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著死人沒人權是吧！

說起獲得存在感的途徑跟手段，喬奈第一個想到的方法，其實是當下華國境內相當火爆的網路文娛手段——直播。

不用想都知道，假若喬奈能擁有幾萬人穩定收看4個小時的直播，那光是他在這些人心裡產生的存在感就妥妥上萬，更不用提別的來源。

直播的准入門檻低、對設備硬體需求少、相對而言適合草根，不需要多少資本和背景，只要產出足夠有趣的內容，就總有發光的機會。

如此斂獲存在感的手段，毫無疑問，喬奈自然是眼饞的不行。

而且直播還有著一大好處便是，依靠著這條路線，不但能有效理由他的「能力」，還可以順帶著將名氣打出去，形成良性循環。

然而當喬奈想要嘗試在華國的逗魚平台建立屬於他的直播間的時候，他才猛地意識到了一個關鍵的事實：

「尊敬的用戶您好，為確保您的賬戶安全，根據國家相關法律規定，請先進行實名認證。」

在喬奈看到這條逗魚直播平台給出的提示信息時，他整個人的臉直接就黑了！

「我特么的忘了這個！」

……

眾所周知，現在的各種直播平台為了防止類似於「直播造人」、「直播關門家暴」等違禁內容的出現，都會在主播建立直播間前，要求進行實名認證。

這種做法的目的說白了，其實就是平台給自己上的一份保險，即使將來某某主播的直播間出事翻車了，也可以根據他當初登記的實名信息，將「鍋」甩到主播個人身上。

十分合情合理的趨利避害機制，然而當其放到喬奈面前的時候，後者直接就自閉了！

原因很簡單，現在的喬奈，如果從理論上來講的話……

不好意思。

他！沒！有！身！份！證！

別忘了，喬奈現在能繼續在世間行走，依靠的是不斷消耗他的剩餘存在感，但在「社會」的角度來看，喬奈已經死了！

一個多周前的意外交通事故，早已是蓋棺定論，救人者喬奈與貨車SOLO失敗，當場去世。

在他本人被送去火葬場的同時，所有有關「喬奈」和他的社會關係的事物也進入了銷毀流程。

學校的學籍檔案、個人保險、犯罪記錄……這些紛繁的信息中便包括了喬奈的身份證。

先前在網咖上機，他使用的也是網管提供的「臨時賬號」，或者說的再直白點，就是用網咖人員的實名證件來冒名頂替。

死人不需要身份證這種東西，同樣的，不可能有人相信喬奈「亡者復生」這種能把現代科學的臉都給抽腫的奇特現象，所以喬奈現在已經無法再用他以前的實名信息進行登記。

對著電腦屏幕上「根據國家相關法律規定，請先完成實名認證登記」的提示框，喬奈無語凝噎……

嗯，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隨便一想都知道，憑藉喬奈他的能力，只要能開個直播間吸引觀眾，等到數量基數大了，那還不是想怎麼收割存在感就怎麼收割，比噶韭菜都快！

然而就是如此方便的途徑，卻被一條小小的「實名認證」給當頭攔住，喬奈自然是要多不甘心有多不甘心。

「憑什麼啊，這意思是死人就不讓開直播了？」

「我不服！死人也有人權……哦不對，死人好像確實沒這個說法。」

「但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繞過這條認證！」

打量著屏幕上的「實名認證」界面，喬奈雙眼微眯，大腦開始高速遠轉起來：

「我的『外掛』技能，可以將遊戲中發生的事情的存在抹除。」

「若要尋根溯源的話，這其實就像一塊橡皮，它把某件事物的存在痕迹給擦除掉了，從而引起世界線修復悖論，導致時光倒流。」

「那麼按照這個思路去分析，包括逗魚直播平台的實名認證系統在內，其實都只是建立直播間前需要完成的一件事情。」

「如果……我把這件事情相較於我的存在進行抹除，會發生什麼？」

「Erase！」

心隨意動，就在喬奈將精神集中到逗魚直播的主播認證界面，那個專屬於他的存在感面板里，進度條中的剩餘存在感數值同時開始快速下落！

「-10！」

「-10！」

「-10！」

「……」

不同於獲得存在感時可憐巴巴的低效「+1+1」，當開始消耗喬奈的剩餘存在感的時候，整個面板上的數值是真正的直線飛速下跌！

暴降！

每秒減少數十上百點！

而且一時半會根本看不到減速的趨勢！

如此跌落過程，足足持續了3秒之久！

當面板上的剩餘存在感數值最終停止降低時，其數值只剩下了最後的堪堪50點！

「卧槽特么差點就被抽幹了啊！幸虧老子存貨多，要不然怕是這回就得那啥盡而亡了！」

要知道，先前這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裡，為了摸索獲取存在感的機制，喬奈可謂是儘可能地「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把存貨積累到550點。

結果這回為了「抹除」掉逗魚直播平台的實名驗證，竟是一次性消耗了喬奈整整500點存在感數值！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發動「外掛」技能的時間再延長個那麼一秒，喬奈真的有可能被活生生抽干所有的剩餘存在感而去世。

「嘶……以後還是要長個心眼，先前在遊戲里發動技能一次才消耗個幾點、十幾點，真沒想到改寫這些東西的成本會如此之高。」打量著面板上自己那再度回歸到兩位數的剩餘存在感數值，喬奈不禁后怕地感嘆道。

這次簡直算的上他從「亡者復生」以來，距離去世最近的一次，真真正正地差那麼1秒鐘就會瞬間蒸發。

好在付出了如此巨大的成本，喬奈得到的收穫同樣喜人：

他的思路沒有任何問題，這份「存在抹除」的外掛技能不僅能夠在遊戲中生效，改寫已經發生的事情，在網路世界里的其他地方也有相應的作用！

比如此刻安安靜靜擺在喬奈面前的「直播間信息註冊」界面，其最上方清楚地表明了一行內容：

「實名認證已通過，請填寫您的直播間的詳細信息。」

「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