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愛生恨?她配嗎!
詹晚晴今天身穿鴨絨色及膝連衣裙,腿上裹著肉色絲襪,瀑布一樣的披肩秀髮,更是給她曾添了柔媚。
她一出現在校門前,便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一下子吸引了男生們的目光。
「咯咯……」
詹晚晴身邊的一位女伴,看著陸戈發笑。
她叫矯卿,一位高三普班的女生,平日里跟詹晚晴走得較近,在高二時曾經追求過陸戈,被婉言拒絕,她覺得陸戈掃了她的面子,對陸戈一直恨恨不忘。
現在陸戈淪為樓明砧板上的魚肉,她當然不會放過插刀的機會。
「陸戈,你想好怎麼說了嗎,是求樓少放過你,還是裝成有骨氣的樣子,被當場虐得不要不要的?」
陸戈看了一眼矯卿,按說她長得不差,只是性格尖酸刻薄,尤其是抱上詹晚晴這根大腿之後,經常欺負家境貧寒的同學,殊為可恨。
「矯情,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動動腦筋,想想該用什麼方式,把樓明勾到你床上才是正經……不過我覺得,以你的色相和智商,樓明八成看不上你。」
陸戈話音既落,再看矯卿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陸戈故意叫錯自己的名字,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使叔叔忍了,他故意挑撥自己和詹晚晴的關係,嬸嬸也不可忍。
「晚晴,你別聽他胡說,他這是在挑撥咱倆……陸戈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矯卿怒了。
但陸戈的神塔空間沒有感應。
陸戈明白了,神塔空間之所以能感應到詹晚晴發怒,是因為詹晚晴有三級甲等修行資質,至於這個「矯情」,不具有修行資質,神塔空間才懶得理她,遂感興趣缺缺,不過還是回她一句:
「矯情+999。」
矯卿:「……」
詹晚晴再次覺得,陸戈從前不這樣,雖然不知道原因,還道是因為自己的欺騙,使他受到嚴重刺激,說道:
「陸戈,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在嘴上不輸人,跟女生較勁,有意思嗎?」
詹晚晴的羊毛不薅白不薅,陸戈自然不會客氣:
「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我呢,也算是雙喜盈門,你猜猜,哪雙喜?」
陸戈故意賣了關子看著詹晚晴。
「什麼雙喜?」
詹晚晴猜不透陸戈要出什麼幺蛾子,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第一喜,我陸戈好人好命,遇到一個不錯的接盤俠,樓明,接下你這個我不要了的盤……」
什麼?
陸戈這話一出口,詹晚晴沒讓陸戈失望,神塔空間亮了,而且矯卿和周圍的吃瓜學生們也都是一驚。
「嚇,陸戈你嘴巴放趕緊點兒,晚晴豈是你侮辱的?哼,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歡晚晴,但晚晴已經有了樓少,你這是因愛生恨吧。」
矯卿幾乎要蹦起來,指著陸戈的鼻子,聲音尖利。
「因愛生恨?詹晚晴她配嗎?」
陸戈冷哼了一聲。
周圍的學生們似乎被嚇住了。
這什麼情況?
詹晚晴真的做過陸戈的女友?
剛才還有人說,陸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麼說,陸戈已經吃到天鵝肉了?
「陸戈,你……」
詹晚晴幾乎要咬碎銀牙,但她剛一開口就被陸戈打斷。
「別急,我還沒告訴你第二喜呢,就是……」
陸戈故意停頓了一下。
周圍的學生們屏住呼吸,伸長耳朵,生怕錯過。
「樓明今天將要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向我,道歉!」
啥玩意?
樓明向你……道歉?
整個場面靜止三秒。
「噗……哈哈……」
有的學生憋不住笑了。
「哥們兒,借你的耳朵一用,確認一下我沒聽錯吧。」
「老夫掐指一算,確信陸戈在說,樓明會向他道歉。」
「卧槽牛逼。」
「你少說了一個字,吹牛逼!」
……
就在周圍的學生們紛紛開口嘲笑陸戈時,詹晚晴也是怒極反笑。
「咯咯……陸戈,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有幽默天賦,請繼續你的表演。」
陸戈感受著亮度不減的神塔空間,覺得這番羊毛薅得不錯,真期待等樓明到場,自己又可以開心地薅一番羊毛了。
滴滴……
高亢的轎車的鳴笛聲,蓋過學生們的聲音。
一輛燕北現代轎車,從主幹道轉向敞開的學校大門。
學生們都認出,這是平南一中校長洛兵的座駕,紛紛朝兩側避讓。
燕北現代轎車在校門前停下,一張國字臉從駕駛位車窗伸出來,即使沒開口說話,透出的威嚴,讓學生們紛紛噤聲。
幾乎於此同時,位於大門一側門衛室的門開了,一干學校中層領導幾乎是小跑著出來,迎向洛兵的座駕。
洛兵打開車門下來,於此同時副駕的車門打開,下來一位年輕人,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身高跟陸戈不相上下,身穿深色休閑服,理著短髮,雙眼冷冽,相信要是被他看上一眼,肯定會心生寒意。
「初品武師!」
避讓到校門一側的陸戈,遠遠地看著這位年輕人,判斷出他的修行實力。
神塔空間雖然沒給陸戈任何文字和語言上的提示,卻賦予了他準確的直覺能力,昨晚斷定詹晚晴送給他的吊墜,實際上是一塊隕石髓晶,憑著就是這種直覺。
「嗯?」
年輕人剛下車,敏銳地覺察到有人在看自己,循著感覺發現了陸戈。
陸戈並不躲避,迎上年輕人的目光,遞上善意的一笑。
「王文利!」
有學生認出這位年輕人。
「我昨天聽說,學校邀請王文利返回母校,給即將參加高考的修行生做勵志演講,我還以為是傳言,原來是真的。」
另外一個學生馬上說道。
「什麼,王文利!你們快讓開,我要向我的偶像要簽名!」
「誰不知道你是個財迷,得了簽名只怕要去賣吧?」
「……」
「我的文利,我好想跟他生猴子……」
「你一臉痘痘,可別生出來個狒狒!」
「……」
學生一陣騷動,尤其是女生們,一個個雙眼冒光,都爭搶著往前湊。
王文利,這個名字可是平南一中的傳奇,是陸戈上一屆修行班學生,原本僅有三級甲等修行資質的他,憑著不屈的意志,硬是將資質拔高到二級甲等,並考上中南大學修行系。
中南大學跟燕園大學相比,即使稍顯分量不足,那也足以光宗耀祖了。
2013年華國超過1000萬人參加高考,一線重本錄取人數超過10萬人,而設置修行系或者專業的大學,大約有二百多所,平均每所大學招考修行生100人,每年招生才區區2萬人。
普通高考生,哪怕高考狀元,面對考上重本的修行生,也決計不敢自稱是天之驕子的。
這筆賬這麼算起來,王文利取得的成就,如此被看重,還被母校的校長奉為上賓,也就不奇怪了。
「他就是王文利?」
陸戈雙眼閃光,心生惺惺相惜之感。
「洛校長……」
幾位副校長和教務主任苗凱,在洛兵的指引下,一一跟王文利握手,簇擁著他和洛兵,眾星捧月一般走進校園,至於洛兵的座駕,交給校保安開往車庫。
「都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
苗凱還不忘回頭訓斥學生。
在經過這一番插曲同時,詹晚晴接了一個電話,看著陸戈一臉幸災樂禍地問道:
「我家明明打電話問,你來了沒有,我們倒是很期待,你究竟怎麼讓他向你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