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就不幹凈了
林秀兒轉過頭看看林啟，「這是什麼地方？」
林啟低下頭，歪歪手臂，示意她挎著他的手臂。
林秀兒伸出手，他說：「這是酒店啊。」
她有點警覺，「辦的什麼事？」
「生日會。」
林秀兒這才反應過來，放下手，轉身就要走，「神經病。」
「我可是為你好，你真的不去？我記得陸凌生今天好像也來了，怎麼，他沒跟你說嗎？」
林秀兒笑了，「你真愚蠢，和張琳一樣。」
「你要是不進去，等會我跟陸凌生碰頭了，說了些什麼，我可不敢保證，畢竟我們兩個唯一的談資就是你了，其他的還真沒的聊的。」
「你有病？」
林啟板著臉，「快過來。」
林秀兒咬咬牙，「OK，您開心就好。」
說完她跟著林啟就進了大廳，進去以後，林秀兒才發現，外面的富麗堂皇不過是冰山一角，裡面才是勝似天堂，每一塊磚都是金色的。
她不禁感慨，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大概只有錢能夠左右一切吧。
有錢不如去做點好事，林秀兒在心裡暗戳戳地想，如果道德真的可以綁架他們，林秀兒現在就想把他們全都綁架了。
一個個的帶著虛偽的表情，穿梭在人群中。
林秀兒太反感這種場合了，皺著眉頭，「這種場合不適合我。」
林啟笑了，「你高尚？」
她挑挑眉，「至少比你高尚多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林啟，她放開手，「你愛幹嘛就幹嘛去。」
林啟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別急啊，好戲還沒開始呢，急什麼？」
「你想讓我看什麼戲？」
「看他們演戲，你看看，他們真的是來參加生日會的嗎？不，你看那家，帶著兒子來的，這家，也是帶著兒子來的。」
林秀兒冷笑，「難不成是來相親的？」
林啟拍拍她的手，「說的對，就是來相親的。」
「呵，這麼多男人，難道張小姐要拿個繡球拋一下？」
林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繡球還需要拋嘛，張家小姐的心在哪裡，你不清楚嗎？」
林秀兒「撲哧」一聲笑了，「呵，難不成還在我這？」
「你可真幽默。」
「彼此彼此。」
「呦，這不是小嫂子嘛，不是說的不來嗎？」
聽到展文的聲音，林秀兒轉過頭，陸凌生站在展文身邊，抿著嘴，板著臉，感覺在隱忍著怒意。
她不禁縮縮脖子，沒說話。
展文又說：「沒想到小嫂子不僅來了，還跟著別的男人來的。」
林秀兒皺眉，「別胡說。」
她放開林啟的胳膊，往陸凌生身邊走，林啟一把拉住她，「幹什麼去？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女伴。」
「你讓我跟你來，可沒說讓我時刻跟著你啊，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趁著他們說話空檔，陸凌生直接就跟著展文離開了他們身邊。
林秀兒見人不見了，心裡一陣惱火，這回估計是真的誤會了。
「我去拿點東西吃，你愛幹嘛幹嘛。」
說完她走到桌子邊，拿著盤子夾點心。
一邊拿點心，她一邊眼睛往陸凌生身上瞟，陸凌生跟張琳他們談笑風生，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身邊突然有人冷不丁嘆口氣，嚇了她一跳，她轉過頭一看，展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旁，眼裡面帶著怒火。
她說：「你怎麼到這來了？」
展文反問：「你為什麼又到這來了？」
林秀兒不說話，他又問：「你為什麼跟林啟一起過來了？」
她依舊不說話，持續著拿點心的動作。
「陸凌生真的是瞎了眼了，一直以為你是被迫留在林啟的身邊的，沒想到，你跟人家來參加宴會，還有說有笑的。」
她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話說你來這幹嘛？這是人家張小姐的生日會，實際上是給閨女相個女婿，你湊什麼熱鬧？」
展文冷笑，「關你什麼事？」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林秀兒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看他這心虛的樣子，估計也是被家裡人拖過來的。
至於拖過來幹什麼的，她猜猜就知道了，想到這，她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
她嘆口氣，看來章慧的情路，也不順暢啊。
「怎麼了？替你那好友擔憂呢？」
林秀兒朝他翻了個白眼，「跟你有關係？」
林啟嘲諷道：「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你把我帶過來就是讓我吃東西的？看張家挑女婿？」
「別急啊。」
陸凌生坐在一邊沙發上，他看著林啟和林秀兒在那邊有說有笑，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很快，酒勁就上來了，他靠在沙發邊上，手抵著頭，昏昏欲睡。
他腦子裡卻還在想著林秀兒的事情，直到有人來拍拍他的肩膀，他睜開眼睛抬起頭，是張琳。
他抹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生日快樂。」
張琳坐在她旁邊，有點心疼他，「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不理會張琳，抬起頭又看看對面的林秀兒，火氣突然就爆發了。
「今天是生日會，又不是酒會。」
她伸手要去摸陸凌生的額頭，要給他擦汗，陸凌生偏開頭，「不需要張小姐費心。」
張琳有點尷尬，手懸在半空，良久才放下來，「我只是想幫你一下，你喝太多酒了。」
他勾起嘴角，沉聲說道：「沒事，開心。」
林秀兒這眼睛瞥到這一幕，氣鼓鼓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免得自己長針眼。
陸凌生說完就站起身，走到林秀兒身邊，將林秀兒拉到自己懷裡。
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撞上去了。
她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陸凌生，陸凌生捏捏她的臉，「不認識我了？」
他笑的這麼明媚，林秀兒卻覺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他有點不懷好意。
她乾笑兩聲，「認識，認識。」
捏著她臉的手微微用力，林秀兒要哭了，「你要家暴嗎？」
陸凌生低下頭在她耳邊吹氣，「你要紅杏出牆嗎？」
她趕緊說：「我發誓，絕對沒有。」
「等會再收拾你，不準亂跑，跟他保持距離。」
林秀兒點點頭，「知道。」
得到她的回答，陸凌生抬起頭，收起臉上的笑，「我不知道林先生用什麼方法讓秀兒拒絕了我的提議，反而跟著你到這邊來，不過沒有關係，很快你就跳不起來了。」
林啟也板著臉看他，「那要看看是誰先死。」
他們兩個之間的氣場有點足，林秀兒被夾在中間，有點hold不住。
她說：「要不我們回去？」
「你為什麼跟他來？」
林秀兒嘆口氣，「你不是說都相信我嗎？」
陸凌生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揉揉她的頭，「算了，別亂跑，我去辦點事。」
林秀兒哭喪著臉，「你不會是要跟張琳相親了吧？」
他轉過頭看看林啟，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林啟聳聳肩，林秀兒要是不信，他說再多也沒有用啊。
陸凌生走了，林秀兒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複雜。
林啟一把抓過她的頭髮，她趕緊轉過頭，「神經病，你幹什麼？」
「現在心情是不是又很好了？」
「關你屁事。」
「呦還學會說髒話了。」
林秀兒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能跟小人一般見識。
「對你，不需要說好話。」
「呵。」
林秀兒不再理會他，氣鼓鼓地找個地方坐下來，手裡面拿著吃的一下兩下的往嘴裡面塞。
她一邊吃，一邊看著陸凌生端著酒杯在各色人物之間遊走，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感知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真的是特別明顯的差距，陸凌生彷彿天生就屬於這裡，他可以在各種人之間，距離和態度把控的很好。
反而是她，什麼都做不好，她甚至被別人抓著小辮子，完全找不到辦法解脫。
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跟陸凌生坦白。
想到這，林秀兒又往嘴裡面塞了塊蛋糕，她想，今天晚上，她就把一切都告訴他。
她不怕了，他想知道，她又糾結，那就直接說出來吧，說出來對雙方都好。
如果那個時候，真的出什麼問題了，也是她自己活該，怨不得別人。
感覺沙發一邊陷了下去，她轉過頭看看身邊的人，是張琳的爸爸。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張明發也毫不意外。
他對她笑笑，「你就是林秀兒小姐吧？」
林秀兒儘管對他女兒沒什麼好感，但是長輩畢竟還是長輩，禮貌還是要有的。
她點點頭，「是，您好。」
他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秀兒又點點頭，「之前在醫院門口見過一次。」
「林小姐記性真好，你今天是跟林先生一起來的嗎？」
她皺眉，「是的。」
「林先生跟林小姐的關係是？」
他怎麼這麼多問題？
林秀兒開始煩躁起來，有點不悅，「沒有關係。」
張明發看出了她內心的抗拒，笑著說：「林小姐不要見怪，我只是覺得林小姐有點面熟，看上去很親切，所以忍不住多問了幾個問題。」
什麼樣的家庭，教育出什麼樣的閨女，林秀兒不敢說張明發絕對是個壞人，但是從他的眼睛里，她就能看出來，這個人不是個好人。
她說：「沒事，我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態度不是很好，不好意思。」
張明發點點頭，「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比較好。」
「你父母可還好？」
他突然就問起了她的父母，林秀兒終於轉過頭多看了他兩眼，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試探她媽的時候，她媽媽的反應。
她說：「你認識我的父母嗎？」
張明發愣了下，隨後笑道：「不認識，林小姐的父母應該也是善解人意的人，不然也不會把林小姐生的這麼懂事。」
林秀兒尷尬地笑笑，隨後漫不經心地左看看，又看看，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結果，她四處看的時候，突然發現陸凌生不見了。
她有點驚訝，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張明發被她嚇了一跳，「林小姐在找什麼？」
她說：「沒什麼。」
嘴上說沒什麼，心裡卻有點疑惑，陸凌生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就不見了，可能是上廁所去了。
令她驚訝的是，同時不見的還有張琳。
她相信陸凌生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難保張琳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起上次在多倫飯店發生的事情，她不禁有點惱火。
她快步走到林啟身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簡單粗暴，「陸凌生和張琳哪去了？」
林啟有點驚訝，「我怎麼知道？我在跟客戶聊天呢。」
「你別給我耍花招。」
他說：「他們不見了？你怎麼這麼相信陸凌生？萬一他就是在某一秒對別的女人心動了呢？」
「你放屁。」
她轉過頭繼續在人群中尋找陸凌生的身影，還是一無所獲。
林秀兒感覺自己被人給坑了，氣的牙痒痒。
展文……
她又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展文，終於在角落裡看到展文在跟幾個女人談話。
她衝過去把展文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展文一臉不耐煩地推開她。
「幹什麼？」
「有沒有看到陸凌生？」
展文搖搖頭，「沒看到啊。」
「他不見了？」
林秀兒問：「會不會是先回去了？」
展文搖搖頭，「你要是不回去，他是不可能拋下你自己回去的。」
林秀兒告訴自己要淡定，他可能出去溜達了。
她趕緊出去找，外面也沒有，宴會廳也沒有，她連衛生間都不放過，結果都沒有。
林秀兒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展文有點驚訝，「小嫂子怎麼跟抓姦一樣？說不定他就是嫌這裡悶，出去透透氣。」
女人的第六感可不是吹的，林秀兒不覺得他是出去透氣了。
她有點生氣了，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難道真的跟張琳出去廝混了？
這個混蛋，剛剛還說她要紅杏出牆，她看他是要出牆了。
展文見她沒反應，出去了一趟。
結果回來的時候他一臉為難，也不再像剛剛那樣表情嬉笑。
「看了下監控……好像是去房間了……」
林秀兒猛地轉過頭看展文，咬著牙問：「和誰？」
展文都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溫和的林秀兒，居然露出這種表情來，不由得一哆嗦，「張琳。」
林秀兒仰頭看看天，深吸一口氣，老虎不發威，真的把她當病貓了。
她淡淡地問：「幾樓？」
「十六樓。」
展文剛說完，林秀兒就跑到電梯那邊，瘋狂按電梯，電梯在五樓遲遲不下來，她乾脆走樓梯衝了上去，一口氣爬上了十六樓。
展文又不敢跟丟了，萬一這時候鬧出個什麼事情來。
張明發緊跟在後，坐著電梯上了十六樓。
林秀兒一間一間房找，結果走到一處門口，發現門沒有關……
房間里傳來了男人和女人說話的聲音，那個男人居然是陸凌生。
「秀兒。」
陸凌生張張嘴，呢喃著叫她的名字。
她眼睛都紅了，一半被氣的，一半時被感動的。
展文跟在她伸手，拽住她，「別衝動。」
他也不知道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敢衝進去，萬一……
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滾開。」
林秀兒甩開他的手，踹開門就沖了進去。
張琳剛把陸凌生的上衣給脫了，結果林秀兒就沖了進來。
她大驚失色，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林秀兒看著陸凌生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氣的渾身發抖，呼吸越來越重。
隨之而來的是張明發還有林啟，還有個把看熱鬧的人。
陸凌生被這踹門的聲音給驚醒了，他茫然的坐起身，看見了衣衫不整的張琳，又看看站在一旁紅著眼睛的林秀兒，酒頓時醒了，被嚇醒的。
他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林秀兒在醞釀情緒，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琳看，一邊往裡走。
張琳哪見過這樣的林秀兒啊，她本來以為，林秀兒看見他們兩個衣衫不整，會氣的抹把眼淚，然後甩甩頭就走。
沒想到……
林秀兒走到她面前，陸凌生叫了她一聲，「秀兒。」
她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陸凌生委屈巴巴的，一副「我不幹凈」了的模樣，開始懷疑人生，他看看展文，展文也是一臉懵逼的聳聳肩。
「我上次跟你說什麼來著？我說你是不是這次抱一下親一下我男朋友，下次你就要把他往床上帶，是不是？」
張琳冷笑，「是又怎麼樣？我們兩個……」
林秀兒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張琳臉偏向一邊，很快就多了一個巴掌印。
她頓時就愣住了，她居然被打了。
「你敢打我。」
林秀兒昂著頭，伸出手作勢又要打她，張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你居然敢打我。」
林秀兒笑了，「我大學時候學過武，不過從來沒用過。」
她伸出手，對著張琳的臉，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張琳捂著臉，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完全忘記了此刻她應該還手。
「第一巴掌，是告訴你，不要總是覬覦別人的男朋友；第二巴掌，是告訴你，別總是把別人的男朋友往床上帶。」
陸凌生穿好衣服，趕緊過來抓住她。
她要失控了，他抱著她，「沒事的，沒事，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林秀兒紅著眼睛，踹了他一腳，「陸凌生，你混蛋。」
他趕緊哄著她，「是，是，我混蛋。」
林秀兒嚶嚶地哭了起來，陸凌生趕緊攬著她的肩膀搖搖晃晃地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頭看了眼張琳，「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張小姐是個識大體的人，卻沒想到，也會用這種手段，我今天真的是見識到了。」
張琳不說話，眼睜睜看著陸凌生和林秀兒離開自己的視線。
林啟走上前，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抬起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開心了吧？你滿意了吧？」
他說：「你說的要把她帶過來的。」
張琳是這麼說的，可是她沒想到林秀兒這麼剛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居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她兩巴掌把她都給打蒙了，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已經腫起來了。
她冷笑，這下樑子結的大了。
張明發一言不發，板著臉走到她面前，她面無表情看著他。
她知道他要幹什麼，沒有躲閃，張明發伸出手又是響亮的一巴掌，她不禁笑了。
「爸爸，這下你也滿意了，你終於可以開始走你的下一步棋了。」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我沒用，可是有人有用啊。」
張明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弄死她。
「廢物。」
留下兩個字，他就走了，看都沒看張琳一眼。
林啟看著她這樣子，還沒心沒肺地笑著說：「這下好了，兩邊對稱了。」
她拿下身上的衣服，甩在林啟的臉上，「你就裝吧，繼續裝。」
她走出房間，門外還有人在看戲，她冷冷地看著他們，「看什麼？沒見過世面？」
幾個人這才趕緊走開，不敢得罪這位大小姐。
陸凌生攬著林秀兒往外走，整個人都要癱在她身上了，展文趕緊跟在身後，他回過頭看看他，「我帶她出去舒緩一下心情，晚一點你讓章慧去陪陪她。」
「好。」
展文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那林秀兒衝上去狠狠地給張琳兩嘴巴的時候，把他都給驚到了……
實在是看不出來，她居然還有這一面。
他從今天開始又重新認識了一下林秀兒，以前看她文文弱弱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放開我。」
到一處長椅上，陸凌生放開手，坐下來，將林秀兒拉到自己腿上。
林秀兒動彈不得，她惡狠狠地盯著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牛？」
他陰沉著臉，「沒有。」
「我打她你心疼嗎？」
他說：「她活該。」
「我昨天跟你說什麼來著？」
「男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護自己。」
林秀兒掙脫開他的懷抱，「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今天沒來得話，你會怎麼樣？」
他動動嘴，「我就不幹凈了。」
林秀兒一臉怒意，他還開玩笑，還敢開玩笑。
想到這她就又要哭了，陸凌生趕緊站起身，將她抱在懷裡，「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就這樣嗎？」
「以後再也不跟這女人見面了。」
「還有呢？」
「好好保護自己。」
林秀兒服了，她怎麼就不是那種要死要活的女人？
她說：「我要去跳河。」
「那我陪你一起跳。」
「我要上吊。」
「那我陪你一起上吊。」
林秀兒轉過頭看他，「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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