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共和的集會

「魚香肉絲小姐，你還好吧。」

「這女的一看就是碰瓷黨，走吧。」

曉姿雖然做好防護準備，但還是被車子弄傷手腕，她躺在地上，抓住蘇維的褲腳，說：「這位同志，碰瓷黨是不會蠢到被車撞。」

「對啊，這位小姐姐今天還幫你參加學校的集會。心底善良的女孩子是不會當碰瓷黨。」

蘇維坐在車蓋，睥睨曉姿，眼神中全是懷疑，他腦海中已經想好如何盤問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

「解放路今天封路，你竟然敢出現在這裡？」

曉姿捂著擦傷的地方，黃豆粒大小的淚珠混合著臉上的灰塵滑落，滴濕白色的工作服。

「我承認我違反政府命令，可是我是趕著去鴻雁樓上班。我只要橫穿解放路，就能準時上班，現在……」

面對曉姿的聲淚控訴，艾米可是完全吃不消。他從車裡拿出醫療包，給曉姿做一些簡單處理，然後載著她一起進入戒備森嚴的鴻雁樓。

白雁廳內，共和主席已經在和他的下屬們打招呼。蘇家掌門人蘇勤看見兒子也到場，便叫來服務員斟酒。曉姿看見有人舉手，左手托著餐盤，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幫我斟滿紅酒，給那位穿著黑色西服，手中拿著紅玫瑰的先生也來一杯。」

曉姿也不知道自己的右手能不能使勁，皺著眉頭，吃力的提起酒壺。蘇維在她的餐盤上拿走一隻酒杯，讓曉姿更加難以掌握平衡。結果，曉姿酒沒倒上，還打翻了一地的紅酒。

「同志，你是故意的！」

蘇維將玫瑰花插在艾米的褲袋中，抓起曉姿的手腕，解開上面的紗布。他指著猙獰的傷口，說：「連斟酒這樣的小事都干不好，這隻手救回來也是沒有意義。」

全主席也被爭吵聲吸引，他扶著大肚子，走到蘇維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和藹的說：「我們共和和市民都是一家親，不要為了這件小事傷了和氣。還有這位妹妹，你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衣服。」

曉姿根據指示牌來到洗手間，她打開水龍頭，用紙巾沾水擦拭紅酒漬。不過衣服上的污漬太大，這樣處理費時太長。她環顧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人來廁所。她從雜物間搬出維修的警告牌，放在不遠處的轉角，然後脫掉上半身的衣服，用酒店的洗手液清理。

「025，你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048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

「048，你再亂瞄，我叫組長今晚開批鬥大會。」

「025，你後面有人......」

048發現監控畫面一片漆黑，耳機也沒有正常運轉。基地的科技人員立馬檢測通訊設備，發現設備一切正常，只是被人為停止。048拿起電話，撥通一個神秘的號碼。

「以下是048的報告：特工代碼025在鴻雁樓執行任務途中失聯，科技組正在積極尋求其他方式聯繫。是否需要及時回傳監控畫面？」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回信：「即刻回傳，通信通道BAIJING13-14。」

科技組找到入侵鴻雁樓監控室的方法，將洗手池的監控畫面上傳到基地的屏幕上。048這時還不知道信息組已經聯通畫面，將鴻雁樓洗手池的情況直播到白金宮的電腦里。

高頓停下手頭的工作，點開通信畫面，差點把手中的鉛筆折斷。

叮鈴鈴

基地的電話響起，組長拿起聽筒，然後對那群鬧哄哄的手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這個垃圾計劃到底是誰負責？025現在出了狀況，你們不想辦法營救，反而在瞎起鬨，這是情報局培訓的精英嗎？行動結束后，讓025直接回白金宮。」

組長還沒有回話，對方就已經掛線。

048這才反應過來，他憨笑著說：「總統給了我一個特殊任務，就是要我幫他看住025。我覺得，這個025的女人應該是總統的秘密情人。」

基地人員再看回香艷的直播畫面，已經沒有當初那種血脈沸騰的感覺。

曉姿也不是故意中斷通訊，只是蘇維出現的太過詭異。蘇維一直覺得曉姿是故意接近艾米，為了好兄弟，他才選擇跟蹤曉姿。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大膽，在公眾場合脫衣。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連戰衣都準備好。可惜，我兄弟不喜歡女人。」蘇維說完，將曉姿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卸下她的弔帶，將她綁住。

這麼一弄，曉姿的曲線更加迷人。蘇維將她塞進廁格，然後用拖把卡住門板，揚長而去。

曉姿可是受過專業訓練，她先試著撞開廁所門，但發現距離太近，力度不夠。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用腳將馬桶蓋放下來，然後踩住馬桶蓋和水箱，翻進隔壁廁格。出來以後，她進入雜物間，用清潔阿姨的鹼水將衣帶溶斷，然後套上她的工作服，推著清潔車從後門離開鴻雁樓。

組長見曉姿回到基地，就把電話遞給她。曉姿熟練的按下高頓的私人號碼，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小G，你怎麼打電話來紅城，你不怕暴露嗎？」

高頓沒有說話，而是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鈕。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在bi一聲后留下口信。」

「小G，你是生氣了嗎？我承認我太忙，忘記給你打電話，但你可不可以別那麼小氣，原諒我好嗎？」

9點20分，沉寂了一個小時的電話再次響起。曉姿快速按下通話鍵，聽到高頓和其他人爭吵的聲音。

「Captial的身份已經敗露，她不能繼續留在紅城執行任務。」

「總統，根據我們的情緒管理分析，結果得出025已經成功引起共和黨員的注意，我們不能撤回。」

「高頓，這份計劃已經獲得半數支持票，現在提出否決案會讓選民覺得政府兩面三刀。」

......

「如果提前大選，我是不是可以飛往紅城？」

高頓的語氣中只剩下卑微。他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承受別人的性騷擾，他實在是無法忍受。

「荒唐！高氏用多少金錢推舉你上位，你竟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以身犯險？你若是敢辭職，025不會有命活下去。」

......

「你們都是稱職的資本家，把我對025的感情也能折算成比率。這一局，你們贏了。」

通話市場太長，手機自動掛線。

沒過多久，曉姿的手機收到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