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先天性心臟病

等到了急診室門口，一個護士攔下了少年，她連忙說道：「先生，請留步，您不能進入急救室，請在門外等候！」

「我妹妹在裡面，我要去陪著她。」

被護士攔截在門外的少年很心急地往急救室裡面闖。

「先生，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請相信我們，我們會把您妹妹救回來，如果您進入急救室，是無法給我們提供幫助的，反而給我們的救急工作造成困擾，為了病人，請您務必留在門外等待，謝謝合作！」護士將想闖進急救室的少年輕輕一推，推出門外，自己進入了急救室，關閉大門，然後救急室大門頂部的急救指示燈亮起，散發著悠悠的紅色，只留下了在門外等待的少年。

看著進入急救室的護士，少年停住了，他不再往救急室裡面闖。他不停地在醫院狹長的通道裡面走來走去，不停地雙掌合攏，朝著天花板豎起，像是跟老天禱告，希望妹妹的病情無大礙。

過了很久，少年依然不停地禱告，直等到急救室指示燈熄滅。

急救室的大門開了，中年醫生穿著一身的手術服走了出來，背後跟著護士，推著一個小女孩，少年看到妹妹出來了，立即像是一顆彈簧一般一步攔在了急救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妹妹，向著醫生連忙問道：「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我妹妹怎麼還不醒呢？」

醫生疲憊地回答道：「人是救回來了，先生，請讓病人送入病房。」

「謝謝醫生。」

聽到妹妹安然無恙的消息，少年讓開了路，讓護士將妹妹推進了病房，少年也一邊隨行著，那著急的臉龐瞬間爬上了笑容，那笑容裡面充滿了幸福，因為妹妹安然無恙，少年感覺到生活又重新充滿了樂趣！

看著一邊隨行，一臉微笑的少年，醫生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說道：「但是、但是，哎…。」

醫生沒有勇氣說完這句話，他很明白，接下來這句話可能對少年的打擊會很大很大。

「但是什麼，醫生，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講，什麼我都可以承受。」

聽到中年醫生嘆氣，少年內心揪了起來，也慌了，他立即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出了病房，看著醫生。

救急手術完成後，主治醫生嘆氣可不是一種好的徵兆。

「你妹妹雖然救回來了，但是她患上了先天性心臟病，而且非常嚴重，如果不更換心臟，保守估計只能活兩至三年。但我們這裡是小地方，小醫院，沒有心臟資源，也無法做心臟移植手術，您得到大城市去，不過醫療費估計會很高昂，請你提前做好準備。」

雖然中年醫生於心不忍，但是為了對病人負責，他還是對少年說了實話。

「什麼？先天性心臟病，妹妹怎麼會患上這種重症。」

聽到醫生突如其來的打擊，少年兩眼睜大，直盯著中年醫生，那眼神裡面充滿了不相信與悲痛。

少年緊緊地盯著醫生，似乎不太願意相信這忽然而來的噩兆。

「是的，先生，我們已經確診了，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必須到西海、西京那類一級大都市，在國際大都市才能為你妹妹找到合適的心臟，而且速度要快，如果過了最後的期限，你妹妹可就………。哎，你妹妹的病情暫時穩定了，你先去看看她吧！」

對於少年期待的眼神，中年醫生心酸不已，他無法再面對這悲傷的少年，轉身便離開了急救室。

雖然醫生見慣了生死，但最怕的還是面對家屬這種期待的眼神。

中年醫生醫術只能暫時保住小女孩的生命，但不能讓她痊癒，無法再給這兩兄妹提供更多的幫助，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看著醫生離去，少年知道妹妹患上先天性心臟病確診無疑。他癱倒在醫院長廊的金屬長椅上，雙手一遍又一遍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他貌似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如此大意，讓妹妹患上這種重病。

少年無聲疼哭著，眼淚一滴滴地滴在走廊上，但是他不敢發出聲音，他不願意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過了一會兒，少年站了起來，他擦乾了眼淚，慢慢地走向了妹妹的病房。

少年看著躺在病床上妹妹，俯首輕吻著妹妹的小臉龐，他輕聲說道：「菲兒，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

少年雙手握拳，立下了誓言。

一天過後，小女孩醒了，少年滿腔歡喜，兄妹倆在醫院度過了一周之後，徵得醫生的同意，辭別了熟悉的鄰居，帶著行李，帶著二十萬房款來到了縣城火車站，準備踏上西海市求醫問葯。

父母失蹤前給兄妹倆留下一棟的平房，為了給妹妹治病，少年將房子賣了，但由於房子破舊，不怎麼值錢，只賣了二十萬。

火車站人山人海，在少年顧著買票的過程中不慎與菲兒失散了，他很著急，四處尋找，在他的努力之下，在一個離火車站很近的小巷內一輛麵包車內發現菲兒。

看到如此情景，經過多年在社會上打滾的少年明白妹妹已經遇上人販子了，少年無暇顧及，連忙沖向麵包車，準備將菲兒從人販子的手裡搶回來。

看到少年衝過來，人販子已經明白自己被人發現了，連忙開車逃竄。

看著人販子逃竄，連忙在小巷內搶了一台摩托車，一直悄悄地尾隨著麵包車。

但到了亂葬崗時，少年終於被發現了，四五個人販子下了車，將少年圍攏起來，看著凶神惡煞的人販子，少年毫不畏懼，立即跟他們進行了搏鬥。

最終，少年拿著從人販子手上搶來的匕首，捅死了兩個歹徒，自己也被圍毆致死，然後被剩餘的歹徒連小女孩一起拉入了墳墓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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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五點，墳墓之外，天色終於有了一絲亮光，不再黑漆漆，不再黑暗。

李軒看著獨眼男人爬出來的那座墳墓，臉色露出堅定的神情，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菲兒，哥哥來了，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