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光明的信徒 第二章:國王谷
在奧維特王國首都-克索盧斯城現對的尼爾萊斯河西岸有一座山谷,山谷內埋葬著奧維特王國眾多國王和王室成員,因此被稱為國王谷。國王谷不同於其他地方,有異於地區的氣候,這裡四季如春。這裡也是亞瑟最喜歡來的地方。自從亞瑟有記憶起,幾乎每周都會來這裡瞻仰他的先祖英姿,祭奠他們的英雄事迹。
奧維特王國禁止平民進入這裡,只有在每年的建國紀念日,才會允許民眾進入。為了守護這座靜謐的山谷,奧維特王國在這裡駐紮著一直軍隊,被稱為國王軍的他們世代守護著王國谷,父襲子替。
約瑟·哈勒就是出生在國王谷的,自他出生以來,就一直被灌輸著,守衛國王谷的一切。約瑟·哈勒熟悉國王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樹木,奧維特王國先王雕像的每一道紋路。約瑟很小的時候就跟隨著長輩巡邏國王谷,所以當五歲的亞瑟第一次偷偷摸摸的溜進國王谷時,正好被約瑟逮到。可憐的亞瑟當時還想要反抗,而被約瑟一頓胖揍。當約瑟驕傲的壓著垂頭喪氣的亞瑟回到營地時,情況轉變了。鼻青臉腫的亞瑟原諒了跪在地上的約瑟,並且不打不相識,兩人最終還是成為了好朋友、好玩伴。
亞瑟出生時,被寄予厚望,全國的人民都認為亞瑟會成為像亞瑟王一般偉大的英雄,但是這種厚望讓亞瑟很是痛苦,沒人能夠與亞瑟交流,所有關心的就是亞瑟的成長與變化。所以,當約瑟·哈勒出現時,亞瑟是欣喜的,雖然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有些尷尬。
亞瑟在克索盧斯城的大街小巷內不停地左拐右轉,終於將身後煩人的侍衛甩掉。若是他們一直跟在身後,那就好多事情不能做了。
克索盧斯城內有一道門是直接通往國王谷,因為目的地特殊,平日里也就沒人來往。亞瑟靠著城牆,慢慢地摸向城門。在四處觀察並無守衛注意到自己后,亞瑟轉身貓著腰走到城牆邊的下水道外。這處下水道早已荒廢,並無污水流通,很是乾燥。這個也是亞瑟在城內玩耍時,無意中發現的,通過這個下水道出去就是尼爾萊斯河岸。只要出了城,亞瑟就是魚入海,鳥飛天,自由自在。
亞瑟將下水道口的柵欄取下,感覺沒有什麼情況后。亞瑟便貓著腰鑽了進去。只是亞瑟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奧維特皇家侍衛在偷笑。
行走在城外的國王大道上,亞瑟呼吸著名為自由的空氣,心情有些激動。之前約瑟答應自己,要帶自己去國王谷一處隱秘的地方探險。為此亞瑟還特意將自己珍藏的寶劍帶上,亞瑟覺得自己應該像一個騎士一樣在探險中保護自己的夥伴。
國王軍世代駐紮在國王谷不問世事,對於亞瑟的每次到來都不聞不問,既不阻攔也不上報。所以亞瑟就像是進入王宮後花園一般,徑直走到國王軍營地找尋約瑟。
「約瑟。」亞瑟推開房內看到約瑟正在收拾物品,亞瑟走到約瑟面前問到:「準備什麼呢?我們快點出發吧」「我們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險的。當然要準備好。」約瑟將桌子上最後一件物品塞進行囊內,然後對亞瑟說道:「好了,我們準備走吧。」亞瑟看著約瑟背著小山似的包裹,將自己全副武裝的模樣,有些頭大。「你這是不相信偉大的騎士亞瑟公爵。」亞瑟將約瑟的包裹拿下放在桌子上,然後將自己的寶劍抽出,劍指前方道:「就由偉大的騎士王-亞瑟公爵,帶領你走向勝利!」約瑟看了一眼亞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將包裹重新背上,向門口走去,將擺著造型的亞瑟留在原地。「誒。誒。」半天沒得到回應的亞瑟看到約瑟已經走遠,急忙將寶劍收好,追趕了出去。
「約瑟,你還沒有和我說,今天我們究竟要去那裡呢?國王谷我們基本上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幅模樣?」亞瑟追上約瑟,好奇的問道。約瑟的個頭和亞瑟站在一起,顯得比亞瑟略高一些,他亞麻色的頭髮因剛才收拾東西流出的汗而被粘在額頭上,臉上的雀斑均勻的分佈在臉頰的兩側,顯得比亞瑟還要年少,雖然約瑟比亞瑟大了有三歲。「那個地方,也是我一周前才發現的,靠近你的先祖殉道王愛德華的墓地。原本我是想要告訴首領他們的。不過,我想最近我們沒有什麼好去處,再加上有你這個奧薩潘貢家族的人在,即使愛德華王回魂現世,我想他也不會害你吧。所以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今天我們偷偷的過去,不要讓大叔他們發現,不然,我會被罰的」約瑟的步伐很快,而且走的都是小路,盡量避免與國王軍巡邏隊碰到。這讓亞瑟感覺到一絲的不尋常,看來約瑟要帶他去的地方非同小可。
因為國王谷異於其他地方的氣候,加之靠近河道,導致山谷內水氣瀰漫,山道上雜草叢生,讓道路很不好走。約瑟揮動著砍刀在前面砍斷攔路的樹枝藤蔓,亞瑟則小心翼翼的跟在約瑟的身後。
山路崎嶇難走,約瑟在前面開路走得還好,而亞瑟出生於宮廷,很少走這種山路,很快便堅持不住,雖然有訓練的底子在讓亞瑟堅持了許久,但腳底越來越痛的感覺還是讓亞瑟一屁股坐在雜草上。亞瑟氣喘吁吁地問道:「約瑟,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我的腳都要疼死了」還在開路的約瑟停下了揮動的右手,回頭看到亞瑟坐在草地上,頓時一股酸疼感襲來,這不停還好,稍微停下點,約瑟也覺得渾身酸疼難忍,他也學著亞瑟一般,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過了這個山坡就差不多到了。之前我走的是大路,也沒覺得路途有多遠,沒想到這山路這麼難走。」約瑟將包裹拿下放在身邊然後轉頭對亞瑟說道:「我們還是要加快速度,我和我父親說的是我們去看亞瑟王的雕像了。如果天黑之前不會回去,我父親會懷疑的。」「不行了,我走不動了。」亞瑟對約瑟擺了擺手,想要放棄這次探險。
「偉大的騎士王亞瑟就要放棄了嗎?」約瑟不屑地說道。「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放棄!走,我們今天一定能夠將那遺迹搜索完。」被約瑟言語一激,亞瑟也不累了,直接站起身來。約瑟想了想,從包裹中拿出幾件比較重要的東西后,小心翼翼的將包裹藏好后,便急忙忙的追趕已經走遠的亞瑟。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精疲力盡的亞瑟與約瑟終於到了約瑟口中說的那處異常之地,距離殉道王愛德華的墳墓很近的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從外表看來是普普通通的山洞,漆黑的山洞口外纏繞著糾纏在一起的藤蔓,將山洞隱藏。亞瑟看了一眼山洞,然後懷疑的看了一眼約瑟。約瑟解釋道:「上次我跟著大叔他們來巡視時,無意中我看到這山洞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煙。當時,我還以為是這邊有山火燃燒,走近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著火的痕迹,等我回去跟大叔他們說時,卻發現那黑煙不見了。大叔他們以為是我在惡作劇,沒人肯相信我,所以就想著找你一起,我們把這山洞查一遍,看看到底是啥東西。」
「不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吧?」亞瑟有些膽怯,他感覺那黑漆漆的山洞似要把他們倆吞噬的怪物。約瑟不屑地看了一眼亞瑟,然後徑直走向山洞,「看你下次還好意說自己是騎士王。這麼膽小,而且還是在自己先祖墓地中。」
亞瑟不知道怎麼反駁約瑟,自己的確害怕了。「不行,我可是要當騎士王的。這麼能夠被一個小山洞嚇到。」亞瑟給自己打了個氣后,然後順著約瑟開闢的道路,走進了山洞。
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內傳來陣陣微光,約瑟舉著可能隨時熄滅的火把走在最前面,而亞瑟則手持寶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山洞的環境。「咔嚓」「誰,誰在哪裡。趕緊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亞瑟被這咔嚓聲嚇了一跳,雙手持劍做好戰鬥準備,然後大聲喊道。約瑟回頭無奈的看了一眼亞瑟,沒好氣的說道:「是我不小心踩到一支枯枝,別那麼大驚小怪的。你可是要當騎士王的。」「我這叫謹慎,你懂什麼。」亞瑟辯解道。約瑟不再理他,而是繼續向前走。亞瑟看了一眼約瑟,也直接跟上約瑟。
二人走了一段時間后,並沒有在山洞裡發現任何的異常,但是亞瑟與約瑟也不著急。因為這山洞好像沒有盡頭,所以定有異常,只要繼續走肯定能找到。
不知走了多久,矮窄的山洞漸漸變得開闊起來。亞瑟與約瑟兩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神中的興奮之中,他們終於找到了。
最終二人走到一道石門前,亞瑟看著門上的黃金獅子浮雕,不僅情緒激動起來,這肯定是奧薩潘貢先祖建造的。二人站在門前開始用力準備推開大門,只是亞瑟二人使盡全身力氣,石門也是紋絲不動。「這麼把這石門打開?」約瑟對身邊的亞瑟問道。
亞瑟沉吟一下后,然後說道:「既然這石門沒法直接推開,那肯定有什麼咒語機關。我看這石門的雕刻風格,肯定與我的家族有關。只不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石門的任何消息。」「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告訴大叔他們?」約瑟建議道。
「不行,這樣我們的冒險就不完美了。這個石門與我家族有關,一定會有什麼線索。我們再找找!」亞瑟斷然拒絕道。約瑟無奈,只好和亞瑟一起對石門慢慢摸索。
約瑟舉起火把照亮石門的每一處紋路,「停一下,照石門的最高處!」亞瑟突然對約瑟說道。約瑟按照亞瑟的指揮將火把照到石門的最高處,在微弱的火焰照亮下,亞瑟二人努力地看了半天,才發現石牆上刻有一句話,「雄獅之子,以血明目。」約瑟輕聲讀到。「看樣子,是需要我的鮮血就可以開啟石門。」亞瑟道。
知道開門方法后,亞瑟也不遲疑,直接用手中寶劍劃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到石門上的獅子浮雕的眼睛內。而那獅子浮雕將鮮血吸進眼睛內后,紅光大盛。「咔咔咔。」機關開啟時沉悶的聲音在山洞內轟轟作響,山洞因為石門開啟而抖動掉下的石塊險些砸到約瑟。慢慢地石門終於開啟,一絲光亮從縫隙中透了出來。
亞瑟與約瑟見石門已經打開一個身位的縫隙,為了躲避還在不斷掉落的石塊,兩人趕緊躲到石門后。當二人穿過石門進來時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石門內的空間猶如奧維特王宮的凱旋廣場般大,一個人頭大小的寶珠懸浮在半空中,將廣場照得明亮。廣場的右邊樹立著四尊騎士雕像,而左邊則是一頭黃金獅子與幾頭怪獸搏鬥的雕像。亞瑟與約瑟滿臉震驚的看著這廣場,不知所措。
「過來吧,到這裡來!」還呆站在石門口的亞瑟的腦海里突然響起奇異的聲音,他在呼喚著亞瑟走到前來。亞瑟不知覺的向前走去。還在震驚中的約瑟看到亞瑟的舉動,急忙叫住亞瑟,亞瑟才被驚醒過來。
這時兩人才發現廣場的中央還有一座石台,而石台上存放著一個酒杯,在酒杯之上還漂浮著一團形狀不斷在變化的不知名的最純粹的黑暗,亞瑟只是看了那團黑暗一眼,就感覺自己的靈魂要被吸了進去。
亞瑟與約瑟小心翼翼的走進廣場內,慢慢地向石台走去。正當亞瑟快要走到石台邊時,「吼」一聲巨大的震怒獅吼響徹廣場,頓時將行走的兩個人鎮在原地不敢走動。
「來吧,不要害怕,不要懼怕,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亞瑟的耳邊又響起蠱惑的聲音,而亞瑟好像看到未來他成為騎士王受到國民敬仰的國王。只要他拿起那座酒杯,將鮮血滴進去,他的願望就會實現。當亞瑟想要遵從內心的想法繼續往前走時,震天怒吼的獅吼將亞瑟眼前的幻境擊碎,當亞瑟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將酒杯拿起,而剛剛被自己劃破的手指上一滴鮮血就要離開指尖滴到酒杯內。
亞瑟趕緊將右手食指塞到嘴中,然後將酒杯放回原處,避免鮮血滴到酒杯內。雖然不清楚這酒杯是什麼,也不知道那獅吼為什麼要提醒自己,但是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這時亞瑟才發現約瑟並不在自己身邊,回頭一看,約瑟已經昏倒在地,亞瑟趕緊跑過去,不停地搖晃約瑟肩膀,「約瑟,你醒醒,你怎麼了。」只是無論亞瑟這麼呼喚,約瑟都毫無反應。
而石台之上,那一團純粹的黑暗中,緩緩地浮現一道人影,他離開石台,漂浮到亞瑟的面前「孩子,亞瑟王的後代,歡迎你的到來。」亞瑟抬起頭便被那身影嚇了一跳,往身後退了好幾步。「別怕,我的孩子。我是你的先祖愛德華一世。」亞瑟這才從那身影模糊的臉龐上看出來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先祖愛德華一世的面貌。
「德爾格里二世之子,亞瑟向您請安,我的先祖。」這時候的亞瑟反而恢復了鎮定,他站起身來,恭敬的向愛德華一世模糊的身影行禮。「我的孩子,你有一個偉大的名字,我相信你定不會侮辱這個名諱。來,德爾格里二世之子,跟隨我過來吧。」愛德華漂浮在亞瑟前面,帶著亞瑟走向石台。亞瑟抬頭問道:「我的朋友約瑟,他沒事吧。」「他沒事,只是被一隻小貓咪的吼叫震暈了,休息一會就好了。」愛德華說完還看向廣場左邊的獅子與怪獸搏鬥的雕像看了一眼,那獅子雕像被愛德華看了一眼后,似乎還有一些抖動,只是亞瑟沒有注意到。
亞瑟跟隨愛德華一世走到石台前,在愛德華一世的示意下,亞瑟重新拿起這酒杯,觀察這奇異的酒杯。
這酒杯似是用水晶製作而成,酒杯表面雕刻著眾多不知名生物的骸骨形象,而在酒杯內沿則刻有一句銘文,但是亞瑟不懂其代表的意思。「那是古神語,萬世皆死。」愛德華一世似乎知道亞瑟心中所想,解釋道。
亞瑟似懂非懂,愛德華一世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提醒亞瑟可以將鮮血滴到酒杯內。正當亞瑟如愛德華一世要求的那樣,準備將鮮血滴到酒杯內時。原本已經沉寂的獅子雕像突然有咆哮起來,將聚精會神的亞瑟嚇的雙腿發軟。雙腿便支撐不住亞瑟,摔倒在地。而指尖的那滴鮮血,便劃過一道美麗的拋物線被拋到石台上空的那團純粹黑暗中去。而原本安靜的黑暗則如水入油鍋,劇烈地翻騰起來。
亞瑟摔倒在地后便昏厥過去,在合上雙眼之前,他好想看到自己的先祖愛德華一世的臉龐變得扭曲,對著自己咆哮。他沒有聽到一聲歡快的獅吼,與一聲咆哮欲滅世的龍吟。
當亞瑟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睡在自己的房間內。亞瑟想要坐起來,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疼痛欲裂。「啊,王子殿下您醒了。」在一旁侍侯的侍女一看到亞瑟醒了,頓時驚喜的叫到。而她的聲音則將在外等待的醫者驚醒,醫者趕緊趕到亞瑟床前,對亞瑟身體不停地檢查,並詢問亞瑟的感受。亞瑟只有感覺到腦袋難以忍受的疼痛。這時,亞瑟的母親凱特琳娜皇后與她的姐姐埃琳娜公主也已趕了過來。
看著母親那焦急關懷的臉,亞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他只好隱瞞約瑟與自己去冒險的事,詢問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慶幸的是凱特琳娜王后似乎不知道亞瑟與約瑟的事,就告訴亞瑟,他爬樹摔到地上后,是被國王軍送到王宮內的。說道這裡,王妃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的丈夫德爾格里二世排的什麼守衛,竟然能讓亞瑟從樹上摔下來。
亞瑟只好寬慰自己的母親說是自己頑皮,自己甩掉侍衛的。而醫者也像王后說亞瑟是因為從樹上摔了下來才會頭疼的,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王妃這才放下下來,只不過為了杜絕此事的再次發生,王妃嚴禁亞瑟再甩開侍衛,並且在兩個月之內不許再去王國谷。聞言,亞瑟又是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頭疼,怕母后再追究此事,亞瑟只好答應。
接下來的幾個月風平浪靜,王宮內所有人都只是認為亞瑟是因從樹上摔下而受傷的,國王軍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亞瑟在療養了近一個月後,便開始上課訓練。而凱特琳娜王后因為亞瑟表現良好,也漸漸送了口氣,讓亞瑟可以去王國谷看約瑟了。
早就按耐不住的亞瑟在知道可以去國王谷后,第一時間便趕了過去。
守備森嚴的城牆隱藏在茂密的樹林之後,亞瑟熟門熟路的來到城門口,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感覺一切都沒有變化。而守衛看到亞瑟行禮后,也不問亞瑟為何來此,直接放亞瑟進了山谷內。
亞瑟走到約瑟的門前看到約瑟正在揮砍著劍,亞瑟高興的與約瑟打招呼:「嘿,約瑟你怎麼樣。我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王宮。我母親因為我受傷禁足了我幾個月,我只有到現在才能出來。你怎麼樣,身體沒事吧。」約瑟看到亞瑟也很高興,只是聽了亞瑟的話,約瑟一頭霧水,「亞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約瑟,你不記得了嗎?幾個月前,我們一起去山洞內探險,後來你被一聲獅吼震暈了,我還見到我先祖愛德華一世的靈魂了。」亞瑟興奮地說道。「什麼山洞探險的?亞瑟你不會是從樹上摔下來,摔壞腦袋了吧。走,我最近新學了幾招劍技,我們去比試比試。」約瑟走過來摟著亞瑟的肩膀,便將亞瑟帶向訓練場。而亞瑟看著約瑟並不是說謊的模樣,他知道約瑟是失憶了。看來那個山洞的古怪肯定不只是先祖愛德華一世的靈魂這麼簡單,肯定是那個酒杯與那團純粹黑暗在搞鬼,有機會還是要再去看一看。想罷,亞瑟也就不再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直接將其拋到腦後,然後跟著約瑟一起去比試劍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