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節操
第9章節操
夏言伊一臉無語地站在樓梯口,聽著這對母子倆的對話,無奈地嘆了口氣,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轉身,準備撤離——
「過來,陪我吃飯。」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叫住她。
厲祁景眸色含著幾分笑意地睨了眼那抹嬌俏動人的身影,神色冷淡地吩咐傭人撤下桌上的飯菜,換上新的。
夏言伊背對著厲祁景,沒好氣地翻了兩個大白眼。他是小孩子嗎?吃飯還需要大人陪著?
「不好意思,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個兒慢慢吃吧。」準確地說,是被活活氣飽了。
「聽聽,她這說的是什麼話?祁景呀,你看她這是連你都不放在眼裡!」
周琴玫見縫扎針地嗆聲道,「都是夏家教出來的,一個知書達理,一個就沒潑婦沒兩樣!這種兒媳婦,抱歉,我消受不起!祁景,厲家的兒媳婦是誰都行,就是不能是這個鼻子朝天,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麻雀夏言伊!」
「媽,您說夠了沒?我不是說過了,言伊是我的妻子,她有不對的地方,我來教訓她。」
兒子臉上浮現淡淡的不耐煩,使得周琴玫沒好氣地咽回了對夏言伊喋喋不休的抱怨,板著臉也回了房。
厲祁景深邃難懂的眼睛淡淡瞧著夏言伊氣呼呼地往樓上走,又掃了眼餐桌,眉心微蹙。就扒了幾口米飯,她確定自己吃飽了……呵,這是在暗示他,他娶的老婆是小鳥胃,很容易養活么?
為了避免昨晚的慘劇,今晚再一次發生,夏言伊回到房裡,立馬滾進了浴室,打算趕緊洗漱完畢,躺平裝睡。就算厲祁景再禽獸不如,也不會重口到奸.屍的程度吧?
這麼一想,夏言伊立馬滿血復活了,一邊洗澡,一邊快活地哼著歌!
「小小少女很少煩惱,眼望四周陽光照,小小少女很少煩惱,但願永遠這樣好……」
厲祁景推開門,走進房間,便聽到這極有穿透力的歌聲透過嘩啦啦的流水聲折磨他的耳膜。而他竟難得站在浴室門口,哭笑不得地聽了許久,若有所思地蹙起眉頭。
「隨著年歲由小變大,她的煩惱增加了……」
「你唱錯了。不是小小少女,是小小少年。」
「……!」
夏言伊眨巴眨巴眼睛,轉過身,透過磨砂玻璃牆,赫然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外面,咽了口口水,條件反射性抱住胸口——「啊,你快出去!」
厲祁景要是會乖乖聽話就不是厲祁景了。
事實上,他非但沒有轉身走人,反而推開了磨砂隔離門,長腿大邁,跨進了淋浴間。
夏言伊彎著腰,捂著胸口,面紅耳赤地吼,「你出去啊!」
花灑噴下來的水很快便打濕了厲祁景的襯衫,緊緊地貼著他的身材線條,勾勒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性感輪廓。
厲祁景雙手插進濕透的西裝褲褲兜里,居高臨下地欣賞眼前旖旎的風光,玩味地揚起一邊唇角,意味深長道,「或者說,夏言伊你還蠻有自知之明的……」
混蛋,這男人的眼睛往哪裡看啦……包子怎麼了?!包子多可愛,粉粉白白的,一掌可握,天下我有!
不對,重點錯了!重點是她又一次次被這男人看光了!好吧,都被吃過了,看光也沒什麼了吧。
不對,夏言伊你的節操呢?
夏言伊表示這個叫厲祁景的男人真的是個能幹大事的人物,比如他真的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底線刷出了新恥度!
夏言伊要崩潰了……
若不是自己還背負著維護社會和平的光榮使命,夏言伊恨不得就地選擇狗帶,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厲祁景,伸手去夠放在架子上的浴巾,結果,誰知腳下一個打滑踉蹌,她身子整個往前撲去!
厲祁景眼眸一緊,彎下腰急急扶住夏言伊,快速扯住一條浴巾裹住姣好的她,迅速將投懷送抱的小女子打橫,來了一個公主抱!
「既然你這麼著急,我就卻之不恭了。」
揚起一邊唇角,厲祁景俊朗優雅的面容綻放一道蠱惑人心的笑容,深邃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深處燃起兩簇小火,燒得夏言伊心跳一陣陣噗通亂跳,不禁有些失神地望著眼前這張帥到慘絕人寰的男性面龐。
她自嘲地想:上帝在創造這副皮囊的時候,一定忘記了給他匹配同樣高貴的靈魂……
這麼一發獃,等夏言伊回過神來,她已經第四次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女人,你現在的樣子好美……」
厲祁景望著在烏髮掩映下,夏言伊那張清麗絕美,白裡透紅,像梔子花一樣鮮妍的臉蛋,心頭悸動難忍,俯下身,吻住她的唇,一再品嘗這個女人帶給他絕無僅有的美妙體驗……
一夜春宵。
夏言伊早晨醒來,還是像昨天那樣,別說看到厲祁景的人了,連他的一根毛都沒有看見。若非旁邊的枕頭有明顯的褶皺痕迹,她都要以為昨晚蹂躪她的是鬼了……
夏言伊裹著床單,顫顫慄栗地下床,腰間猛然傳來一陣酸軟感,早就餓得渾身乏力的她差點當場撲街,不由氣惱地吹了吹劉海,「厲祁景就是鬼啊!色中餓鬼!」
混蛋,晚上折騰她,一早就跑沒人影,這人的精力還真是旺盛的嚇人。
夏言伊躺在全自動按摩浴缸里,享受一個長長的芬芳熱水澡,緩解全身的不適感,生無絕戀地任命給厲祁景打上了一個「怪物」的標籤。
她暗暗地琢磨,必須趕緊逃離厲祁景的魔爪……不然,她遲早會被厲祁景榨乾的!
與此同時,夏言伊琢磨夏言清嬌弱無力的小身板,不禁為她默默地滴下兩顆同情的淚珠。
可不知怎麼地,只要一想到,等她幫助夏言清成功嫁入厲家,厲祁景也會對夏言清做對她做過的床笫之間的親密事,她的心臟竟莫名其妙地悶悶痛了起來。
夏言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用力甩了一下頭,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在水裡憋太久了,才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夏言伊穿好衣服,再次摸著扁扁的肚子下樓,暗搓搓地趴在樓梯口觀望,沒看到那個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婆婆周琴玫,腳底抹油,刺溜沖向廚房——
「少奶奶?」