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欲擒故縱
來邪族「長老會」見無眠在帝國高層混得風生水起,無眠的超能力,絕三潮的「窺夢術」成了最佳選擇,絕三潮的師父、邪族人的精神領袖心長老與絕三潮深談,要求他為了族人的幸福犧牲自己,因為一旦「窺夢術」轉入無眠體內,絕三潮的生命就會很快枯萎。
絕三潮一向自認為是心長老之下最強大的精神能力大師,比其他三大長老的能力還強,而且他還年輕,他不想就這麼死去,於是選擇離開邪族部落,開始逃亡,但一個邪族人想要逃亡也難,一面要面臨族人的追捕,一面要躲避「誅邪部」無處不在的羅網,絕三潮除了窺夢能力,身體條件較差,敏捷速度都不行,而且沒有變形能力,否則也不需要穿厚底靴、戴面具來掩飾本來面目了。
逃亡途中,絕三潮吃盡了苦頭,對「長老會」的決定更加怨恨,窮途末路,越想越氣,最終踏上投降的不歸路,要協助誅邪部揪出混入貴族社會的冷豪與利令。
冷嫣怒道:「絕三潮,我們邪族人要擺脫被追殺的命運,族人能自由生活在陽光下,這次是最好的機會,目長老、耳長老和鼻長老都為了這個目標犧牲了自己,你非但不肯犧牲,還投降到我們邪族人的死敵誅邪部,你該千刀萬剮。」
絕三潮憤激道:「憑什麼利令、冷豪就可以混入貴族社會享那榮華富貴,卻要我獻出生命。目長老、耳長老他們是活得夠久了,犧牲一下也無妨,我才三十三歲,風華正茂,卻要我死,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冷嫣正要反唇相譏,無眠示意她不要動怒,鬆開絕三潮的脖子。讓他坐在車轅上,用一種推心置腹地語氣說:「絕三潮大哥,我的確不是利令、也不是冷豪,我是妖族人。」
「妖族人?」絕三潮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那利令和冷豪呢?」
無眠黯然道:「他們兩個換魂失敗,魂飛魄散了,那次我正好在墨蘭城。和表姐兩個為逃避巡警抓捕逃入地道,陰差陽錯進入了玄翼的身體,目長老就將錯就錯,讓我肩負起這個重任。」
絕三潮盯著無眠看了半天。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無眠說:「你應該知道我們妖族人的妖魂印記吧?」
絕三潮點點頭,他以前只是聽說過,這次卻在夢裡看到了少女縈塵背部的紅羽畫眉鳥。
無眠轉過身。脫下頭盔。把後腦勺給絕三潮看。一邊的冷嫣目不轉睛盯著絕三潮的一舉一動,怕他突然出手加害無眠。
絕三潮撥開無眠腦後銀髮。一看之下,呆住了,無眠後腦勺上的背插青翼的紅虎圖案給了他極大地震撼,絕三潮作為邪族中有數的精神能力大師,也聽說過那個關於不睡的妖神的大預言。
難道那個能拯救我們邪族人地不睡的妖神就是眼前這個人?絕三潮手顫抖起來,怪不得目長老、耳長老他們那麼捨得下血本,原來真有那大預言的人物出現。
無眠戴好頭盔,指指車廂說:「那就是我表姐,不過我沒讓她知道我的身份,你喚醒他,我放你走,就算是一次交易,下次我再抓到你,再殺你不遲。」
冷嫣趕忙反對:「不行,他現在知道了你地身份更不能讓他走,你表姐只是沉迷在夢境里,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無眠決然道:「讓他走。」
無眠居高位日久,言行之間自然有了不容拒絕的威嚴,冷嫣皺起,站在一邊。
絕三潮看著無眠,問:「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無眠道:「這之前你已經把邪族人附身貴族的秘密告訴誅邪部了吧,現在要地是證據,你能找到證據嗎?我會立即讓冷嫣帶著我表姐離開這裡,荒野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早已是和我對著幹了。」
絕三潮不再說話,微一閉眼便睜開,鹿車裡就傳出縈塵蘇醒的聲音。
無眠說:「你走吧,你不願意作出犧牲沒人能勉強你,但你不能用損害整個族人來獲得自己的自由,而且,你獲得自由了嗎?荒野、陽繁樹給了你尊嚴嗎?」
絕三潮不說話,掉頭便走,冷嫣想要阻攔,被無眠制止。
這時,縈塵撩開車簾出來,一眼看到絕三潮地背影,尖叫道:「就是他,就是這個叛徒!」
絕三潮身子一震,繼續往前走,轉過一個小丘,不見了。
冷嫣著急地說:「玄翼,你怎麼能放他走,這是禍害呀。」
無眠冷笑道:「他不敢回陽繁樹那裡地,你說他怎麼對陽繁樹說,說我是冒牌貨,說我輕易釋放了他?據我所知,陽繁樹剛愎自用,性格暴躁,看不起妖邪二族人,絕三潮回去,只有一面之詞,又拿不出證據,陽繁樹肯定會勃然大怒,責罰一頓是少不了地,還會限期讓拿出證據來,絕三潮的日子會很難過。」
冷嫣心中一動,問:「你想收服他?」
無眠微笑不語,帶著表姐回軍營,一邊問她夢中情況。
無眠徑直去寒螢帳中,陽繁樹還在,正委婉地表示他反對招降月涼山賊,無眠一句話讓他無語:「寒監軍和我已經商議好了,你回去把營寨後撤十里就是了。」
陽繁樹敢怒不敢言。
這時,陽繁樹地的親兵趕來報信了,見無眠端坐著,躑躅不敢說話。
無眠笑道:「有軍情機密就在這裡說。」
陽繁樹心裡有氣無處發作,喝道:「到底什麼事?」
那親兵只好說:「有個士兵逃跑了,是那個矮個子。」
陽繁樹一愣。隨即明白說的是那個誅邪部首領靈蝶。
無眠微笑道:「陽副帥趕緊回去看看,不要造成士兵逃亡地狂潮就好。」
陽繁樹坐不住了,告辭回營,路上,那親兵才稟報說是玄大帥把那個靈蝶帶走的。
陽繁樹深悔自己大意,不應該讓靈蝶呆在軍營里,現在
抓去,自然有死無生,荒野和黃首輔那邊不好交待呀
陽繁樹悶悶地回到軍寨。卻看到赤著腳、身材矮小的靈蝶候在營門外。
陽繁樹驚疑不定,問:「你不是被玄翼抓走了嗎?」
絕三潮陪笑道:「小人,小人趁他們不備,又逃回來了。」
在絕三潮心裡。已經有了為無眠保密的想法。
陽繁樹眉頭擰起,上下打量著絕三潮,見他身上無傷,眼神閃爍。冷笑一聲,揮手道:「進去說話。」
絕三潮心情忐忑地跟在陽繁樹後面進了大帳,見陽繁樹往虎皮椅上一坐,雙腿叉開。手扶膝蓋,雄壯魁偉的身子前傾,眼光象寒芒。
絕三潮腿一軟。跪了下來。
陽繁樹沉默著。大帳兩邊立著的兩排親兵大氣都不敢喘。氣氛凝重壓抑。
良久,陽繁樹出聲了:「說吧。怎麼回事,玄翼抓了你又放了你,你答應他什麼了?」
絕三潮趕緊說:「小人什麼也沒答應他,小人只是喚醒了他表姐。」
「他表姐?」陽繁樹聽得莫名其妙:「誰的表姐?」
絕三潮遲疑了一下,偷眼見陽繁樹鐵青著臉,知道不實話實說不行了,說:「稟大人,玄翼其實是個妖族人,他親兵里那個妖族女孩是他表姐。」
陽繁樹一聽,火冒三丈,吼道:「你放娘的屁,你前面說他是邪族人,不是利令就是冷豪,現在又成妖族了,這你賤種戲耍本帥是吧!」
陽繁樹騰地站起來,威勢駭人,矮小的跪在地上地絕三潮嚇得渾身發抖,生怕陽繁樹抬起腳來踩死他,顫聲說:「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是那個玄翼親口說的。」
陽繁樹怒不可遏,一腳踢中絕三潮胸口,將他踢得飛起來,還好撞在帳篷上,不然就死翹翹了。
「你這邪族賤種,竟在本帥面前胡言亂語,你當本帥是那麼好哄的嗎?玄翼說他是妖族人,媽地你這賤種真會說,你不是說你能從夢裡窺探玄翼的秘密嗎,怎麼卻要他自己說!我早知道荒野上了你這賤種的當,你這賤種為了投靠誅邪部就胡編自己有窺夢能力,荒野還就信以為真了,派你到這裡來給我添麻煩。」
陽繁樹感覺受了愚弄,越說越惱火,吼道:「賤種,你說,是不是被玄翼嚇破了膽,投靠他反而來我這邊當姦細了?」
陽繁樹是七級霹靂武士,那一腿雖未用全力,但絕三潮這瘦弱的傢伙哪裡經得起,口吐鮮血,已經受了重傷,一邊吐血一邊喘氣,道:「大人,我靈蝶好歹也是誅邪部三品首領,你怎能如此對我!」
絕三潮被踢了一腳,倒踢出一點傲氣來了,竟敢質問陽繁樹了。
陽繁樹怒極反笑:「好你個賤種,竟敢用誅邪部來壓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你是邪族賤種,明白嗎,荒野只是利用你,如果他知道你這賤種是欺騙他,根本沒有什麼窺夢術,你想想他會怎麼對付你,嘿嘿,我不殺你,讓荒野來處置你好了,荒野酷愛酷刑,他會讓你後悔活在這世上——來人,把這賤種拉下去,用木枷重銬鎖起來,派兩個人輪番守著他,一見他想睡覺就使勁抽打他,不讓他睡,我看他還怎麼窺他媽地夢!」
兩個親兵拖死狗一般拖著絕三潮到一座禁閉帳篷里,這帳篷是專門關押違反軍紀又不至死罪的士兵的。
絕三潮歪靠在帳篷一角,他今天真是心力交瘁,又被踢了一腳,大出血後身體冰涼,早上因為顧著睡覺尋找窺夢的途徑,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現在是又冷又餓又傷,不禁昏昏欲睡起來,剛一交睫毛,「嗖」地一聲,左肩連脖子被狠狠抽了一鞭,痛得差點跳起來。
那看守他的士兵虎著臉說:「眼睛睜大點,一閉眼睛就是一鞭。」
絕三潮口裡一陣陣泛甜。哇的又吐一口血,他覺得自己很虛弱,命不長久了。
人之將死,總會想些事,絕三潮細想自己地所作所為,直是痛心疾首,落到這個悲慘下場只能怪他自己。
那邊大營里地無眠正悠閑地和表姐說著話,冷嫣在一邊倒是憂心忡忡,西海靈藍雖有疑問。但無眠不主動對她說,她是絕對不問,也不會去追究地。
一個玄府家將進帳稟道:「二公子,那人回那邊軍營了。據說被打了,現在關押起來了。」
無眠點點頭。
就這時,正站在無眠身邊和縈塵突然腿一軟摔倒在地,眼睛緊閉。眼皮下的眼珠子轉動著,明顯又入了夢境。
無眠大吃一驚,難道絕三潮並沒有完全喚醒他表姐,又或者在表姐意識里留下了什麼可供他操縱地印記?怎麼好好的又做起夢來?
縈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拖到夢境,這次的夢境沒有什麼森林、荒原,卻是一座陰森的帳篷。上次夢裡看到的那個矮小委瑣地邪族叛徒被枷銬著。臉色青里泛白。奄奄一息的樣子,聲音卻很洪亮。在整個帳篷里轟鳴:「請代我轉告玄大帥,請他來救我,我要把我的窺夢術傳遞給他,請快點來救我,我隨時可能受不了折磨而死掉的。」
然後縈塵就突然退出了夢境,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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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修改稿里寫到夏綠蒂生日晚宴時增加了不少內容,現在貼出來給書友們看看:
風姿絕艷地夏綠蒂盈盈致辭,那雙顧盼有情的藍色大眼睛眸光流動,無眠、星丁、黃嶄他們都覺得夏綠蒂在注視自己。
「——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也是我第一次在異國他鄉慶祝生日,非常感謝各位朋友伴我一起渡過這個難忘的夜晚,下面我要請一位朋友和我跳第一支舞。」
豎琴、管風琴、長笛——各種西方樂器一齊奏響,優美的音樂象九曲流水一般迴環往複,浪漫氣息瀰漫在每一個人地心頭,都在想:「夏綠蒂會請誰跳第一支舞?」
音樂聲中,夏綠蒂提著裙裾,步態優雅地向無眠這邊走來。
宇翩翩在無眠身後低聲說:「這個夏綠蒂想勾引你,不許和她跳舞——呃,你會跳舞嗎?」
無眠心想:「我不會跳舞?笑話,我和我表姐都是街舞高手,什麼舞都是一學就會。」
夏綠蒂沖無眠嫣然一笑,就在眾人以為無眠將成為她的幸運舞伴之時,她卻把戴著潔白手套的左手伸向了星丁。
星丁高興壞了,幸福來得太突然,摟著夏綠蒂跳舞的感覺真美妙,美妙得暈暈乎乎,不小心踩在夏綠蒂鯨魚骨長裙地邊裾上,一個踉蹌,坐倒在地。
荒木、洪都等人哄然大笑。
星丁站起來,很有風度地對夏綠蒂說:「不是我舞技拙劣,而是夏綠蒂小姐太美麗,讓我迷醉。」說完,繼續摟著夏綠蒂跳舞。
無眠微笑起來,星丁還有幾分口才呀。
宇翩翩見無眠落選第一舞伴,心情很愉快,故意刺激無眠說:「我還以為夏綠蒂要挑你呢,沒想到你魅力還不如星丁,唉,也只有我宇翩翩把你當寶。」
無眠斜瞅著宇翩翩,低聲道:「誰要你當寶,才不稀罕呢。你沒看到夏綠蒂眼波老往我這邊瞟嗎,她那是故意吊我胃口,你看,下一支舞曲她一定請我跳。」
宇翩翩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妙目,好象不認識無眠似的:「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揣摩女孩子心思了?」
無眠暗笑,附耳說:「利令教我地。」
「啊。」宇翩翩驚道:「你領悟得這麼快,看來你很有色狼潛質哎。」
「宇姐姐,你說誰是色狼?是玄翼哥哥嗎?」
小美女地蓮端著一杯果汁站在二人身前,清澈地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無眠是第一次見到這小美女,聽她口氣,以前和玄翼應該是很熟悉地,當即清咳兩聲,說:「地蓮妹妹,我和宇小姐開玩笑呢,呃,星丁剛才差點又摔一跤。」
地蓮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星丁和夏綠蒂身上。
一曲舞罷,夏綠蒂去換裝,星丁神采飛揚地走過來,神魂顛倒地笑,沉浸在與東城女神共舞地美妙情境中。
夏綠蒂再次現身時已換下了那蓬蓬起的鯨骨裙,穿著的是孔雀帝國貴族少女的性感夏裝,湖綠色的弔帶綢衫,印滿金黃小花瓣的百短裙,纖足套著銀色的水晶鞋,和剛才的優雅美艷大不相同,別具清新靚麗的風情。
夏綠蒂輕盈盈轉了一個身,讓眾人欣賞她的嫵媚夏裝,笑吟吟地說:「下面我要請送我這套衣服的玄翼公子和我跳第二支舞,這衣服我很喜歡。」
無眠沒跳過這種貴族舞蹈,但他是學習天才,基本功又紮實,剛才觀摩了一曲,早已明白其中的舞步節奏,比星丁跳得還好,兩人身高相差不大,無眠一米八,夏綠蒂大約一米七三左右,旋轉翩躚,配合得如行雲流水。
一邊的宇翩翩臉色不好看,心裡一個勁在罵:「死色狼,死色狼。」
夏綠蒂雪白頎長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一頭波浪般的金髮因身子不停旋轉而向後飄起,臉上洋溢著舞逢對手的興奮,美麗的藍眸直勾勾看著無眠,語氣親密地問:「玄翼公子,我穿上你們孔雀帝國的夏裝好看嗎?」
無眠說:「夏綠蒂小姐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外國女孩子。」
這話真是肺腑之言,因為到目前為止,夏綠蒂是無眠見過的唯一的異國少女。
夏綠蒂玉頰暈紅,說了聲謝謝,卻又狡黠地說:「就算再美也美不過你們孔雀帝國的美女,就象這位宇翩翩小姐,美得讓玄公子的侍從都情不自禁犯錯誤,夏綠蒂又哪比得上。」
這個夏綠蒂厲害,還在對結藏之死的真正原因旁敲側擊呢。
無眠微笑道:「我們是同謀呀,夏綠蒂小姐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快開口,玄翼樂意效勞。」
夏綠蒂嫣然一笑:「你說的哦,到時不許推託。」
無眠說:「我怎麼會推託,星丁、荒木他們都在排隊等著為你效勞呢。」
兩個人接連跳了三支舞曲才分開,無眠回到宇翩翩身邊,少不了要受她又掐又擰的蹂躪,野蠻女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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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一段利令分析玄翎的,比較有趣:
小貓熊問:「那你想刻意勾搭誰?玄翎?還是那個腿長得不成比例的老師?」
無眠低喝道:「不許胡說。」
小貓熊「咕咕」笑道:「你小子臉皮還是嫩,我得好好指點指點你,我先給你分析一下這兩個美女——先說玄翎,我不管她是不是女強人?是不是老處女?我只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有很強的床第**——」
無眠瞪大眼睛問:「玄翎走路的樣子怎麼了,她可是至今獨身呀?」
小貓熊一副誨人不倦的樣子,說:「我觀察過的女人成千上萬,而且善於總結,所以我現在可以從女人無意間的一個眼神、站立或者行走的姿勢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強不強,就說玄翎吧,你看她走路總是很小心地控制著步伐的節奏,但常常會突然加快步伐,腰胯扭動相當誇張,加速走了幾步后她又會醒悟似的回到原來的節奏,這種女人別看她平時處事果斷、手段狠辣,一旦動情,那就是天崩地裂也不在乎,你要早日把她拿下,她會死心塌地跟著你,而不管你是不是妖族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