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遇不平救孤女
?她微微頷首，移步向皇城牆前的人群走去。
身後另外一個碧色衣裙的蒙面女子，正是她的好姐妹貼身小丫環蓮香，雖然顯得沒有她大氣，依然美得動人，跟在她的身後走去。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的痛哭聲。扭頭一看，一個才和蓮香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破爛不堪的襤褸衣服髒兮兮的，正在一個牆角，面前放著一個裝了幾枚銅錢的鐵罐。
幾個玄色衣服的大漢拿著長鞭呵斥：「不是跟你說過了！你已經是我們醉虹樓的人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快點跟我們走！」說著，長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女孩子身上，一道道血痕令人觸目驚心、女孩兒的痛哭聲音凄厲悲慘：「各位大爺，你們放過小女子吧！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想去青樓啊！」
只是一瞬，從她那明亮的眼睛里，水若嫣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十三歲時候的自己，也是被這樣抽著扭送到了青樓，最後差點慘死在了那裡。現在，同樣的悲劇居然就在眼前上演！水若嫣沒法再袖手旁觀了：「你們都給我住手！蓮香，上！」
「喲，幾個丫頭片子，也想攔著本大爺的好事？惹惱了我們，連你一起打！」大漢們甩著鞭子就往蓮香身上抽去。「唰！」蓮香反手猛地一把抓住了鞭子，輕輕用力一拉。「哎呀！」那大漢被她拉的倒地摔了個狗啃泥，旁邊的圍觀人們紛紛大笑不止。
「好啊！小丫頭有兩下子！兄弟們，殺了她！」大漢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看著蓮香。身後的大漢們見到自己人被一個小小丫頭收拾了，也一哄而上。
蓮香哼了一聲：「就憑你們？！」一記掃堂腿將他們掃倒，爬起來的又沖了上來，只見水若嫣此時抽身而上，快的宛如一道光！靈動的身軀猶如影月無形，輕盈的一拳擊打在那胖乎乎的肥頭大臉上，把他直接開出了幾米開外。又是一無影腳，痛踢在另一大漢的小腹上，痛的他「媽呀」的倒地呻吟。
剩下的人一看不好，急忙互相攙扶著溜走，還嘴硬的喊著：「臭娘們，你們是不知道我們京城第一樓的醉虹樓的厲害吧！你給我等著！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鼓掌：「仗義姑娘！打得好！打得好！」
水若嫣拿出一條雪白絲帕擦了擦手，旋即扶起了地上鞭痕累累的小女孩：「小姑娘，你沒事吧？」「哇——」小女孩終於忍不住委屈大哭了起來。「好了，好了，沒事了。」水若嫣又拿出了一條絲帕給她擦淚，「小姑娘是哪裡人？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姐姐！我沒有家……」小姑娘抽抽噎噎的說著，「我原本是……來這裡投奔親戚的……家裡發了大水……都死了……只剩下我在這裡，親戚也沒找著，只能拾荒乞討度日。誰知道被那些壞人看到，非要把我賣去青樓掙錢……多謝姐姐相救！多謝姐姐！」
水若嫣扶起就要下拜的女孩子：「好孩子，不哭了。唉，也是一個家事悲慘的孩子。既然是這樣，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呢？」「我沒有名字，今年十五歲了。」小女孩說著，「家裡人都叫我小妮。」
「哦，這麼可愛的昵稱啊。」水若嫣淺淺莞爾，戴著雪白面紗的面容只露出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睛，「那，你願不願意跟姐姐一起生活？姐姐也沒有家，四處漂泊，不過，姐姐有的是辦法靠自己的雙手養活你的。」小妮一聽，高興的小臉都成了一朵花：「能跟姐姐在一起，是小妮最大的福分了！」
「來，跟姐姐走吧。」水若嫣說著拉起她的小手，「你看，身旁的這位姐姐叫做蓮香，不如，你就叫『荷香』吧。正好，你蓮香姐姐也十五歲了。」「謝姐姐賜名。」荷香高興的拉著水若嫣的手，跟著水若嫣一同走。
「我可是六月的生日。」一旁的蓮香撅撅嘴，邊走邊說。「哦，你是想證明你比荷香大是不是？哈哈。」水若嫣笑道。「我是十一月的，蓮香姐姐就是比我大。」荷香說著。
「荷香啊，你知道嗎，你蓮香姐姐最會做吃的了，我們一起學藝四年，沒把她培養成多麼高明的武功高手，卻培養成了一枚資深吃貨和廚娘！」水若嫣笑著打趣。
蓮香正得意，一聽急忙辯解：「我的武功是沒小姐你好，可是我能做吃的，不好嗎？」
「好！荷香喜歡吃的。」荷香高興的說著。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到了宮門前，蓮香非常清楚，她們學藝四年如今下山回到京城，就是來皇宮裡做一樣意義非凡的事情的——那是師父交給她們的任務。
城門前卻異樣的人山人海，都在圍著看什麼東西，議論紛紛熱鬧非凡。「去看看。」水若嫣帶著荷香和蓮香來到了宮門前。
「喲，竟然是招募書香門第的人來做皇室伴讀！這可是件大事！好事啊！」人們議論紛紛。
「誰不想當伴讀呀，能跟皇家沾上邊享受那麼高的俸祿呢！」又有人說。
一個甩著拂塵的太監揮著手裡的拂塵站在最前頭，大聲說：「安靜安靜！我說，只有門第高是真正的書香世家才行！沒事的都散了啊！」
「哎呀，那可真是挑剔呀。」
「是啊是啊，千里挑一哪，還真不好當。」
「得了吧，我看咱們還是回家去好了，還痴心妄想高攀皇室？！」
人們接連散去了不少。
這面紗女子水若嫣卻移步上前，沖那太監道：「伴讀，沒說一定要是男兒吧？」
「這是自然，我御夏王朝非常重視女子的發展，對女兒也並不偏見。」太監說著，打量了這個女子一下，倒是氣度不凡。
太監這話說的倒挺對的，水若嫣微微點點頭，上到皇室帝姬也是有自己的字輩的，下到在原先的御史府，靜姝、若嫣、碧姍，每一個女兒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都是女字旁，取名的慎重和美好的希冀可見對女子發展的重視。
「那請公公看一下這個。」說著，女子從兜里拿出了什麼，微微抬起了左手，一枚玉佩閃閃發光，上面刻著小字。
「姑娘請進。」太監一揮拂塵，居然對著女子深施一禮，而那女子也神色不變，點點頭，迷人的雙眸裡帶了微微的笑意，更顯動人。
正欲走進宮門去，邊上一位官服明的中年女子聽到她的聲音猛然抬首，卻看到了蒙面女子，透過雪色面紗，看到了熟悉的水若嫣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