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天愚老小孩3

天愚消失，大霧全散了。

「咦？」華畢妍忘記了哭，伸手摸摸師父手中的浮天玉，不解的問：「他為什麼又願意給師父窰草，還送了浮天玉？」

終於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風承羲心情很好，一面朝秀山方向飛，一面說：「因為這座神山有個魔咒，凡喜歡的東西，必須要等價交換，否則，貪圖便宜一方，就會失去法力。」

「天愚認為一根草不值用定風筆來交換，只好再加上浮天玉啰。」

風承羲知道，傾世顏和復迴翔都來找過天愚，可他不喜歡他們的東西。

天愚能用大霧隱藏起神山，只要第一次的東西不能讓天愚喜歡上，就沒第二次機會了。

這次來，風承羲心底也捏著一把汗，還好天愚喜歡定風筆。

「哇！」華畢妍覺得好有趣，「這個小孩好好玩！」

風承羲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他不是小孩，他是這裡的山神，已經幾萬歲了。」

華畢妍不可置信：「幾萬歲了？為什麼看著還這樣小，還像小孩一樣頑皮？」

風承羲道：「他喜歡像孩子一樣，可以放縱任性、頑皮搗蛋，不想要任何管束，是他自己不願長大的。」

華畢妍消化了一半天，愣愣的說：「師父，我也可以不長大嗎？」

她就像現在這樣，隨時隨地黏在師父身上。

風承羲很隨意地說，「可以，不管小妍想成為什麼樣，師父都會守著你。」

「但請小妍記住，得到一樣必會失去一樣，任何人都不能忘記自己身上的責任。」

華畢妍伸伸舌頭，在師父懷中扭了半天，又小聲問：「師父，什麼叫責任啊？」

風承羲撫撫她的頭，溫和地道：「今年春時，小妍是不是和師父在院子里，種了一棵桂花樹？」

「是啊師父。」

「如果它停留在原地不想長高，其他願意長高的樹，長高了就會遮住曬到它的陽光。」

「曬不到陽光，它的根就不能朝下扎更深，一經大風大雨，它就容易折斷。」

華畢妍急忙道：「還是讓它長高吧。」

風承羲繼續朝前飛，仍用很隨意的聲音說：

「要長高，需要從土地空氣陽光中吸取營養，等桂花樹成長起來，也要把自己的所有回饋給它們。」

「讓自己的根保持住一方水土，讓自己的葉凈化周圍的空氣，讓自己的花美麗這個世界，這就是師父說的責任。」

「師父！」華畢妍仰起小臉看師父，認真說：「師父，小妍要長大，小妍也要有這樣的責任！」

風承羲停了下來，看著孩子，輕聲說：「可長高，根必須朝著土深處長，越深越黑暗，越深越險阻，小妍會害怕嗎？」

華畢妍搖搖頭，馬上又點點頭：「小妍害怕，但小妍還是要長高！」

「太好了，」風承羲欣慰地說，「真正的成長是自覺自愿的，別人再想幫你也是枉然。師父相信小妍，你一定能長高的。」

華畢妍嘻嘻一笑：「如果小妍長高了，師父可不可以把這塊浮天玉，獎勵給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