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二十一章:靈符現世

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二十一章:靈符現世

「既然北老大人都不說什麼,老夫便也沒法說其他的了。」天福用冰冷的目光,淡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頭頂酒翁虛影消散,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周餘生,就要揮動腳下劍光,絕塵而去。

「天福你當時動手的時候,可在意過其他人。」上清懸劍,金色的劍光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座劍池,威勢不減,冷哼一聲,就要追去,一陣突如其來的壓力,忽然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老夫可看在春秋道友的份子上不殺你淮界之人,可你若是在老夫的地盤上殺老夫的人,我會讓你在地下,在行後悔之心。」

「我們走。」北碑四座戰艦,同排而行,靈光驟升,破曉般的離開了北碑海域。

如今還在北碑地界外的六艘來自淮界的戰艦,這六艘除了周家的紫金戰艦已離去,恢弘的戰艦虛影仍然在北碑外的海域上閃爍著,劃破長空,這六艘戰艦前,那來自江南的唐家特製的戰艦,那站在甲板上的中年男子,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的陰沉。

「我的天靈死了,一定是周餘生那小子乾的,他要我拿我天兒的命,去喚醒婉兒的命格。」唐天青面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在族內的命魂堂,家中長老就通報了唐天靈在蒼擎之中的魂火岌岌可危,可是他卻發現,任憑自己如何提醒唐天靈,在族內託付眾望將家中唯一一件早年家中機遇得到的太靈古鼎,他早該想到,自己那自負的孩子肯定去闖了那根本無人生還的第三陣。

「那族長,族裡是否要下達天涯令。」唐天青身側,站著一名似精氣不全的灰袍老者,眼神渾濁,冰冷的眼神中,不夾雜任何的一絲情感。

「我早該殺了那畜生的,當年陳永安會去追殺那小子,我雖不是主謀,但也卻推波助瀾,因為我知道,那小子一定知道了婉兒與天兒的關係,可是誰能想到,當時拓海巔峰的陳永安,差點會死在只不過紫府初期的孩子,也不曾想到,竟然還會驚擾到鐵家的人。」

唐天青冰冷的眼神中,似乎又燃起了火焰。

「四海閣的拍賣會開啟在即,那小子一定會前去,老賈你託人買通四海閣的四海慶,我會讓那小子,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的死去,至於唐婉,命格重新回歸,她會失憶的。」

周餘生這才發現,除了當年在困靈角峰塔外遙遙看過的甲瀾堂掌教七步,這些能在淮界呼風喚雨的大能,居然全部是陌生面孔。

「這些人是。」周餘生轉身望去,看著當年在他眼裡,修為高深莫測的師叔,如今卻似乎是極為忌憚自己的樣子,苦笑道,「師叔,你別太埋汰我了,論輩分你還是我長輩呢。」

「周師侄說的是、」七步冷汗淋漓,有些心慌的點了點頭。

「淮南劍閣閣主,上清。」七步低著頭,指著人群中那劍意最為超然的劍修,小聲說道。

「這不還不如李空虛嗎?」周餘生遮著嘴,念叨了一句,上清似笑非笑的沖著他一笑,淡淡開口,「周師侄倒是見過那劍客了,不錯若是論劍意,這玄元的確沒有任何一人能有李空虛那身獨到的劍意造詣。」

「晚輩,拜見上清前輩。」周餘生朝著上清一拜,上清倒是沒什麼怒意,只是看著剛才盛氣凌人的少年,如今一副有些生澀的樣子,使得它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位是淮西青燈寺的青燈聖僧。」

「青燈寺,那不是空竹師兄離開的地方嗎。。」周餘生有些好奇的打量了青燈兩眼,發現這個女人除了眼神能殺人,身材婀娜的不像尼姑之外,活脫脫的一座天然的冰山,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淡然之意。

「紫火觀小兒,我記得你。」青燈眉梢一挑,平靜開口。

「不知竹塵師叔和空竹師兄最近可好。」

「竹塵他。。圓寂了。」青燈沉吟了些許,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清冷的打量著她,就是心神再如何堅定的周餘生,此時也是猛地一顫,她的眼神驟冷。

「竹塵在往來青燈的路途中,有人暗中發布了刺殺竹塵的暗殺令,距離今天不過第五個年頭,空竹為了幫他的師傅報仇,下山了。」

「至於其他的,老身不方便透露太多。」說完,青燈便沉默了下來,忽而抬頭眺望遠方,眼中透露著諸多難以言喻的複雜。

周餘生的視線忽然凝住,這個跟記憶中有些相似的蒼老面孔,讓周餘生的心神,似是回到了三十年前,在官道的那個把自己逼上絕路的修士。

就在周餘生死死的盯著眼前那一股詭異,不似正經的老翁時,對方似是也在不經意間打量著他,渾身散發著一種極為詭異之氣,周餘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但這個老頭給周餘生一種不好的印象。

「淮東的靈道人盧煜安和淮南陳家老祖,陳永安的父親陳墨仁。」說到「陳永安」時周餘生明顯聽到七步的聲音一頓,對這名字,即時當年還有著刻骨的仇恨,可是如今除了感懷,就是沒有當年他的那一舉,自己不可能會意外的進入極北,當然也不可能,會有如此的機緣造化。

陳永安之事或許說整個淮南,大街小巷早已傳遍。

「拜見盧前輩和陳前輩。」周餘生同樣是客氣的一拜,只不過後者兩人顯然對周餘生不太在意,哈哈的相視一笑,瞥了瞥雙方,依舊站在那裡。

「靈眼通天,這些人的修為竟然都是三劫雷劫,不過這盧前輩竟然是所有淮界之人最弱的,靈眼有濁相,是以銅丹晉陞為道人。」周餘生喃喃自語,就在這時,遠處劍氣,極為不穩定的走來,此人赫然是當初丙麟闕的掌教,張治中。

「你這臭小子,三十年前我還以為你死了,要不是你的魂燈沒黯,老夫都要給你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張治中一眼過去,就要猶如當年那般,當年訓斥自己的樣子。

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可能這個做掌教的都不是自己弟子的對手,放在腦袋上的手又放了下來,淡淡開口,「還好老夫知道你命大,我也一點都不擔心,既然這次回來了,三十年中的課程你也該補補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一個月後的四海拍賣會,老夫可是聽說了最後的壓軸物據說是一枚功能性靈符,你要是要的話,老夫幫你搞定啊。」張治中站在那裡,似是完全忽略了身旁那個呼吸都能打死他的大能,自顧自的跟他喋喋不休,周餘生倒是樂呵,看到他似是就想起三十年那個剛成為修士時的樣子。

「靈符?」

大千世界,光怪陸離,功法有天地玄黃之分,而由符籙師刻畫的符籙,同樣也有地,靈,天之分,在玄元這種靈氣稀缺的地方,地符符籙師就已是千載難逢,更別說以靈氣灌注成為靈符,地符主張的是符籙的紋路,更多的是一次性之物,可演變為陣法,暗器,和瞬間達到某種程度的威能。

靈符,地符在靈氣濃郁之地溫養千年,可使得地符中獲得一絲罕見的靈性,這種靈性的深淺程度,取決於符籙紋路的細膩性和靈氣的精純度,能使得地符獲得三成的靈性,被世人尊稱為靈符符籙師。

而天符,純看人品,至於在玄元,就從來沒有天符的行蹤所在。

「而且是四成的靈符。」張治中咳了一聲,似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愈發冰冷,才注意到周圍在看著他的居然都是來自淮界各處的大能,腳都快軟了,劍氣崩潰,周餘生手一提,將張治中放在了他的劍光中。

「那師叔,既然是如此罕見的靈符,你覺得我們有機會跟淮界這些家族搶東西嗎?」周餘生似笑非笑的說道。

「四海拍賣會,我們五家都會參與,至於那靈符你若是想要,還得看自己的本事,畢竟四成的靈符那可是只有靈符符籙師才能畫成的符籙,買是其一,實則不過是為了收攏煉製這符籙背後的人罷了。」上清大笑道,回頭望去,振臂一呼,青燈望著他,收回了手。

「所有人,準備啟程返回。」

「淮界。」

時隔三十年,再度踏上返鄉的路途,周餘生的心中所想,皆是南嶼那煉丹大家,隨著戰艦遁入虛空之中,化作虛空中的光點,消失在北碑地界之中。

「沒想到還能見到世界下的虛空。」周餘生抬頭看著艙外的黑點,緩慢的有規律的移動,忽然他的腦袋發出嗡鳴一聲,這聲音猶如震碎耳膜一般,周餘生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的修士有說有笑,似是沒有感覺到這股聲音。

北碑連接淮南的虛空中。

黝黑的虛空中,一隻沉睡的眼睛,在黑暗中遊離,但只睜開了剎那,就在瞬間閉上,此時他看到四座戰艦在頭頂上緩慢的遊動著,那明滅明暗的光芒,忽然射出一道光芒,這好巧不巧,被周餘生一眼撞見。

「那虛空之下,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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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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