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比人氣死人

「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要不是現在覺醒測試被省教育局直接接管，他完全可以走特殊渠道在任意時間進行覺醒測試嗎？裝什麼逼呢……」

「誰叫人家有個有權有勢的爹呢？覺醒進階藥劑那玩意可不是一般人家負擔得起的。」

同學們的聲音，或多或少能被許昌聽到，但他卻絲毫不在乎這些。

反倒是一旁的老張有些尷尬，見情況不對之後，乾咳兩聲開口道：「考場重地，只能有教育局的工作人員和考生在，我這個閑雜人等就先走了，等大家的好消息！」

說完這話老張就溜了。

雖然聽到了周圍同學小聲議論的內容，但顧了凡卻沒搞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在針對許昌。

他有些茫然地朝於萱問道：「他們為什麼都這麼說許昌啊？許昌做了啥壞事嗎？」

對於顧了凡的茫然，於萱顯得有些詫異，但隨後也覺得真就跟顧了凡所說一樣，許昌可能狂了點，但的確也沒做任何壞事沒影響到誰。

輕輕搖了搖頭，於萱回答道：「可能是因為大家覺得許昌的性格太狂，不太喜歡他吧……咳咳，如果你在班上公布你家有十八套房子的話，大家大概也會這麼針對你的……」

顧了凡差不多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記錄學生信息的考官從考場內走出。

「每一輪測試一共是五位同學一起進行，下面我會點名，被我點到考試號的人請帶著准考證進入考場。」

「第一輪進行測試的有，7號、13號、15號、18號、23號……」

聽到考官念出的考試號，於萱頓時緊張起來，這樣的緊張比她之前的緊張要更甚許多。

她焦急地拽了拽顧了凡的袖子：「點到18號了！」

顧了凡翻了翻白眼：「你又不是18號，這麼緊張幹嘛……」

於萱意識到這點后，努力讓自己顯得正常起來，隨後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為你緊張嗎……」

「放心吧，就算沒有覺醒成功，我還有十八套房……子？誒……我剛好是十八號誒……」

於萱聽完愣住，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一空，只感覺到顧了凡話語中深深的惡意……

她用手推了顧了凡一把：「顧十八！其他同學都已經進去了，你也快去吧！」

「對了！我還要祝你不能覺醒成功！略略略！」

「嘿嘿……」顧了凡輕輕一笑，邁著大步進入考場。

五位考生都已經進入考場，考官正準備關門的時候……

離考官數米遠的地方，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的許昌突然對他招手喊道：「等一下考官，我是剛來的還沒錄指紋，等會還有事情我趕時間，能不能讓我先進去測試？」

考官愣住，然後解釋道：「同學，你沒錄指紋的話，現在錄也行，每輪測試的五人是按照考試號隨機抽選的。」

走到考官近前的許昌仍是一臉淡然：「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趕時間，您能不能叫個人出來讓我先進去測吧，他等會測也行的。」

考官的表情逐漸嚴肅：「同學，你這樣的話，我有權取消你的測試資格。」

對於考官的態度，許昌絲毫不在意道：「我爸是許剛。」

見證這一幕發生的人群中有笑聲響起。

「哈哈！來了來了！許昌經典語錄，我爸是許剛！」

「學校是他家開的，但教育局可不是！哈哈！」

「許昌也太中二了……笑死我了。」

這些聲音或多或少能被許昌聽到，可他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仍是語氣平淡地對考官繼續說道：「您應該是市教育局抽調過來監考的吧？你們局長跟我爸的關係……」

讓所有同學意外的情況出現了。

在許昌說完這話之後，考官臉上出現了猶豫。

「這個……許同學啊，如果你是實在有急事呢……我幫你去問問有沒有同學願意讓你一下。」

看著考官匆匆進入考場的背影，許昌仍是一臉自然。

片刻之後，一個學生就被考官帶了出來。

「許同學，進去吧，這位同學願意讓你。」

「謝謝考官。」許昌點頭，隨後帶著不太明顯的歉意看向被考官帶出來的學生：「呃，也謝謝你。」

待他進入考場后，考官從內關閉了大門。

等待的人群中變得嘈雜起來。

「卧槽！周強，你居然讓許昌？」

「周強，你這也太孬了吧？剛才你不還嘲諷許昌嗎？」

「居然忍讓許昌這種狂到天上去的人，怎麼想的？」

被同學們指指點點，周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忍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的位置剛好就在入口邊上，那考官一進來就跟我說讓我待會再考，直接把我拽出來的好吧！」

之前還數落周強的大家瞬間不說話了。

半晌，才有一個聲音弱弱道：「這許昌……還……還真夠狂的啊……」

……

在考場內等待著的顧了凡很懵逼。

剛才周強還在他旁邊跟他說話呢，下一秒就被考官揪出去了……

再然後，許昌就站在了他的身旁。

「砰！」

考官關上了考場大門，與此同時，考場內的工作人員開始宣讀測試細則。

因為這部分東西老張幾乎天天都會提，所以已經耳熟能詳的顧了凡並沒有怎麼認真聽。

他時不時會瞥一眼站在他身側的許昌。

許昌的表情一如既往平淡，似乎對於把周強替換出去的事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很快，測試細則被宣讀完畢。

主考官對著一位工作人員點頭后，那人開始念著號。

「7號，到測試台來進行測試。」

被點到的學生臉上有些慌亂，似乎還完全沒有準備好一般。

他旁邊的同學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樹，相信自己！去吧！」

李樹咬了咬牙，往測試台走去。

工作人員將他的手放在了測試台上，而後迅速將測試儀器上的各種電極線貼在了他手上。

做完這些之後，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李樹，又看了看在下邊等候的顧了凡等人，開口說道：「大家在之前的覺醒預測驗中已經經歷過這個流程，但在正式測試時，我們會配合天科院的覺醒激發藥劑來測試，除了得出準確率高達99.9%的覺醒等級評級之外，受測試者也將直接因覺醒激發藥劑的作用成功覺醒。」

工作人員所說，之前老張也已經給同學們科普過。

簡單的說，在正式測試時，一旦測試者體內各項覺醒指標符合，那麼在覺醒激發藥劑的作用下，除了會獲得比預測驗更為準確的天賦測試結果之外，受測試者也將直接覺醒。

之所以這一次覺醒測試和以往的覺醒預測驗完全不一樣，就是因為多出了使用覺醒激發藥劑的部分。

覺醒激發藥劑，可以直接使得擁有覺醒天賦的人感應到靈氣！

而能夠感應到靈氣，便是成功覺醒的標誌！

這東西真正意義上達到了讓一個有覺醒天賦的普通人變成「超人」的目的，所以由於這玩意太過特殊的原因，並不會對外出售，而是作為國家級戰略物資被政府牢牢控制著，除了高三學生畢業前會在測試中免費使用一次之外，正常渠道都是買不到的。

顧了凡之前聽說過，在黑市裡邊，這玩意都被炒到上千萬人民幣了……

雖然這東西成本應該很低很低，但卻是國家直接管控的戰略物資，這個價格他當時也並沒有覺得奇怪。

他看了看旁邊靜靜站著的許昌，隨後重新將目光放回測試台前的李樹身上。

之前在外邊的時候聽同學們說，許昌高一的時候家裡就給他用上了覺醒激發藥劑，明明已經被評定為B級覺醒等級，但卻沒有直接去上大學，是因為家裡人在想方設法給他搞覺醒進階藥劑。

覺醒激發藥劑可以讓有天賦的普通人邁入覺醒者的行列，而覺醒進階藥劑則有幾率讓成功覺醒但還沒開始修鍊的覺醒者天賦進階！

三年前就已經是B級，到現在都沒上大學，應該就是因為許昌最近才用上了覺醒進階藥劑，順便過來進行一次測試看看效果……

「哪怕是最基礎的覺醒進階藥劑，批次比較老一點成功概率低一點的，黑市裡都得賣上上億吧？」

顧了凡琢磨了一下……

似乎家裡那十八套房子全賣了，也就剛剛夠買一份最低級的覺醒進階藥劑啊……

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考場工作人員已經在主考官的監督下給李樹注射覺醒激發藥劑了。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在工作人員的一通操作后，測試結果被儀器語音播報出來。

「考試號7號，測試者李樹，各覺醒指標綜合評定為E+等級，覺醒天賦為E級別，測試者已注射覺醒激發藥劑……」

「通過對各項數據的對比分析，測試者通過覺醒者測試！」

「覺醒者李樹，你的最終覺醒等級為E級！祝賀你！」

李樹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采。

「我……我……我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