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傻姑開始了勤工儉學

馬克就在職業技術學校的辦公室工作，對於傻姑來這裡上學他是知道的，飯桌上談到了傻姑的上學問題，馬克說：「庄曉曉是這一屆錄取學生中的最高分數，是她自己報名我們才錄取的，一般這麼高分數的學生，大多都是去找地方複習準備參加明年的高考，所以當時我看到傻姑的名字都有點吃驚！但是你還是來這裡上學了，在這所學校里，你如果對專業有什麼要求就和我說，我能幫你調一下專業」。

傻姑看著馬克笑了，她說：「其實我最最欣賞的是中藥，可是這個專業你們收取的學費太高、學期太長，每學年學生最少要花費三萬多，學期是四年，這不是我們普通家庭能夠成受了的，我之所以報名護士專業，是看準了這個專業的勤工儉學，如果邊上學邊做著護理，是不是就能夠做到自己養活自己了！」

馬克告訴傻姑說：「職業技術學校的學生和普通大學的區別就是實踐多於知識，重點是培養學生的職業技術和動手能力，而普通大學是按部就班地安排學生對知識的學習，所以說我們的每個專業都是有著勤工儉學的崗位，你比如中藥專業，他們會安排部分人去中藥材基地去勞動，這些勞動雖然給點工資不是太高，但還是有一定收入的，再就是你所說的護士專業，陪床護理肯定是用人很多，但是人家是讓你陪護病人，需要時時地跟在患者身邊，這樣你的學習怎麼安排，你總不能不去上課吧！」

馬克的話確實是傻姑沒有考慮到的，最後還是二姐庄秀清代替傻姑作出選擇，她讓馬克幫著把傻姑給調進了中藥專業。

傻姑在馬克的幫助下，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中藥專業，這個專業招收的學員不是太多，全班36個學生，只有傻姑她們五個應屆生，其餘都是從各個醫療崗位上招收的在職職工，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已經結婚成家立業的男人和女人。

兩年之後，傻姑已經面臨著要下去找單位實習，實習回來就直接畢業了。

去各個醫院的藥房實習是需要學生個人繳納高昂的費用的，馬克通過同學給傻姑聯繫到了南嶺縣城醫院，因為他的同學是這所縣城醫院的院長，所以人家把傻姑的實習費用也順便給免除了。

來這裡實習的一共是兩個人，除了傻姑之外，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上學前就是這家醫院的職工，好像是院長的親屬，所以他回來實習也是不用花錢的，所以傻姑她們兩個人過來報到之後，直接被安排進了這裡的中藥房。

中藥房現在是由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負責，人家是名正言順的藥劑師，傻姑她們兩個人屬於青瓜蛋子，進入藥房后每天都是看著人家的臉色在混日子，還真是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

這種日子很快就打破了，這個老女人說不上是什麼原因給人家抓錯了葯，患者吃藥後出現了癲癇狀態，送到急診后通過洗胃才救回一條小命，辦公室介入調查后發現，這次是這個老女人因為眼花看錯藥方才出現的事故，院方馬上就對中藥房進行了調整，這個中藥房以後由那個男實習生負責抓藥，那個老女人負責檢查藥方，傻姑從即日起到住院病房的中藥房去實習。

傻姑來到住院部的中藥房才發現，這裡可是一個養爺的地方，這裡原來是有一個女人在這裡上班，聽說是回家去生孩子了，所以現在這裡是只有傻姑一個人在這裡上班。

這個所謂的中藥房不是傳統意義上對外抓藥，而是拿著住院醫生開出的藥方去前面的大藥方把葯抓回來，在這裡熬製成中藥湯，再送到住院病房的護士站就算完成任務，每天最多工資時間也就是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是在空閑著，傻姑覺得這樣下去可是不行，自己這樣混下去會讓自己荒廢掉，她就去護士長那裡接來病毒學和臨床病理學等書籍，每天一有空閑她就開始了自己的學習。

一天，傻姑把熬制好的中藥湯準備送進住院病房，到那裡把中藥湯交給護士站的護士自己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她剛剛走進這棟樓房的走廊，就看見了一個她認識的人，這個人就是縣城一中已經退休的外語教師，雖然傻姑沒有聽過他的外語課，但是聽學校的老師們說他可是一位名師，他的弟子有幾個人已經考進了京城的外國語學院。退休以後曾經被學校返聘過，就是近幾年因為身體原因才離開了教學崗位。

這名老教師姓宮叫宮守成，現年已經接近七十多歲，一生單身沒有成家，現在屬於孤寡老人，他究竟是哪裡人？從哪裡來到這所縣城中學沒有人知道，就是他的教學業務特長才讓人們認識了他。他的外語教學在這個縣城那是遠近聞名的，這種名師別說是本校學生，就是社會上的人也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

傻姑在這裡遇到了自己學校的老師，不管老師認識不認識她，她都是要上前問好的，因為這牽涉到禮貌問題。

傻姑上前深深鞠躬問了一聲宮老師好，老人這才抬起頭來看看她，老人問：「你是哪屆哪班的學生？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想不起來你啊？」

傻姑告訴老人說：「我叫庄曉曉，是兩年前一中畢業生，那時候你老人家已經退休在家了，但是我們所有學生都認識你，因為我們都想成為您的學生」。

老人想了一會說：「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因為搶救一個老人耽誤了外語考試的那個學生啊？」

傻姑不想說那些過去的事情，她就簡單說：「是我啊！」

老人說：「這件事情看著是件小事，但是卻耽誤了你的人生啊！你能在這種大事大非面前選擇去救治那個老人，足見你的道德品質是無可挑剔的，那你為什麼不選擇再複習一年重新參加高考呢？」

傻姑說：「一言難盡啊！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把這些中藥湯送護士站，然後咱們去我辦公室說話！」

重新在傻姑的辦公室里坐下來，傻姑告訴宮守成老人說：「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家出走，後來父親也得病去世，是幾個姐姐把我養大，家裡生活非常困難，我必須要快點成長起來養活自己啊？再說我那成績在本校看著很高，但是離名校分數線還是差得很遠，複習一年到是能夠上學，可是這些二類大學畢業后找工作仍然很難，即使能夠找到工作，那點工資什麼時候才能回報家裡啊！」

宮守成老人沉思半天才問傻姑：「你家住在靠山村，你們村有個庄鶴鳴的老人你是否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