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虞深,別養了一條狼在身邊

第48章 虞深,別養了一條狼在身邊

秦月是在半夜接到林岩電話的,原本就有一分脾氣,在聽見林岩支支吾吾說完之後,她那一分脾氣頓時漲成了七分。

壓都壓不住。

「我倒是好奇,那位羅裙姑娘到底和顧先生是什麼關係,先是跑去夜間燈火這樣的地方,如今又是半夜在房門口出事,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們合同上的那些條約?」

秦月厲聲說著。

林岩在電話里那頭抖了抖,下意識的看了旁邊坐著的顧璨一眼。

可顧璨坐在床邊,低著頭沒有絲毫的反應。

林岩也是被顧璨突然從床上拉起來的,聽見顧璨說他和羅裙在門口被人拍了下來,也是嚇了一大跳。

「秦助理,去夜間燈火是我的主意,就想著讓顧璨和劇組的人多熟悉熟悉……至於被拍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料到……」林岩本就沒有底氣,越說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實際上,去夜間燈火是羅裙提出來的。

秦月冷哼了一聲,道:「要捧紅顧璨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你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不做不該做的事情,自然有大把的好資源送到你們面前,可如果你們偏要做些讓大家都不愉快地事情,那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林岩還沒有來得及聽完秦月的話,顧璨突然抬頭,伸手從他手裡把手機拿了過去。

可等他低頭看見手機屏幕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的暴躁,甩手就把手機丟了出去。

「怎……怎麼了?」林岩趕緊接住手機,才看見秦月已經把電話掛了。

「有秦助理出手,照片的事情肯定傳不出去,你也不要但心了,好好休息吧。」林岩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顧璨雙手抱著頭,半響說了一句:「明天向劇組請假。」

「又請假?」林岩激動地跳了起來,想朝顧璨發脾氣卻又不敢的樣子,最後雙手叉腰,朝他喊道:「我的祖宗誒!你這進劇組還不到一個月,已經請了多少次假了啊?」

顧璨豁然起身,看向林岩。

林岩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一口氣憋在喉嚨口吐不出來,也咽不回去。

「干……幹什麼?」林岩結結巴巴問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怕顧璨會動手。

可顧璨一句話也沒有,轉身就往門口走。

林岩一驚,連忙撲過去從後面抱住他,一邊拖著人一邊喊道:「行行行!我幫你去跟導演請假!你別衝動行嗎?」

「不用請假了。」顧璨輕鬆掙脫他的手,順手拿過他的車鑰匙和手機,留下一句:「我會在天亮前回來的。」

摔門而去。

等林岩追到門口的時候,顧璨已經進了電梯。

虞深是突然驚醒,一睜開眼對上一雙眼睛,嚇得差點叫出來。

「你是誰?」因為過於驚嚇的緣故,虞深嗓子一緊,像是被人掐著喉嚨問出這句話。

下一刻,床頭的燈被打開,虞深才看清蹲在床頭的人是誰。

「顧璨?」虞深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心頭升起的怒火讓她隨手拿著另一個靠枕砸了過去。

「你又發什麼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本該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裡的人,卻出現在她房間里,不聲不響的,也不知道蹲了多久。

不知道是一直瞪著眼睛的緣故,還是因為情緒的問題,顧璨的眼睛里漫著細微的紅血絲。

虞深扔過去靠枕的時候,他也沒躲,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虞深,眼也不眨,生生挨了一下。

好在靠枕是軟的,真的砸在臉上也不疼。

虞深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他一眼,又側頭看了看陽台的方向,她若有所覺,掀開被子走下去,一把拉開落地窗的窗帘。

果不其然,陽台的玻璃門沒有鎖。

「你……啊!」虞深剛要轉身問顧璨是不是從陽台爬進來的,一雙手臂就從後面伸了過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你怎麼不穿鞋。」顧璨擰了眉,盯著她光著的腳說道,到這時候虞深才聽見他的聲音。

沙啞的厲害。

虞深也顧不得生氣了,抬手覆在他的額頭上,果然,滾燙一片。

沈戈是虞深的私人醫生,他父親以前也是虞深爸爸的私人醫生,只是從虞父出意外去世后。

沈父就也退休了,換作他為虞深服務。

身為虞深的私人醫生,拿著豐厚薪酬的同時,也要做好二十四小時隨時被喊過去的準備。

所以,在凌晨兩點,從睡夢中被吵醒,被喊去虞家,沈戈倒是很平靜。

甚至等他到了虞家別墅的時候,臉上絲毫看不出是被人從睡夢中叫起來的樣子。

只是看見躺在虞深床上的顧璨時,他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裂紋。

「他是誰?」沈戈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一邊將藥箱放下來,一邊問道。

虞深就坐在床邊,她腳上已經穿著一雙棉拖,看見沈戈來了就要起身讓開,被顧璨一把拉住了手。

虞深回頭看了他一眼,觸及他的目光,微微抿唇,到底沒有把手再抽出來。

「他發燒了,你先幫他看看。」虞深轉頭,朝沈戈說道。

沈戈看著顧璨握著虞深的手,頗有興味的挑了挑眉,但也清楚虞深的脾氣,所以沒有在這時候開口多問,俯身幫顧璨量體溫。

「先輸液吧,把燒退了。」沈戈站起身,來的時候虞深就把顧璨的狀況大致跟他說了。

所以該帶的藥水,他倒是都帶著的。

扎針的時候,虞深把手抽了回來,抬頭看向顧璨的時候發現他也看著自己,竟是從他眼裡看出了緊張的情緒。

她莫名一怔,起了一個念頭。

果不其然,在沈戈拿著針朝他手背血管紮下去的時候,顧璨撇開了臉,眉頭擰得緊緊的。

「你怕扎針?」針尖在離顧璨手背一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沈戈看著他明顯因為緊張而緊繃的手,出聲問了一句。

虞深早猜到了這一點,所以目光一直落在顧璨的臉上,以至於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顧璨泛紅的耳根。

顧璨發覺她在看著自己,立刻將臉又轉了回來,輕咳了一聲,一本正色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怕這個?」

虞深微微一愣,下一刻心頭就軟了下來,竟覺得此刻的顧璨十分可愛,心裡這麼想著,唇角的弧度就壓不下去了。

顧璨餘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應,發覺她在笑的時候,耳根的紅已經快要蔓延到整個耳朵了。

「深深,我真的不怕。」顧璨急著向虞深解釋,又要伸手去拉她。

啪!

沈戈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在顧璨怒眼看過來的時候,他慢悠悠說道:「別亂動,要扎針了。」

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針尖已經扎進了顧璨的血管。

顧璨的手抖了一下。

「輸完這瓶藥水還有一瓶,我先去客房眯一下,藥水沒了就叫我。」沈戈收拾好東西,抖抖衣擺轉身往外面走。

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留宿,所以有他專門的房間,就算沒在這裡住的時候,也有女傭常收拾打掃。

這會兒倒是也不用麻煩人再起來收拾了。

等沈戈走了,顧璨立刻往旁邊挪,

虞深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擰了眉說道:「別亂動,小心跑針。」

顧璨立刻老實下來,又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只是眼裡的紅血絲還沒有散去,看著就更加可憐了。

「深深,你明天還要上班,快睡覺吧。」

「你也知道我明天要上班?」虞深輕嗤一聲,問他:「你大半夜跑過來幹什麼?」

顧璨伸手拍了拍旁邊,甚至把被子都替她掀開了,也不回答她的話,就這麼看著她。

虞深頓了一下,好氣又好笑,最後還是脫了拖鞋爬了上去。

等虞深躺好了,顧璨眉眼都鬆快起來,這才開口說了起來。

「羅裙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一直照顧的妹妹,後來她被領養了,我們有將近十年沒有見到了,我也很意外她是這部劇的女主……」顧璨一口氣將自己和羅裙的關係解釋清除了。

末了又開始說起為什麼會去夜間燈火。

「她說她從沒有去過那裡,一直好奇,想找個人陪她一起去,再加上劇組其他人也都有這個意向,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那裡,深深,我沒有背叛你。」顧璨認真地看著她。

床頭燈亮在他的身後,虞深側著身體,本有些看不太清他的臉,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卻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

都是緊張和不安。

是怕她不相信嗎?

虞深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笑了笑,「我知道。」

其實,在夜間燈火的時候,她就認出了羅裙,在那個悶熱讓人窒息的廠房裡,那幾十個孩子中,唯一一個有人護著的孩子。

原來她的全名叫「羅裙」。

虞深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也沒有說自己知道多少,她先朝另一邊側了身,背對著顧璨聲音里滿含睡意,「我困了,藥水沒了記得叫醒我。」

顧璨微微張著的唇又緩緩閉合上了,明明已經跟虞深解釋了,可他還是覺得心頭堵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讓他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很難受。

因為虞深看似理解卻又輕描淡寫的反應,這不是他想要的。

而在顧璨看不到的地方,虞深睜著眼睛,眼裡一片清明,沒有絲毫她所表現出來的睡意。

虞深還是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虞氏的老闆有生之年第一次因為起晚了而面臨遲到。

顧璨已經輸完了液,就在她身邊睡著,一條手臂擱在她的頭上方,原本扎針的左手有點僵硬的搭在被子外面。

虞深醒過來的時候,顧璨還沒有醒,眉心微微蹙著,她伸手談談了顧璨的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幾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很晚才睡著,虞深起身的時候又放輕了動作,也沒有驚醒顧璨。

她徑直進了浴室,洗漱完出來發現顧璨還在睡著,虞深也沒有去叫醒他,直接出了卧室去樓下吃早飯。

還在樓梯上的時候就看到秦月和沈戈相對著坐在餐桌邊,林苑和林語然也在。

虞深一下樓,四個人就都抬頭看了過來,看見是她,林苑和林語然原本還端著的臉色就僵硬了起來。

「我們吃完了,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林苑先一步起身,扯了一下還坐著的林語然,朝秦月和沈戈兩人勉強笑了一下。

兩個人匆匆走了。

沈戈也沒管兩人還沒有出這個房間,直接朝走過來的虞深好奇問道:「你最近做了什麼?怎麼讓這兩人這麼怕你?」

管家給虞深端過來一杯牛奶,虞深抿了一口,拿起面前的三明治。

「幫顧璨請個假。」虞深沒有理會沈戈的話,側頭朝旁邊的秦月說道,「他發燒了。」

秦月愣了一下,實際上虞深這時候才起已經讓她很意外了,見到沈戈在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虞深的病又複發了。

要不是沈戈說沒事,秦月早就衝進虞深卧室了。

可虞深沒事,沈戈又怎麼會在這裡?

到現在,秦月才明白過來。

「老闆,顧先生昨晚上……」

還沒等秦月把話說完,樓上響起一聲撞門的聲音,下一刻,顧璨一臉著急的跑到了樓梯邊。

「深深!」在看見虞深坐在餐桌邊之後,顧璨才停了下來,他一手扶著樓梯的扶手,鬆了口氣的同時有些站立不穩。

虞深知道他是因為生病所以沒有力氣,朝管家看了一眼。

管家立刻走過去,伸手要扶住顧璨,可顧璨已經緩了過來,拒絕了管家的手,自己扶著樓梯扶手往下面走。

「深深,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語氣裡帶著輕微的抱怨,隱約透著幾分黏人。

他直接在虞深旁邊坐了下來。

虞深目光瞥過他僵硬的左手,問了一句:「手怎麼了?」

「手?手沒事。」顧璨動了動左手,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

虞深還沒有說話,沈戈已經在對面笑開了。

「不用擔心,」沈戈笑得突然,被噎了一下i,一邊打嗝一邊朝看過來的虞深說道:「很多怕打針的小孩,打完針之後就這反應,過會兒就好了……哈哈哈嗝……」

「什麼意思?」虞深還是不解。

沈戈已經笑得沒法說話,一邊笑一邊打嗝,管家連忙端來一杯水遞給他。

秦月喝完最後一口牛奶,給虞深解釋道:「大概就是害怕自己動作大了,那個早就癒合的針眼會血崩……」

所以扎了針的那隻手就要小心翼翼的對待,以至於僵硬。

虞深明白過來,側頭看了顧璨一眼,突然朝他伸出手。

顧璨這會兒正死死擰著眉,耳根的紅已經漫上了耳尖,沒有防備的被虞深在做手手背拍了一下,顧璨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深深!」顧璨緊張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強裝鎮定的看向虞深,一臉認真地解釋:「你別聽他們胡說,他都說是怕打針的小孩了,我才不會……」

「你的左手沒事了。」虞深打斷他的話,乾脆的握著他的左手捏了捏。

在虞深再次伸手過來的時候,顧璨的左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又沒有退了,反而還朝虞深的方向遞了遞。

「我不怕打針,深深,你要相信我……」顧璨還在強自向虞深解釋著。

虞深明顯感覺到自己在捏了捏他的手之後,顧璨看了一眼被針扎過的位置,發現沒事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嗝……虞深,你到底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大寶貝的?也太可愛了吧?」沈戈喝了水緩和一點打嗝的癥狀,又毫不客氣的嘲笑起來。

被一個男人誇可愛讓顧璨的臉色瞬間黑沉下來。

他驟然站起身,身體越過餐桌,一把揪住沈戈的衣領,把人提溜起來,咬了牙道:「你再說一遍。」

沈戈笑聲一止,被顧璨眼裡的狠意嚇了一跳,片刻后他回過神,朝顧璨攤了攤手,笑道:「只是開個玩笑,如果讓你覺得不愉快了,那我道歉。」

他的眼神真摯,倒是真的能讓人的怒火消下去幾分。

場景一時之間陷入安靜的尷尬中。

「快去洗臉刷牙,然後過來吃早飯。」虞深起身,纖白的手指揪住顧璨的衣領往後扯了扯。

顧璨還揪著沈戈的衣領,一回頭立刻委屈起來,「深深……」

虞深不為所動,「既然這麼生龍活虎的,也不用請假了,待會兒老實去劇組報道吧。」

顧璨轉頭,微微眯眸看了沈戈一眼,對上他眼裡的戲謔,揪著他衣領的手緊了緊,最後卻又放開了。

「深深,你吃慢點,等我一起吃。」顧璨走去洗臉的時候不忘朝虞深說道。

虞深沒有回應他,只是吃早飯的速度無意識的放慢了一些。

「老闆,昨天晚上林岩給我打了電話,是關於顧先生和……」秦月已經吃好了,索性在旁邊把昨晚上的事情跟虞深說了。

虞深吃東西的動作沒停,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等顧璨過來了,和她一起吃了早飯。

她站起身,朝顧璨說道:「如果想去劇組,就讓司機送你過去。」

顧璨精神確實已經恢復了過來,朝虞深點了點頭,餘光瞥了一下還沒有走的沈戈,忽然低頭在虞深臉側親了一下。

趁著虞深還愣著的空檔,他伸手摸了摸虞深的頭,低聲說了一句:「深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等虞深回過神來的時候,顧璨已經飛快的跑了,也沒讓管家叫司機送他,自己打了個車去了劇組。

虞深側頭朝沈戈看了一眼,沈戈立刻湊了上來。

「虞深,你真和他是這樣的關係?」沈戈兩個手舉在身前,彎起拇指互相碰了碰。

虞深沒有理會他,只朝秦月說了一句:「去公司吧。」

沈戈不死心,仍舊跟在她的身後八卦著,一直到虞深坐進了車子里,他才沒有跟進去,一手扶著車頂,彎身看向坐在裡面的虞深,神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

「虞深,你還是謹慎點吧,別養了一條狼在身邊。」

虞深這才看向他,神情同樣認真,只片刻后她又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放心吧。」

就算是條狼,她養了也就養了,日後被反噬也好,她都心甘情願的。

沈戈大概沒有看懂她的意思,只當她心裡有數,忍不住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又恢復了弔兒郎當的模樣。

「虞深,你可得好好活著呀,不然當初我爸得揍死我。」

「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會更加珍惜這條命的。」虞深也笑。

沈戈摸了摸鼻子,站直了身體,替她關上了車門。

等車子走遠了,沈戈才拿出手機,給遠在大洋彼岸的某人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帶著看好戲的語氣說道:「顧閆,你再不回來,你護了這麼多年的人可就要被狼給吃干抹凈了。」

秦月還是幫顧璨請了個假,也不知道是怎麼說的,總之出面的是顧汀。

顧璨到劇組的時候,導演看見他都有些意外,甚至還關心了幾句,得知他昨晚輸了液,現在又趕了過來,原本確實存著的幾分脾氣也都散了。

「既然你來了,那還是按著計劃先拍你和羅裙的戲份。」王導說著朝正在休息的羅裙喊了一聲:「羅裙,你準備一下。」

羅裙正和經紀人一起看著手機,被王導突然這麼一喊嚇了一跳,尤其是在看見顧璨的時候,臉上不可避免的晃過心虛。

只是被經紀人偷偷掐了一把后,很快又緩和了神色,朝王導應了一聲。

「張姐,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等王導和顧璨都收回了看著這邊的目光,羅裙坐回去后,忍不住朝經紀人問道。

想到昨天晚上顧璨的反應,羅裙總覺得不安。

張姐眉頭也擰得死緊,她一直盯著手機,頭也沒抬,「那邊一直沒有回我消息。」

「是不是拿著錢跑了?」

「不可能!」張姐不耐煩的朝她擺了擺手,道:「你先去拍戲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羅裙沒有露出絲毫不滿,點了點頭,就朝王導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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