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一千零一遍我愛你
大使館接待他們的是位中年官員,叫關弘維。
看兩個人的時候,眼底有光。
兩人資料喬靳笙早就提報過來了,又有國內出具的各項證明,經過短暫的交流,關弘維把已經填好的資料整理好,放進文件袋裡交給喬靳笙:「恭喜你們。」
喬靳笙雙手接過:「謝謝。」
關弘維親自送他們走出大使館,道別前,對喬靳笙說:「如果他知道你這麼優秀,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
喬靳笙眼底閃過一抹晦澀的光。
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見,淡淡的聲音回:「也許吧。」
牽起時夏:「我們走。」
時夏隨著他離開。
心底里,有些奇怪關弘維口中的「他」是誰。
接下來辦理結婚手續也非常順利,結婚申請喬靳笙之前就辦了預約,加上返回大使館進行公證的時間,總共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再次從大使館出來,時夏有了一份完全不同的心情。
好像一夜之間,世界變了。
以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任性,可以魯莽,可以不在乎對方怎麼看怎麼想。現在忽然多了一種義務,需要對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個人負責,因為從現在開始,她和他的命運緊緊連在了一起。
忽然停下腳步,用力抱住了他:「老公。」
喬靳笙先是一怔。
目光掃過不遠外,黯然轉身迴避他們親密動作的阮越,揚起唇角,低頭在她發頂留下一個吻:「嗯。」
時夏說:「我愛你。」
喬靳笙回:「老婆,我也愛你。」
阮越等了足足三十秒,沒聽到身後的動靜,扭回頭,發現兩人還膩歪在一起,忍不往開口教導:「這裡是大使館,公眾場合,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喬靳笙回:「我們是合法夫妻。」
阮越:「……」
合法夫妻了不起?
時夏從喬靳笙懷中脫出來,拽著他往停車場走,從阮越身邊路過,問:「阮嚮導,接下來怎麼安排的?」
阮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丫頭指使起人來還挺溜,跟在兩人身後往車場走:「鐵塔還是聖母院,選一個吧。」
時夏:「好不容易來一次,兩個地方都想去,還要看晚上的塞納河。」
阮越心說想法還挺多。
嘴上說:「不好意思,你老公只付了白天的嚮導費。」
時夏看喬靳笙,喬靳笙緊握著她的手:「別聽他的,今天你說了算,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三人先去埃菲爾鐵塔。
後去了聖母院。
蔚為壯觀的埃菲爾鐵塔下,神聖莊嚴的巴黎聖母院中,都留下了兩個人的身影。在夜晚的塞納河上,女孩兒踮起腳尖勾著男人脖子,在他耳邊說了一千遍「我愛你」。
喬靳笙回了一千零一遍。
時夏迎著漫天的星辰抬起頭,漆黑的眸中彷彿斂盡了滿天星河,星光熠熠。她認認真真的問他:「為什麼總是比我多說一遍?」
喬靳笙說:「我想愛你多一點。」
阮越當完司機當船長,吃喝玩樂全包,最後還得被兩人塞狗糧,虐的遍體鱗傷,忍不住哀嚎:「這種差事老子再也不接了!」
喬靳笙但笑不語。
後半夜,阮越終於結束煎熬,把倆人送到了住處。
是一幢歐式風格的別墅。
開始時夏以為是別墅式酒店,留著白鬍子的老管家迎出來時,她才知道這裡是喬靳笙自己的房子。
行李阮越提前派人送了回來,管家告訴他們在樓上卧室里。
已是深夜,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
等管家離開,時夏甩掉鞋子,一躍跳進男人懷中,雙腿環在男人腰間,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從實招來,你在世界各地還有多少這樣的房產?」
喬靳笙抱住她,防止她摔下去:「你想知道?」
時夏眸光一挑,直視著他:「老公的財產,還是有必要了解了解的。」
男人笑得寵溺:「回去后我找讓律師列個明細,拿給你看。」
時夏說:「婚前財產。」
男人唇角往上揚了揚,眸光溫柔,嗓音動聽:「到時候讓律師出一份公證,全部改成兩個人的名字。」
時夏:「那算過戶吧?」
喬靳笙:「叫律師去辦。」
時夏:「費用很高吧?」畢竟數量多!
喬靳笙:「我承擔。」
時夏沒說話,捧起他的臉,溫軟的唇印到他菱角分明的唇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動情的眸深深的凝望著他的眼睛:「不用那麼麻煩,現在你都是我的了,你的一切當然也都是我的。」
喬靳笙說:「我想讓你踏實。」
時夏:「那麼多財產給我,不怕雞飛蛋打?」
喬靳笙:「給你翅膀,你捨得飛嗎?」
這個問題把時夏問住了。
她的確不捨得。
沒正面回答,而是挑釁般的說:「那要看你業務能力行不行了。」
男人眸光一沉。
業務能力?
她竟然敢質疑他的能力?
時夏避開他的目光,低低的聲音隱約含著期待,更多的是忐忑:「我們合法了。」
喬靳笙垂眸。
女人小手就落在他胸前,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那份炙熱。身體綳的厲害,明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偏偏忍著渾身上下躁動的血液,對懷裡的小東西說:「這種事兒,下次換我主動。」
話音落下,抱著她大步往樓上走去。
開門進了房間,玫瑰花的馨香撲鼻而來,喬靳笙一隻手托著她,空出一隻手來開燈。
屋裡亮起來的一剎那,時夏才發現床上,地毯上鋪滿了玫瑰花瓣。
嬌艷欲滴的色彩,像極了愛情的火熱。
這次,喬靳笙才是真正的一分鐘都不想浪費,抬腳關上門,抱著她放到床上。一手扯開領帶,一手解著上衣扣子。
時夏笑著往後退。
把自己縮在床頭的位置:「先去洗澡。」
喬靳笙:「一起。」
時夏臉「唰」的紅了,親他的時候她沒覺得怎樣,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沒臉紅,可到了正事上,忽然就慫了。
臉燒的厲害,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先去。」
喬靳笙脫掉上衣,隨手丟到旁邊沙發上:「你剛才也說了我們合法,而且在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
時夏:「……」
合法明明不是她最早說的。
定定的盯著喬靳笙:「你也說過今天我說了算。」
喬靳笙:「那是出行路線。」
時夏瞪眼:「那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了?」
喬靳笙看著窩在床上,奶凶奶凶的小媳婦兒,只好認輸:「好,聽你的,我自己去洗總行了吧?」
繞到時夏面前。
女人立刻警惕起來:「幹嘛?」
男人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我。」
時夏:「……」
可以不等嗎?
喬靳笙去了浴室,很快「嘩嘩」的水聲傳來。
時夏腦海中閃過男人的好身材,心裡小鹿撞得好像要跳心口。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忽然停了下來。
時夏一緊張,骨碌一下爬起來把卧室燈給關上了。
喬靳笙從浴室出來,只見屋裡漆黑一片。借著浴室打出來的光,看到床上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團兒。
他忍不住笑了。
扯掉浴巾,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時夏感受到床墊起伏,緊張的動都不敢動。
喬靳笙沒把被子拉開,黑暗中尋到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吻上了她的唇。
溫柔的動作,繾綣纏綿。
時夏終於放鬆下來。
抽回手,勾著他手脖子,嘗試著回應他的動作。
喬靳笙怕壓到她,一隻手臂撐著身體,另一隻手解決了礙事的衣服。勾起她的腿,就在最後一刻,女人忽然睜開眼,問:「你準備套套了嗎?」
喬靳笙:「……」
這個,好像真的沒有。
誰沒事出個國,行李裡面還裝著那玩意兒?這邊房間沒人住,只有管家一個人打理,肯定也不會想著這些。
突如其來的頹敗感。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說:「我現在去買。」
時夏:「這是法國。」
男人掙扎著要起,她又說:「現在深夜呢。」
喬靳笙:「……」
時夏說:「沒事,我明天吃藥好了。」
喬靳笙語氣堅決:「不行。」是葯三分毒,不管廣告商怎麼強調安全無害,對身體也沒好處。
從被子里探出來,撈過手機,想給阮越打電話。
時夏看出他的想法,撲過來奪他的手機:「不準打。」
他不怕被笑話,她還要臉呢!
喬靳笙嗓音中帶著極力的壓抑,聲音嘶啞:「夏夏……」
時夏也不想他遭罪,但是比起他遭罪來,她更不想年紀這麼小就生孩子。算算時間,似乎現在不是安全期,她的學業還沒完成,工作不要說穩定了,根本就是還沒有著落,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來個不安定因素。
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紅著臉說:「我們換種方式好不好?」
喬靳笙:「嗯。」
時夏:「你說過今天都聽我的,那就不要動。」
拉過被子,整個縮了進去。
時夏說的讓他聽她的,就是完全由她手動完成,他真的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動。
好就好在兩人趕了一晚的路,到了之後連時差都沒倒,熬到現在其實是亢奮的精神在支持著身體,一旦那個勁兒過去了,很快就覺得又累又困。
剎那的興奮,讓喬靳笙出了一身的汗。
不想再起來換床頭被子,他撈過時夏,抱著她去了隔壁房間。一躺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夏也累了。
她體力沒有喬靳笙好,這一覺睡得比喬靳笙還要沉。
醒來時,外面天還黑著,時夏恍惚里以為自己怎麼這麼快醒了。伸手一摸喬靳笙沒在身邊,她納悶的爬了起來。
床邊沙發上放著一件居家服,她起來穿上,洗漱后開門走了出去。
管家在樓下,聽到開門的聲音,走到了樓梯前。
對著她變腰行禮,態度極為恭敬:「太太,晚上好。」
晚上?
時夏愣了下,「現在幾點了?」
管家笑得十分親和,說:「晚上九點鐘,先生出門前囑咐給太太備了晚飯,請問太太您現在用嗎?」
時夏驚訝了下。
她以為起得早,原來是睡到了第二天夜裡。
驚訝的同時,點了點頭。
她其實還不太習慣「太太」這個稱呼。
但是不排斥。
甚至,她有點兒喜歡這個頭銜,比之前她拿到的學位啊,獎勵啊,更讓她感到驕傲。
她現在是喬靳笙的女人。
連下樓邊問:「他說去哪兒了嗎?」
管家說:「先生和阮少爺出去了,大概有事情要處理,讓我轉告太太晚些才能回來。」
欠身指向餐廳的方向:「太太這邊請。」
時夏應了聲。
她知道遠晟在很多國家都有業務,只是不知道法國這邊合作的是什麼,心道對喬靳笙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到了餐廳坐下來,她看著滿滿一桌子中國菜,想了想,問管家:「方便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嗎?」
走得太匆忙,手機沒開國際漫遊,導致她現在連電話都打不了。
心下決定回去之後,先把漫遊開通了再說。
管家回:「當然可以。」
拿出家裡電話,給喬靳笙撥了過去。
接通后,把電話遞到時夏面前:「太太,接通了。」
時夏說:「謝謝。」
拿過電話,就聽到裡面傳來男人清越低醇的嗓音:「睡醒了?」
時夏說:「嗯,你什麼時間回來?」
男人不答反問:「想我了?」
時夏淡淡的「嗯」了聲,聽到那邊傳來阮越的笑聲,隱約還有別人在說笑,她臉「騰」的紅了,「你那邊很多人嗎?」
電話那邊喬靳笙起身。
邊往門外走邊說:「幾個很久沒見面的朋友聚一聚,你想來嗎?想來的話我叫管家送你過來。」
時夏一想到剛才阮越的笑聲,就覺得過去肯定要被他們恥笑。說不定還會像邵景瑞那樣沒節操的問他們昨天晚上的事情,果斷拒絕:「我不去了,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不方便說話,那先掛了吧。我沒事兒。」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然後等著喬靳笙說「再見」。
等了半天,男人也沒說。
她以為那邊信號不好,遲疑著問了句:「喂。」
男人含笑的聲音傳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內一定到家。」
時夏說:「好。」
喬靳笙:「等我。」
時夏:「嗯,拜拜。」
喬靳笙:「愛你,拜拜。」
掛斷電話,時夏才覺出來餓,估計是照顧到她這兩天太辛苦,菜品多數以清淡為主。
吃完飯,起身想收拾一下,管家說:「太太您去客廳吧,我來收拾。」
時夏遲疑了下。
管家說:「先生知道會責怪。」
她這才放下手上的碗筷,去了客廳。
往沙發上一坐,又覺得困了。
可能是之前累的太狠,缺的覺一個白天補不回來。抬頭看看錶,距離剛才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鐘了,估計喬靳笙很快就能回來。
她也就沒上樓,想等喬靳笙回來。
結果在沙發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還在想著原來當闊太太是這種感覺,睡醒吃,吃了睡,衣食住行全部有人照顧。
心再大一點,就可以安心當個豬了。
想著想著,身體忽然騰空而起,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熟悉的煙草味道撲面而來,她睜開眼,就看到男人俊凜的臉,帶著一絲不悅:「怎麼在這兒睡著了?也不回卧室?」
時夏說:「想等你回來。」
抬頭看向掛鐘,時針已經指到了十二點,她眉頭微微一蹙,不滿的說:「你回來晚了。」
喬靳笙說:「我在這邊坐了很久了,看你睡得香,就沒吵你。」
時夏不信:「騙人,你過來我肯定能醒的。」
男人也不解釋,抱著她直接上了樓。
主卧的床單和被子已經換過了,他抱著她放到床上,雙臂拄在她身體,在她唇瓣落下一個吻:「我先去洗澡。」
時夏拽住他。
幽幽目光,凝著男人的眼睛。
喬靳笙失笑,口袋裡拿出幾個小袋包裝的東西,放到時夏手中,傾身在她耳邊說:「放心,我自己去買的,不會給阮越他們機會,讓你下不來台。」
時夏臉咻的紅了。
手觸電般的抽回來,小小的袋子滾落在床上:「誰問你這個了?」不經意看到形狀顏色不一的包裝,她又問:「你買這麼多做什麼?」
喬靳笙說:「怕你挑牌子,挑味道,故意刁難我。」
不等時夏再開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去洗澡,乖點等我。」
轉身去浴室了。
經歷了昨夜,時夏發現這次她沒有那麼緊張了。
獃獃的望著浴室門口,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還饒有興趣的拿起一個小袋子在手裡看。
挑品牌……
他想的可真多。
難不成,他以為她昨天是故意不讓他得逞嗎?
她才不是。
男人洗澡速度比昨天還快,時夏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男人已經從開門出來的。
猛不丁一個身影罩在頭頂,正認真察看區別的時夏驚了個激靈。
手裡東西滾落到地上。
嗔怒的看著男人:「你走路不帶聲音的嗎?」
男人忍不住嘴角揚了起來,傾身靠近她,幽邃的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低醇好聽的嗓音問:「你心虛什麼?」
時夏躲開他,鑽進被子里:「我才不心虛。」
男人輕笑出聲。
擦乾身上水珠,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長臂一伸,連著被子一起,將她摟進懷裡:「老婆,醒來沒看到我,有沒有想我?」
時夏:「……我醒后不到半小時,就見到你了。」
喬靳笙:「可是我有好幾個小時沒見到你了。」他是真的有點兒想她了,中間打了幾次電話回來,都是管家接的,她一直在睡。
時夏沉默。
男人小心扯開她身上的被子,覆身上來。
時夏這次沒再推託。
似乎是水到渠成般的,由著他指引著她來完成這一切。只是在那一刻,猛然間的疼痛,讓她繃緊了身體,淚水充盈著眼眶:「疼……」
喬靳笙知道她是第一次。
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放鬆點兒,放鬆點兒就不疼了。」
輕吻著她的唇。
時夏試著放鬆,果然好了一些。喬靳笙抱她在懷中,動情時刻,也認認真真的安慰,多來幾次就不疼了。
這次,卧室更為凌亂。
床上,沙發,窗檯,都留下了兩人戰鬥的痕迹。
好幾次,時夏迷迷糊糊的醒來,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睡著,還是醒著,只是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一直不斷的提醒著她,她結婚了。
頭一沉,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是黑的。
時夏恍惚的覺得,法國的天怎麼總也不亮。渾身酸軟,尤其是兩條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男人還在旁邊,睡得正香。
大概感受到她的注視,喬靳笙緩緩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男人唇角揚了揚:「喬太太,早上好。」
時夏撇撇嘴,這麼美好的一刻,她非要把它攪黃,眼神往窗戶的方向挑了挑:「喬先生,天都黑了。」
喬靳笙失笑。
手在床頭柜上不知摸到一個什麼,窗帘自動打開了。
陽光緩緩投了進來。
光線的變化,讓時夏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嘀咕著:「怎麼這麼亮,不是晚上嗎?」
喬靳笙說:「是第二天的早上。」
時夏:「……」
她上次是睡了一天,這次睡了一天加一夜?合著她大老遠的跑到法國來,是來睡覺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的心思。
男人湊上前,眸底泛著精亮的光:「良辰美景,是不是不該浪費?」
時夏頓時退縮了。
這會兒她都覺得腰酸腿疼,再來一次,估計她得幾天爬不下床,用力搖頭:「我餓了,我們還是去吃點東西吧。」
喬靳笙說:「先去洗個澡吧。」
這次沒等到時夏拒絕,他直接抱起她,往浴室裡面去了。
喬靳笙說泡溫水澡有易於體力恢復,時夏相信了他的話,只是在浴缸里,男人又忍不住要了她一次。
從浴室出來,她再次感受到了那份精疲力竭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時夏只有兩出去走了走,還是近距離在別墅外面的小山上轉悠,因為體力實在不夠。
準備回國那天,她收到路途打來的微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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