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想吃了他

走到卧室門前，墨爵攔住她，擰眉聽了聽，說：「等一會兒再進去。」

施心妍點頭。

她也不想看到不堪的畫面，實在噁心。

墨爵的聽力比她好，直到他聽到了平穩的睡眠聲以後，才拉著她穿門而過。

「把這些女的送走，不想留下麻煩。」施心妍皺了皺眉說。

三個女的，這個律師可真是精力旺盛啊，也不怕腎虧了。

墨爵點頭，一揮手她們便消失，只留下律師一人。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自己馬上要面臨什麼，只是睡夢中緊皺眉頭，好像夢到了不好的事情。

突然，墨爵一個響指，律師騰的睜開眼，看到他們，直接一聲慘叫，「你們是人是鬼？」

律師往身後靠，同時眯著眼睛看他們，想把他們辨別清楚，可是他們臉上一層霧，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你做盡壞事，我們來找你報仇了！」施心妍學著電視中鬼片的動作，伸出兩隻鬼爪，作勢要抓向他的脖子。

律師也是學過一些功夫的，一個翻身就下地，躲開了他們，但是他快也快不過墨爵。

墨爵直接在他站定的下一秒出現在他眼前，眼睛泛著紅光，嘴裡的獠牙慢慢變長，正『嘿嘿』笑的看著他。

「告訴你們，裝鬼嚇人是要付出法律代價的。」律師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還想用自己的口才呵斥住他們。

施心妍好笑的看向墨爵，墨爵回她一個『這人傻帽』的眼神。

「法律？我們就是你鑽法律空子害死的人，我們已經死了，再也不用怕你，也不用怕法律了。」施心妍想嘗試自己有沒有其他功能，直接腳下一登，朝著律師就沖了過去。

墨爵也不攔著，看著她從律師的身上穿過，穩穩落在後邊。

施心妍檢查自己身上，什麼都好好的，唯獨律師不淡定了。

一個身影穿過了他，那不是鬼是什麼，難道真是以前用法律害死的那對男女找來了么？

「你們到底是誰？敢不敢露出真面目！」律師還在強壯鎮定。

身為律師，怎麼能相信鬼神一說呢！

墨爵揮手，將施心妍臉上的霧氣變幻，直接出現一張臉白，紅唇滴血的鬼臉。

「怎麼會是你！」律師再也不淡定了，一屁股摔在地上，連連往後退。

施心妍奇怪，他認得自己？

詢問的眼神看向墨爵，墨爵伸出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她繼續。

施心妍把心中的疑問暫時拋開，一步步朝律師走去，每走一步，腳腕上的鈴鐺就響一下，震得律師的心臟節奏越來越快。

「你身為律師，不站在正義的一邊，盡站在錢的那邊，正的被你說成反的，沒罪的被你說成有罪的，有罪的卻得到你的庇護，你真該死，你不配為律師，不配談法律，更不配為人！」

有墨爵在一旁幫助，施心妍的聲音如同山裡傳來的一樣，空洞而迴音不斷。

律師的臉已經嚇白了，雙腿抖的站都站不起來。

「業內的行情就是這樣的，怨不得我。」律師在狡辯。

施心妍冷笑，「你作為這方面最厲害的律師，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要，我還不想死，我……我……求你們了，我給你們多燒點紙錢，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但是不要找我索命，我只是替人辯白，不是罪魁禍首，你們要找就找我的客戶，他才是害死你們的元兇，他才是啊！」說完，律師也顧不上形象不形象的了，直接跪地上磕頭。

賺錢跟死亡比起來，他還是害怕死亡。

「哈哈，哈哈，磕頭就完事了么？我們的命呢？誰賠給我們，誰……」施心妍越演越上道，咬牙切齒的衝到他面前，陰深深的說：「今天我就要你以命償命，替還活的人還一個公道！」

「啊……不要……」律師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兩眼一翻，直接昏了。

墨爵收回手，走到施心妍面前，誇讚道：「真是我看上的女人，玩起鬼魂遊戲一溜一溜的。」

「你也配合的不錯，什麼音效啊，感覺啊，我看他也嚇的夠嗆，應該再也不敢了。」施心妍踢了踢腳下的律師說。

墨爵寵溺的點頭，「一切都聽你的，走吧，我們回家。」

「嗯。」

律師是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醒來第一件事檢查自己是死是活。

身體還有溫度，還能感覺到痛，他還沒死，還活著，太好了。

律師爬起來，準備穿衣服，誰知，衣服上用鮮紅的血寫著幾個字：「這次沒取走你的性命，下次一定不放過你。很快，我們就會再見，只要你還在繼續做違背正義的事……」

白色的襯衫被寫上這些字，有種詭異的恐怖感。

這個房間他不敢待著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他在醫院外邊的咖啡廳約了父親，一見面就說：「你的案子我就幫到這裡了，以後的你請別人做吧。」

「什麼意思？」父親擰眉問。

律師擺擺手，說：「沒什麼意思，就是接了其他的單子，準備回去了。」

「是么？」父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據我了解，暫時並沒人找你打官司。」

律師眼神閃爍一下，說：「是私下找我的，並沒人知道。」

「說吧，遇到什麼了。」父親精明的眼神盯著他。

他的態度說明有事發生，但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律師猶豫，安靜的喝了幾口咖啡，才決定說：「施先生，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么？」

父親低頭，正在用勺子攪拌咖啡的手頓了下，笑道：「怎麼可能？神鬼之說只是糊弄人的，現在科技社會，早就不信這個了。」

「但我昨晚看到了，親眼所見。早上，還用鮮血在我衣服上寫了字。」說出來了，律師再也不用遮掩自己的恐懼，端杯子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父親的眼神沉了沉，安撫道：「放心吧，沒有神鬼的，都是一些騙人的把戲。對了，看到臉了么？是誰？」

「就是因為一直看不清楚臉才不得不相信的。他們的臉上有一層霧，朦朧的，是誰不知道，等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張皮膚慘白嘴唇血紅，嘴角還有血的鬼樣子。」說到這裡，律師又想起了其他，連忙接著說：「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女的，但是鬼出現的時候，她們就不見了，來之前我打電話問過她們，她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去的。」

父親點了點頭，沉思一番，說：「這樣，我給你換一家酒店，你繼續待在這裡幫我處理事情，鬼的話呢，我來調查，看看到底是誰給你下的手。」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只能這樣了。」律師也在猶豫，想要知道這個鬼到底是真是假。

晚上，他沒再找女人，很早就躺床上睡覺，這一次，他開著所有的燈，只要人敢來，他就一定能把對方看清楚。

另一方，墨爵照舊，帶著施心妍的靈魂去找律師的麻煩。

這一次，墨爵沒有把他們的面容模糊化，而是照著惡鬼的模樣，給他們臉上貼上了惡鬼的容貌。

墨爵，青面獠牙，一張開嘴就是血盆大口。

施心妍，嘴唇被撕扯到耳後的絕美女鬼，一說話就有血從嘴裡流出。

看著自己的容貌，施心妍都有些受不住了，不過為了效果，她忍了。

律師睡的很不安穩，一點動靜就醒了。

「誰？」他感覺到冰冷的氣息，倏地睜開眼，厲和。

施心妍從他身後爬起，滴了兩滴血在他臉上，說：「是我啊，我們又見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這次容貌是看清了，可也著實嚇到了他。

這不是鬼是什麼，還能是人裝扮的？

人的嘴巴會咧到耳朵後邊么？

人的嘴巴可以張開那麼大，足足能吞下一個成人么？

不，他們絕對是鬼，就不應該聽施先生的話，還留在這裡，他就該走的。

「你做的壞事自己去認錯了么？」施心妍四肢並用的從他身後爬到身前，頂著他問。

律師點頭，「我做了，我都做了，你們放過我吧！」

墨爵平移到床邊，拉過施心妍，摟在自己懷中，說：「你沒做，我們一直盯著你，你什麼都沒做。」

「不，我做了，我真的做了。」律師還在狡辯，同時期盼施先生那邊可以來的及。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安排了什麼，但是他說住在這裡就能抓到鬼，所以自己來了。

「不，你沒有，你在僥倖，覺得我們是裝鬼在嚇你。」墨爵冰冷的笑聲隨著說話傳了過來。

律師渾身一陣發涼，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你害死了我們，還想害其他人，我絕對不放過你，拿命來！」施心妍陰沉著臉，朝他沖了過去。

律師害怕的一個翻滾到了地上，然後爬起來跪下，求饒道：「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我明天就去道歉，我發誓。」

施心妍故意看向墨爵，問：「我好恨這個人，我想吃了他，但是不想其他受害者和我一樣，怎麼辦？」

墨爵會意的恐怖笑了聲，說：「那就再給他一天的時間，若他做不到，我們就吃了他。」

「好，這個贊成。」施心妍扭回頭，喝道：「你聽到了么？」

律師忙不迭點頭，「聽到了，聽到了，一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