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尋找真兇
一邊想著,一邊換著衣服,換好衣服,習慣性的跑去廚房準備客人的早點,也想著給汪泉做點吃的,才進門呢,碰見要出門的文沐薇。
「張建偉,我有話給你說。」文沐薇一把拉住張建偉,拽進廚房,說到。
「你說。」張建偉扯開文沐薇的手,稍稍站遠了一步。
「我給我表哥說了這裡的事,那邊緊急聯繫了鎮上的派出所,但是大雨沖毀了浮橋,人過不來,為了提供第一手的資料,我表哥讓我們先把現場的情況給他發過去。」文沐薇解釋到。「老闆這會在大客廳,不好去打擾,那兩個人被你們鎖在房子里,有可能是兇手,我一個人有點害怕,所以,你得陪我去現場看看。」
「好。」張建偉想了想,不管文沐薇的表哥是怎麼考慮的,但是作為任務的承接者,確實應該去看看有什麼問題,所以直接開口答應了下來。
「那這會就走。」文沐薇說到。
張建偉沒有說話,點點頭。
外面的雨幾乎是停了,雨停了之後,一層薄薄的霧開始出現,天上厚重的烏雲這會終於是開始了泛白,差不多這會也七點半過了,文沐薇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的走在前面,張建偉緊跟其後。
兩人首先到了烤煙房。
烤煙房裡沒有燈,沒有窗戶,也沒有光源,兩人拿了手電筒,一點點的照著,文沐薇同時用手機拍著視頻。
三天的大雨,儘管沒有雨水倒灌進來,還是讓這裡變得濕滑粘稠,踩在地上,會有淡淡的腳印留下。
兩人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地上的腳印,大大小小,錯綜複雜,但是細細數起來,只有五個人的,每個人的鞋底花紋都不一樣,兩小三大,結合眾人的身高,兩個小的,應該是趙軍良他們,三個大的,應該是汪泉,王國良,張建偉三人的,只是地上腳印一個踩著一個,看不出走向。
但是地上有兩道奇怪的痕迹,像是有什麼被拖動了,不過仔細看去,上面也有腳印,估計是以前留下的。
緊接著文沐薇轉身拍攝門,門板上是一個明扣,上面是古老的那種插銷,門上一個環,牆上一個洞,一根木頭從環里插進去別到牆裡,地上是一塊木頭,大小看起來,應該就是這個門的內插銷。
從門裡在往裡走,就到了王國良被害的地方,牆邊扔著一塊磚頭,上面沾滿了血跡,不出意外,這就是兇器了,兩人沒有動,用強光手電筒照著,拍了很多照片和視頻。
恰就這個時候。
「張建偉,快走,快!」文沐薇突然想起來什麼。
連忙喊著張建偉,張建偉心裡咯噔一下,不明就裡,跟著文沐薇跑出烤煙房,一路小跑到了房間,文沐薇鎖了門,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怎麼了?」張建偉奇怪的問到。
「你記不記得,烤煙房的門,外面也是上鎖的。」
外面的霧漸漸的濃了起來,一絲一絲的飄進院子,在房間上空,山林之間,盤旋。
「鎖是我姐夫砸開的,我記得。」張建偉順著文沐薇的思路,想到了這個裡外都上鎖的密室,臉色一變。「所以,這裡,還有別人,第七個人?」
「他們三個是怎麼進去的?」文沐薇又問到。
「我得去問問他們。」張建偉想到了很多。
在大客廳,趙軍良說他們三個人還一起找了門要出去,可見當時王國良還是活著的,可是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王國良又是怎麼死的,張建偉心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我和你一起,這會事情剛發生,他們肯定還想不到什麼無懈可擊的回答,兇手肯定就在這裡,不能給他們串供,補齊借口的機會。」文沐薇拿起手機。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張建偉突然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一名作家,寫鬼故事的。」文沐薇看了一眼張建偉。
「哦。」張建偉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但是還算是回應了她。
兩個人再無多話,首先去了趙軍良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分別在走廊的兩頭,文沐薇的房間在最中間,面前是一個小院子,過了院子是大客廳,餐廳包房和廚房。
趙軍良被反綁著胳膊,似乎是看見王國良的慘狀,有點嚇到,也有可能是一夜的風雨折磨,這會臉色蒼白,坐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地板。
張建偉從外面打開房門,兩人進去,鎖了門,文沐薇打開手機,開啟攝像,正對著趙軍良,張建偉搬了兩把椅子來,兩人和趙軍良面對面坐好。
「她是警察,昨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殺我舅爹,你都交代清楚。」張建偉看文沐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開口先問了一句,指了指文沐薇,沒有徵求她的意見,就直接給了她一個身份。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我不敢殺人,不是我。」趙軍良作為北方人,只有一米七不到的身高,就顯得很弱小,加上臉上因為昨晚上的遭遇一點血色都沒有,顯得尤為可憐。
蜷縮在床上,瞪著雙眼,一臉恐慌的說著。
「不是你,還是誰,你那會在大客廳說昨晚上你們三個還都一起去找門要出去,可見我舅爹還是活著的,門裡外都上了鎖,外人進不去,你們出不來,不是你還能是誰。」張建偉大喝一聲。
「真的不是我,昨天晚上我和王輝一起睡著,醒來就在烤煙房裡了,一點燈都沒有,啥也看不見,你舅爹帶著我們找到了門,但是當時門已經從外面被鎖上了,敲了一會沒人來,又推不開,烤煙房又冷,又黑,我就又睡著了,再醒來就是汪泉來敲門了,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趙軍良一點點的回憶,似乎是打開了什麼情緒的開關,這會一邊哭著,一邊顫抖著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給說了個大概。
「昨晚上你們被人從房間裡帶出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么?」文沐薇問到。
「我什麼都不知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烤煙房了。」趙軍良哭喊著。「是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啊。」
「昨晚上你和我舅爹一起找門出去,是怎麼回事。」
「那會迷迷糊糊的,被你舅爹喊醒,然後他告訴我們這會在烤煙房,帶著我們摸到門口,但是門往外推不開,當時不知道是誰要害我們,怕那人還來,你舅爹就在裡面找了門栓把門鎖了,後來迷迷糊糊的,朝著門口就睡著了,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趙軍良發泄了一通后,勉強算是恢復了一點精神,渾身還是顫抖著,可是說話也連貫了起來。
「你想仔細。」張建偉猛地一下站起來,大聲的喝到。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不知道了。」趙軍良再一次崩潰了。
其實趙軍良這個人,張建偉從小就認識,他和王輝兩人當煙鬼的時間不短了,都是一個鎮上的,多少都知道些。
平時為了換錢,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干,但是一來體質因為吸大煙搞得很虛弱,二來兩人膽子也不大,倒是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這次來這邊的農家樂,說是有錢了來享受,但是王國良是不想接待的,總覺得不對,汪泉倒是覺得只要給錢,不給自己找太大的麻煩,也就無所謂了,所以收了兩倍的住宿費,不顧王國良的反對,收了進來。
結果遇到大雨,路段阻絕,下不去山,才出了這些事情。
「我表哥說你們預備販毒,被我舅爹聽見了,你是不是為了殺他滅口!」張建偉往前一步,一米八幾的高個,將蜷縮在一起的趙軍良擋的死死的。
「沒有,沒有,我就是找了幾個下家,我還沒有過手,就算是警察把我抓了也不判刑,我沒有必要殺人,不是我,不是我。是王輝,是他殺的,他去接的貨,他怕人查,是他,一定是他。」趙軍良歇斯底里的喊著。
「你好好再回憶一下昨晚上到底怎麼了,我再去問問王輝,你們的口供要是投不上,那就必然有人說謊。」文沐薇端正了身子,表現的更像一個警察。
「我沒有說謊,不是我,不是我。」趙軍良說著就要站起來,被張建偉一把摁住,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和文沐薇兩人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