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黑鷹隊逼走叢林路
楚衍烈的心忐忑不安,因為她的功力還未恢復,若是有心人為他和鳳彥設了一計,她們將在帝都幾百里以外,怕是要面臨大難了。
他倒是希望這些人真的是難民,也希望他的猜測不會那麼準確。
他雖然身在蒼炎山,可是帝都有任何異動,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別說是帝都,就是帝都周邊的各個地方,都不曾流傳出有什麼難民。什麼水災旱災都沒有過,又哪來的難民?
扶雲國每年都有一次祭祀,乞求上蒼保佑雨水順昌,這幾十年過去,都不曾有過什麼災難。
他頭大,自己找的是什麼王妃,蠢蠢的,傻傻的,就不能帶點腦子?
也不能怪她,從小就被送到靈兮谷,哪裡懂得這世間的奸險。
她經歷過的,也僅僅只是皇權之中的爾虞我詐吧!
知道的也就是陰邪的權威,修行的力量,又怎麼會知道這世界,到處都是危險,處處都是陰謀。
鳳彥見他一臉無奈,又朝著他的胸膛重重的錘下去。
「怎麼?這就不高興啊?」
他輕撫在她天真無邪的臉頰上,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心計的就是他的王妃了。
可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沒事可以欺負欺負,若是他太強了,反而會讓自己落了男人的風骨。
楚衍烈柔和說道:「彥兒,凡事不可太過善良了,這個世界上,不是善良就能有好報。不管走到哪裡,從來都是強者才能生存。」
鳳彥似懂非懂,她並不否認楚衍烈的話。
只是在面對比自己還要弱的人面前,她做不到視而不見。
如果是站在強者面前,她也不會因為自己弱而低頭的。
鳳彥微微點頭,卻實是她考慮不周了,這條道上有難民出現,楚衍烈怎麼會不知。
他必定是在提醒自己,做事不要不計後果。
而她也發現了,好好的官道上,怎麼會出現難民?就算有,天子腳下,怎麼會無人過問。
在來時的路上,她都不曾發現過,回來的路卻出現大批難民,實在沒有理由。
現在沒有馬匹,兩人只好徒步行走。
幾百里路,就算行走出至少要一天的時間。
她倉促的步伐,盡量的趕上楚衍烈的腳步,可身體突然被人舉起,鳳彥回頭才見楚衍烈已把自己打橫抱起。
「彥兒累了吧?」
「是啊,這麼長的路,我能不累嗎?」
楚衍烈勾起完美弧度,直抱著就往前走。
只是才走幾步,楚衍烈就警惕起來,從路上立即閃避到叢林里去。
二人俯大叢林中,官道上衝來一隊騎著馬匹,穿著黑色錦衣頭戴面具的人。
見到道路上無人之後,領頭的男人執手,三十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楚衍烈陰沉的眸子探出木叢外觀望,片刻之後才帶著鳳彥朝著叢林中走去。
鳳彥問:「怎麼了?那些都是些什麼啊?你不是武功挺好的嘛,怎麼會怕他們?」
「噓~別說話,這些人是鄭家的黑鷹隊,先離開這裡。」
「哎~」
鳳彥被楚衍烈拽著離開,她哪裡知鄭家的黑鷹隊有多厲害,當年皇帝楚輕風,就是靠著鄭家的勢力登上皇位的。
直到現在,鄭家的勢力都還被保留了下來,多是楚輕風感念當年的協助之情。
鄭鶯歌的后位穩如泰斗,多是靠著她背後的勢力。
而鳳彥更不知道,楚衍烈現在的武功尚未恢復,對上這麼多名高手,會難以支撐下去,所以他才會選擇迴避。
不是有大的行動,鄭家是萬不會出動黑鷹隊,怕是在這帝都外出動這麼多黑鷹隊,是要阻止他回帝都了。
南海的幽冥山匪放出黎火龍危害南海,此次剿匪不僅僅只是剿匪,還要斬除那隻被放出的黎火龍。
試想扶雲,當今誰的修為能有把握戰勝黎火龍,怕是朝中都會推舉楚衍烈前去平復南海之危。
這一去,他就是會為扶雲立下一功。
再回到帝都,便是人人讚佩的辰曦王,名聲再次上升,對於儲君之位就是一個最大的威脅。
鄭鶯歌阻止楚衍烈回宮,就是不想讓楚衍烈再次立下功勞,受到楚輕風的重視。
原本他出城是保密的,自稱閉關休假於朝堂。
可是鳳彥出城一事,事情就在此時暴露。
知道楚衍烈不在帝都,還不趁機將他擊殺在外?
加上之前八大高手大鬧王府,怕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鄭家也非吃素,這些又怎會知道?
「我實在走不動了,能不能歇一會啊!」
鳳彥停下來,大聲喘息!
楚衍烈見她們已走出很遠,才坐到地面上說道:「先在這裡歇片刻吧,天色就快黑,今日是回不了帝都了。」
「你怎麼滿頭大汗啊?你可是入化境界,走個路都這般吃力?」
「誰說修行的人就不會用體力?就不會流汗了?」
鳳彥長嘆:「好吧,可是也不用這麼急吧?那些人又不一定是沖著我們來的,也許是執行其它的任務呢?」
楚衍烈輕瞥一眼,她現在定是開始嫌棄了吧?一個入化境界高手竟然會怕一隊黑鷹衛隊?
能怪她?
一個廢柴,能聚力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在她心裡元神境界以上的都是她的崇拜者。
可是鳳彥卻偏偏,氣海不能聚氣,無法修行。
等到兩人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才開始慢慢前行,可是在這叢林里走著走著,竟然迷了路。
只好在叢林中生起一堆火,就地歇息。
楚衍烈雖為皇子,卻對野外有很強的生存能力。
沒多久,徒手捉了只野兔,用木架架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林中傳出濃濃的香味,吃飽雖足之後,困意才開始催促二人。
鳳彥靠在樹底下,突然伸來兩隻臂膀把她攬入懷中!
楚衍烈輕聲說道:「彥兒覺得冷么?我抱著彥兒如何?」
「不行,男女有別!」
「你可是本王的王妃,別說男女有別,就是同床共枕也不為過。」
鳳彥推開他的手臂跳了起來!「那個冊封不算數,我當時只是為了保命,可沒真的想做你的王妃,還是與你拉開些距離為好。」
「是么?那怎樣才能作數?」
「怎麼樣才能作數與我有什麼關係,反正那個不作數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