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王朝秘聞

第九十一章 王朝秘聞

這一出聲不要緊,嚇得兩小伙一個激靈,齊齊鯉魚打挺,翻身從巨石上跳起,背靠背環視四周,一臉緊張防備。

「你抖什麼?堂堂七尺男兒還怕鬼?」

張少男感受到白展飛身體有些異樣,有些好笑地出口打擊。

山頂靜悄悄地,本兩人交談,突然有第三人的聲音在二人耳旁炸響,太驚悚了有沒有。

「...誰..誰說,長得高的就不允許怕鬼了!」

白展飛有些結巴地開口回應,聲音顫抖,明顯嚇得不輕。

「倆小兔崽子,懂不懂尊老愛幼,敢說老子是鬼,膽挺肥啊。」

聲音再次響起,一個身影從一旁樹上幾個跳躍便出現在了兩個人眼前。

借著月光,張少男和白展飛,看見一個身穿蘋果綠的老頭出現在兩人眼前。

老頭頭髮和鬍子都是花白,身上穿著一身綠色布衣,下身是黑色的束口直襠褲,腳上穿著一雙市面上早已看不到的黑色粗布鞋,很是樸素幹練,和鄉村老頭沒什麼區別。

只是很有特點的是,他身子大概有一米六左右,眼睛很亮,個頭比張少男矮不少,短小精悍,不駝背不彎腰。

鼻子下的白鬍子被月光染成銀白之色,分成兩撇小鬍子,嘴角一動輕輕上挑,很是逗趣。

「哎~老頭~大晚上不睡覺,穿著綠皮夜行衣,來俺倆小子這扮鬼爬牆根,這樣不好吧。」

張少男沒好氣地沖小老頭髮著牢騷,心情很是不爽,遇到過搶錢強人,還沒遇見搶小爺故事的。

「無知小兒,老子明明穿的是青色布衣,怎麼就成了綠皮夜行衣。再說了老子到這的時候,你倆還沒到呢,老子不找你們算賬就行了,還敢挑老夫的理,皮癢欠收拾不成。」

老者兩撇小鬍子一揚,小眼睛咕嚕嚕亂轉,準備強行畫黑為白。

「不對,這老傢伙說謊,我下午放學就來了,此地根本就沒有人影。要有,也是尾隨你來的。」白展飛很是肯定地在張少男耳邊說了一聲,眼睛死死盯著老頭一轉不轉,老頭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有種面對山林野獸一般的感覺,很危險。

「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張少男不不疑有他,入情一秒入式,一邊緊張防範,一邊出口質問。

大半夜不睡覺的人很多,但是大半夜不睡覺跟蹤人那就是有鬼了。

「老夫名叫熊小山,熊大力是老子寶貝孫子。」

語不驚人,自不休。

「什麼?!!熊大力是你孫子!」

兩人聞言瞬間驚呼出聲,目瞪口呆起來。

如果不是老者親口說出,他們兩個怎麼都不會聯想到兩者的關係,就光身高就限制了兩者的想象力。

「咕咚~爺爺,既然你是大力的爺爺,您怎麼不早說,還整出這麼大的烏龍誤會。還差點打起來,傷著您,大力還不找我拚命啊。」

張少男撓了撓頭,尷尬地咽了一口口水,沖著老者歉意地說。

「老子本來就是來找你打架的~現在好像想打也不好下手了~」

熊小山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聲。

怎奈張少男聽力驚人,有竊聽異能想不聽見也不行,聞言一頭黑線。

感情這小老頭真是奔自己而來,看樣子還想跟自己打架,大力這是什麼奇葩爺爺,是猴子搬出來搞笑的嗎?

「咳咳~問老子半天了,該老夫發問了吧。」

乾咳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熊小山嚴肅說道。

「爺爺請問,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猶如滔滔江海連綿不絕~」

張少男和白展飛從巨石上下來,恭敬地站在老者一旁,張少男便口若懸河,小奴才上線。

「停,怎麼跟我那熊崽子一樣墨跡。老子就想問問張懷玉跟你是什麼關係?南夢市葉家千金葉芙蓉和你又是何關係?」

小手一擺,熊小山伸手打斷張少男的話,吐槽后就直奔心中疑問而去。

「張懷玉?葉芙蓉?」

張少男在腦海中掃了一遍,並沒有找出與兩人有關的信息,不明白這小老頭為何會如此發問。

「爺爺,小子並不知道你說的兩人。不知,你口中的兩人跟我有何關係?」

一直盯著張少男的熊小山,一見張少男的這種表情,瞬間驗證了一種猜測,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計較,既然人家都不想說,老子管這個閑事幹什麼?

再說了,要是用這個消息來威脅某個一直看他不爽的老傢伙,看他緊張擔心焦急抱自己大腿,豈不是更好玩?

「只是隨口一問,量你這山村小子也知。既然不知,多說無益。」

熊小山呼地背過身去,隨口搪塞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礙於小輩在場,想笑又不能笑出聲,憋地小臉通紅。

「哦,不知道爺爺你大半夜不睡覺,來五龍山山頂是有什麼事嗎?」

既然不管自己事,知道也是徒增煩惱,乾脆不管不顧,活地自在些。

只是這老頭,明顯找自己是有事情,還揣著明白裝糊塗,讓張少男心中很是急躁,卻毫無辦法。

「老子想揍~不是,老夫聽聞你想與我孫子大力做兄弟,想來替他把把關,怕這小子被宵小之輩哄騙了去。看到你們,老子心安了。你們好生處吧,要是大力欺負你,盡可以告訴老子,老頭收拾他便是。」

差點說漏嘴,幸好老子反應地快。

「......這樣啊,爺爺放心,我與大力兄弟一見如故,趣味相投,心有靈犀,必定情同手足。」

儘管知道熊小山可能真的是專門尾隨自己要揍自己,但是礙於剛剛和大力成為兄弟,不能直接發作。

但是他這麼說的話,像是給他家寶貝孫子找兒媳婦的節奏,真心想把他小鬍子給一根根揪了,再暴打一頓解氣。

想想還是忍了,不能下午剛剛成兄弟,晚上就揍人爺爺吧,不合適。

「好,你們玩吧,老子去了~」

一聽張少男這樣說,熊小山再也站不住了,匆匆告辭一聲,腳下踩著風火輪便走了。

走出三十多米,他就從兜里拿出手機,急匆匆地撥了手機上的第二個號碼。

沒多久,接通。

「喂~乖孫~爺爺有點事先回市裡了,就不陪你玩了,有你爸爸安排的保鏢孫孫你很安全。對了,你那小兄弟不錯,好好處吧,有空帶他來家裡玩!沒事幫爺爺好好修理修理他,這小子太滑頭了不好~就這樣,我走了。」

電話掛斷,身影幾個閃動消失在五龍山下,瞬間融入黑夜消失不見。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傳出來的盲音,熊大力揉了揉喝酒喝得發脹的腦殼,有點反應不過來。

「來,大力,咱哥倆喝一個。我給你說啊,我二弟那......」

一旁的王朝一手拿著一個酒瓶,湊過來一手摟過熊大力的肩膀,口若懸河地跟他說著張少男小時候的糗事。

「我說,漢仔,你大哥王朝沒事吧。平時也不見他說這麼多話,這怎麼一喝酒就變成話癆了?平時憋得太久了?」

胖子湊到一旁悄悄跟馬漢碰了個杯子,有些擔心地看著王朝。

「他啊,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但是這個原因,大哥連二哥和我都不願意說,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知的。可是等我知道的時候,大哥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也只有跟我和二哥才會說很多,對於其他人他半句話都不願多說。」

馬漢喝了一口酒,身子往後一仰靠在凳子上,眼睛盯著王朝,慢慢開始訴說起來。

「他以前挺喜歡跟人聊天的,只是自從小玉死了以後,他就變了。小玉是他舅舅家的獨生女,以前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咿咿呀呀叫哥哥抱抱,大哥也很是寵這個小妹。有一天,大哥帶她到小河邊抓魚,小玉吵著鬧著要他幫她摘田埂邊上的小花。大哥沒辦法,將小玉放在地上便彎腰幫她摘路邊的小花。然而~」

說到這,馬漢停了下來,眼睛有些發紅,猛灌了一口啤酒。

「後來怎麼了?」胖子追問。

「後來小玉掉田地旁的灌溉用的水井裡淹死了。

一般咱這裡給地里澆完水,會將水井蓋住,可是那天的水井只是蓋了一層塑料。大哥放下小玉以後,並沒有注意到他前腳去摘花,後腳小玉便追著一隻蝴蝶跑開了。

小玉才四五歲,很貪玩,並不知道塑料下蓋著的是水井,而蝴蝶最後落腳的地方便是水井的正中央。她一腳踏上塑料,便一下子掉進了水井裡。而等大哥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當他跳下水井時撈起她的時候,小玉已經沒了呼吸。

等到飯點,家裡人沒有等到兩人,便出門尋找。等他們尋到水井的時候,大哥抱著小玉已經快凍僵了。兩家人匆匆將他們從水井裡撈起,各自將孩子抱回了家。小玉死後,大哥舅舅家和他家再無走動,親人相見皆不相識。

大哥回家后便發起高燒,病好后就將自己鎖在家裡一個多星期,出來便很少說話了。

喝醉了以後,總會重複說幾句話,是我害死了小玉,她還那麼小該死的應該是我。要是我早點發現,小玉就不會死,她就不會死。」

說完,眼淚從馬漢眼眶中留下,已成了一個淚人。

「唉~世事難料~這種事情,任誰也無法阻止的,太偶然了~」胖子拍了拍馬漢的肩膀,抓著桌子上的啤酒猛灌了一口,抽了幾口悶煙,心中一陣不平。

「可是,苦了大哥,心裡的委屈說不出,失去了一個親人斷了一家親人,這個打擊實在是太重了~」

馬漢哽咽,一口將酒瓶中剩餘的啤酒悶掉,雙眼發紅。

「人吶,還是要看開點好。你看像大壯這樣,今天有肉今天笑,明天沒肉一樣歡,做人還是沒心沒肺地好。」

胖子手指一旁抓著羊肉串胡吃海塞的大壯,拍了拍馬漢的肩膀,安慰道。

「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兄弟,我們一世兄弟。」

馬漢一擦眼淚,猛地站起,一一抓起座位上的三人,舉著啤酒瓶,朝天大吼。

一聽這話,三人也一手舉瓶向天,大聲吼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兄弟,一世兄弟。」王朝,馬漢和熊大力大吼。

「紅地!洗肉!紅地!洗肉....」

大壯嘴裡塞滿羊肉,灌滿啤酒後,吐字也模糊不清。

仔細一聽,便知道他一直在重複。

「兄弟!吃肉!兄弟!吃肉!」

果然,吃貨的大壯,兄弟和肉永遠畫等號。

.......

這邊兄弟擼串喝酒,張少男在送走白展飛之後,正拼了命地開始還賬之途。

「啪~姿勢~」

冷無情抽著白鯊香煙,翻手一倒劍氣。

「呲~」

張少男蹲著冷妖孽式標準,抱著五十多斤重的巨石,咬牙堅持著。

「等小爺到武道巔峰之日,便是冷妖孽你....」

「啪~姿勢~」

一道劍氣肆意抽在張少男的後背,一下將抱怨之火給活生生抽滅在萌芽。

夜,已深。

一山中一人,在月輝下,艱苦鍛煉,爭分奪秒,立誓做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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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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