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夢戲冷嫣
小貓熊想了想,說:「玄翼既然已經掌握了進出他人夢境的能力,其餘就好辦了,就是要多練習,錘鍊自己的精神力,要在夢境里把自己想象成無所不能的君主,相信自己所想的就是真實的,比如你可以在剛才進入冷嫣的夢境時想象冷嫣的黑蠶衣被風吹開,裸露上身——」
「叩」的一聲,小貓熊腦殼上挨了一記毛栗子,冷嫣低聲罵道:「色鬼,都成了小畜生了還這麼色!」
小貓熊用貓爪揉腦袋,叫屈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嘛,打比方自然要生動有趣,玄翼才會聽得津津有味嘛,這樣領會得也快,對吧,玄翼?」
無眠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利令言之有理,冷侍者不要動粗。」
冷嫣「哼」了一聲,心裡還真是擔心下次無眠入夢時會按小貓熊說的那樣捉弄她。
小貓熊繼續說:「只要你想得出來,就能在夢裡實現,絕三潮的能力已經達到了能任意在夢裡改變環境,山河樹木,瞬息即變,但據絕三潮說,他還沒有真正成為別人夢裡的主宰,窺夢術練到最高層次,可以控制夢中人的意念,並且留下深刻記憶,讓那人醒來后依然受夢境的影響。」
無眠驚道:「這麼神奇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練到那個層次?」
小貓熊乜斜著一雙貓眼說:「那就要多練嘛,冷侍者你應該配合玄翼,離天亮還早,再去睡,讓玄翼窺夢吧。」
冷嫣沒好氣地說:「我睡過了,睡不著了,你這隻死貓熊去睡吧。讓玄翼窺探一隻貓熊做的是什麼荒唐夢?」
無眠問:「金錢蘭做為夢的引子是不是一沾身就永不磨滅?」
小貓熊搖頭說:「哪有這樣的好事。只能保持一個月,一個月後夢種消失,就不能進入那人的夢境了,所以說絕三潮雖然有窺夢的能力,但卻花不起那個錢呀,金線蘭太貴了!」
無眠點頭道:「是呀。金線蘭常常斷貨,不過我會讓星丁幫我收集金錢蘭,應該沒有問題,我這裡有一小瓶金線蘭汁液,一人身上用一滴,應該可以用很多人吧。」
冷嫣指著帥帳一角熟睡的縈塵說:「玄翼。你去和你表姐練練,她可是答應了你地。」
無眠搖頭說:「暫時不行,我能力還不強,怕被我表姐認出我地本相,還是冷侍者再陪我練幾次吧。」
冷嫣俯首不答。
小貓熊利令說:「冷侍者,為了妖、邪二族大業,即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你怎能如此不配合?你看我利令。都成了一隻貓熊了還這麼肯幫玄翼,對吧玄翼?」
無眠摸了摸它的貓頭。誇道:「沒錯,利令老兄依然起到了作用。」
冷嫣無法拒絕,說:「要我陪你修鍊窺夢術也可以,但你在夢裡不能做出違背我的意願的事。」
小貓熊利令又反駁了:「這怎麼行,玄翼既然是修鍊。那就是要成為你夢裡的主宰。如果在你夢裡毫不作為,那算什麼修鍊!」
利令一張貓嘴太能說了。不愧是色狼利令,辯得冷嫣啞口無言,無奈道:「那,那不許,玄翼你不許在夢裡輕薄非禮我。」
無眠忍著笑:「放心,現實中是什麼人,夢裡也是什麼人,你看宇翩翩和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有動她,所以利令和宇翩翩都對我很不滿,我實在是太不好色了。」
冷嫣想起那次為了清除身上沾染的「誅邪神水」,她與無眠在一個木桶里共浴,無眠那笨拙羞怯地樣子,不禁一笑,說:「那好吧,我再回去睡,睡不著可怨不得我。」
冷嫣回到帳角的行軍小床上,側身而卧。
這邊的小貓熊問無眠:「奇怪了,你不是說你從不睡覺的嗎,怎麼也能窺夢?」
無眠說:「我也不清楚,我靜坐后就能體驗到腦海深處的金光,靈魂寄身於這片金光就能四處遨遊。」
小貓歪著腦袋打量了無眠一陣,說:「你這個人太奇怪,不,是神奇,我敢斷定,你的窺夢術會比絕三潮更強大。」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小貓熊悄無聲息地爬到冷嫣床邊一看,這冷傲地邪族美女睡著了,畢竟前些天都沒怎麼睡,剛才也只睡了一小會。
小貓熊回到無眠身邊,說:「冷美人睡著了,玄翼,你可以入夢了,記住哦,發揮自己的想像力,把冷嫣的黑蠶衣想像成風一吹就破,千瘡百孔,到處露肉,哇,真是太有意思了!」
無眠敲了一下小貓熊腦袋,輕喝道:「說話注意點,不然冷嫣明天會敲爆你的腦袋。」
無眠開始盤腿靜坐,尋找腦海深處那一點金光,這次比上次快,那一點金光迅速浮現,與無眠的靈魂意識結合,迅速飛馳起來,並很快感應到前方不遠處有兩點金光,並且能清晰地察覺右邊那點金光就是冷嫣的,原來入過一次夢之後,就已經在冷嫣腦海里留下了印記,以後就是有千點萬點金光,也能從中分辨出來。
「轟」的一聲,兩點金光交匯,衝破冷嫣意識的壁壘,無眠又象上次一樣看到了熟睡中地冷嫣,他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是妖族少年粗糙地大手。
無眠凝聚精神力,開始改變自己的容貌體型,變成銀髮黑眉的玄翼,依然很吃力,但用的時間比上次短。
無眠叫道:「冷侍者——」
隨著這一聲呼喚,冷嫣睜開了眼睛,開始了她的夢境之旅。
無眠問:「冷侍者,我應該怎麼修鍊?」
冷嫣說:「利令不是教了你嗎?」隨即想到利令教無眠脫她衣服,趕緊說:「你先利用精神力,把這夢境想像得瑰麗一點,應該要有一個場景,比如房子之類,你看現在幾乎是一片空白。」
無眠閉上眼睛說:「好,我試試看。」
冷嫣看著無眠雙手交握,努力時咬牙切齒地樣子很可笑,正想說話,忽然「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還是熱水,熱汽騰騰。
冷嫣大吃一驚,急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只聽無眠笑道:「我想像出了一個浴桶。」
冷嫣這才看清無眠也在浴桶里,光著上身,下體圍著一塊浴巾,這不是當日在飛羽山莊為了消除「誅邪神水」二人共浴地情景嗎!
冷嫣羞惱道:「玄翼,你怎麼就想出這麼個情景來?」
無眠說:「我就對這個情景熟悉嘛,別的大場景我暫時想像不出來——呃,冷侍者,你是不是先蹲下。」
冷嫣這才發現自己**嬌顫,竟然是**,那件黑蠶衣擱在浴桶邊地矮凳上,驚叫一聲,趕緊蹲到水裡,怒道:「玄翼,你無恥!」
無眠說:「那天也是這情景,只不過再現而已,我怎麼無恥了冷嫣是覺得奇怪,當日真實地與無眠大桶共浴,她根本沒什麼感覺,沒把無眠當回事,沒料現在夢中重現當日情景,她竟會這麼惱怒和羞怯!
冷嫣叫道:「快讓浴桶消失。」
無眠應道:「好。」閉目凝神,片刻后,浴桶消失了,但兩個人的衣服並沒有穿上,冷嫣的細腰長腿暴露無遺,皮膚白得透明,青色血管都能看到。
冷嫣「啊」的一聲,趕緊轉過身去,抓起矮凳上的黑蠶衣,手忙腳亂地穿。
無眠在心裡念叨:「穿不上,穿不上。」
正如人在夢境里有時想做一件事卻總也做不好那樣,冷嫣穿那件連體黑蠶衣穿來穿去怎麼也穿不進去,絆扣明明解開的,穿時卻又繫上了,彎著腰翹著雪臀在那忙乎半天,急得大叫一聲:「玄翼——」
無眠一分神,沒在集中注意力捉弄她,黑蠶衣就被她穿上了,轉過身來臉通紅,惱道:「你怎麼越來越象色狼利令了!」
無眠笑道:「嘗試而已,我的能力現在只能想像出這種熟悉的小場景——冷侍者,你嘗試著跑幾步看看。」
冷嫣那隻幽幽的左眼瞪了無眠一下,邁開長腿跑了起來,突然覺得腳下一絆,一條繩索出現在腳下,若不是她身手敏捷,差點就摔一跤,等穩住身形,一個網兜從天而降,把她全身裹住,網兜一提,懸在了空中。
冷嫣被纏在空中,使勁掙扎,卻掙扎不脫,摸出大腿外側的銀魚小刀朝網兜劃去,刀鋒過後,網線裂開,但前面裂開後面就合攏,就象抽刀斷水一般,怎麼都砍不破。
冷嫣畢竟經驗豐富,知道這是夢境,這是無眠製造的幻象,當即凝聚精神力,告訴自己這是假的,這是幻象——
果然,網兜消失了,冷嫣一身輕鬆地站在無眠面前,譏笑道:「玄翼,你的精神力還不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