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快說我到底是男的女的？
妖界。
雲幼撐著頭閉眼。
自從霖別離開之後，她一直都在找她。
一連幾天都沒睡著。
眼下，實在累得不行。
見有人進來，她睜開眼，「什麼事？」
「族長，屬下調查出，前幾日妖界來了幾位天族人。」
「什麼！！！」雲幼一巴掌拍在桌上。
「立刻安排人去九重天找。」
「可是畢竟是天族人，我們狐族……」
「沒讓你們光明正大找。」
正在此時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懶洋洋的白狐族長走進來，「你們可以私底下秘密的找。」
「是！屬下立刻去安排。」
白河嘆了口氣，看著神色凝重的雲幼。
「你消消火，霖別不太可能跟天族的人打交道。」
「那天族來我們妖界做什麼？一定是他們知道了什麼。」
「我聽說是為了那批得道成仙的妖。」
白河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別草木皆兵了，你要知道霖別的道行被我們封印得只有三百年。」
「就算是天族的人，也不會看上一個三百年的小妖。」
霖別的身份，白河也知曉。
畢竟當年是他又在霖別的身上下了一道他們狐族特有的禁咒。
防止他日簌和的封印解開。
狐族的咒語乃是三界第一。
所以白河覺得就算是霖別去了九重天。
天後也未必認得出霖別就是當年她姐姐簌和的女兒。
簌和是何等聰明，三界第一女將，最擅長的就是陣法。
女兒就算生得愚笨，也不能五萬歲還只有三百年的靈力。
「白河，你不懂。」雲幼嘆氣。
「我知道你擔心霖別，但狐族的禁咒除了狐族的長老，一般的人也瞧不出來。霖別那丫頭古林精怪的，機靈得很。」
雲幼點點頭，可心裡始終不安，「……」
別兒，你這死孩子，到底去哪了？
……
蘇門山上。
龍祈雖然只是原型，卻此時渾身透著淡粉。
他第一次與女子靠得如此近。
哪怕對方是個地道的醜八怪，他實在受不了。
掙扎間，他龍爪無意的碰觸到了霖別的胸口。
他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軟綿綿的是什麼。
等反應那是女子的胸時，驚恐得直接從樹上摔下來。
落地，那一刻他狼狽無比。
「真是個不知羞的妖。」
回過神，目光看到那慘不忍睹的草屋。
他只能用幻化出人形，幫霖別搭草屋。
天快亮的時候。
龍祈趕緊幻化回真身，免得霖別看出他。
「啊？」
霖別跳下樹。
當看到好端端的草屋，以及多出來的一個茅草亭子。
一臉感激涕零，「一定是神仙幫忙的。」
說完很虔誠的磕了兩個響頭。
「謝謝大神仙幫忙。也請求大神仙讓我在人間這歷練能夠順利。」
龍祈，「……」感謝就免了，就當是你救他的回報。
還有！！
你自己吃生的，別連累他一起跟著你吃生的東西。
剛想完，又見霖別繼續開口。
「大神仙，我聽說凡間人人都會吃喝嫖賭，吃喝小妖我已經完成了。如今我只想看看嫖賭是如何，求神仙指點。」
龍祈嘴角抽了抽，「……」
哪個白痴跟你說的？
霖別跪了一會兒，見依舊沒人回答她。
便嘆氣站起來，「大神仙，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
接下來的幾天。
龍祈堂堂九重天上的大殿下，終於在吃生肉吃得快要受不了之後。
不得不大晚上起來燒菜、做飯，跟個幫傭差不多。
對於吃生肉，龍祈問過霖別。
霖別還一臉「你沒見識」的同情模樣。
「我們妖都是吃生的呀！我還算是有教養的起碼洗一洗切一切。」
「在我們妖界，很多妖精都是直接洗乾淨了就吃，都不切的。」
「夫子說，吃生的有助於修鍊，所以都吃生的，沒人跟神仙那麼麻煩。」
她吃生的，他也得吃生肉。
還一吃就是五天。
於是，他只能趁著晚上對霖別施了昏睡咒。
自己起來燒火、做菜。
所以之後，霖別就吃上了熟食的日子。
一邊吃還一邊說此地的風水人情真好、熱情好客。
大神仙都會幫忙做菜做飯。
龍祈如果不是真身，臉色一定很難看。
如果不是他不想吃生肉，你一介小妖，還指望神仙幫你做菜飯？
想都別想！
……
這幾天，霖別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消息。
說人世間的「嫖」就是去花樓。
而花樓呢？分為男的跟女的。
男的，去青樓。
女的呢！去倌樓。
然後霖別的煩惱就來了。
她到底是男是女？
在妖界，大家都以公母區分或者是雌雄。她知道自己是母鳥、也是雌鳥。
可是那如果用人類的話來說。
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白，你說啊！我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因為晚上要打水、砍柴、做飯。
所以如今龍祈都是白天睡覺。
這剛閉眼就被她吵醒，他有些不耐煩，「你吵死了。」
「別呀！我等下要去嫖，你先告訴我，我到底是男的女的？」
關鍵詞「嫖」！！！
龍祈猛地睜開眼，一對金色的眼眸瞪著霖別，「你說什麼？」
「嫖啊！你也要去？可是我們性別不是不同的嗎？」
他說他是公的，她是母的。
怎麼能去一個地方呢？
「你不許去。」
「為什麼？！！」
龍祈不耐煩重新閉眼，「沒有為什麼。」
霖別有些著急，「你快說呀！我到底是男的女的？」
龍祈不去搭理，霖別沒地方可以問，就一直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最後龍祈被煩得沒辦法了。
「你是男的。」
他以為這樣霖別就不會去了。
結果等他醒來，早已沒了霖別的蹤影。
……
霖別雖然如今五萬歲。
卻因為身上兩道禁咒讓她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乍一看還真看不出是男是女。
龍祈追來的時候。
就看到霖別被一群姑娘圍著。
又是喝茶、又是倒酒的。
姑娘們恨不得直接黏在霖別身上。
龍祈臉一黑，揮手間，一切都停了。
只有霖別吧唧著嘴一臉的茫然，「欸？怎麼不倒酒喂菜了？」
龍祈不由分說，走過去直接將不像話的某人拖出青樓。
「你幹嘛？」霖別被抓得跌跌撞撞，一臉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