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沒有感情的生意人
我歪著腦袋看著他，「你是在生氣嗎？是因為太喜歡我了，又害怕我不喜歡你，所以在我這裡找存在感么？」
沈景瑜所有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我伸手去摟著他的脖子，噘著嘴，「老公，怎麼了？被我說中了？」
沈景瑜直接抽身離去，自己一個人進了浴室。
我扒著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渾身疼得不行，沈景瑜就是個拆骨選手，我的骨頭都奇痛無比。
我似乎能找到沈景瑜所有不能忍受的點了，我好像快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與他的惡鬥當中了。
他很快就洗完了，走到床頭看我還在床上躺著，皺起了眉頭。
我趕緊倉皇拾起自己的衣服，擋住自己的身體逃出了他的房間，隨便找了個客房進去洗了個澡，再換上了自己穿來的衣服。當我準備要走的時候，發現他又在沙發上抽煙。
「都這個點了，你睡思銘那屋。家裡有蕊姐的衣服，你挑一身明天穿。」沈景瑜並沒有要放我回家的意思。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蕊姐跟我身高體型都不太一樣，她的衣服我也不一定能穿，我還是回去一趟吧。」
沈景瑜猛吸了一口煙，「那你就把身上的衣服換了扔洗衣機里洗了！」
我垂著腦袋，「你是不是怕我去找林軒？」
「借你一百個膽兒你也不敢！」他扔了煙頭，起身，抓了抓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我只是懶得明天還去你家接你。」
「哦。」我放下了手袋，又逃似的進了思銘的兒童房，在他房間供保姆休息的小床上睡下了。
我望著在嬰兒床上酣睡的思銘，只覺得自己無論遭受了什麼，都是值得的。兩年多，我沒看著他成長，剩下的日子，我每一天都要陪著他。他的睫毛很長，慵懶地耷拉著，小嘴唇粉嘟嘟的，時不時還吧唧一下嘴。
我就這樣整整地看他睡了一夜，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沈景瑜起床很早，見我一臉睡眼朦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是興奮了一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坐了起來，視線還是不願意離開思銘，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第一次跟自己兒子睡，當然……」
這時，沈景瑜已經走到嬰兒床前將思銘抱了起來，思銘也不哭鬧，抱著沈景瑜的脖子叫爸爸，但語氣還沒睡醒，撒著嬌，「爸爸，困……不要起床~」
「你……你就讓他多睡會吧！」我聽到思銘一撒嬌，就心軟了。
沈景瑜抱著思銘就往衛生間走，冷聲說道，「都幾點了，還睡！馬上要上幼兒園了，習慣必須要養好！」
我看了看手機，不是才六點么，幼兒園就算上課也是9點才上課啊！
在我的驚訝下，沈景瑜帶著我跟思銘吃了早飯，順道跟思銘就在樓下的花園裡跑起了步，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給思銘換上的是運動服了。
我坐在小區的長椅上，看著沈景瑜做出奔跑的樣子卻比走路還要慢地催著思銘跟上他的腳步，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也太悠然自得了。
回家的時候，我忍不住勸沈景瑜，「他還那麼小，晨跑是不是有點太……」
「習慣是要從小培養的，等你想起來了，他的惰性也就養成了！」沈景瑜牽著沈思銘的小手往前走著，「你們這種人永遠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才是最好的！」
我幾乎要對沈景瑜翻白眼了，「難道我這種人教出來的孩子都是好吃懶做的？」
沈景瑜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嘴角勾了勾，「你不就是個例子么？」
沈思銘見沈景瑜一臉得意，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還是先給他爸給足了面子，鼓掌大喊，「你不就是個例子么？」
我狠狠地剜了沈思銘一眼，「思銘，這種話不能瞎學的！」
思銘睜著大眼睛看著沈景瑜，「爸爸，不能學嗎？」
沈景瑜摸了摸思銘的小腦袋，「爸爸的話都是對的，沒有什麼不能學的！」
我瞪著沈景瑜，「沈景瑜，你就這樣教壞我兒子的？」
沈思銘一進電梯就伸手望著我，「媽媽，要抱抱！思銘跑了好久，好累哦！」
我正要伸手，沈景瑜一巴掌把我的胳膊打了回去，沒好氣地說道，「我娶你進門不是為了讓你慣著他的！」
思銘憋著嘴，眼淚跟著就要下來了，小樣子委屈得不行。
沈景瑜沉著臉盯著沈思銘，「哭了就不帶你出去玩了！我跟你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哭！」
思銘猛吸了幾口氣，將眼淚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當天，我就跟沈景瑜領了結婚證。晚上沈景瑜似乎是走流程一般將我帶回到了他家，他母親跟沈景逸已經在家裡等著了。
沈景逸一見到我，馬上起身過來將我拉到一邊，「你還真的從了？」
我攤手，「不從能怎麼辦？」
沈景逸一敲自己的腦門，「我的女神啊，就這樣成了我嫂子！」
我剜了他一眼，「車丹嵐怎麼沒來？」
「分手了！」沈景逸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是受夠了，他再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心軟了。」
這時沈母從樓上下來了，邊下樓便是喊著，「都弄好了沒有，弄好了就……」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定格到了我的身上，眉頭跟著就皺了起來，「是你？」
我愣了一下，本就不是跟她第一次見面，這次見面就顯得更加尷尬了。
沈景逸逃似的往打聽跑去，我抿著一笑，「阿姨好，我……」
「沈景瑜！」沈母大吼。
沈景瑜跟著就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母就罵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你把她帶回來做什麼？」
沈景瑜直接摟著我的肩膀，看著沈母，「我老婆當然得帶回來讓你瞧一瞧，以後免得見面都不認識！」
沈母極其敗壞地沖了下來，拉著我的手將我往外面推，「滾！你這樣的貨色不配進我家的門。」
沈景瑜拉著我，擋在我的面前，「媽，你接不接受都沒關係，我今天也就是來告訴你一聲的。」
沈母氣得都開始喘粗氣了，「我們沈家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跟多少男人好過！這些也就算了，之前還懷了你弟弟的孩子，這樣的人你娶回來我們沈家的臉不要了？」
沈景瑜冷笑，「難道之前被你們包辦婚姻的關藝傑沒有給沈家丟臉？」
沈母語塞。
沈景瑜牽著我的手，沖著大廳喊道，「思銘！回家了！」
思銘抱著個小汽車，跑了過來，額頭上全是汗。
沈母拉著思銘，冷眼看著我跟沈景瑜，「要走你們走，我孫子得留在我家裡！我不會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教壞我的孫子！」
我瞪直了眼睛，我自己的孩子，我還成亂七八糟的人了？
沈景逸快步跑了過來，攔住了我，「你跟我哥先回去，我回頭把我侄兒送過來！」說話的時候就將我跟沈景瑜往外面推，「哥，你帶嫂子先回去。」
思銘「哇」的一聲哭出了聲音，嘴裡喊著爸爸媽媽，用力地要掙脫沈母的控制，手裡的小汽車也被扔在了地上。
聽到思銘一哭，我心疼得不得了，趕緊蹲下去哄他，「思銘乖，思銘不哭！媽媽帶你回去好不好！」
「要媽媽！要媽媽！」思銘望著沈母。
沈母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什麼時候跟我孫子關係這麼好了？」
沈景瑜二話不說，走上前去，直接將沈母的手跟思銘的手分開了，附身將思銘抱了起來，回身將思銘塞進了我懷裡，「到車上來等我。」
沈母要過來搶思銘，被沈景瑜跟沈景逸攔住了。
我抱著思銘往外面走了幾步，就聽到沈母嚎啕大哭的聲音，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沈母的時候，她是個多麼雍容華貴的女人，這個時候卻因為沈景瑜跟我結婚了變成了這副模樣。
「行了，不要這個樣子！我說了我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管了，我現在過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沈景瑜的聲音有些低沉，但也沒能隱藏他的怒氣。
我捂著思銘的耳朵，停了下來。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沈家，你爸走得早，我是不是得扛起沈家！你覺得我逼你跟關藝傑結婚就對不起你了？如果我不逼你，你爸的產業早就沒了！你現在還能過這麼好的日子？」沈母撕心裂肺地吼道。
思銘又是哭了起來，我只好快步帶著思銘去了車庫，上了車。
回想著沈景瑜跟沈母爭吵的話，原來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沈景瑜曾經的婚姻，原來是因為這層關係。
不多時，沈景瑜就氣鼓鼓地上了車，一見到我懷中的思銘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思銘從我的懷裡站了起來，沖著沈景瑜的臉上啵兒了一口，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不生氣。」
沈景瑜一臉慈祥地摸了摸思銘的頭，「爸爸不生氣的！」
思銘回到我的懷裡，摸著自己的肚子，嘟著嘴望著我，「媽媽，思銘餓了！」
「走！咱出去吃大餐！」沈景瑜喊道。
思銘馬上忘記之前的傷痛，歡呼雀躍了起來。
我拚命按住了他，系好了安全帶，看著沈景瑜，「你跟我結婚了，以後的要吵的架還真挺多的！」
沈景瑜沉著臉不說話。
剛坐下來要吃飯，沈景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沒多久就趕了過來，怒氣沖沖地坐了下來，「哥，我以前就覺得媽這個人老古板，沒想到現在變成這樣子。以前不還是她想的要讓嫂子生下來給你當兒子嗎？現在好了，婚一結，又鬧成這樣！」
沈景逸這一聲一聲的「嫂子」叫得我竟有些心花怒放了。
沈景瑜沉著臉，狠狠地瞪了沈景逸一眼，沈景逸這才是悻悻閉了嘴，低著頭扒飯。
臨結束，沈景逸忽然又是開口了，「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我看了一眼沈景瑜，「不辦了，都二婚了還辦什麼辦！」
「為什麼不辦？一次肯定要比一次辦得好，我結婚了，我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兒子有媽了！」沈景瑜放下了筷子，拿了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
我蹙眉看著沈景瑜，「都二婚了，還那麼囂張幹嘛？」
「我有錢，我就喜歡這樣的揮霍！不然我掙錢做什麼？」沈景瑜起身，扣上了衣服上面的紐扣。
我發現沈景瑜要完全激起我的仇富心理。
結賬之後，沈景逸帶著思銘走，兩個人你追我趕的，思銘笑得幾乎要跳起來了。
我與沈景瑜並肩走在一起，我正要開口，他已經率先開口了，「要不要請林軒，你自己看著辦。你欠他的那些錢，我已經叫人轉進他賬戶了。以後家裡再有任何事情，只能找我！」
他幾乎是在命令著我，甚至還在責怪我。
我撇撇嘴，正要跟他理論，他又是繼續說道，「婚期的時間你自己選，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你就直接定下來，酒店你決定選那裡就跟蕊姐說一聲，她會去協調。」
我瞪直了眼睛，「哎，大哥，現在是你要結婚呢，你當自己是個嘉賓嗎？」
「我還得掙錢養家，這些碎活，交給你就好了！」沈景瑜加快了步伐，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沈景逸，沈景逸跟思銘在大街上的胡鬧才是停了下來。
沈景瑜抱著思銘快步往車庫的方向走去，沈景逸回頭跑到我身旁與我同路，看著沈景瑜的背影，感嘆道，「我哥可能……可能真的是喜歡你！」
我冷哼了一聲，他不過就是佔有慾跟在乎自己的面子罷了。如果我跟他鬧掰，所有人都知道他給別人養了那麼久的孩子，他的面子更沒地方擱了。
「你冷笑什麼？他為了你跟我媽鬧成那樣，以前他被逼著跟關藝傑結婚的時候也沒這樣鬧過！他剛不是說了嗎？一次要比一次辦得好，是什麼意思知道嗎？」沈景逸像極了個八卦機器，一臉的八卦酸臭味。
我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你傻啊你，就是告訴所有人，你雖然家裡不怎麼樣，但是在他心裡你比關藝傑重要！」沈景逸跟我挑眉，「嫂子，我現在可是在沈氏上班，你說咱倆是兄弟，我哥會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對我好一點？」
我剜了他一眼，「你腦殼進屎了嗎？你們可是親兄弟！」
「這罵得也太庸俗了吧你！」沈景逸擺擺手加快了腳步！
後來沈景瑜直接瞞著我將我的工作辭了，讓我在家裡全身心地帶思銘。雖然這樣是好的，但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傍大款，也就用自己的存款在網上開了個小店，沒事的時候就倒賣一些東西，偶爾跟著蕊姐去國外的品牌店代購些小玩意，也算是有點小收入。
「沈景瑜可是催了我好幾遍了，你到底想好沒有什麼時候辦婚禮？酒店還沒定！」蕊姐再次提醒著我。
我翻著手機上的日曆，皺著眉頭，「我真的不知道該選哪天啊，馬上思銘也要上幼兒園了，根本就沒時間準備了啊！」
蕊姐從手機里翻出幾張照片擺在我的面前，「這三套婚紗我都預約做了你的尺寸，過兩天就空運過來了，你看你喜歡哪一套？」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蕊姐，「姐，您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一直在拖延是不是擔心沈景瑜她媽不願意出席？」蕊姐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你說這麼大個婚禮，人都來不齊，還不如不辦呢！」
蕊姐笑了，「這種事情你就不需要去考慮了，來不來就看沈景瑜的能力了。就算不來，婚禮還是要繼續的。你也別把他媽的態度放在心上，有些事情瞞著總比讓她知道的要好。」
我擰眉，這才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一直沒有人告訴沈母我跟沈景逸的關係，因為一旦讓沈母知道思銘的身世，思銘大概也會被沈母送到刁家去。
「這些有錢人，他們與生俱來就會鄙視底層的人，雖然我們生活在社會主義社會，但是活得更像是資本主義。所以，有些事情能爭取就爭取，不能爭取就量力而行。」蕊姐拍了拍桌子，「選好哪一套沒有。」
「不是三套都會運過來么？我到時候都試一試就知道了。」我笑了。
酒店跟日期也都是蕊姐定的，在思銘上幼兒園的前一個禮拜舉行的。我並沒有通知林軒。
試婚紗的時候沈景瑜也沒有到場，他甚至很少回家，他像是一個機器，總有做不完的事情。
一直到婚禮前一天，我才是見到他，他好像只是來熟悉婚禮現場的。
思銘見到他，高興得直接蹦到了他的懷裡，「爸爸，我好想你。」
沈景瑜看了我一眼，柔聲問著思銘，「爸爸也想你，你告訴爸爸，爸爸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偷懶！」
思銘數著自己的小手指頭，「沒有，思銘沒有偷懶。每天都跑步了的，每天還學了數數，還跳了舞！」
是啊，這些都是思銘的必修課，沈景瑜將思銘所有的時間都塞滿了，連做遊戲的時間都是被擠出來的。
「那今晚爸爸陪你，明天就不跑步了，爸爸帶你去玩結婚的遊戲好不好？」沈景瑜抱著思銘。
思銘摟著沈景瑜的脖子，「好！以後爸爸要回家，爸爸不回家的話，思銘會很想爸爸的，媽媽也會想爸爸的！」
我的兒子在賣我？
沈景瑜扭頭看著我，一臉挑釁，「是么？」
我扯了扯嘴角，扭到沈景瑜的身旁，咬牙說道，「你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思銘天天吵著要你，我又怕打擾你工作，我能怎麼辦？」
「所以這就是你一個月都不給我打電話的原因？」沈景瑜沉下了臉。
我吐了吐舌頭，招呼著婚禮策劃，給沈景瑜講婚禮的流程。
沈景瑜了解完了的時候，思銘也在我懷裡睡著了。
我看了看時間，看著沈景瑜，「思銘今晚去我那還是去你那？」
「你要去哪裡？」沈景瑜一臉疑惑。
「我回我爸媽那邊啊！你沒聽到策劃說你要去我家接我嗎？」我將思銘塞進了沈景瑜的懷裡，「他還是去你那邊吧，你今晚回家睡，思銘在其他的地方睡不好的！」
沈景瑜看了一眼懷裡的思銘，「睡不好？」
「你有開車來吧，那我自己開車回去了！」我拿起一旁的包，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
「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不準回去！」沈景瑜再次將思銘塞進了我的懷中，然後去找策劃了，似乎在重新討論流程。
我打著哈欠，本想靠著沙發眯一會，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我想不出來這個時候誰還能給我打電話。
「他不過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商人，你真的要把一輩子的幸福交給他？」是方蓉的聲音，我跟她幾乎是不聯繫的。
「你怎麼知道的？」我壓低了聲音，怕吵著思銘。
「我知道你現在在會場這邊，我就在停車場，我等你。」方蓉說完就掛了電話了。
我看了一眼懷中的思銘，硬著頭皮抱著孩子去了車庫。
這次見到方蓉發現她有些老了，歲月僅在這一兩年的時間就讓她老了不少。
「蓉姐，您有話就抓緊時間說，我老公還在上面等著我呢！」
方蓉看了一眼我懷裡的孩子，長吸了一口氣，「寶貝，你不該把自己的青春放在這上面的，沒有人逼你的。」
我笑了，「是林軒找過你？」
「也不是找，就是在酒吧里遇到了，他……他天天都在酒吧，每天都酩酊大醉，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他的，為什麼選擇沈景瑜這個冷漠無情的生意人，你也不選擇他？」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應該只是我們的事情。如果是因為林軒，我想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蓉姐，我這幾天很忙，等我空下來了，單獨請你吃飯。」我抱著思銘就要轉身了。
這時從車庫的黑暗處衝出來一個人，直接從我的手裡奪過了思銘，拔腿就跑。
我瘋了一樣追上去，那個人我沒有看清模樣，但他的身體很矯健，他抱著個孩子我都有些追不上他。
我一邊追著一邊大喊，「你放開我兒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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