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三章 回都3
…維惠陵。蒼拍白雪,英雄埋骨!處六雪未停,風不止,隱隱金戈之音從惠陵傳出,矛來刀往,卻是關平、張苞正在切磋,激斗間,竟激起風雪漫天。
一聲馬嘶從陵園外響起。金戈之音即刻沉寂,兩人左右靜立,不久,便見一人衣著布衣,腳踏草鞋而至,低頭細看兩人激斗處,良久方抬首嘆道:「昔日岳父關雲長、叔父張翼德名震中原,威風所至,皆為之喪膽,時至今日,方後繼有人矣!」
「文見過大哥、苞弟。」來者正是李文,施禮道。
關平也不客套,神色間甚是寂寥,嘆道:「父親曾言,習武若想大成,須靜耐寂寞,乃至孤獨,人孤獨,刀方能孤獨。」
關羽為了甚是孤傲,刀法威猛無比,不曾想竟是其刀法大成之由,憶當年。溫酒斬華雄,白馬斬顏良,荊州斬呂蒙,威勢所在。則所向披靡,皆一刀致命,豈非孤獨兩字?
李文又看向張苞,張苞撇撇嘴,「無他。勇之所在,矛出無回。勢必不可擋」。
李文聞之大笑,暢酣淋漓,胸中悶氣頓時消失無蹤,「父輩一生顛沛流離。轉戰天下,方留下這諾大基業,文自詡為關家男兒,為大漢嘔心瀝血。心憂惶恐,只怕守不住這份祖業,如今父輩忠義勇武之氣。後繼有人。實可喜可賀也!」
關平滄桑的臉上亦露出笑容。輕鬆愜意。笑道:「大漢有軍師、鵬飛相佐,文武相配,何愁大漢不興?」
李文微微嘆氣。沉聲道:「守成尚且不足,又談何興盛
張苞打岔道:「姐夫此言差矣!」
「嗯?。李文笑了笑。「苞弟有何見解。文洗耳恭聽」。
張苞沉吟片刻。語氣堅定道:「今三國鼎立,若論民生、軍事,我大漢居末位;若論良才猛將,三國皆處於斷層之間,雖人才輩出。卻不堪大用,唯有姐夫脫穎而出;然這些皆非決定因素。」
關平、李文沉默,皆望著張苞,張苞笑道:「民間皆傳:軍師興教,將軍講武。如今大漢子民知禮儀,識榮辱,行忠義之事,舉國上下。萬眾一心。魏、吳兩國皆難於相提並論也!待積蓄實力,舉逆大旗,燎原之火,可席捲天下也!」
李文捂掌大笑,讚許之色盡露於表,多年布局,竟讓張苞看個明白,暗嘆,張家子弟,果然都是外表粗魯,內心細膩之輩。
張苞見關平欲言,忙擺擺手,笑道:「數年孤寂,我細看姐夫所行之路。方現端倪,與姐夫相比,差之遠矣!」
李文搖搖頭,笑道:「如今兩位武藝已爐火純青,不知兵法如何?。
三年早過。遠征關中之前,李文曾進言,關平、張苞可為執金吾,代己鎮守京畿,如今再回成都之時,閻宇為執金吾,關平、張苞仍守護陵園。
關平微笑應道:「盡在春秋也!」
張苞接過。微微嘆道:「昔日不明二伯春秋不離手,如今方知戰爭不過是政之手段
李文聞之暗喜,沉吟道:「不錯,戰爭從來都是政治的延續!」
「皇上駕到!」
三人正相談正酣,不防讓一段洪亮聲音打斷,張苞聞言撇撇嘴。嘟噥道:「又是閻宇!」李文聞之微微一驚,轉念間釋懷,想必閻宇聞知城門之事,已報劉禪知,卻不曾想劉禪竟如此急年見李文。
「末將李文、關平、張苞拜見陛下」。三人無奈,熄去談興,遠遠看到惠陵門口走進三人,為首的正是劉禪,忙跪拜迎接。
劉禪早快步向前,扶起三人,微微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禮!」
「謝陛下!」李文不敢輕率。禮全后率先站了起來。
劉禪臉露苦笑,一副不喜模樣,「姐夫,回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如今又,」太見外了!」
李文見劉禪模樣,圓乎乎的臉上儘是憔悴,眼皮下隱見黑紋,若是盜骨在此,應知是體虛之狀,想必這皇上做的也不輕鬆,不由暗嘆了口氣,輕聲道:「有外人在
閻宇聞言,心中暗怒,施禮道:「末將閻宇,見過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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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點點頭,仍看著劉禪。嘆道:「陛下憔悴了!」
劉禪仔細打量風塵僕僕的李文,亦道:「鵬飛辛苦了!」
閻宇心中大怒。收禮立於劉禪身後,緊握雙拳藏於袖中,雙目緊盯李文,其身旁文士忙踢了踢閻宇。方讓閻宇幡然醒悟,沉默靜立。
按說閻宇也是鄉侯,又是執金吾,李文雖為右扶風,雍州牧又封綿竹縣侯,處處在閻宇之上,然而李文畢竟是外將,權柄尚不如手掌京畿大權的執金吾,如今李文無視閻宇,如何能讓閻宇平心氣和?
李文注意到此間細節,暗自納悶,那文士是誰,正欲詢問,劉禪已對關平、張苞笑道:「煩勞兩位兄長替聯準備祭拜之物。」
惠陵變得肅然。待祭拜完畢,劉禪方拉著李文的手,微微興奮道:「鵬飛,昔日你言,人口普查,攤丁入畝,鹽鐵官賣,設立太學,興修水利。商富則國富。民強則國強,待機開拓絲綢之路,強兵富國!如今已全部實現,我大漢騰飛在即!」
李文微微一愣,半晌方想起。當年獄中所交的功課,「人口普查,攤丁入畝。鹽鐵官賣,設立太學,興修水利。商富則國富,民強則國強,待機開拓絲綢之路,強兵富國」不曾想劉禪今日竟又提起,不禁有些迷糊。
劉禪興緻盎然看著李文,見李文發愣,大笑道:「父親在世之時,極力壓制鵬飛,然綿竹之知,一工鵬飛奇才也!父親昔日未曾辦到之事,聯辦到了!……
李文見劉禪得意之色。不禁臉色微沉,「治大國如烹小鮮,陛下
「大膽!」閻宇聞言大喜,佯怒道:「陛下英明決策,萬民受益,你竟敢大放厥詞,以下犯上」。
張苞大怒,關平感受到冷冽之風,忙拉住張苞,冷冷看著閻宇。李文住口不再言詞,冷冷看著閻宇,胸中一股殺氣蓄而未放,如此佞臣,留之大害。
閻宇畢竟是軍中宿將,感應到李文濃郁殺氣和百戰之氣勢,竟噎住。說不下去了。
「傳聞不如見面!李將軍乃蜀中第一年輕俊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氣氛一片肅殺,劉禪臉色劇變,卻咕那旁邊文士溫聲笑語,氣氛瞬間解凍。「陛下神目如炬,以將軍為臂膀。君臣五間,方有今日成就。今陛下欲再現綿竹奇迹,達將軍昔日牢獄之願,望將軍拋開今日城門之嫌隙。你我通力合作,可助陛下再現大漢雄風!」
狂生彰隸?
正是蜀中狂悖書生彰隸澎隸,年過不惑,仍有風流之味,言行舉止未見恫狂,細細品味,言語中卻狂態暗顯,最後撇開執金吾閻宇,更可見其內心驕傲。卻不知為何,竟能得劉禪如此看重。
歷史進程已改,本為劉備所誅的彰策。竟活生生...[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