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教會情報
奈麗莎躺在床上,感覺身體異常的疲憊,眼睛都在抗議,想要繼續休息,但是耳邊卻傳來了羅伊的聲音。
「醒了就別裝了。」
「你這傢伙……就不會關心一下被你打傷的傷員嗎?」她有些惱怒地說,「簡直像極了渣男。」
「拜託,你把我的臉打彎了的時候,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這傢伙。」
「沒事就給我離開,我還想繼續睡一會兒。」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並且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等你停了我說的東西,你會收回之前的話,就跟你說一下,我們在佛斯市截取了一段關於教會的信息……」羅伊的話還沒說完,她直接插嘴。
「告訴我,你要是敢騙我,我吃了你。」
「剛才是哪個毒舌說不聽的?」他不削地說道。
「嗯?你知道我不喜歡聽玩笑。」
「先抱歉咯,反正以後有時間重新拉回友情,先說正事。」他找了一塊牆壁靠了上去,「我想你記得那個宗教吧。」
「記得,叫做重生教,也不知道他們這群瘋子是怎麼想到這個名字的。」她說,「不過聽說這個宗教是大黑潮之後建立的。」
「的確,不過他們也是不願意接受聯邦監視的組織,但是有誰在乎這群渣殘呢?」
「說得好像沒有人在乎似的,不然我們七年前也不會被派去當間諜,更不用說會發生這七年的事。」她有些不滿地說,「我這七年也不會陷入人格分裂,不會失憶,或許我的夢想早就能實現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臉色有些失望,說:「這也是第一次見你會抱怨,可惜我們最初組合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你的過去,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我們可以幫你找回你曾經的自己。」
「說了那麼多次,還不是說我變了,我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說這麼多次重複的話。」她不削地說。
「我們希望你能回來,因為我們不能沒有你。」
「我說你們煩不煩啊,每次說正事的時候,你們總是要插入其它的東西,就能不能理智點?」她直接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有些憤怒地盯著他,還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難以想象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如此的矯情,真是把我噁心到了。」
「你……」
突然這一刻,他沒有之前調戲的傲慢和戰鬥的自信,反而有點傷感。
「抱歉……」他整個人異常的低落,完全和之前不一樣,「或許是我自己多情了吧,又或是自己太窩囊了吧。」
兩個人都愣住了。奈麗莎疑惑地看著他,腦海中不停地閃過破碎的記憶畫面,而且發自內心居然會產生於想法相反的自責感。羅伊則是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經過分析,這一切的根源是教會對你動了手腳,而不是你的本願。」他馬上睜開眼睛對她溫和地解釋道,「誰都沒有對錯,誰都沒有,錯的只是自己……」
「你這句話,聽起來讓我感覺異常的矛盾……但其實矛盾的是你。」
「你可以這麼認為,也可以不這麼認為,你有你的心思,誰也猜不透,這或許是他們懼怕你的一個原因之一吧。」他的聲音有些奇怪般的無奈,「事情我也不想扯太多了,這次又是一次間諜任務。」
「啊……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她猛得捂住自己的右眼,好像受到針扎般的刺疼,整個人突然變得緊張,「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我能先躺下嗎?」
羅伊還是靠在牆上沒有說話,看著她艱難地躺下,眼神中有著一股受到掩蓋的憤怒。
她躺下之後並沒有放鬆,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感襲來,讓她整個人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
「要等會兒再說嗎?我看你的狀態不是很好。」他說。
「別走……你說任務的內容……」
「好吧,但願你能早點起來,我們的時間不多。」羅伊拿出一個平板,調節出任務信息欄,「我們這次潛入的目標是找到幕後黑主,一位主教級別的神職人員,具體信息我們尚在調查中,不過我們找到了他的名字,羅哈斯……」
「羅哈斯……好像在哪裡聽過……」她整個人異常的冷靜,雙手也放了下來,並且整開眼睛凝視著天花板,看起來就好像呆住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的行為,將自己的平板慢慢收了起來,隨後又走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奈爾和度瑪呢?她們的分配位置是什麼?」她問到。
「我們兩個偽裝進去,不過她們兩個則是在外面接應。」羅伊說。
「斯科特,蓋亞,義梅他們三個怎麼辦?」
「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出來,不過我想應該快了,最近我才收到他們正在回來的消息。」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煙,含住尾部,把手指放在煙頭,沒過一會兒就點燃了。
「呼……你要來一根嗎?」
「我不會抽煙。」她馬上捂住自己的鼻子,「而且我有點討厭煙味,不過這個味道總是讓我想起某個人,但是又想不起來。」
「薄荷味,那是肯定的。」他放了一根煙和一封信在她的枕邊,「想試試就來一根,以前你可是我們之中的老煙鬼哦。」
見到他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她將他喊住。
「等等,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他馬上停了下來,轉身正對著她。
「你覺得我們的勝算有多大。」
「百分之零點零一。」
「我感覺我們真像一群賭徒,你不覺得嗎?」她吐了口氣說,「賭徒的一生,或許就是我們的一生。」
「贏者便是天堂,輸者便是地獄,這不過是我們的無妄之境罷了。」他又吸了口煙,煙從他的嘴裡慢慢飄出,「我記得義梅曾經也這麼問過我,不過那個時候是七年前,他好像對我說了什麼,我想想……好像是,世有無妄之福,又有無妄之禍。」
「其實局外者就是天堂,但是我們偏偏來到地獄,誰叫現實就是一場最大又不可避免的賭局,不是嗎?」他說完轉身直接離開。
奈麗莎拿過枕邊的信封,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是一張專邀女士的宴會邀請劵,她看了看上面的要求,愣住了。
「帶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