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雨欲來而風不止

「綿夢……綿夢？」

感受到有人輕輕拍打自己臉頰的觸感，綿夢眯了眯眼，醒了過來。

「早上好啊，昨夜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還好這裡距離白的村落不遠，不然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在野外睡一晚上估計要感冒了吧？」

身下是布料的柔軟觸感，空氣里除了草木的味道還有一絲絲熟悉的氣息，久違地安心睡了一夜，感覺就像是一直以來身上的傷痛與疲憊也都好了一大半一樣，各外的放鬆與舒適，就連精神也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大概……又可以像從前一樣了吧？沒有外界的打擾，僅僅只有那麼幾個人的、讓人安心的世界。

綿夢如此想著，輕輕地搖著尾巴。

「快吃吧，要涼了。」羽揚注意到了她的發獃，把手上的飯菜又往前遞了遞，微笑著提醒道。

記憶的那個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真實、溫柔地和自己說著話，那麼……如此就足夠好了……

其他的……真的……不想再理會了……

……

「你說什麼！」

鈴蘭暴躁地在原地轉了幾圈，而後停下腳步，「消息確定準確了么？」

「確定無誤。」

藏在竹屋外的樹杈上那人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可惡！」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像是終於做下了什麼決定，推門走了出去，「姓羽的這小子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我去追他，給我他準確的位置。」

「是。」

「真是的，儘是一群給我添麻煩的傢伙，但願皇還能穩得住大局，可以讓我順利地把羽揚帶到別的地方去啊……」

……

東南。

混亂早已在這片廣大的地域上的諸個城鎮上拉開了序幕的一角。

「諸位英勇反抗帝國統治的同道啊！請祝我們一臂之力吧！推到這個國家的暴虐統治，讓平靜安樂的生活重新回歸人民吧！真正的大義與神明的意志永遠站在我們的這一邊！」

「噢－－－－！！！！」

海潮般的歡呼聲從台下的民眾口中迸發而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工具上艷麗如花般的色澤被他們炫耀般地高高舉起，原本麻木的臉上如今被狂熱扭曲的神情所佔據，就連瞳孔也是處於毫無聚焦的狀態之下。

台上那人看著民眾狂熱的臉頰，看著遠處通紅一片的天空，發出了近乎於扭曲與變態之間的笑聲。

「就請讓我，偉大的神的代言人－－卡賴，帶領你們奪回那些被他人強行霸佔的事物，把他們帶給你們的痛苦更加十倍、百倍地償還與他們吧！」

「卡賴大人威武！」

「神明永遠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讓他們嘗嘗恐懼的滋味吧！」

殘存的房屋終於經不起長久的灼燒，在「咔嚓」一聲崩潰聲中倒塌了下來，化為了一地燃燒的廢墟，其下不知隱藏血色無數。

原本明亮的天光被血色與火光映紅，比斜落的殘陽更紅、更濃。

黑煙繚繞而上，久久不散。

「一群被煽動的笨蛋……」

不知是誰這麼輕聲說著，而後消失在了遠方。

……

（p.s.咳……這麼短大家就當作僅僅是為後文的鋪墊吧，無視無視……正文里最後一次提醒，接下來我要放大招了，玻璃心的諸位請注意了，同時某人某人與某人的便當已經開始預熱了……就這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