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冰與火之歌
?「熙慎,我送你回去。」擋在荀攸攸面前的流川北殷,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呆若木雞的荀攸攸攔腰抱起,大步朝殿外走去。
「等等。」鶩寡北殷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說:
「不勞流川少主費心了,本王的使者,本王親自來送。」
「熙慎公主代表南平出使北殷,王弟理當替王兄分擔相關事務。」流川北殷不買賬。
「若是本王的女人,王弟就不必分擔了吧?」鶩寡北殷臉上覆了一層冰霜,這個女人,藍萸和流川都出手相護,流川倒也罷了,藍萸從來不近女色,瞎攪和什麼。她是不是暗地裡勾搭上他們,非常鬧心。
「流川少主,多謝了,我自己走回去。」懷中的人輕聲說話,荀攸攸不想牽連無辜。流川低下頭,黑色披風包裹著熙慎纖細的身體,一張小臉煞白,眼眸低垂,唇邊血跡未乾,這一幕映在流川北殷的心裡,幾乎是永遠,他心疼懷中的女人,卻不敢相信王兄的話。鶩寡北殷厭惡南平女人,說她們最喜惺惺作態,如今卻說熙慎是他的女人,他疑惑的看著荀攸攸。
他的女人?深深的羞恥感湧上來,荀攸攸感到一陣噁心,她用手緊緊攥著肩頭的披風,目不斜視,緩緩穿過人群,黑色披風下,脊背挺得筆直。
「這麼快就爬上北殷王的床了呢。」
「什麼使女,分明就跟妓女一樣。」
不堪入耳的話語漸漸被她拋在身後,走到霽月殿外,沁滿淚水的雙眼,終於不爭氣的滑落,這一落,就再也止不住。可是她不敢出聲,她知道鶩寡北殷就在身後,她要若無其事的上了車,才算最後的勝利。
「站住。」他發話,荀攸攸停下腳步。
「你對本王不冷不熱的,對其他男人倒是熟得很。」
寬大披風裹著的身軀沒有任何反應。北殷王用力將她的肩頭搬過來面對自己,看到她滿臉淚水無聲無息地滴落,濃密的睫毛濡濕一片,低低垂下,遮住了那雙潭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北殷王也承認,這個南平女人很美,她眉目間的嬌弱不勝,令所有男人都想保護,更想狠狠的欺負,荀莜莜的雙唇由於慟哭而粉嫩嫣紅,唇邊血跡赫然,驚觸而誘人,冷峻的北殷王一時看失了神。
她始終一言不發,不示弱,甚至根本不看他,她也不知道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激起鶩寡北殷最深處的邪惡,他用手鉗住荀攸攸的下巴,稍一用力,就令她唇齒微微張開,隨即,狠狠地覆上自己的唇。情慾的漿果崩裂,她口中的芬芳,混著酒與血的味道,強烈地刺激他的感官,柔軟的唇瓣幾乎要融化他的。
冰冷的淚水無法冷卻灼熱的雙唇,她破碎的哀泣在鶩寡北殷口中化作冰與火之歌,他瘋狂的索取,她被迫予取予求,她的味道喚醒他身體的猛獸,欲拒還迎,似乎故意牽引著他,誘惑著那頭猛獸咆哮而出,與她糾纏至死。
荀攸攸終於無法呼吸,下頜的疼痛迫使她扭頭閃躲,男人的大掌繞到她身後,抓住她腦後的頭髮,她掙扎一分,他便收緊一分,頭部的刺痛令她無力反抗,不得不迎合他唇間的霸道,終於,她不再掙扎,令他滿意的屈服了。下一秒,她的身體漸漸失去重心,一寸寸從他掌中滑落,等他反應過來,幾乎是貼著地面接住她。
荀攸攸昨夜已受風寒,方才幾杯烈酒下肚,本已支持不住,馬血能使人亢奮,北殷男子多飲馬血強身,卻也透支了她最後的體力,遭到鶩寡北殷疾風暴雨般的索吻,又虛弱又憤恨之下,竟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