈性的東西。他們便是功虧一簣了。
而且,這些神印中還夾雜著始魔之魂,若是也散開來,才是真正了無勝算生靈塗炭了。
他們已是做好了最後準備,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些東西散開。
【混沌世界?邊域】
千珝做夢也無法想到,言安竟是跟了上來。莫不是便這般想殺掉自已。
千珝與言安遙遙相望,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動一步。
千珝卻是有些不明白了,言安是因為葉翎的緣故一直想殺她,如今如何這般安靜,不是早該動手了嗎?
莫非是心理戰術?
「不知陛下可有要事,若無事小女便是離開了。」
說罷,便是轉過了身,背向而行。
千珝很不喜歡言安,也算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