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統屬性
書桌旁的電子設備們都還是以被炸得稀碎的模樣出現，靜靜的在那展現著它們最後的樣子。
沒什麼好確認了，她是真的沒有在做夢了。
打掃完之後，收拾了些東西，年素帶了現存無多的現金重新離開，她沒有辦法向稍許過幾天就要回來的家人解釋這些。
「梧桐，你接過爺爺給你的點心，要跟爺爺說謝謝知道嗎？」
蹲下身子陪同自己站立著的小傢伙，這個水靈粉嫩的女娃完全是像小精靈那樣不可多得的靈動。她朝著房東老爺爺一笑，別說老人家親切得完全沒有了抵抗力，年素自己都是快要把持不住。
拿著點心在小嘴上紮實的咬一口，嘴邊還有碎末，小傢伙甜甜的開口：「謝謝爺爺。」
「真乖啊，哈哈，不用謝不用謝。」笑容滿面，對於新搬入到隔壁的這一家人，尤其是眼前的小女孩，老爺子是完全滿意的接受。
租房的交接已經完成，連夜經歷這一系列的事情，當年素再次離開家來到這租下房子已經是上午。房東是年僅八旬的老爺爺，和老伴一起居住在隔壁兩居室，作為拆遷分配的另一套兩居室則是空置著。這套房子是年素查了自己的筆記本書寫的記錄才聯繫上，老爺爺是她一名客戶的朋友遠親。
一夜未眠，租下的兩居室被分配的相當明顯，梧桐小小的身子跟著年素，不管年素去哪裡她也跟著，自然是要和年素居住。不知道小女孩子人之前是什麼關係，當年素接受了她，也就取以了梧桐一名。
年梧桐，以年為姓。他則被喚做墨畫。
對於自身被叫做什麼完全不在意，在客廳之中靜坐，墨畫只是看著梧桐那副依賴年素而十分親切她的樣子，幾分打趣著，他笑道：「鳳凰鳴矣，於彼高岡。沒想到年素你還取得不錯。」
梧桐生矣，於彼朝陽。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她是有些私心的喚她梧桐，取名源自年素一直很喜歡的一個小女孩，她的小名叫梧桐，那個小女孩比年梧桐還要年長几歲了，她的家人曾開過玩笑說年素那麼喜歡她，不如讓她做年素的女兒。自然不會真的將人家掌上明珠賴過來，年素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
梧桐不會去問自己名字的由來，是關心她也有了名字。和墨畫那處變不驚不同，年梧桐和絕大多數三四歲孩童的心性沒有差別，墨畫直言自己負責的是女神系統成長監管和能力部分，年梧桐是女神系統主腦實為系統，所謂的載體、契約，不過是用以簽訂系統與宿主之間陪伴生存的協議規約。
見得年素疑惑的模樣，墨畫也沒有什麼掩飾的說道：「她對於你不會產生任何傷害和危險，這一點你放心，她的能力無非是系統的框架確定，有她在和你的契約存在，女神系統就開始正常運行，當你每一次打開女神系統的時候都需要年梧桐在你身邊接觸之後才可以。而我可以與你隨時保持聯繫的能力不需要這樣，消耗一定的能量，我與你的遠程溝通完全可以隨時進行。」
說道這裡，年素恍然一些但還是有不少不理解的地方，墨畫這才繼續說道：「那些能量力不存在用之不盡，消耗之後就會減少。用途無非是精神力溝通，還有對你的傳送。」
又一次忍不住想起被砸進垃圾里的事情，年素目瞪口呆，突然喝道：「也就是說你可以在另一個地方直接把我帶過去？」
得到確定，年素的表情顯得有些不悅，他故意的吧。
他又笑了，解釋道：「不是故意的，我能控制的能量其實上所剩無幾，傳送中途能量告急，僅剩的能量值實際是為了保留少許以備不時之需。」
墨畫有理有據的解釋讓年素沒辦法再去爭辯什麼，先前給年梧桐打點好洗漱，這會小傢伙在掰著桔子玩，時不時的看一眼兩人，看到年素的目光時也是乖巧無比。這樣一個小傢伙居然是系統，年素嘆氣，轉而向墨畫詢問：「我該怎麼做？」
眼睛微閉，實際上能量之力的告急讓得他與系統伴生不得以迅速尋找宿主，已經沒有太多時間能讓改變對年素的選擇，若非如此，以年素目前的基礎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墨畫已經收起那讓年素接受無法改變現實才簽下的協議。協議的規定是以無法解除或更改，其中涵蓋一條條異能力在各種情況下的使用限制以及年素擁有系統可行使的權利明細，其中包括著他作為監管者的權利。
把年梧桐喚來身邊，墨畫向年素髮話：「你和梧桐相擁接觸后，心中只需要默想召喚系統。」
這樣就可以了嗎？她投出詢問的目光，在墨畫確定的示意之下，年素這才開始嘗試。小小的身子靠近自己，沒有任何的抗拒，年素輕蹲擁上。
默想的念頭才一出現，只覺得微微暈眩，暈眩的程度在一瞬間不斷加深，她又是動彈不得，好像也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了，直到墨畫的聲音在她腦海出現表示沒問題，那只是初次載入會出現的融合情況。
能量不足！能量不足！能量不足！
閃紅的字眼在銀黑色的框體系統打開的同時出現，居中顯示著，提示缺少能量的消息不斷跳躍幾次后消失。
女神系統四個如同夜空之星那樣深邃的流光古體大字於框體上方顯示，框體系統整體像是電子屏幕的界面，由不同線條和紅藍色澤構成的一道立體慢旋的女性人體導圖在右則出現，除去那些奇異線條外，年素能一眼認出那五官卻是自己。
與此同時是有著好多不同指數的屬性數值，但是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赤紅色顯示，在當中年素注意到了一項僅僅為數值8的屬性便是系統能量。
年齡、生日、學習、容貌、身材、體能、健康、心智，許多不同年素的目光還莫名停頓在一處詭異的屬性名稱上，她的資產值是一抹赤紅色的數值，前面甚至有著一個刺眼的減號。
「如果是以銀黑色呈現的屬性是女神系統里的極佳，如果屬性數值呈現亮白色意味著優勢，亮橙色屬性為天賦覺醒，翡翠綠屬性數值尚可，暗黃色屬性數值表示還不足夠但是不至於過低，至於紅色的屬性就是完成不達標了，你的情況呢，比較慘烈。」
越看越心寒，年素是沒有辦法吐出一口血表示絕望，可她實在氣鬱。
對於年素屬性素質情況早以了解，墨畫還是很平常那樣不以為然的微笑解釋，一邊還打趣說：「其實以你的各項數值評標來說，你是完全不及格的呢，如果說不及格還算有分，你就是負分。」
「夠了，再打擊下去我真的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