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非常規的課
不，我是人，我是人。
不是滅絕人性的殭屍，我要保持人性。
一定會有辦法，讓我保持人性的。
一定會有！
姜凡感受著體內澎湃力量，緊緊捏著又彎又長的獠牙，眼露堅定之色。
僅僅片刻，姜凡喪氣了。
可是我現在一副殭屍模樣，上哪兒去找辦法呢？
恐怕還沒去找辦法，先把人嚇死了。那我找到辦法，又有什麼意義呢？
終究害死了人。
正想著，姜凡捏著獠牙的手忽然一松，不禁一怔，慌忙摸了摸牙齒，殭屍獠牙消失了？怎麼會消失呢？
我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殭屍？
等等，我活了十多年的人，為什麼會變成殭屍？
一個個疑問，在姜凡腦海浮現。
思索半響，姜凡放棄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沒了殭屍獠牙，保持人身也好。正好用人身去找保持人性的辦法。
想到這，姜凡起身朝宿舍走去。
只是每每想起那個噩夢，始終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姜凡心口上，臉上笑容沒了。
轉眼，姜凡回到宿舍。
「姜凡，你回來了？怎麼樣，沒被人發現吧！」
宿舍內，羅胖子一看到姜凡，三步並著兩步上前，關心的問了一句，還謹慎的探頭看了看走廊無人，順手關上了門。
姜凡想笑卻笑不出來，想說又無從說起，只能搖了搖頭。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怪怪的？」羅胖子皺眉道。
姜凡沉默片刻，才嘶啞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羅胖子鬆了口氣，又好奇道：「對了，那個胡靜找你什麼事？還約在小樹林見面。你是不是把她…」
看到羅胖子那熟悉的猥瑣模樣，讓姜凡沉重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抬手習慣性拍了羅胖子肩膀一下：「別瞎猜，沒什麼事。」
「還有時間不早了，我累了，要睡覺！你別打擾我。」
羅胖子一怔，掏出手機看了看，尼瑪，才九點十五分，算什麼時間不早了？
還有他精神怎麼看上去這麼疲倦？
莫非被胡靜吸幹了？
可是，滿打滿算才一個小時。
他做了多少次，才能疲倦成這樣？
難道他一次是按秒來？
想著，羅胖子正要去吐槽姜凡不行，才發現姜凡居然躺下就睡著了。不禁一陣無語，這貨看著挺強壯的，結果…唉，悲劇啊！
第二天，早上八點！
經過一晚上沉澱，姜凡心情好了很多，起床洗漱完和羅胖子一起吃過早餐，來到高三五班教室門口。
剛踏進教室，上課鈴聲響起。
姜凡和羅胖子馬上三步並著兩步，迅速來到教室右手邊最後一排兩個位置上，分別坐下。
動作嫻熟的從抽屜里，抽出第一節語文課課本放在桌面上。
「咦，姜凡，今天胡靜沒來上課啊！她去哪兒了？」
這時，羅胖子伸著脖子環視一圈，最後停留在中間第五排空位上，有些好奇低聲道。
姜凡一怔，不知怎麼去說。正巧班主任馬建國走進教室，匆匆道：「不知道，老師來了。別說話！」
羅胖子也看見了班主任，立馬做出一副認真聽課模樣。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下一秒，一套上課前奏流程走完。
馬建國環視一圈，微微皺眉：「胡靜呢？有誰知道，胡靜怎麼沒來？」
班上四十多號人交頭接耳，無人回答。
羅胖子幾乎本能的看向了姜凡，卻被姜凡一個眼神瞪了瞪，縮了縮頭，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片刻之後，馬建國看沒人回答，也沒繼續詢問，語鋒一轉：「接上級通知，各個學校暫時停課，各年級各班改組課程，統一學習道學理論實踐課。」
「道學理論實踐課？這什麼鬼，集體出家修道？」
「出家？我靠，有誰知道出家后，能不能找女朋友，給我科普一下，我還是處男，不想出家？」
「你大爺的，說的誰不是似的。」
瞬間班上亂成一團，議論紛紛。
唯獨姜凡隱隱覺得學校安排和鬧鬼有關，只是不知道上面這麼做的用意。
「都別說話了，安靜一下！」
馬建國拍了拍講桌，目光一掃，又道：「下面有請青城派道長，清明子法師，給大家講解道學理論實踐課，課程安排以及課程內容。」
「大家歡迎！」
啪啪啪！
眾人一邊鼓著掌，一邊看向了教室門口。
那裡出現一個身穿道袍的八字鬍中年道士，邁著沉穩步子走上講台，虛手一按，待掌聲停止后，直奔主題道：「各位同學好，我是清明子。青城派第六十五代弟子。」
「相信大家很疑惑，道學理論實踐課是什麼？」
「簡單說，就是驅魔抓鬼！」
驅魔抓鬼？
眾人又紛紛交頭接耳。
清明子也不理，繼續道：「我想各位都喜歡上網，自從上周一天降異象血雨後，網上曝光很多靈異事件帖子。」
「沒錯，那些帖子都是真的。只是出於維穩，全部刪除。」
「但現在局勢急轉直下，人類處於生死攸關之極。不得已才選擇性告知你們。」
「至於具體什麼局勢，你們無需知道，只需要知道，在你、我、他身邊，會陸陸續續出現很多妖魔鬼怪就行了。」
「而新開的這門課程，就是教授你們驅魔抓鬼的道法！」
「當然，不是誰都能學習。需要一定的天賦！」
「下面我要用青城派至寶天師法印測試你們是否具備修鍊道法的潛力。請你們排好隊，依次測試！」
瞬間教室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清明子透露的龐大信息，砸的頭暈眼花。
唯獨姜凡與之相反，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緊張的不要不要的，要命啊！我可是殭屍，不會當場被逮住吧！
片刻之後，羅胖子率先清醒過來，激動地抓住姜凡的手，搖晃著：「姜凡，學道法，學道法！真是太爽了，比學什麼語文數學，安逸多了！」
爽個屁，沒看見我都快緊張死了！
姜凡嘴角一抽，沒理會羅胖子，將注意力放在班上其他人身上，心裡祈禱著，別去測試，都別去測試啊！
我不想當滅絕人性的殭屍，但我更不想死啊！
可惜姜凡的祈禱沒用，講台上清明子等了片刻，看沒人排隊，便點名道：「時間有限，我還得去下一個班級，就不和你們啰嗦了！」
「現在開始點名，從右手邊開始，一個一個上來測試！」
姜凡臉都綠了，右手邊？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