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辭官
「稀罕你為舞娘姐姐好?」魏嬌在旁氣憤叫道:「炎羿,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叛徒!」
炎羿瞪了魏嬌一眼,壓低聲斥道:「你給我住嘴!」回頭又對斐舞說:「舞娘,安陽公主真的毒發了,看樣子齊王很是擔心,他還不知道母盅不在她身上,或許他更擔心你的安危呢。」
斐舞瞅著他,淡淡道:「你認為我該是那種以德報怨的女子?」
炎羿眨巴著眼睛想了片刻,老實說道:「應該不是。不過,我與齊王同為男人,很同情他現在的處境。舞娘,咱就不能先放開以前恩怨,幫他一回么?」
斐舞轉臉看向雲霧縹緲的山林,冷冷道:「齊王手下能人異士無數,總有能解安陽公主毒的人,你為何一直認為我應該去為她解毒?」
炎羿愣住,撓撓鼻子,「舞娘你醫術高超,解那種毒應該手到擒來。何必捨近求遠?」
魏嬌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上前踹了炎羿一腳,「滾一邊去!我舞娘姐姐就是去救條狗,也不要去救那個安陽公主!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哥哥將你扔出莊子!」
炎羿被她踹得一個踉蹌,很是生氣,紅著脖子叫道:「你個臭丫頭再敢踹我一下試試?」
魏嬌又上前連踹幾腳,「踹你怎麼了!踹你怎麼了!你這個白眼狼,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敢胳膊肘往外拐!」
炎羿氣得舉起手臂,威嚇道:「信不信我揍你!」
瞥眼瞧見魏青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看著他,隨即放下手臂,哼哼幾聲,一溜煙跑進房裡關上門。
魏嬌攆到房門口,連踢了幾腳房門。
斐舞見魏青出關,問道:「魏青,可領悟到什麼法術了?」
魏青一個旋身不見蹤影,接著又在另一個方向出現。
「咦?這是什麼法術?」魏嬌也瞧見了,驚奇叫道。
「難道是瞬移術?」斐舞問。
魏青點點頭,又一個瞬間,出現在一棵樹上。
「哇!哥哥你太厲害啦。」魏嬌驚嘆。
魏青滿眼含笑,又瞬間出現在妹妹面前,摸摸她的頭髮。
「帶我帶我!」魏嬌抱著魏青的胳膊,讓他帶她瞬移。
斐舞露出老母親的微笑,看著這倆人在滿院子亂竄。
回頭對剛出來的斐雲說:「阿雲,青鸞刀有些不適合你了,等過段時間,姐給你找把能注入靈力的刀劍。」
斐雲點頭,帶點小得意地伸出手掌給斐舞看,「姐,瞧我領悟的術法!」
只見他的手掌上,一團黑雲里糾纏扭動的紫色雷電,發出滋滋聲響,看著讓人心悸。
「雷電!」斐舞驚詫。
「是。」
斐雲揮手將雷電拋出,只見一道刺目紫光閃過,擊在不遠處一棵直徑一米的樹上,咔嚓一聲,樹木從中間四分五裂。
不僅如此,這棵樹周圍五六米範圍的草木也全焦了。
「哇!阿雲哥哥太厲害了。」魏嬌睜大眼睛,崇拜地瞧著斐雲。
斐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斐舞道:「我施放這一個法術,體內靈力就去了兩成,感覺消耗太大了。」
斐舞想了想,取出一堆關於術法的書籍,「這些書都是關於怎麼合理運用術法靈力的,你與魏青沒事的時候多看看、多練練。」
隨後,魏青與斐雲去看書,魏嬌去廚房料理斐舞取出的各種海鮮食材,炎羿也躲在自己房間不出來。
斐舞想了想,一個瞬移術,悄悄出了莊子,來到別院。
別院里已經人去樓空,齊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安陽公主離開了。
斐舞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沒有驚動僕人,隨即離開。
她沒發現,在一個隱蔽處,齊王正默默注視著她,直到她離開后,才轉身離去。
齊王府
鳳淵坐在書房案桌后,聽方堔稟告剿匪前後事宜。
「這些人操控許多毒蟲蛛蟻,讓咱們損失好幾人,他們四十多個黑衣人,也死了三十來個,其餘十來人逃脫不知去向。」
方堔心有餘悸說道:「咱們兩個術士被他們投中盅蟲,不到兩刻功夫,全身被蟲子肆虐成數片,死狀極其慘烈。」
鳳淵緊蹙眉頭,一支筆在手裡斷為幾節。
「那便是南疆人在這裡作祟了?」
方堔點頭,「應該是。他們在道聆山附近徘徊,必定有所圖,斐舞娘應該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
鳳淵捏著眉心,頗為無奈道:「舞娘性情倔強,又與本王起了誤會,聽不進任何建議。你帶些人過去,在道聆山周圍巡視守衛。」
方堔為難道:「殿下,道聆山那麼大,咱們人手有限,又不能調集軍隊去駐守,這般巡視,敵暗我明的狀態下,也沒什麼用處啊。」
確實,不僅沒什麼用,還有可能著了那些南疆人的圈套,被他們剿殺。
畢竟那些人都是常年生活在叢林里的,又會利用地利天時,驅使各種毒蟲蛇蟻。
鳳淵眼眸深處閃過陰鬱,「南越國最近動作頻頻,完全不把我大周放在眼裡,依本王看來,那南越國主也應該換一換了。」
*
斐舞在農場宮殿待了一年時間,終於用五塊靈石刻制出一個防護陣法,她決定將這陣法安放在吳府。
今日,他們一行五人回了洛州城。
吳伯吳嬸見他們回來,高興得老淚縱橫,拉著斐舞的手說道:「舞娘,嬤嬤以為你再也不要我們了呢。」
墜兒也委屈巴拉地說道:「是嫂子害得你,又不是咱們害你,為何你要不理我了?」
斐舞內疚,摸摸墜兒的腦袋,低聲道:「有人要對付我,我怕那時候護不住你們,反而會連累了吳伯吳嬸。」
「那你現在能護住我了么?」墜兒撇著嘴道。
「我做了一個陣法,回頭安放在家中,你們無事就待在府中就行。只是這種陣法也有消耗,大概能維持一年左右。」
墜兒撅著嘴道:「哪裡能一直待在家中不出去啊,鋪子那裡也要人去照看的。」
斐舞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像她一樣,可以一直待在家中不出門。
「我不管,這回,你去哪裡都要帶著我和我娘。」墜兒扯著斐舞的袖子揩下眼睛。
「那好吧。」
斐舞想,鋪子有雇傭的掌柜在照應,也不用天天去看著,只一月兩月地去查查賬目也可行。
陣法安放在吳府,為了讓他們方便出入,斐舞又制出幾塊令牌分送過去,他們只要手持令牌,便可以自由進出府門了。
第二日,斐雲去宮中遞交辭呈,皇帝鳳越顯得很是不悅。
他的鳳目透過冠冕旒珠注視著斐雲,冷淡問道:「愛卿三番兩次遞交辭呈,是否對朕不滿啊?」
「微臣不敢。」斐雲跪伏在大殿,垂著頭道:「微臣姐弟本就是平民出身,見識淺薄,沒有大志向。拙姐幾次險被惡人所害,令微臣惴惴不安,故辭官回家照看姐姐。」
鳳越擰眉道:「敬德的事,朕也有所耳聞,不過是些宵小作祟,卿何必小題大做?若實在放心不下,就讓敬德進宮來居住便是。」
斐雲一驚,連忙道:「不可,臣姐性情執拗倔強,有時不懂得尊卑禮儀,若是衝撞了陛下和宮中娘娘,便是萬死難辭其咎。」
鳳越笑了笑,面前的旒珠擋住他眼中神情,輕輕說道:「敬德又不是沒進宮住過,哪裡就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