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大結局，愛你是永世不變的誓言

戰漠國。

彼時，恆卓淵才得知，李建義李將軍並未戰死沙場，而是在莫丘等人的相助下逃得生天，卻也因重傷昏迷不醒，又與將士失去聯繫，才會有他已戰死沙場的傳言。

有了雲湘瀅特製傷葯，李建義很快蘇醒過來，進而說出漠國此次出征的弊端，恰恰與恆卓淵不謀而合。

隨後，恆卓淵用計，拖住漠國大部軍隊，使其不得不死戰，漠國傷亡慘重！

而此次一戰，成王恆嚴楓成最大功臣，他竟是生擒了漠國元帥時烏。

一路碾壓，恆卓淵兵至昔山關下。

漠國新皇時鴻朗御，竟是駕親征而至！

曾經交手過的兩個男人，再次在戰場上一決高下！

一如之前，時鴻朗機關算盡，卻終究是略輸一籌。

此戰最終結果，恆卓淵勝！

時鴻朗帶著終其一生，怕是也難以痊癒的傷，狼狽退回漠國。

昔山關重回恆朝疆土！

整個恆朝，都陷入了一片歡慶當中。

百姓們爭相吶喊：當年的恆朝戰神回來了！

他們的不敗戰神，璟王恆卓淵凱旋歸來，隨後即登基為帝，封璟王妃雲湘瀅為皇后，封璟王世子恆嚴霄為太子，大赦天下！

而成王恆嚴楓，似乎嘗到了做大將軍的甜頭，怎麼也不肯離開邊關。

無論如何勸說，成王只求鎮守邊關，做恆朝新的不敗戰神。

甚至為此，成王一改往日溫厚形象，死乞白賴一般的，跟恆卓淵軟磨硬泡。

恆卓淵無奈，只得應了成王所請。

不過，恆卓淵暗地裡，命束營帶領幾名機靈的血龍衛，暗暗的保護成王安全，又誆騙了毒鬼，讓他甘心跟在成王身邊，這才稍稍放心。

基於凡此種種，雲湘瀅笑曰：歡歡當真慈父之心也。

恆卓淵的回應，則是讓雲湘瀅明白，擁有慈父之心的人，化身「厲夫」之後，到底有多可怕。

時間匆匆而過。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一對兒年約五六歲，長相極為相似的男童，領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兒，奶聲奶氣的喊著。

聞聲，原本走在前面的恆嚴霄，停下了腳步，神情中並無半分不耐，只面龐上帶著，與其年齡不甚相符的沉穩。

轉身抱起走到他跟前，正仰起臉兒看著他的女娃兒，恆嚴霄問道：「二弟、三弟，不是說要帶妹妹去看兔子嗎？怎麼有時間來尋我了？」

聽到問話，兩個男童不約而同，略顯心虛的低了頭。

「到底怎麼回事？」恆嚴霄再問，語氣並無多少嚴厲。

而那兩個男童，卻是立即瑟縮了一下。

他們總是忍不住，想要與他們的太子哥哥親近，卻又情不自禁的懼怕於他。

明知太子哥哥只是看上去嚴肅，實際上對他們好的不得了，他們還是會害怕。

說來也奇怪，面對父皇，他們都沒有如此懼怕的……

恆嚴霄不知這兩兄弟的想法，只無奈暗自嘆息。

與此同時，他也在心裡暗暗反思：莫非是他對兩個弟弟，太過於嚴苛了？才會令他們，如此懼怕於他？

可是，母后說過，男娃兒要獨立自強，不能太過嬌慣的……

這時，恆嚴霄懷裡的女娃兒開了口：「太子哥哥，你不要責怪二哥和三哥，是樂兒不要去看兔子，鬧著要來尋太子哥哥的。」

恆嚴霄睨了裝死似的兩兄弟一眼，柔和了聲音問道：「那樂兒說說，為何要來尋太子哥哥啊？」

「因為……因為……」剛剛還說的順暢的小女娃兒，忽然漲紅了臉頰，「因為兔子又死了。」

恆嚴霄微微挑眉：「兔子怎麼又死了呢？」

「樂兒也不知道。」小女娃兒苦惱的皺了皺眉，「樂兒和二哥、三哥，喂它們喝了湯，然後它們就不動了。」

「喝湯？樂兒喂它們喝了什麼湯啊？」恆嚴霄再問，心底卻隱約升起一抹不妙來。

「嗯、嗯！喝湯。就是母後宮里，那種香香的湯呀。」樂兒天真的說道。

聞言，恆嚴霄微微一怔，繼而大笑出聲。

樂兒口中，母後宮里香香的湯，恐怕是母后親手調製的香毒！

也難怪那些兔子，喝了之後會不動了。

好在聽樂兒的描述，這香毒只是起了麻沸散一般的功效，小兔子們並沒有真正的死掉。

要不然，大歡、小歡那兩隻老兔子，一定會和他不依不饒的！

大歡和小歡也可謂是長壽，只這些年來，不知究竟生下了多少小兔子。小兔子又到底生了多少小小兔子。

著實是已經計算不清楚。

恆嚴霄只知道，這皇宮裡已經四處，都是兔子出沒的痕迹。

父皇還曾偷偷與母后抱怨過，明明說好了的，他凱旋迴來就烤兔子吃。現在可倒好，烤兔子沒吃成，皇宮都快被兔子佔領了。

當時，母后是怎麼回應的來著？

母后好像是笑著說：誰讓這兩隻兔子，與你一樣，都是皆大歡喜的歡呢？如此，才是皆大歡喜啊！

父皇聽了，好似無奈，又好似歡喜，神情很是複雜。

總之，到處蹦躂的兔子，成了這皇宮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母后喜歡，妹妹樂兒更是喜歡。

想到這裡，恆嚴霄垂眸，問懷裡的小女娃兒：「走，太子哥哥帶你去，復活那些小兔子，好不好？」

「好！」小女娃兒立即歡快拍手。

恆嚴霄一笑，掃了同樣一臉興奮的男童，說道：「至於你們兩個，膽敢去母後宮中，偷取母后的東西，就罰你們抄寫千字文一遍。可好？」

「啊？太子哥哥……」兩個男童立即垮了臉，發出哀求之聲。

「兩遍。」恆嚴霄不看他們，只如此說道。

「不要！一遍、一遍！我們現在就去抄寫！太子哥哥等我們！」兩個男童倉惶飛奔而去。

恆嚴霄看著他們兄弟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吩咐身邊的內侍，給他們送去，他們最愛吃的點心，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累到了……

如此細心叮囑了一番，恆嚴霄才抱著小女娃兒轉身離開。

假山後，轉出一男一女，看著四個孩子，分散離開的身影。

明黃華蓋，赫然是當今帝后二人。

雲湘瀅搖了搖頭，說：「我真是弄不明白，他們兩兄弟，為何會這般懼怕霄兒。霄兒明明不曾薄待過他們。」

恆卓淵淡笑點頭：「何止不曾薄待，簡直是對他們兄弟兩個關懷備至。霄兒做的，比我這個做父皇的還要好。」

他與雲湘瀅兩人，即使貴為帝后，依舊保持了原先的相處模式，私下裡直稱你我。恆卓淵不會自稱朕，雲湘瀅也無須自稱臣妾。

一如從前。

隨意，亦隨心。

而此時聽了恆卓淵的話之後，雲湘瀅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恆卓淵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恆卓淵當即大笑。

他極為寵溺女兒，對兒子們卻始終如一的嚴肅，待幾個兒子，並不如對樂兒那般親近，自然就顯得，似乎漠不關心一般。

雲湘瀅曾經私下裡，與他說過幾次，要他也多疼愛幾個兒子幾分，別弄得好似他們，不是他親生的一般。

反倒是大不了幾歲的霄兒，更有擔當一些，頗有幾分既當兄長，又做父親的意思。

恆卓淵當時應承下來，隨後卻依然故我，讓雲湘瀅很是無奈。

此時，恆卓淵攬了雲湘瀅的肩膀，伸手為她整理衣領，口中說道：「香湘當知我用意才是。」

雲湘瀅依戀的，用臉頰蹭了蹭恆卓淵的手掌，默默點了點頭。

她如何會不知？

她自然知道，恆卓淵之所以，故意放任由霄兒教導他們兩兄弟，為的不過是培養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也是增加霄兒在弟弟們心中的威嚴。

如此，有情有義、又有恩與威，他們的兄弟情，才會長久與堅固。

長久到即便她與恆卓淵離世，也不會改變。

堅固到面對皇位的誘惑，也不會生出爭奪之心。

皇室之中，骨肉相殘、兄弟鬩牆之事，實在屢見不鮮。

只是，他們雖然見慣了，卻也更加厭煩此事。

他們不想他們的子孫，也一再的重複，這樣並不好看的戲碼。

這時，念柳遠遠走來：「奴婢叩見皇上，叩見皇後娘娘。」

「何事？」

念柳面上喜色盈盈的說道：「回娘娘的話，成王殿下剛剛送來喜報。」

「噢？」雲湘瀅也微挑了眉梢，看了一眼恆卓淵，卻並未說什麼。

若是與戰事、朝政相關，不該是念柳來稟。

果然，就聽念柳說道：「成王殿下來信說，前些日子成王妃平安生產，誕下一位小公子。」

聞言，恆卓淵與雲湘瀅皆是大喜。

「成王妃終是得償所願，當真是可喜可賀！」雲湘瀅笑道。

要知道，成王與成王妃二人，這些年來也生育了三個孩子，只都是女孩兒，未曾生得男孩兒。

雖則成王並不在意，很是疼愛三個女兒，成王妃卻為此耿耿於懷。

此次終於生下男孩兒，想來成王妃該是放下心事了。

恆卓淵也笑道：「傳旨，封成王之子為成王世子，並重賞成王妃與成王世子！」

「遵旨。」

至於賞賜什麼，恆卓淵並未細說。他身邊的內侍，自會看眼色，絕對虧不了成王夫婦就是。

其後十年、二十年，許多年以後……

垂垂老矣的雲湘瀅與恆卓淵二人，相擁而坐。

忽而，雲湘瀅揚眸笑問：「皇上可曾後悔？」

「朕要後悔什麼？」聽她稱呼他為皇上，恆卓淵極為配合的，自稱朕的問道。

「自然是後悔，為了臣妾而廢除後宮，失去了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機會。」雲湘瀅聲音淡淡，只其中略帶一絲難得的調皮。

「呵……」恆卓淵低沉一笑。

在雲湘瀅的注視中，恆卓淵緩緩傾身，覆在她小巧耳邊，輕聲卻又堅決的呢喃道：「香湘，我怎會後悔？愛你，是永生永世不變的誓言啊！」

愛你，是永生永世不變的誓言。

愛你，是生生世世不悔的諾言。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