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當初事實
「阿瑜,今日六王找你可是為了你出仕一事?」晚間時候,兩人都歇下的時候,謝元昭才問到今日的事情。
「不是,只是詢問我關於他的夫人,先皇薨歿之前,好像召見了他的夫人,六王問了我這個事情。」王瑕之略有思索,說道。
「六王的夫人?」謝元昭有些疑惑。
王瑕之搖搖頭輕輕說道:「少帝行事荒唐,在武帝還在之時,還有所收斂,好像少時還做了一件錯事,當時的貴妃誣賴給了六王,這好像是六王修行,遠離皇室的起因。」
謝元昭一驚,臉色一變,而王瑕之好像也沒有一絲察覺到。
王瑕之繼續說著:「少帝荒唐,朝臣屢勸不改,最終好像是服用過寒食散后,不甚落於水中,最終薨逝。」
謝元昭臉色有些複雜,一直以為當時那人是六王,不過想著六王也付出代價了,不曾想到竟是劉符。不過自己也早就放下了,繼續聽著王瑕之講著,便問道:「那最後六王的夫人如何了?六王問及此事,可是你當時有遇見?」
王瑕之說道:「那日我恰巧去尋陛下有些政務上的事情,遇見了。」
謝元昭「嗯」了一聲,之後又轉過了頭,拿起了手中的綉活,看著手下栩栩如生的蘭花,居然有些出神的笑了。
王瑕之向前擁了上來,說道:「在笑什麼。」
謝元昭指了指蘭花說道:「你覺得我蘭花繡的如何。」王瑕之看了過來,又翻到背面看了看,說道:「從未想到你女紅這麼好。」
謝元昭看到王瑕之還翻到了綉帕的後面,不由得笑道:「做好之後誰還看後面針線啊,不過我後面的針線是不是也很整齊。」
王瑕之看著謝元昭得意的樣子,也同時讚歎道:「我家夫人可以去錦繡坊了。」
說到這裡,謝元昭撇了一眼說道:「早知道錦繡坊是你的,當時何故要拿契書過去,老實說,你看到我的契書的時候,是不是在偷笑。」
王瑕之拿起了桌上的扇子,忽然一本正經的,搖著扇子,還文鄒鄒的說道:「非也非也,本人一向尊重夫人的喜好,既然夫人拿來了契書,我也便隨著夫人的提議,賺一賺錢也很不錯的。」
「夫君,可真會做生意,原來還不曾知道夫君除了讀書,學史,也竟會做得些生意。」謝元昭拿起了針,繼續縫著東西,她想給阿秊和阿意各縫一床被面,在剩下的日子慢慢的縫,最終給兄弟兩人成親的時候用。
「你可莫要埋汰我了,生意的事情都是方叔一手操辦的,再過個幾年方數可能也會繼承方數了。」王瑕之放下了扇子。
看著謝元昭還在縫,不由納悶道:「我一直再看你最近一直綉著東西,這麼大,是用來做屏風嗎?不過這料子卻也不像。」王瑕之有些疑問。
「瞧不出來,郎君也挺懂得嘛?」謝元昭又一下挑眉。
「你當你夫君是萬事不沾身?我也不是那種不管俗物的人。不過你繡的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王瑕之又看了看,感覺也不像很小的東西,也看起來不像是屏風。
「我給阿秊和阿意兩孩子綉床被面,等著兩孩子成親時候用。」謝元昭已經準備收拾了。
「啊?這兩孩子才五歲多點,你都想到那麼遠了。」王瑕之很驚訝的看過去,說道。
王瑕之又笑道:「你可別欺負我不知道,成親所用之物不是鴛鴦便是牡丹等彩飾物品,你這蘭花素來卻很少用在成親的。」
謝元昭忽然惱羞成怒道:「誰不知道了。」
不過很快的整理了一番,轉過身,撞到在了王瑕之的懷裡說道:「他們成親所用的一切吉祥物件都有新娘和家中備著,我就綉個成親后,用的還不行嗎?」
王瑕之輕笑,「如何不行啊。」
兩人靜靜的擁抱了一會兒,王瑕之說道:「你明日帶著阿秊先隨著二郎回家族,我與六王還有些其他事情。」
謝元昭忽然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這麼快阿秊就要回宗族了。」已經推遲了很久了,在孩子很小的時候還是要在宗族讀書,與宗族產生極強的牽絆。
謝元昭忽然說道:「聽二弟妹說,五叔親事也定下來了,是范陽盧家的女郎,風評一向很好。」
王瑕之微微凝神看了一眼謝元昭說道:「阿黛好像很關心女方是誰啊。」
「當然關心了,五叔現在管家族事務,未來的五嬸娘也是隱形的宗婦了,我們可是要在內宅打交道的。更何況,五叔也是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曾當哥哥看待並依賴的人,怎麼能不關心呢。」謝元昭這樣說道。心裡也有著開懷。
王瑕之也笑笑說道:「是啊我也挺替五叔開心的,范陽盧氏家的小五娘一向恬靜秀麗,秀外慧中,是五叔的良配。」
「你怎麼知道的?」謝元昭忽然一陣驚訝。
王瑕之忽然抿嘴說道:「祖母有問過母親哪家女郎出眾,我一次尋母親之時,幾個丫鬟嘴碎,便聽到了,還替五叔託人問了一問。」
王瑕之想著莫要人誤會,又說道:「我有好友恰好是小五娘的嫡兄,他家的小五娘經常命僕人給他送餐食與點心。」
王瑕之忽然想著,能不急嗎,「男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三十而娶;女子十五而許嫁,二十而嫁。」有這一規定,男兒不婚女兒不嫁皆為父母有罪。雖說他們能有辦法逃過責罰,但是也不好太明目張胆給別人落下一個明顯的口實,更何況他查著,不也是盼著五叔早日娶妻生子嗎?
謝元昭斜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不過,謝元昭忽然問道:「六王王妃,不是說三年前舉辦婚事嗎?怎麼至今王妃還在朝中做女官,聽路上酒肆閑聊的說孫家蘭婧如今的品級越來越高了。這樣孫家女郎還會想做六王妃嗎?」
掌握過權利的人,放下權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王瑕之笑道:「與我們何干,阿黛,你的身體大好,不若我們要個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