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見了
「我靠!」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庄壁下意識就想將骨片扔掉。
可是這時候,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骨片,居然死死的粘在他手上,任憑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他用手去扣,骨片仍舊死死粘著他的手,紋絲不動。
彷彿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隨著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骨片變成了紅色。
溫度驟然上升!
如一塊被燒紅的鐵片。
火辣辣的灼燒感,從手掌上傳來,讓庄壁倒抽了一口涼氣,身體也瞬間被汗水浸濕。
而且除了強烈的灼燒感,還伴隨著奇癢。
尤其是手腕上的傷口,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上面爬行。
每一秒都是煎熬。
庄壁甚至有種,想要把這隻手砍掉的衝動!
可是,當他冒出這種想法時,他的意識,漸漸開始變得模糊。
眼皮如千斤巨石般沉重。
最後兩眼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
他心想,
自己,會這樣死掉嗎?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釋懷,更沒有解脫的感覺。
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求生欲,在他心裡瘋狂滋長,讓他想奮不顧身,去抗拒這不公的命運......
該死的詛咒,憑什麼讓我死!
命是我的!
我要活,我要活!
......
一間幽暗的屋子裡,坐著三個人。
一個大漢,一個老者,和一個女人。
老者的左手上,有六根手指。
「婪姬,那個破壞了八風吹穴的小子,你不打算懲戒一下?」大漢對女人說道,「我們計劃被打亂,不好跟上頭交代啊。」
大漢在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在盯著女人的胸口,喉嚨不時微微蠕動。
那雙眼睛,黑眼圈很重,像是縱慾過度導致的。
「黑石,再盯著你不該看的地方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被稱為婪姬的女人,把玩著一把蝴蝶刀,冷冷說。
然後猛地合起手中的蝴蝶刀,停頓了片刻,這才繼續道:「你知道,那小子姓什麼嗎?」
「姓什麼關我屁事!」黑石將目光移開,靠著沙發,望向天花板。
「他姓庄。」這時,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者開口了,聲音很是沙啞,甚至可以說,有些刺耳。
此時他手裡拿著一桿煙槍,正慢悠悠的,往煙槍里塞煙絲。
「什麼?」黑石在聽到老者的話后,登時坐直了身體,驚訝道,「貪狼,你說那小子,是莊家的人?」
貪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是庄星河的侄子。」婪姬把玩著蝴蝶刀說,「根據消息說,庄星河在一個月前死了,現在他侄子,是莊家唯一的獨苗。」
「這麼說......神骨現在肯定在庄星河侄子的手裡了?我去搶過來!」黑石露出一絲獰笑。
婪姬冷笑說:「搶?他們莊家的護衛,你能對付?」
黑石啞口無言。
但還是很不服氣的說:「那八風吹穴的事,就這麼算了?」
「八風吹穴,只是牛刀小試罷了,不要忘記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婪姬冷哼一聲,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
「我們的目標,是秦英澤手裡的那塊神骨,同時布局,控制整個長豐市的經濟命脈,你給我記住了,這件事不容有任何差池!」
「否則上頭怪罪下來,我們三個人,都要受門規處置,我可不想和你這蠢貨,一起被丟到蛇窟!」
「至於庄星河的那個侄子......我來會會他便是。」
「切!」黑石不屑的站起身,打開房門說,「老子瀉火去,沒事別找我。」
坐在角落的貪狼,咳嗽了兩聲,也離開房間。
......
深夜兩點,白琴下班回到公寓。
進門后,發現庄壁房間燈還亮著,便走過去看了一眼。
當她看到庄壁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時候,頓時發出一聲驚叫!
庄壁回來后,並沒有清理身上的血跡,
乍一看去,畫面十分嚇人。
白琴急忙丟掉手裡的包,衝到庄壁身邊,搖晃著喊道:「小庄,小庄,你怎麼了,快醒醒!」
喊了一會,庄壁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不是還有感受到他的呼吸,白琴都差點以為庄壁死了。
慌亂之下,她只能拿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琴姐......」正當白琴按出號碼,想要撥出去的時候,庄壁略顯虛弱的聲音,悠悠傳來。
「小庄,你醒了?」白琴急忙放下手機,把庄壁給扶了起來。
然後又滿是關切的詢問道:「小庄,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渾身是血。」
庄壁剛從昏迷中醒來,只覺得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
身上有種輕飄飄的感覺,提不起半點力氣。
但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沒有多想,第一時間就把那塊還握在手裡的骨片,給扔到了一邊。
這東西,差點要了他的命啊!
接著晃了晃腦袋,這才望向白琴。
此時白琴兩眼翻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看來嚇得不輕。
庄壁連忙輕聲安慰道:「琴姐,我沒事。」
「怎麼沒事,你看看這一身的血!」白琴著急道,「你今天去見龐廣達了,是不是他乾的?」
如果庄壁身上的傷,真是龐廣達乾的,那白琴真是要愧疚死了。
畢竟因為她,庄壁才會得罪龐廣達。
「琴姐,我真沒事。」庄壁有些哭笑不得,把今天和蕭晴去抓人的事告訴了白琴。
至於怎麼昏迷的,庄壁沒有說。
這事太詭異。
得知這些血並非庄壁的,白琴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十分不滿道:「這什麼警察,抓賊的事,怎麼能讓你去做呢?」
說著,她的目光,落到庄壁手腕上的紗布。
紗布已經徹底被染紅。
「我去拿藥箱,幫你重新包紮一下。」白琴說了一句,便小跑出了房間。
不一會,白琴提著藥箱進來。
她拿著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紗布,動作很輕,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庄壁。
庄壁看著白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其實他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換不換要已經無所謂了。
「咦?傷口呢?」忽然,白琴輕咦了一聲,滿是詫異。
此時紗布已經全部被剪掉,
庄壁也詫異的望向了自己的手腕。
這一看,他傻眼了......
手腕上的傷口,居然消失不見了,連一點傷口也沒有留下!
傷口呢?
傷口去哪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