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我很害怕
然而,林溫馨到底是低估了方珩淅的瘋狂程度。
他很坦然的留了下來,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妥。
三個人就這樣面面相覷的坐在客廳里,方鈺調台,發現了動畫片,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只是看了沒幾分鐘,肚子就餓了。
而且餓的很兇,都開始發脾氣了。
所幸,林溫馨出門的時候,讓周媽在包里塞了一些餅乾,她去樓上把包拿下來,給了他兩塊餅乾。順便問了方珩淅,是否需要。
他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接過去了。
手指還有意的碰了她一下,林溫馨沒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放下包包,起身去倒水。
方鈺吃了餅乾,依然不能盡興,他攤在沙發上,拍著肚子,說:「什麼時候我才能吃飯?我好餓好餓啊,我要吃飯,要吃飯!」
方珩淅拍了拍他的腿,安慰道:「別著急,七點半應該就能開飯,稍微體諒一下,畢竟外面下那麼大的雨,餐點送過來也要些時候。」
方鈺噘著嘴,側過身,拉住了方珩淅的衣袖,說:「要不然,我們出去吃吧,我不怕下雨,我一點也不怕,就算淋濕也很好玩啊。」
「別鬧。」
「沒有鬧,我說認真的。」
「想生病,我還不允許呢。」
方鈺很煩躁,「那我真的要餓死了嘛!」
林溫馨倒了茶過來,就瞧見他在鬧脾氣,不過也沒辦法,小孩子肚子餓的時候,也很難控制得住。
她也不過是象徵性的安撫了兩句,不過她說話比方珩淅奏效一些,方鈺安穩了大概十分鐘,又因為肚子餓而狂躁起來。
他在沙發上坐一會,躺一會,還打滾。
然後靜止,偏偏動畫片里,正在放主人翁吃飯,就更加勾動他的饞蟲。
他決定一定要出門,「老婆姐姐,我們出門吧。」
「不行,外面雨那麼大,還颳風,出去做什麼。」她拿了餅乾,「吶,還是餓就再吃一塊餅乾。」
「我不要吃餅乾,我就是要吃飯,吃肉,吃大餐!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來了!在家裡也不至於餓著。」
方珩淅起身去旁邊打電話,但似乎沒有打通,又等了一會,方珩淅說:「要不然,我去看看。」
「我跟一起去,我還可以幫忙。」方鈺很積極。
方珩淅自是不讓,他看了林溫馨一眼,說;「讓溫馨跟我去好了。」
「這麼大的雨,老婆姐姐還是留在屋裡,我是男人我去。」
「不行。」方珩淅直接拒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林溫馨說:「行吧,我跟舅舅一塊去,在家裡等著,萬一我們出去,他們剛剛把餐點送過來,正好可以吃,不用再挨餓。」
方鈺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答應不下來。
但林溫馨並沒有準備等他答應了再說,而且打開了柜子,在裡面照了照雨具,發現有雨衣,就往身上套,再拿傘,這樣就不容易淋濕了。
門一開,一陣風吹進來,伴隨著雨。
海邊,總是風大雨大,這架勢像是來了颱風。
林溫馨一走出去,就感覺自己要被吹翻了。
方珩淅讓她走在前面。
不等方鈺說什麼,他順手關上了門,並讓他在房間里好好待著。
隨即,兩人就往餐廳的方向走。
只是走到半道,方珩淅拉住了她,轉了彎,帶著她往自己的別墅方向走。
而他們出門后沒多久,餐廳的餐點就送到了,方鈺立刻給他們打電話。方珩淅說已經到了餐廳,所幸吃了再回去。
方鈺似乎也沒有任何懷疑,或者這會他已經完全被美食所吸引,沒有多說只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林溫馨被方珩淅扯著,兩人一推一拉在雨中糾纏。
最後,還是被拉到了別墅。
不過,他換了一棟,並不是之前與霍阮恩一起的那一棟。
當然,這裡也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提前準備好的。
他粗暴的拉著她進門。
雨水落的滿地都是,林溫馨腳下打滑,差一點摔倒。
但方珩淅動作很快,迅速將她抱住,兩人隔著雨衣,抱了個滿懷。
停頓幾秒后,林溫馨才無聲的掙扎。
但方珩淅並沒有立刻就鬆開,似乎是沒有抱夠,好一會之後,才主動放手,幫她把身上的雨衣脫下來。他這會身上都濕了,連髮絲都沾了雨水。
他脫掉了外套,隨意的放在了沙發上。而後,走到餐廳,並沒有立刻開燈,而是借著手機光,在柜子里找到了打火機,點燃了三根蠟燭。
林溫馨脫掉了鞋子,抬眼看過去,就看到餐廳里那浪漫的一幕,還有方珩淅略有些狼狽,卻依舊好看的笑臉。這一刻,他的眼神里,毫無掩飾的情,濃烈到似要將兩人都毀掉。
他說:「過來。」
林溫馨手心冰涼,心跳的有些快,雖不是很願意,但還是走了過去。
「牛排還是熱的,坐下來吃吧。」
她抿了下唇,不等她有絲毫猶豫,方珩淅提前出手,將她摁在了位置上。
隨後,他就在她旁邊坐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從她選擇跟他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遭一定沒那麼簡單。
她拿了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又給他遞了一張,說;「都濕透了,不先去洗個澡么?」
他搖頭,「還得送回去。」
他笑著說的話,卻有幾分的落寞情緒。
林溫馨舔了舔唇,沒有多言,拿起刀叉,開始吃東西。
方珩淅說:「我叫廚師特意過來做的。」
「是么。」她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然後點頭,說:「很好吃。」
「是特級廚師。」
她笑了一下,原本想說點什麼,但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給她到了一杯紅酒,「只喝一點。」
她搖頭,「不要了吧,小鈺嗅覺很靈,喝一點酒都能夠聞出來。以後有機會再喝吧。」
她特意避開了說懷孕的事兒。
方珩淅沒有強求,他自己喝了。
伴隨著雨聲,周圍的一切應當是浪漫的,可林溫馨的心裡,卻像是壓著石頭,有點沉悶的喘不上氣。
一頓飯終於結束,外面的雨不見小,淅淅瀝瀝的下著,一道閃電劃過,將整個別墅照的透亮。林溫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握緊了刀叉,然後再雷聲將至的時候,縮了縮脖子。
方珩淅看著她這些小動作,有些出神,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沒有任何遮掩。他扯下身上拿到枷鎖以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可以大膽到直接把人從方鈺眼前帶出來,沒有任何猶豫。
他突然鬼使神差般的問道:「願意放棄一切么?」
林溫馨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定是剛才雷聲太大,她聽錯了。
「說什麼?」
他沒有隱藏,「願意放棄一切么?」而是又問了一遍,入了魔一樣,眼神認真,在燭光下整個人都是柔和的,真誠的。
林溫馨怔住,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唯一放棄的時候,也是自覺不行的時候。倒是從未想過,要因為他而去放棄一切。
明知不可,自是不會多想。
即便想了,也很快就打斷了念頭。這如今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她不知真假,即便他現在看起來很真誠。
她笑著反問:「願意放棄一切么?」
就在他要回答的時候,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突然響起門鈴,令兩人心裡同時一怔,方珩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讓她藏起來。
如此,倒也是個答案。
他不會放棄一切的。
林溫馨迅速掃了一圈,預備找個地方藏,可還未等她藏好,別墅的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開了別墅的燈。
整個別墅的燈驟然亮起,林溫馨下意識的擋住臉。
緊接著,那人二話不說,兇猛的沖了過來。
他是沖著林溫馨來的。
她看到他手裡閃著寒光的刀子,她看清楚后,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
隨即,就看到方珩淅與其扭打在了一塊。
那人看起來很兇,身材魁梧,兩人握著刀子,各自使著力氣。
這時,只聽方珩淅說:「舅舅,冷靜一點!」
林溫馨站在沙發後面,側耳聽著。
「冷靜?要我怎麼冷靜?知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為了這個女人,都幹了些什麼!眼看著距離成功就只差一步,卻給我掉進了人家設的美人計里。為了親媽,我也得殺了這個女人,讓好好清醒清醒!」
林溫馨聽出了一些故事,即便這人只是寥寥幾句,但也足夠腦補出一出大戲。
方珩淅:「林溫馨,還躲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走!」
林溫馨這會才想起來,眼下不是聽秘密的時候,這人這麼凶,到時候方珩淅制衡不住,說不定就真的會殺了她。
依他所言,林溫馨立刻往大門口跑了出去,只來得及拿傘,完全顧不上還要穿雨衣。
男人放棄了刀子,預備去追,再次被方珩淅攔住。
「夠了!」他張開雙臂,微微喘著氣,站在男人的面前。
兩人怒目而視,誰都有火。
隨即,這男人揚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我對很失望!」
方珩淅倒是很堅挺,臉都沒有轉一下,仍是定定的看著他,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父母的事兒我不會忘,該做的我都會做。但這個女人,要是敢傷害她一根頭髮……」
「想如何?想怎樣?」
男人瞪圓了眼睛,怒火更甚,他一把抓住了方珩淅的衣領,「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即便沒有仇恨,霍阮恩不比這個下三濫的女人好?看上她什麼?身材,臉蛋,還是一顆蛇蠍的心腸?」
「方珩淅,我看是鬼迷了心竅,不到死都不會回頭!」
眼前的男人是方珩淅的親舅舅賀昌林,他臉上滿是痛心疾首的樣子,「在方家長大,倒是真覺得自己是方家人了是不是?當方家少爺,是不是很有滋味?叫著那畜牲爸爸的時候,可曾想過母親被他強暴的時候,有多痛苦!」
方珩淅喉頭微動,一根濕發落下來,落在了他的眼前。
「我看是忘了,當年方家是怎麼迫害親生母親,還有我那可憐的妹夫。真當是無妄之災,虧得他們還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方緒安他媽就是個假仁假義的畜牲!豬狗都不如!他們方家每一個人生著一張虛偽噁心的臉。有夫之婦都要搶,這叫什麼望族?」
他垂著眼。
賀昌林冷笑,用力戳了下他的胸口,「倒還真是方家的種,這一套跟那個親生父親學的還真是像!搶別人老婆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我真是高估了啊,方珩淅!」
他說著,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方珩淅讓人筆挺的站著沒動,只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
賀昌林氣的不輕,方珩淅緩緩抬眼,語氣堅定,「我是在利用她,等她生下孩子,把財產轉移到我手裡以後,就是她身敗名裂之時。」
「說這話,自己信不信?」
賀昌林深吸一口氣,輕笑一聲,說:「我現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的話,我只告訴,再這樣下去,是在毀掉自己!方蘭灧好本事啊,真的好本事,我說當初她怎麼就找了一個這樣的女人,要什麼沒什麼,資質也不行。原來這人是這麼用的,厲害,真的夠厲害!」
方珩淅說:「要相信我。」
賀昌林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往左邊走了一步,想要越過他離開。
被方珩淅迅速攔住,他看著他的眼睛,說:「請相信我,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認真的。霍阮恩這邊,我與她達成共識,她知道我不過是在報仇,也願意助我一臂之力,等林溫馨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方家,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快的方法,甚至不傷根基。」
話音落下。
賀昌林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他,良久以後,輕哼了一聲,說:「我姑且相信一回,我等著看結果。」
「好。」
……
林溫馨一路往回跑,但這度假村很大,這路跟迷宮一樣,繞來繞去,好多房子都差不多,她剛才過來的時候,被方珩淅拽著,也沒注意到路,這會竟是找不回去了。
風大雨大,她手裡這把傘還特別小,沒一會,她整個人都濕透了。
沒辦法,她不得不找個地方先避一下雨。
站在屋檐下,林溫馨開始想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
所以,不攻自破,方珩淅就是存著心思在方家的,而且這心思很可怕。所以,現下方珩淅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計劃中而已,並不是所謂的,情難自控,玩火自焚。
如此想著,她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的道行還是不夠高,她真的相信了他的情難自控。
林溫馨靠著牆蹲下來,一隻手托著下巴,望著隨風而動的樹枝發獃。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方珩淅站在她跟前,她才回過神來。
她抬頭,看到他陰沉的臉,他看起來也全部濕透了,髮絲都黏在了臉上,眼裡帶著急切,胸口起伏,似乎還有點生氣。
她頓了一下,並沒有立刻起來,而是更緊的抱住了自己,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我給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她睜著眼,說瞎話,「我沒有聽到。」
「沒有聽到?」
她點頭,很確定的說:「沒有聽到。」
他低低的笑,努力壓制著怒氣,可語氣還是不太好,「我很著急,知道么?」
她仍然是牢牢的抱著自己,垂了眼帘,也有些激動,說:「我很害怕!」
她的聲音很大,可在這樣的雨夜中,又顯得微不足道。
她開始哭,並且還是放聲哭了出來,許是又大雨的掩護,她便更大膽了一些,「們要殺我,我怎麼可能還笨到接的電話,我瘋了么我!」
她捂著嘴,嗚嗚的哭,停都停不下來。
方珩淅剛才找不到她的那一股火,在這一刻,瞬間就被澆滅。
他暗自吐了口氣,伸手去拉她,被她一下子甩開,「別碰我!」
她別開頭,不去看他。
片刻之後,她突然停住哭泣,一咬牙,猛地站了起來,從他身側沖了出去,似是想跑。
但她一切的小動作,全部都落在方珩淅的眼裡,半點都逃不過。她這一衝,只不過是衝進了他的懷裡。
被他牢牢抱住。
林溫馨奮力掙扎,不停捶打,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放開,放開我!」
他沒說話,也沒有鬆手,就只是由著她這樣打罵。
林溫馨面上波動,心裡就格外平靜,她甚至在心裡嘲弄自己,這一出瓊瑤劇,演的可真是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嚎啕了好一會,一直到累了,便停了下來,也算是恰到好多,不多不少。
她不再掙扎,只是靠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雨水已經將兩人徹底打濕。
方珩淅抱著她,說:「不會有人傷害,只要有我在,就不會有人傷害得了。」
她閉上眼,輕輕的笑,語氣軟弱無力,「我能相信么?我可以相信么?」
「可以,只要肯相信我,結局就會很好。」
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所以,一定要相信我。」
林溫馨沒有說話,只是在許久以後,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彷彿是一個回應,好像再說,我選擇相信。
方珩淅捧起她的臉,低頭去索取她的吻。
兩人回到住處,人已經完全濕透了。
方鈺開門,只林溫馨在門口,見她這個模樣,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拉進來,然後問:「舅舅呢?」
「他把我送到這邊就回去了。」
「怎麼淋濕成這個樣子,出去的時候不是穿著雨衣的么?的雨衣呢?」
她的臉色微白,嘴唇倒是很紅,她脫掉鞋子,說:「哎呦,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出來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結果雨太大,半道上雨傘都被吹翻了。雨太大了,一下子就淋濕了。本來還說,先躲一會,等雨小下去再過來,結果左等右等都沒有小下去的跡象,就直接衝過來了,反正已經濕了,再濕一點也一樣。」
「我就說讓我去嘛。哎,不是,都怪我,是我忍不住。我要是再忍一忍,們都不用出去。」
「跟沒關係,先不說,我先去洗澡。」
「快去吧。」
林溫馨上了樓,拿了衣服就進衛生間洗澡。
人站在蓮蓬下面,熱水從頭而下,整個人舒服了不少。腦袋也清晰了,這一趟倒是沒有白走。
方珩淅回到別墅,並沒有立刻洗澡,他就這樣穿著濕衣服,走到吧台前面,隨便拿了一瓶酒,拿了個杯子,就走到沙發前坐下來,開始喝酒。
烈酒一杯杯的落肚,可煩惱並沒有就此離開他。
外面的雨下的人心煩,閉上眼,他便看到林溫馨濕漉漉的眼,眼圈紅紅的,像一直小白兔。
當然,在他看來,她也不過是一直長著沒用獠牙的小白兔。
他淺淺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
這一夜,他穿著濕衣服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吹了一夜的空調,結果第二天早上就重感冒發了高燒。
這雨下了一夜,到了清晨的時候竟然奇迹一樣的停了。
方鈺很高興,周媽第一時間過來,昨天那麼大的雨,阻礙了她的腳步,原本想著衝過來看看,可就算那麼點距離,她也沖不過來。
方鈺把昨晚的事兒,跟周媽說了一下。
周媽聽說林溫馨淋雨了,連忙問道:「沒有感冒吧?沒有不舒服的吧?這回去可是要做試管了,沒問題的吧?」
「沒問題,我昨天立刻就洗澡了,沒事的。」
她還是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沒事才稍稍鬆口氣,「這麼大的雨,就不應該出去嘛。舅爺也真是的。」
「舅舅可能沒想到,他只想著小鈺了。」
方鈺說:「是我緣故,是我吵著要吃,要出去的。」
三個人說了一通,然後準備出門吃早餐。
知道霍阮恩昨晚走了,周媽就給方珩淅打了個電話,好久這人才接起來,而且一聽聲音就不太對。
「什麼事?」
「舅爺?」
「嗯。」他咳嗽了一聲。
「是不是感冒了?」周媽聽著這聲音似乎病的不清。
「可能。」
說罷,三個人先去吃了早餐,然後找了這邊的負責人,三個人打包了一份粥,就去了方珩淅的別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