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
前奏還沒響起，方辰卻舉起了話筒。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方辰話音一落，古箏和鋼琴的混音伴奏瞬間響起，一股空谷禪音的意境迅速繚繞在觀眾的心頭。
台下，很多觀眾驚呼出聲。
上次看節目，被方辰的半段中國風勾住心神的不光是羅文歌，很多古典文化愛好者，都被方辰的這首詞和那半句吟唱勾引的抓心撓肝，現在一聽防塵要唱這首歌，頓時激動得不得了。
紀曉嵐二話不說，直接找紙筆，一邊找還一邊嘀咕。
「老大的中國風啊，我的天，一定要把歌詞記下來，我有預感，這首歌將是劃時代的作品。」
旁邊的白衣中年人聞言，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看，猶豫片刻，提醒道：「我覺得你可以用手機錄音。」
「對啊！」紀曉嵐一拍腦袋，急忙拿出手機，同時還不忘道謝。「謝......」
可是一抬頭，一看是中年人，紀曉嵐當時就笑了。「謝了！」
白衣中年人見此，也樂了。「沒關係，我也喜歡這首詞，我跟你一起記！」
「好！」紀曉嵐爽快的答應。
白衣中年人找出紙筆，突然回頭問。「對了，你知道怎麼加方辰的粉絲團吧？」
紀曉嵐愕然的抬起頭。
......
導師席位，羅文歌激動地直搓手。「好小子，夠意思，中午那頓飯沒白請他吃。」
柳如是也很期待，聞言卻翻白眼。「老羅，我要是沒記錯，是我付的錢吧？」
羅文歌擺擺手。「哎呀，都一樣！」
一旁的姜秦聽了，好奇道：「你們中午跟方辰吃飯了？咋沒叫我？」
柳如是笑笑。「這不是要避嫌嘛！」
「那羅老師......」
「你認為他在乎這個？」
姜秦一怔，笑笑。「羅老師，如是，下次再吃飯，要叫上我啊。」
羅文歌頭也不回。「沒問題。」
一旁的張雲霞聽不下去了。「別說話，要唱了！」
幾人齊齊閉嘴。
......
後台...
柳永滿臉的生無可戀，嵇康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而李清照則有些發獃，她總覺得，方辰的那首詩，和她很般配，很有緣。她每次讀心裡都有些悸動。
......
舞台上，方辰半眯著眼，似是在凝視遠方，似是在低眉淺語，但唱出的聲音卻很有磁性，像是大道佛音，刺透人心。
「風吹來，賞落紅，漸濃。」
「月光下，放海燈，如童。」
「槳聲里，紙帳中，唱著：雪紛紛了紅斗篷！」
「風又吹，羽葉花，牽藤。」
「半月光，點燃了，書燈。」
「曲欄外，回蕩著，竹聲。」
「誰能繞過這微微的冷。」
隨著方辰的演唱，很多人的腦海里，似乎都浮現了一幅畫面，樹林旁，小河邊，微風吹過，紅葉飄落，為天地鋪上一抹紅色。月光下，放海燈，像小二嬉鬧，坐在河中的紙帳里，感受初冬的寒冷，風吹落葉花，月光照書燈，曲欄繞竹聲，溫暖又清冷。
饒是在溫暖的大樓內，但是很多人卻驟然感覺自己置身於初冬河中的小船里，一股清冷的古風繚繞在心頭。
「好精緻的歌詞！」羅文歌張著嘴巴低聲驚呼：「明明是現代的曲調，但表達出來卻是實在的古風，彷彿回到宋朝聽古詞，天！這小子怎麼做到的？」
「逆天了！逆天了！」
姜秦張著嘴巴喃喃低語，這首歌的一唱出來，就能讓人目瞪口呆，因為它太特別了。
它的音調，它的旋律，他的歌詞，明明都是現代的，但偏偏讓人感覺這是一首古詞曲，還毫無違和感。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它！」張雲霞開心的合不攏嘴。「中國風，這才是真正的中國風。」
......
下方觀眾，也是一片嘩然。
「天，這就是中國風？好特別，感覺好吊，我要學，我一定要學。」
「我的天，我連歌詞都看不懂，但總感覺歌詞寫得超級棒。」
「方老大的才華，當真逆天了。」
「哈哈哈，為啥我想笑？有人以為弄走琰姐就能讓方老大涼涼結果呢？八方老大逼急眼了，直接發大招，全滅了。」
「呵呵，這麼說，我們還要感謝背後陰人的人呢。」
「你們在說什麼？琰姐不是生病了嗎？」
「年輕人，你還在讀書吧？」
......
台上，方辰的歌聲仍在繼續，很多人都聽得如痴如醉。
「飄帶引斜陽，掃墨腕底香。」
「共我潑茶人，如今在哪方。」
「石綠補天長，雲鑼聲兩行。」
「微笑過往，只道是平常。」
.......
「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柳永單手捂臉，即陶醉，又無奈。「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可是，為啥受傷的總是我？」
嵇康難得說句話，拍了拍柳永的肩膀，認證道：「想開些，能有勇氣上台就是好樣的。」
「你走！」柳永哼唧一聲。「你也逃不掉，一會最後的冠軍賽，你也跑不了。」
嵇康一怔，艱難的收回了手。
倆人同時看台上，不由得感慨，這尼瑪，這變態為啥來參加比賽？
「微笑過往，只道是平常。悠然一曲又聞潑茶香......」
一個古箏音節落下，歌曲結束，但尾音繞樑，回味悠長。
好一會，鋪天蓋地的掌聲才瞬間響起。
很多人都感覺如夢初醒，像是被這首歌洗禮了一遍。這首歌，本就有著一種禪意，又是現場聽歌，更是感同身受。
五個導師全都站起來鼓掌，就算劉峰不願意，這時候他也不能不站起來。
看得出來，五個導師有一肚子話，但是沒辦法，節目沒有評論環節，根本不給他們提問的機會。
方辰鞠躬下台。
然後接著，柳永悲壯走上台，卻唱了一首很甜的情歌，柳永的實力也不容忽視，一首歌唱的現場女生們滿眼小星星，尖叫不已。他也是超常發揮。
但是沒辦法，和異軍突起的中國風相比，他還是差了一截。
最後投票結果，方辰395票勝了柳永的215票，就是柳永長得太萌太帥，人還超甜，為他保留住了不少票，還算輸的不難看出，至少柳永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