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長得丑爆了

叢慢慢如臨大敵，慌慌張張的甩開顧有樞后，急匆匆跑去鏡子前看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頭髮。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顧有樞心虛的跟上去，走到鏡子前，求生欲上線。

「那也是琦玉老師，放在你身上就是另外一種說法。」

叢慢慢：「什麼？」

「你變強了，更有魅力了。」

叢慢慢哈哈一笑，轉頭就放棄了鏡子，直接摟著他的腰，把疲憊的臉埋在他懷裡。

「那魅力女人有獎勵嗎？」

「獎勵？」

顧有樞像正在進行商務談判，一本正經地低頭，問：「你要什麼樣的獎勵？穿著衣服的獎勵還是脫了衣服的獎勵？」

叢慢慢手一松，差點從他身上掉下來。

她面紅耳赤，連瞌睡蟲都不翼而飛了，嗓子里驀地有些乾渴，獃獃地看著顧有樞。

顧有樞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把，帶著她坐了過去，十分嚴肅地說。

「大白天的想什麼呢？我說給你弄一個最佳勞模的小金人獎盃，要穿著衣服的還是脫了衣服的——哦對了，嫂嫂生了……」

還沒說完，就被叢慢慢縱身一撲，壓趴下了。

他們倆沒羞沒臊地在沙發上鬧了一會，顧有樞險些被叢慢慢扒光。

顧有樞差點從色中餓狼叢慢慢手下掙脫不出來，一番激烈『互搏』之後，叢慢慢香汗淋漓的躺在床上。

一邊喘息一邊問。

「嫂嫂生了？」

顧有樞食髓知味的點頭：「是個小丫頭，」想了想，又補充道：「長得丑爆了。」

這話他剛才在顧有汜和吳只只面前實在沒敢說，也是這會兒只有他們兩人了，顧有樞才敢抱怨。

「說我們的丑侄女。」

叢慢慢跟他胡鬧：「打住！那是你的！跟我沒關係！」

「咱倆這關係還分什麼你我。」

顧有樞：「我的就是你的。」

——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

星期六中午，顧有汜一家三口來到了顧有樞家。

顧有汜用一條胳膊抱著他的寶貝女兒，顧年慈就像個樹袋熊似的，四爪並用地抱著他的脖子，一路走來嘻嘻笑個不停。

吳只只一手拎著包包追著這爺倆一路小跑。

「你看著點，別摔了她!」

顧有汜舉起顧年慈，輕輕地往上一拋，完事又在吳只只大呼小叫中雙手接住，屢屢玩不夠得晃了晃樂得前仰後合的小丫頭。

「小慈怕不怕？」

顧年慈高興得直樂呵，大大咧咧的喊著不怕。

「可不，」顧有汜得了個孩子，每天快活自在的都不像先前那個一心只有事業的工作狂了，「爸怎麼可能摔著你。」

顧有汜騰出一隻手，遞給吳只只。

「你包給我。」

吳只只沒好氣的瞪了某個自得其樂的男人一眼。

「把你的崽子抱好了就行了。」

可到後邊還是沒有拗過顧有汜，將手裡包包遞給顧有汜，吳只只空著手按響了顧有樞家門鈴。

而後，只聽顧年慈小丫頭氣沉丹田，奶聲奶氣地叫道。

「叔叔給我開門。」

她一嗓子沒叫喚完，屋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正在刷牙的叢慢慢看著門外的一家三口，微笑著打招呼，而後對著顧年慈伸出手指「噓」了一下。

小聲說：「叔叔還沒起床呢。」

顧有汜：「這都快十點半了，還沒起？」

吳只只覺得他這個當哥哥的管得太寬了，隨即掄起拳頭在他後背上砸了一下。

悶悶的一聲，還挺響。

「你們公司業務多廣泛自己不知道嗎，有樞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時間，能不讓他好好休息嗎。」

顧有汜彎腰放下了懷裡的顧年慈，讓她滿屋子撒歡。

他走到叢慢慢旁邊，看了一眼顧有樞緊閉的卧室，壓低聲音。

「我就沒見過這麼能臨時抱佛腳的，你說他，早幹什麼去了？」

「去叫他起床。」

「累著了，不然哥你去叫？」

叢慢慢臉都沒紅一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顧有汜，反而弄得顧有汜頗為尷尬。

看他尷尬夠了，叢慢慢這才慢條斯理地說：「昨天晚上他忙新項目到三點，正好今天沒事，睡唄。」

聽了叢慢慢的話，吳只只訝異地說。

「能忙成這樣，不至於吧？」

「不忙不忙！」叢慢慢立刻心虛，似乎是想轉移話題，便從茶几上拿了一些當季的水果給小年慈吃。

「我們來吃水果好不好？昨天剛買的哦，可新鮮啦。」

顧年慈可可愛愛的點頭奔了過去。

「好~」

叢慢慢之所以心虛……其實顧有樞從昨天下班回來就被她拉著開始打遊戲，一直打到十二點半，躺到床上才想起來有個項目必須儘快搞定，這才弄到半夜。

吳只只那邊在數落著顧有汜，嫌他給顧有樞安排的工作太多了。

「瞧給孩子累著，你心裡得有個數兒。」

顧有樞苦不堪言。

盯著小年慈吃水果的間隙，叢慢慢翻了翻附近餐廳的聯繫方式，扭頭問顧有汜：「我在外邊訂一桌吧。」

「帶著這麼個熊孩子出去吃多費勁啊，我來做飯。」吳只只最近工作有點多，很久都沒有下廚了。

平時在家也就他們三個人，多了個孩子要照顧也就多了個保姆，保姆一個人攬下了家裡所有的家務，吳只只平時根本沒有機會再下廚房。

這次過來其實也是想久違的露一手。

叢慢慢一口答應：「行，我給你打下手。」

趁著她們倆去廚房忙活，顧有汜拎起茶几前的顧年慈，樂呵說。

「跟爸爸叫你叔叔起床。」

小年慈來者不拒，抱著葡萄點頭，「好！」被她爸抱走了。

顧有汜進門之前先敲了一下，沒有回應，他這才毫無顧忌的推開顧有樞卧室門。

屋裡窗帘沒拉開，但細碎的陽光已經從縫隙里鑽進來了，床上的人毫不在意這一點微光，只佔了靠牆地方的窄窄一處。

顧有樞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上半身什麼都沒穿，被子從腳脖子一直纏到了脖子，就露出一小片肩膀。

小年慈最是活潑，平時也喜歡自己這位帥氣叔叔，這會兒看到乖乖躺著的叔叔，立刻開心的撲棱著小胳膊，奶聲奶氣的宣布著要去跟叔叔玩。

「放下……放下。」

女兒奴顧有汜當下也沒想太多，直接就將自己的小寶貝妥善放在了顧有樞床上。

小年慈咯咯笑著，手腳並用一點一點爬到顧有樞身邊，伸出小手軟乎乎的拍了一下被子下的顧有樞。

顧有樞被身邊地動靜驚動，第一反應以為是叢慢慢，他先是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跟趴坐在那的小生物對視了片刻后，猛地坐了起來。

「變小了！？」

看他醒來，小年慈『叔叔叔叔』叫著，歡快地向顧有樞撲了過去。

顧有樞還沒醒過盹來，本能地往後退了一點。

反應過來才想起這個周顧有汜他們一家三口本就是要來做客的，他揉著眼睛，剛想掀被子起來，突然動作一頓，乾咳了一聲。

「哥，你先把孩子抱走，我起來洗漱。」

顧有汜倒是不甚在意，直接就要去抱女兒，可惜小年慈這會兒已經不像剛才那般乖巧，說什麼都不樂意乖乖離開顧有樞的床。

顧有汜不想強迫女兒，於是只能勸顧有汜忍耐。

「你把她抱一邊就好。」

顧有樞：「……」

他倆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后，顧有汜終於反應過來，他老臉險些紅了，不由分說立刻抄起顧年慈扛在肩膀上往外走。

顧年慈不幹，在他懷裡肉蟲子似的亂扭，越過顧有汜的肩膀拚命伸爪子夠顧有樞。

顧有汜把門重新帶上。

顧年慈「嗷」一嗓子，氣壯山河地哭了起來。

吳只只聽見孩子哭了，百忙之中從廚房探出頭來。

「顧有汜！你又怎麼人家了！」

顧有汜沒回答，他其實在關門前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當時他弟弟已經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扒拉下來了一點，顧有汜一眼掃見那胸口上大片狼藉的紅印子，當時就有點靈魂出竅。

叢慢慢切完菜洗乾淨手出來，接過嚎叫不止的顧年慈哄了起來。

「怎麼了小年慈，哭什麼呀？」

顧有汜耳朵里聽著這溫柔的腔調，腦子裡回想起方才的鏡頭……

好一會，顧年慈被哄好后自己跑去看動畫片了。

終於等到顧有樞收拾好從房間走出來，惱怒的顧有汜上前一把揪住顧有樞的領子，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顧有樞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哥？」

顧有汜臉紅脖子粗地指著屋門說：「你身上……」

「啊？」顧有樞不慌不忙地看著他的眼睛，過會兒又有些無語的笑了起來。

「你看見什麼了？」

顧有汜：「……」

「哥你這也太純情了吧？」繼而，顧有樞溫文有禮地徵詢他的意見。

「我還有更誇張的，你要不看看？」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顧有汜能說出來的，顧有汜只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弟弟也長大了，一時間……反正無言以對。

叢慢慢穿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顧有樞，她眼神立刻變了，用幾乎甜到發膩的聲音說著。

「起來啦。」

整個中午，顧有樞都用那種意味深長的、陰惻惻的微笑看著顧有汜，被看了一中午的顧有汜渾身膈應。

自己從小看到現在的小男孩怎麼就長成大人了，太快了。

一整天都在想這些事情的顧有汜現在看什麼都不對味兒，好不容易吃過第二頓飯要走離開了，臨走時卻還是沒說什麼。

倒也是，孩子大了，也有穩定的戀愛關係，他這個做大哥的沒必要像舊時代的『父母』一樣管那麼多。

只是一時看到了那些有些接受不了罷了，這都是不是事兒。

晚飯結束，顧有汜一家三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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