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次入院

送走了葉柏寒，細細回到酒店。陸翰和薛恬正在各自的房間收拾行李。

她跟陸翰打過招呼，就進了薛恬的房間。

薛恬見她眼睛紅紅的，知道她是不捨得叔叔，就想著岔開話題，讓她別再難過。

「細細快來，過來幫我把衣服掛到衣櫃里。」

細細應言過去，接過她手中的衣服。

薛恬邊收拾行李箱的東西，邊說：「今晚我們不要出去吃了，自己做吧。」

說起吃的，細細總算提起了一點精神：「好啊好啊，你想吃什麼？」

大概是聽到她們討論的聲音，陸翰也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們在討論今晚吃什麼。」薛恬說。

「哦，不如我們自己做飯吃。」陸翰說。

薛恬眼睛一亮，伸出一隻手說：「givemefive，我們太有默契了。」

陸翰跟她擊了個掌：「我們說干就干。」

三人查看過冰箱里的食材后，陸翰自告奮勇說：「我來煎牛扒，你們做配菜就好。」

細細舉手：「我來做湯，你們想喝奶油蘑菇湯，還是蛋黃南瓜湯？

其餘兩人都沒有意見:「隨你。」

「那我做蛋黃南瓜湯好了。」

有了主菜和湯，薛恬負責做沙拉和布置餐桌。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把晚餐準備好了。

薛恬特意把餐桌搬到了落地窗前，在餐桌上放上了新鮮的百合花。陸翰煎的牛排五成熟，鮮嫩多汁，細細煮的蛋黃南瓜湯香甜濃郁，異常美味，配上薛恬拌的三味魚蔬菜沙拉，三個人吃得很開心。

按照原定計劃，三人去潛水。和好朋友去潛水，又和跟叔叔一起不同。三個人在水底下互相拍照，跟水底的魚群玩耍，手牽手跳舞，直到教練催促他們上水，三人還意猶未盡。

三人在大堡礁玩了兩天之後，轉戰悉尼。歌劇院、海港大橋、水族館、悉尼塔、海德公園，數不清的以前在書和電影中看過的景色都在眼前出現，讓他們流連忘返。

三人本打算好在歐洲呆一個星期就一同回國，但是等一個星期時間即將接近尾聲，葉柏寒在國內等待著細細回國的時候，卻接到了澳洲打來的電話，電話里陸翰的聲音驚慌失措：「葉叔叔，細細出事了。」

接電話的時候，葉柏寒在開會。本來開會時間他是不接電話的，但是手機上顯示的是細細的號碼，他第一時間接通了。

聽到的卻是陸翰驚慌焦急的聲音：「我們回酒店的車出了個小車禍，但細細坐在副駕駛上撞到頭，昏了過去，現在還沒醒。」

葉柏寒聽到細細出事，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會議室里的下屬都詫異地看著他，助理第一時間暫停會議。

他起身走出會議室，詢問車禍的具體情況：「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陸翰聲音也是十分焦急：「我們今天出去玩都好好的，回來的時候我說要坐副駕駛，她偏不讓，說要付的士錢。都已經回到酒店，她解開安全帶從錢包里拿錢，誰知道後面有輛車直衝了過來，她的頭一下子就磕到前擋風玻璃，昏了過去。醫生說可能之前車禍頭部的傷沒有全好，這次又遭遇撞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對不起，葉叔叔，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電話那頭陸翰一直在說對不起，葉柏寒既惱怒又悔恨，心想就不應該讓細細跟著兩個沒定性的孩子東奔西跑，明知道她上次車禍腦子裡的積血還沒清乾淨，自己就該一步都不離開地跟著她。

他掛斷了電話，第一時間指示秘書安排私人飛機準備飛澳洲。

葉柏寒去澳洲帶上了細細上次住院負責手術的主治醫師林健生教授，十個小時的飛行，他一直用衛星電話聯繫著那邊的醫院，讓林教授跟那邊的醫生溝通，協商最好的處置方式。

一下飛機，分公司的老總已經在機場等候，葉柏寒顧不上去酒店安頓，就指示司機立即趕到醫院。

直到在加護病房裡看到閉著眼睛彷彿安靜睡著的細細，葉柏寒提了兩天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林健生教授第一時間跟這邊的醫生進行會診。葉柏寒在看過細細之後，也參與了專家的會診。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會診，專家們基本確定要給細細再做一次開顱手術，將積血清除掉。

聽到細細要再次經歷開顱手術，葉柏寒十分擔憂，他再三跟專家們確認細細當前的身體狀況，手術的風險和成功率。

林健生教授在跟其他幾個專家溝通之後，向葉柏寒傳達了這樣一個意思：清除腦內淤血的手術十分複雜，手術后可能出現的後果一是再次失去記憶，一是完全恢復記憶，最壞的結果就是手術失敗，變成植物人的狀態。

會診之後，葉柏寒穿上防護服，再次回到病房。

醫生說因為車禍的撞擊，細細腦中的淤血移動了位置，壓迫了神經，所以她現在昏迷不醒。

可是看她躺在病床上，那麼安靜的樣子，就好像一個漂亮的洋娃娃睡著了，一點都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我一定會讓你很快好起來的，像以前一樣活潑美麗。」葉柏寒彷彿在向自己保證。

走出病房，陸翰和薛恬迎了上來。陸翰說：「葉叔叔，細細怎麼樣，要做手術嗎？」薛恬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情況怎麼樣？」

葉柏寒在人前不常發怒，頂多是冷臉以對，所以即使是心裡對陸翰有怒有怨，也只是語氣淡漠地說：「她現在需要安靜休息，兩天後做手術。」

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滿，陸翰急著解釋：「葉叔叔，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她，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看護她直到做完手術，好嗎？」

莫說細細是跟他在一起才出的事，即使沒有這回事，葉柏寒也不會讓別人照顧細細。他冷言拒絕道：「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讓家裡平時負責照顧她的人過來了。」

說完葉柏寒轉身就走，陸翰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薛恬拉拉衣袖制止了。

葉柏寒回到酒店，林奕已經過來了。他沒來得及讓林奕同班飛機過來，但在飛機上就打電話讓林奕收拾好細細的東西，趕緊過來。

林奕是保鏢出身，性格冷清，但跟細細相處多年，加之細細平時有好東西都愛跟她分享，她雖然不表現出來，但內心十分喜歡這個性格活潑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所以聽到細細受傷，她也很緊張擔心，見葉柏寒回來，她急忙上前去：「先生，小姐在家裡常用的東西我都帶來了，我現在馬上過去醫院照顧小姐吧。」

葉柏寒點點頭：「好，小姐過兩天要做個大手術，你要好好照顧她，她的身體指標正常了才能進手術室。」

林奕點點頭：「好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